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殘留着警覺性的池佳人一下子坐了起來,扯着身上的絲綢睡衣,疑惑地問:“這睡衣誰給我換上的?”
“昨天晚上幫這幢別墅做清潔的阿姨正好來了,你喝得酩酊大醉,我就叫她出去買了一件女式睡衣,然後讓她幫你換了。”容傾轉過皮椅,面對池佳人,似笑非笑,“我不至於禽shòu到吃你豆腐的地步吧?”
“沒人說你幽默感很差嗎?總是講冷笑話。”池佳人聳了聳肩,覺得頭有些疼,大概是宿醉的原因,“我該回去了,昨晚一夜沒回,宇良回去又該數落我了。”
“噢,他昨天給你手機打了電話,我接了,已經跟他說過你在我這裡過夜了。”
池佳人揉了揉頭髮,睡眼惺忪地打了個哈欠,在容傾眼裡卻是出奇地嫵媚:“他居然同意我在這裡過夜,真是奇蹟。”
容傾的手機是黑色的黑莓,低調且耐看。池佳人見他用手機發了幾條信息,似乎是在安排工作,然後他轉過頭來問她:“今天有什麼計劃嗎?如果你還沒有約的話,我們可以去市中心轉轉。”
“算是約會?”池佳人輕笑着,只是親吻而已,彼此並不是戀人,這種關係實在是太奇怪了,“好吧,我先去洗澡了。”
說完她轉身。
“佳人。”容傾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她停下腳步,卻沒有再回頭。
容傾的聲音變得冷峻,不帶絲毫感情地宣判着:“這個夏天,我不能讓你回臺灣去。”
池佳人一驚,瞬間轉身,眼睛微微眯起,做出防備的姿態:“你想要幹什麼?”
容傾微微地笑,卻讓人感覺不到溫暖:“我不會傷害你的,你昨晚喝得爛醉如泥,如果我想囚禁你,大可以在那時候下手。”
“你到底是什麼人!?”池佳人扯了幾下身上的睡衣,以前她的陶瓷刀都是別在腿上的,可是現在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她沒有武器,根本就沒法從容傾這裡逃出去。
“我說過,我只是個軍火商,有自己的情報網而已。”容傾面無表情,“不讓你回臺灣,不是要囚禁你,而是要保護你。”
池佳人簡直無法相信自己一直信任的容傾會對她造成威脅,她憤怒中帶着失望,將語調升高:“盛宏門的勢力延伸到哪裡,哪裡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不需要你的保護!”
容傾站起來,一步步將池佳人逼向牆角,他捏起她的下巴,居高臨下地對上她倔強的眼神:“恐怕再也不會是這樣了,你回臺北,是死路一條。你只能待在這裡,哪裡也不能去。”
說罷他擡起手,在池佳人的後頸重重一擊,後者瞬間失去了知覺,癱倒在了他懷裡。
池佳人醒來的時候,已經不在容傾家。周圍盡是奢華而陌生的陳設,透着危險的氣息。她整個人被固定在大牀上,可以伸縮的繩索保證了她的活動範圍,不會太束縛,卻也逃不掉。
始作俑者容傾不在,她活動着僵硬的脖頸,深深地吸氣,希望自己能儘快冷靜下來。
自從來了美國,遠離了臺北黑道的是是非非,本以爲自己處在一個相對安全的環境裡,防備自然卸下了很多。沒想到道貌岸然的容傾竟然不懷好心,爲了綁架她,不惜追到美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