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傑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到了那海邊,發現比想象的要好很多。至少海邊沒有令人談之色變的瘟疫,即使海面冒着雨,人們也是忙忙碌碌,不停勞作。一派欣欣向榮之色。
曉傑站在那久違的海邊,呼吸着那天然清爽的空氣,彷彿那深藏胸間發不出的陰霾渾濁之氣一掃而光,剩下的都是滿眼的黑黑的海水,帶走了那憂愁和煩惱,在那遠處不住的匯合。
曉傑諸人在她舅舅指引下找到了那處港口,那是一個規模不小的貨站,即使在雨裡,那來往不休的船依然不止,在港口討生活的人們依然還有經濟來源,不至於餓到。沿着貨站逆行而上,就是臨海而建的大小村落。
當在雨天裡伸手不見五指時,他們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就是一個小小的漁村,天黑看不見,零零落落有不少住戶,延着那廣袤的的海岸線,住在很遠的一邊,但是這樣,站在屋前就可以聞到那大海里淡淡的魚腥味,和那雨水混合,說不出的味道,不知是腥還是什麼味道。
張玉成在長壽村有一棟小房子,但是要是能住下這麼多人,那是不可能的。老穆家的人還要另想辦法。曉傑嬤嬤這次沒有犯渾,她很是大度的把房子讓出來,說道:“這是曉傑舅舅家,當然老大家住房子,咱們先打着地鋪,等有合適的屋子,或租或買到時再說。”
“嬸子,你年紀大了,沒房子就罷了,有房子那能讓你睡地鋪呢?咱們不是那不知禮數得人,你先領着孩子睡一間,剩下的再說吧。”穆張氏看一眼她哥哥,得到允許後說道。
“以前都是我混,我都改了,你們都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吧。真是多虧了你家了,咱們那裡還有這樣的房子住呢?都是我不對,平時那樣對你們,你那你們都不計較。”嬤嬤說着痛哭流涕。真是幡然悔悟了。
“嬸子,你就安心住下,咱們這裡石料多,再蓋幾間屋子沒問題,等休息好了,這雨停了,咱們就下手,很快就可以住新屋子了。”張玉成是主人,說出的話很讓人信服。
這一路走來,即使是鐵人。也被捂熱了。他們家口十幾人,一路上的吃用都是曉傑家出的,患病時的悉心照顧,也都是曉傑忙前忙後,要是再犯混。天理難容。
步行路不知道難處,要是什麼都不準備,那裡能走到這裡呢?早在路上就飢寒交迫,餓死了。這人啊,要知恩圖報。所以這次老穆家都很齊心協力,一心向好。
曉傑打量着這矮矮的五間房子,心中感慨萬分。幸好。還有一屋避身,不至於流落街頭。這人生真是處處都是冒險,說不得那天就要一無所有,什麼都剩不下,剩下的只有那甜蜜的,溫馨的或許不堪的回憶。它絲絲撓撓的,纏繞着一人,如影隨行,不盡不止。
閒暇時刻,曉傑還會悲風憫秋。她來這裡幾年了,天天都在不休不止的勞作着,絞盡腦汁想着一家人過上好日子,但是事與願違,真是讓她心力交瘁,但是又無處訴說,她是異世魂魄,這種事情怎麼說,沒的讓人嚇破膽。
曉傑的胡思亂想,並沒能阻止人們安營紮寨的興奮心情。這房子有五間,那間最大的給曉傑嬤嬤帶着幾個孩子住。剩下四間,舅舅一間,穆式夫婦一間,李爺爺嬤嬤一間,再就是曉紅夫妻一間,但是這樣也住不下。
最後只好,那舅舅領着他的外甥住一間,那李嬤嬤和穆張氏還有曉紅等幾個小孩一間,剩下的李爺爺和穆其真還有李*一間,那最後的一間就給曉紅夫婦住,他們是年輕夫妻,哪能不天天住一起。
曉紅聽了滿臉通紅,說道:“我和你們一起就好,不用單獨一間。”
“就是,曉紅和你們住一起還有個照應,我和爹爹還有爺爺他們一起住就好了。”李雲飛也拒絕道。
“就這樣吧,別推脫了,都累了,安排好就去休息吧。再說你們孩子小,和大人住一起,難免不方便,就聽話吧,趕緊去歇歇吧。”穆張氏笑着說道,但是那語氣不容人拒絕。
“就聽你孃的吧,我出去找點吃的,等會加餐哈。”張玉成出去了一會,就拿回來幾個雞蛋,再就是還有一小盆海鮮,有鮮美的蛤蜊,還有幾條活蹦亂跳的小黑魚。
“我去鄰居家說了,他們家只有幾口人,曉傑的叔叔嬸嬸就暫時先去他們家睡吧,這裡潮溼,睡在地上久了不好,容易腰腿疼呢。”張玉成說道。
曉傑他們都沒說話,但是曉傑在昏暗的油燈下,分明在她三叔三嬸他們眼裡看到了淚花,甚至是淚水,沒有人說話,但是他們心裡都會牢記有個人在大晚上的出去求人,只是爲了讓那些人,甚至是關係不大的人都睡在炕上。
曉傑他們在竈臺上做了簡單的晚飯,那菜乾燉了那臘肉,把那蛤蜊用水煮熟,就很鮮美。再就是那魚做了一鍋魚湯,熬的時間很長,湯都泛着白湯了。再就是蒸了一鍋窩頭先吃着。曉傑又和了面,烙了很多張大餅,又給餵奶的曉紅和那幾個孩子,燉了一鍋肉沫雞蛋羹,香味都要飄到海里去了。每個人都吃了很多,要吞掉了舌頭。
晚飯後,曉傑的叔叔嬸嬸都是很自覺打了鋪蓋,去了鄰居家睡覺。其實在地上打地鋪也不錯,還涼快,但是人家曉傑舅舅都說好了,他們都很是感激,去睡了不提。
曉傑也是小睡一會,但是被腹痛擾醒。是月事要來了,痛經啊。曉傑腹痛難忍,但是又不願打擾那些睡的深沉的人,自己爬起來,準備去熬點藥喝。在樹林裡貓冬時,她採了不少藥材,現在可以用上,好好調理一下。
她舉着灰暗的油燈,步伐蹣跚的往外走來。手裡還拿着那藥材,徑直去往廚房,她低聲咕囊到:“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陰天下雨的再來月事,豈不是心煩。誰,誰在那裡?”曉傑分明看到一個身影站在廚房裡。
“是我,我就知道你今天會……就出來看看你。你的肚子可還疼嗎?”李*站在背光裡,看不清臉上的神情,但是那低沉的嗓音,在黑夜的處理下,還是讓曉傑心裡一陣戰慄,讓她覺得心裡很暖和。
“疼得厲害呢,正好你在,幫我熬藥吧,渾身都沒力氣了。”在這種夜色裡,曉傑說出的話不自覺就帶上了絲絲撒嬌在裡面。聽在李*耳裡,那就是默認與暗許。
“這是藥,添三碗水,熬成一碗。”曉傑毫不客氣的指揮着,看到李*忙碌着。等那咕嚕咕嚕的火苗烤着瓦罐的聲音傳來時,曉傑都睡眼迷茫了,倚在李*懷裡睡得很是香甜了。
李*那蒲扇輕扇着那火苗,讓它快點燃燒,一邊又不住的給曉傑揉着那肚子,企圖減輕她的疼痛。看到曉傑慢慢舒展的眉頭,那心裡滿是柔情。這是他心愛的女子,如今正偎在他懷裡酣睡,這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
曉傑的睡顏很美好,那緊閉的大眼,那捲翹的睫毛,那在微弱燈光下素白的一張臉。那緊抿的紅脣,無一處不在展示着她的美好。白天裡曉傑都會把臉抹黑,這樣才安全,在外行走,太過美麗也是負擔。容易招人眼。
李*看那瓦罐裡的藥差不多好了,但是曉傑在他懷裡,他不能起來,他只好輕推曉傑說道:“曉傑,快醒來,藥好了。”看到曉傑那恬靜的睡顏,實在是不忍心叫她起來。但是藥快乾了,不喝藥那肚子還會疼。
“嗯…,好了嗎?”睡醒的曉傑還帶點鼻音,說不出的嬌俏,不住的撩撥着李*那蠢蠢欲動的心。
“是啊,你再不醒來,就要熬幹了。”李*眼裡有止不住的笑意,淡淡說道。
急忙要站起的曉傑一頭撞進李*的懷裡,站立不穩,手緊緊抓住那觸手可及的東西,那是李*的手,微微發熱,還帶有很多老繭。李*順勢摟住曉傑,扶住她。
“好苦,真是的。”曉傑咕囊着,仰了頭把那一碗藥都灌進肚裡。這痛經的毛病只有將來有了夫妻生活,生了孩子後纔會徹底消失,現在喝藥只是緩解疼痛,曉傑暗暗想道。
“還不去睡,你不累嗎?”曉傑看到那站立在一邊只是在看她的李*說道。
“如果能這樣長久看着你,那就不累。”李*說出的話很是煽情,尤其是在這個夜裡。
“神經,回去吧,快去睡。”曉傑很自然很自然的摟住他的胳膊,二人相攜離開。
曉傑回去後睡得很熟,這若干天的忙碌,今晚終於可以安穩睡個好覺了,這輩子都沒走過這樣多的路,這都完成了環球之旅了吧。把幾輩子的路都都走完了,剩下的會是好日子嗎?帶着這個疑問,曉傑陷入了黑甜夢裡。
哪裡的李*真是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這樣煎熬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呢?看來要和他爺爺嬤嬤說說,要儘快求娶曉傑了,要不這日子沒法過了,真是身心煎熬,猶如在烈火上煎烤一般。
夜,慢慢變短,直到那滴答的雨聲都聽不見了時,也進入了夢鄉,暫時從煎熬中掙扎出來。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在此時同樣沒睡的還有李雲飛和曉紅夫婦,他們正在享受着那久違的單獨空間,做着那許久未作的情事。產後已有快一年時間了,但是二人在一起的日子着實不多。
那李雲飛伏在他妻子身上,含住那甘甜的朱果,不住的聳動着,以求二人達到靈魂上的合二爲一,久久未作,一會就狂瀉出來,但是二人都沒滿足,新的一輪又拉開序幕。
那李雲飛把他妻子擡高抵在牆上,用着全新的姿勢再去挑戰。那緊緻的通道又熱又滑,很是舒服,李雲飛看着深陷*裡,醉眼迷離的妻子,越發的大力,似要把那牆都撞毀一般……這一次剛剛開始呢,疲勞的人們都陷入睡眠裡,但是隻有那年輕人,依然盡情的釋放着他們無盡的精力。
曉傑果真是個勞碌命,一刻都不得閒暇,拖着隱隱疼痛的身體裡裡外外的把房子都打掃一遍,看着煥然一新的房子,才覺到了些許的滿意,這樣的環境住人才好呢。
舅舅家的房子很新,舅舅拿了一間屋做了書房,書房後面都是臥室,恰好李*他們就住在這裡,曉傑時不時的進書房找書看,哪次都能看到那李*,看來也是閒的不行。
舅舅家還是很有品位的,雖然房子不大,但是依然擺放了不少稀奇東西,有玲瓏剔透的細頸瓶,可以插花,還有不少陶瓷人偶,看着不像咱們這裡的,倒像是日本那裡的藝妓,都濃妝豔抹,隨處可見那紅紅的嘴脣。
再就是書很多,可能從天南海北掏回來的,都是被人翻閱無數次了,不用像那是曉傑那通曉天地,博古通今的舅舅看的。在逃亡路上曉傑就發現她舅舅知識很淵博,但是爲人很是低調。有種內斂的奢華,使他們任何一個都及不上的。
包括那僞古人曉傑,論起學識地理人文都被他狂甩三條街不止。但是曉傑很自豪,有什麼不懂的都會和她舅舅商量,她舅舅總會給她一個很好的答覆,在曉傑眼裡,她舅舅是天人一般的存在,無人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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