水戰忠望着不再說話的二人,心裡也是暗暗叫苦,自己的兒子不爭氣,以後偌大的家業也只能交給自己的侄子們了。
“父親!”水風晨望着桌子正中央端坐的水戰忠,雖然有些彆扭,但還是叫了深吸了一口氣鎮定的叫了一聲。
一桌人望向聲音來源,
“來,風晨過來坐,”一位身着素衣,樸實無華的婦人向水風晨招手說道。
此人正是水風晨這一世的母親穆青,雖然家境殷實,但是從苦日子過來的穆青,節儉慣了,可不像水風晨的兩位嬸嬸,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
“母親!”水風晨迴應到,坐在了婦人身旁。
環顧了下四周,剛纔自己父親和叔叔的對話,他也聽到了。雖然現在的自己佔用了別人的身體,對父母也是毫無感情可言,但是更看不起二叔,三叔這種小人。憑藉記憶這二人暗地裡做了不少齷蹉之事,更是經常將鏢局賬目上的銀兩私自扣下,只是父親重情重義,顧及親情,不願與他們計較,但是現在的水風晨眼裡可容不得沙子!
“父親,你們怎麼了?快吃飯,我還要隨你去押鏢呢!”水風晨當做什麼也不知道拿起碗筷開吃了起來。
“晨兒,你說什麼?”水戰忠滿臉不可思議的驚訝道。
他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呢?不只是他,就連水戰孝和水戰清也都是張着大嘴,驚訝望着水風晨。
“這小子不是吃錯什麼東西了吧,以前對於鏢局之事毫不上心,只追求修煉成仙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今天怎麼突然就變了個樣子呢?那自己的兒子豈不是沒有機會了嗎?”水戰孝暗道。
“哈哈,好啊,我們家風晨終於開竅了,看來我們鏢局後繼有人了。大哥可喜可賀啊!”水戰清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對這水戰忠拱了拱手。
水戰忠沒有理會,只是一臉欣喜的望着自己的兒子。
“晨兒,你可想好了?”
“父親放心,兒子已經想好了,與其浪費時間去追求那些虛無飄渺的存在,還不如幫助打理鏢局,替父親分憂!”
水風晨不是不想去追求仙道,而是前世的記憶不復存在,而現在的自己根本就沒有修煉的法門和功法,只能看以後自己的機緣了,走一步看一步了。
啪!又是一聲巨響,這次水戰忠是興奮的拍了一下桌子。
“好!從今天開始,你就跟在我身邊好好的學,但是武藝也不要扔下,只有自身的強大,纔是立足我們這行當的根本。”
說完又衝着水風浩和水風源說道:“你們三個,以後就是咱們鏢局的頂樑柱了,切記一定要團結,不可勾心鬥角!”
“是,大伯。”二人同時答應。
坐在邊上的水戰孝和水戰清兄弟兩人,臉色則是陰晴不定。水戰忠的話另有所指,也是顧及兄弟情,不願看到祖輩辛苦創下的家業毀在自己的手裡。才隱忍兩個弟弟作爲,沒有點破,但是在座的各位都已是心知肚明。
“大哥,哪裡話啊!我們家老二一定會盡力輔佐大哥的。”身材肥胖,卻是濃妝豔抹的老二媳婦站了起來,緩解了一下現場尷尬的氣氛。
“是啊,是啊我家老三也會的。”比起老二媳婦,看起來順眼多的老三媳婦也站了起來附和道。
“好,既然這樣,那就快些用飯,然後趕路,這趟鏢非同小可,切不可出現任何意外。”
咔!咔!鏢局的大門緩緩打開,水戰忠身騎一匹高頭大馬,率先走了出來,身後跟着水戰孝,和水風晨三個小輩,還有十餘名鏢師,老三沒來。坐鎮家中。
隊伍行進在官道上,一路到是相安無事。
晌午,隊伍在一處樹林休息,鏢師們紛紛掏出自己的乾糧和水,簡單果腹。
“父親,這次我們押的是什麼?”看到水戰忠腰間用布包裹的錦盒,水風晨好奇地問道。
“晨兒,我們只管押運,從來不會打聽押的是什麼,除非是貨主主動告訴咱們。這是規矩。”
“哦,知道父親,”
聽到父親的回答,水風晨對這次押運的東西更加感興趣,雖然這具身體的主人在修行的道路上沒什麼作爲,但是在一次遊山玩水中得到了一名‘高人’賞識,以100兩的價錢,傳授他一本名爲“控火術”的秘籍。回家修煉至今,仍是不見成效。
水風晨讀取了前者的記憶,這本書雖然是低級不能在低級的法術,但是最起碼錶明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修士的存在,要不這樣的書也不會流傳下來。他要藉着押鏢的藉口,儘量去尋找散落在民間的功法,說不定還會碰到一些隱士高人呢!
雖然水風晨沒有了前世的記憶,但是憑藉自身的資質,悟性,還這把控火術操控的遊刃有餘。這種低級法術,消耗的靈氣幾乎等於零,只要熟讀口訣,多加練習,也能發揮其威力十之一二。
當然這件事是不能讓家裡知道的,要不又是不務正業了。
“那父親我們此行的目的地在哪?”
“京城!親王府!”
說完水戰忠站起身來,招呼着手下趕路,爭取在天黑之前趕到下座城鎮,以免發生意外。
衆人一路快馬加鞭,肉眼可以望到前方隱隱約約出現了一座城池的輪廓。
“站住!把東西交出來,留你們一具全屍!”
三名黑衣人攔在了水戰忠一行人的前方,四周密林中也串出數十名黑衣人,將馬隊圍了個嚴實。
見到有人劫鏢,鏢師們在水戰孝的帶領下紛紛抽出鋼刀準備迎敵。
水戰忠下馬。對着領頭的黑衣人報上自己名號。
“不知道是哪路英雄,可否給水某一個面子。放我們過去?這些就當是給衆位英雄喝酒,”說着向領頭的黑衣人扔過去一個錢袋。人家人多勢衆,況且自己的兒子還在,動起手來,他還是有些擔心。
領頭黑衣人顛了顛手中的錢袋,黑衣人都蒙着面只露出一雙眼睛,水戰忠根本看不到對方的表情。
“錢留下,但是東西和人還是要一起留下。”領頭黑衣人沙啞的聲音想起。
“難纏的主,看來是走漏了消息,這些人是奔着貨物來的,多說無益,看來只能硬拼了,”水戰忠暗道。
以往憑藉自己的威名,給些錢財,那些山賊,草寇多少會給些面子。沒想到今天碰到的這些人卻是油鹽不進!
決心已下抽出腰間鋼刀,大吼一聲,唰!直劈向領頭的黑衣人。
行走江湖多年,經驗老到的水戰忠深知,敵我實力懸殊,擒賊擒王的道理。
噹!的一聲金屬碰撞聲音,領頭的黑衣人並沒有出手,而是他旁邊的手下抽出鋼刀將水戰忠的進攻擋了回來。
“看來閣下是不想交出來了?”
“有本事自己來取,我風遠鏢局行走鏢局這麼多年,還沒有失手過呢!”水戰忠將刀橫於胸前,
“一個不留,上!”領頭的黑衣人大手一揮。
四周黑衣人蜂擁而上,鏢師們在水戰孝的帶領下奮力拼殺,
噹!噹!兵器的碰撞聲。
啊!啊!慘叫聲不絕於耳,
水戰忠看着自己的手下鏢師一個個痛苦的倒下,心急如焚。
“這些人豈是普通賊寇可比?剛一照面就倒下數人!看來今天是碰到硬茬了!”水戰忠暗自叫苦,但還是揮舞着鋼刀加入了戰圈。
唰!一刀劃過,砍翻一名黑衣人,救下一名鏢師後,水戰忠大聲喊到:“上馬殺出去,”
敵衆我寡,只有儘量靠近城池,也許還有一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