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南府裡的歐陽詠賀,此刻也是夜不能寐。他正在幻想他的嬌美未婚妻長成什麼樣子了。他現在迫切想要回家,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地方哪裡都是冷冰冰的,似是要把人掩埋在這裡,孤寂無助的讓人心慌。
再說他過幾年要去京都參加考試,有可能又是很久都不得歸家呢。那豈不是要他的曉傑芳華空等嗎。再者說他長時間不回去,別人的謠言都不會好聽,再就是他那個不靠譜的娘喲,真是讓他頭疼。
輾轉未眠後,他決定要歸家過年。出來二年了,家中老爹身體虛弱,無時無刻不懸着他的心腸。再就是許久不得家人在懷,說不出的苦悶難受。他的曉傑現在是妙齡玉女了吧,身邊圍繞着那些蜂蝶,也是無盡的隱患。
到時候,他娘再把他和曉傑的婚事弄黃了,那他都沒地方去哭呢。他已經十八歲了還是孤家寡人呢,好容易有個嬌俏的佳人,他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他的曉傑是他心頭的最愛,誰都別想奪走她的。
正當曉傑再爲醉酒犯下的過錯懺悔之時,那歐陽詠賀辭別師長同窗,揹着行囊,在冷冽的寒風的肆虐下,坐上了回家的牛車,滿臉的喜悅,緊握住懷裡的那隻銀簪,那是給他心愛之人的禮物。
包袱裡有厚厚的一打信件,那是二人情意相同的見證。那馬車顛簸之際,還有就是近鄉思心切的惆悵在心裡滋生,纏纏繞繞,不死不休。
路途遙遠但是無雪,這個出行帶來了便利。在臘月初七下午,終於回到朝思暮想的家中,見到白髮蒼蒼,形容枯槁的老爹,頓時熱淚盈眶。
“爹爹,不孝兒,歸家來了。”歐陽詠賀痛哭流涕,與他爹抱頭痛哭。
“回來就好,一路上可否平安?”歐陽天聲音哽咽,泣不成聲。
“都好,坐的牛車很是便宜,就是顛地很,渾身痠疼不已。”歐陽詠賀畢恭畢敬回答他爹的話。
“先去燒水洗漱,解了身上的疲勞咱們再談。”歐陽天切切的說着,歐陽詠賀放下行囊,去沐浴更衣不提。
歐陽詠賀現在完全是個大人了,那身體健碩,渾身都洋溢着青春與活力。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讀了書使他的眼裡滿是睿智,那猶如刀削斧刻的五官更加立體,那眼裡滿是堅毅,那是對未來的堅定。
在歐陽詠賀準備歸家時,那李家也準備了異常豐盛的酒席來慶賀雙生子的兩個月了,那也昭示着曉紅的雙月子終於做完了。洗了香噴噴的野花瓣澡,又恢復了以往的清爽利落。
李家邀請了鄰近的親朋好友,來大吃一頓慶賀這難得喜事。老穆家也想來,單是李家未請,確實不好不請自來,嬤嬤只是低低咒罵幾句了事。
兩個月的時間是兩個小兒最佳的生長時間,加上曉紅的母乳好,把兩個兒子喂得白白胖胖,好不喜人,臉面長得像曉紅,但是那眼睛是十足的鳳眼,像極了他爹。
小蘿蔔頭,曉蘭曉禧只有三歲,說話還不是非常清楚,但是對這兩個小外甥愛不釋手。很是享受舅舅,小姨這兩個稱呼。每逢大人逗引他們,都換來咯咯的笑聲,好不歡愉。
“這是曉蘭曉禧,帶來的外甥,真是有福的人啊。等着叫你們外甥好好孝敬你兩個哈。”這樣的話小傢伙理解不了,但是也只道是好話,越發得樂的合不攏嘴巴。
傍晚時分,迎來了他朝思暮想的佳人。曉傑和她爹趕着車進城來給歐陽天送臘八粥,順道邀請他去穆家過年,這都是以前的習慣了,怕歐陽詠賀不歸家,留下一個人過個冷清的年。
聽到牛車的聲音,歐陽詠賀下牀,急忙穿鞋往外跑去,果不其然,就看到了那熟悉的牛車,和他的未來丈人,穆其真。
“詠賀回來了?真是太好了,曉傑,快下來吧,你看誰回來了。”穆其真乍一看到歐陽詠賀,那眼裡的驚喜擋都擋不住。
“爹爹,你又在騙人了。”曉傑邊咕囊着,一邊輕輕踩着板凳,下了車。入眼的果然是那個兩年未見得人,二人眼光相聚,久久不離去,就那樣站在冰冷刺骨的寒風中看呆住了。
歐陽天和穆其真都進了屋裡談話,不影響這久別重逢的有情人。二人緊緊相擁,顧不得那男女大防,就這樣情不自禁的接受情感的指引。
歐陽詠賀入懷的是一個嬌軟幽香的少女,眉眼長成,身量張開,那精緻的容顏無法形容,穿着厚實的粉色交領襖子,繫着淡綠色的腰帶,勾勒出女人成熟的腰身。那烏黑濃密的長髮被梳成了雙丫髻,說不清的風情在她身上流轉着。
滿臉嬌羞的依偎在他的懷裡,歐陽詠賀覺得幸福異常,他的罪沒白受,他承受的情感的煎熬都得到了回報,就只爲這忘情的相擁。
曉傑跟隨歐陽詠賀去了他的房間,剛進門就被深深吻住,似是在發泄那許久未見的難熬心情。曉傑沒有拒絕,與歐陽詠賀做着脣舌上的**,直到呼吸枯竭,氣喘吁吁才放開。
兩人相依坐在桌邊,十指向纏。“你怎麼突然就回來了?沒收到你的信,很着急,特意過來問問大伯,沒想到你就回來了。這是驚喜呢,我剛纔都有點沒反應過來。”曉傑嬌俏的說道。
“很想你,覺得在不見你就活不了了,所以就快馬加鞭的往回趕了,再說再不回來,說不定媳婦就不是我的了。”得到滿足的歐陽詠賀滿眼的情誼,擋都擋不住,即使鬍子拉碴,頭髮略略的梳起
,依然男性魅力十足。曉傑的心不受控制的跳得飛快,看的曉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胡說,那個就是你的媳婦了,你在外面那是看盡春花秋月,我怎會如你的眼呢、說不得就要拋棄我了呢。”曉傑有些心虛,急忙轉移話題到。
“你這個鬼丫頭,說不過你。我這輩子都只認你的,其他的誰也入不了我的眼。”歐陽詠賀拿手刮一下曉傑的鼻尖,說道:“你就會胡說,我都迫不及待要娶你了呢。”說罷把那根銀簪插到曉傑頭上,細細凝視。
二人的交談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我的兒,你可回來了,娘都想死你了。”李氏說着煽情的話,進了歐陽家的門。
她一聽說歐陽詠賀回來了,就趕過來,希望和她兒子說幾句話,要是能得到點承諾那就更好了。隨行而來的兩個大齡侄女都跑得氣喘吁吁,也想看一眼舉人老爺,要是在攀上點什麼,這一輩子都不愁了。
李氏很是隨意的坐在主位上,看着那歐陽天和穆其真。見二人都不理會她,也不在意,只是一心一意的等着她的兒子,現在她兒子在她眼裡那就是銀子,要好好巴結着纔好呢。
“娘,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和曉傑一同前來的的歐陽詠賀見了他娘,那神情都是淡淡的,幾乎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
“你這孩子,沒事娘都不能來看你了?這是誰?”李氏的喜悅被曉傑打斷。
“拜見伯母,我是穆曉傑。”曉傑盈盈做個福禮,那姿勢說不出的好看。
“娘,她就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所以你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事情,都停了吧。要是在到處胡說八道,我可不依。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爹都和我說了,以後不要讓我再聽到,要不就沒有你這樣的娘。”歐陽詠賀說的斬釘截鐵。
曉傑看她爹一眼,她爹心領神會,父女二人相攜離開,給這些人留下交談的空間,他們二人那不方便聽到這些李氏的糊塗事。
“賀兒,別聽你那老糊塗的爹胡說,我這都是爲了你好,那些大戶都有錢,你想啊,等你當了官不是要用錢財嘛,這樣不是更好。再說了那些鄉下的野丫頭,可是配不上你的,那吳衙內家的小姐,有四五個,個個都是如花似玉,你可以隨便挑那,和你正相配呢。我的兒啊,你可要想清楚,這些個粗鄙的貨色,你要是喜歡,完全可以納來做個通房,侍妾什麼的,要是做妻,沒得辱沒了你。”李氏進入瞭如狀態,說的滔滔不絕。
“至於你的表妹們,那就做個平妻好了,實在不行也要是貴妾,他們等了你幾年呢。萬不可委屈了他們,你卡孃的打算多好,不想你爹,不管那香的臭的都推給你,可委屈了我的賀兒。”李氏還在那裡絮叨着。
見歐陽詠賀不吱聲以爲聽進去了,把帶來的包袱要送去房裡,看來是要登堂入室了,完全忘了她被休棄的身份。
而那兩個被許諾做貴妾的李氏女子如玉,似珠,都穿着別人家給李氏的舊衣,一個個打扮的不倫不類的,就要湊上去服侍了,完全無視其他人。
“咳咳,賀兒,把她們都趕出去,別髒了咱家的地。”歐陽天氣個倒仰,不住的咳嗽,那身體顫抖不止。
歐陽詠賀拿了那包袱,不顧李氏的咆哮,丟在門外面,把那娘幾個都推出去,關上大門,那耳邊才得片刻的清淨。父子個人都乾坐着,不知所措,剛纔那那穆其真和曉傑臉色都不好看。
“親家,不要聽她胡說,咱們定下的親事,誰都改不了,我們歐陽家只認曉傑做未來的兒媳婦,要是你不放心,那現在就給他們辦婚事,等到曉傑成年在圓房可好?咳,咳”就說這幾句話,那歐陽天都咳得不行,上氣不接下氣的。
“大伯,這事以後再說吧,你先養好身體吧。”曉傑扶着歐陽天去休息。
待到曉傑挽着衣袖,在廚房做晚飯時,一直都不說話的歐陽詠賀說道:“曉傑,我爹的身體不好,萬一等他去了,我一時不在,我娘說什麼話你都不要聽,一切等我回來,我是一定要娶你得,你要是現在不願嫁給我,那你一定要等我回來娶你。”
“就這樣的事,你還真煩,說了一遍遍的,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好了,去叫起伯父來吃飯吧。”曉傑擺擺手,很是不以爲然。
曉傑熬了八寶粥,再炒了酸白菜燉臘肉,拿醃菜做了個小鹹菜用來喝粥最好。再就是烙了幾張餅,那晚飯就做好了。幾個人各懷心思的吃完了飯,勞碌一天就都會去睡了。
那歐陽詠賀肯定是孤枕難眠的,躺在牀上許久都睡不着,同樣失眠的還有兩個長輩。但是曉傑躺在熱乎乎的炕上,睡着了。
當歐陽詠賀披衣過來時,那曉傑睡得臉都紅撲撲的。熱乎乎的炕上,在淡淡月光的照射下,玉體橫陳,只着了裡衣,露着白嫩的胳膊,歐陽詠賀鑽進被子,擁住曉傑,聞着她身上的處子幽香,情難自已。
歐陽詠賀摸索着輕吻住曉傑的菱脣,不住的描畫着。曉傑很快悠悠轉醒,驚恐的發現被人箍在懷裡,清醒後聞到那熟悉的氣味,原來是歐陽詠賀摸了過來。
“行啊你,出去後還學會了偷香竊玉了。”曉傑掙開那禁錮的胳膊,幽幽說道。
“曉傑,你生氣了,我睡不着,就想着過來看看你,我,你。”歐陽詠賀有些心虛,那火熱的身體彷彿被澆了一盆涼水,瞬間熄滅。隨之而來的是冰冷刺骨,渾身顫抖。
“曉傑,你別生氣了,我再不敢了,我就摟着你睡會行嗎?”歐陽詠賀楚楚可憐的聲音被夜色的處理下,聽起來格外的魅惑,絲絲撩撥着曉傑那可成年人的心靈,蠢蠢欲動。
見曉傑不吱聲,轉過身去睡了。歐陽詠賀又摟住那嬌柔的身體,平息着身體的慾火。真真是痛並快樂着,兩種奇異的感覺相溶,使身體說不出的難受,像要爆裂開來。只想要發泄一番才能解決,但是理智上又不允許他褻瀆他心愛的女人。
曉傑並未睡着,她只覺得身體在歐陽詠賀的緊挨下,慢慢的着了一股無名火,在體內澎湃着,想要破體而出,把人燃成灰燼,如鳳凰潘涅一般,得到重生。
兩人都失去了理智,不知是誰的動作燃了這跟導火索,兩人緊緊擁吻在一起,歐陽詠賀的手很麻利,不一會曉傑就如同一顆煮熟的雞蛋一般,依偎在寬闊的胸膛裡,媚眼迷離着,聲音嬌吟着,頭腦迷糊着,任由男人的動作。
歐陽詠賀很是溫柔,直到過了一會,那熱潮澎涌而出,如數澆在那如玉的嬌軀上,才結束了這場迷離的事情,一切歸於安靜。只有那急促的呼吸出賣了這臨時的靜謐,暴露出那結束的瘋狂的舉動。
二人都未說話,只是緊擁着藉此慰藉彼此那匱乏的靈魂,使靈魂得到安慰。曉傑拿帕子抹去了那印在身上的烙印,丟在那罪魁禍首身上,這次真是不再理會他,沉沉睡去,但是心裡滿滿的都是甜蜜,隱晦而說不出口的甜蜜,即使被子上有那奇怪的味道,但是那是她男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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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詠賀身心更加愉悅,只差沒昭示天下了,他得到了心愛的女人,並在她的允許下,做了最親密的事情,即使沒有真的成事,那種心靈的歡娛無法言表。哪裡理會那帕子,也是摟着嬌香嫵媚的的可人,緊握住她的手,再也經不住身體的疲乏,沉沉睡去,只怕在夢中都會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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