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傑接到這樣的邀請,其實內心裡很是不屑一顧,她對與這樣的場合,一點都不感興趣。有這樣的時間,還不如回家去陪她的孩子們呢。但是皇命難違,這件事情真是拒絕不得的,因爲這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
不知道是吹了風,還是受了涼,曉傑的頭越發的沉重起來。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羣裡,曉傑甚至都要迷失了方向,很多事情,都是不能自己控制的。她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被別人控制着自己的神情,一哭一笑,一舉一動,都是身不由己。
曉傑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要是傷風的話,那這也太過嚴重了,她有一種隨時都要暈過去的感覺,渾身都像是不是自己的了。政和殿其實就是一座寬敞明亮的古代宴會廳,有點像是現在社會裡的哪種婚宴大廳似的,零零總總的一次擺放着很多桌椅。
皇帝的明黃色的龍椅就在正上,在他的下手也是大大小小的桌椅,上面已經坐上了很多曉傑不認識的人,想來那些都是些達官貴人了他們都是或者交頭接耳,或者談笑風生,還有很多投視來的灼灼目光。
曉傑拖着沉重的步伐,慢慢的尋找歐陽詠賀的身影,在她的印象裡,這樣的場合,是不是要和男人坐在一起,還是男女分席?腦袋裡異常的麻痹,什麼事情都是一團漿糊了。
曉傑沉重的眼皮,幾乎都要睜不動了,此時此刻的曉傑,那真是美得厲害,渾身上下都籠罩着迷離的,豔麗的色彩。眼神迷離。身體虛浮,就像是要靈虛騰空的仙人一樣,隨時都要羽化昇仙。其實有很多人都是看着這個光彩奪目的曉傑。這樣的曉傑。是他們窮極一生都見不到的。
曉傑那是真正的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她好像是中毒了一樣。就是在嚴重的傷風,也不能在片刻的時間,就發作的這樣厲害。這一上午,就是在坤寧宮裡吃了一塊別人都吃過的點心,爲什麼會這樣呢?曉傑僅有的思維都是思考不清楚。
看到了那幾位熟悉的夫人,他們都是和自己一樣的等級。看來這個世界對於男尊女卑還是貫徹得比較好的,即使他們是侯爺的夫人,但是在這樣的場合。還是要單獨的坐在一起,並不能靠着自己的丈夫。曉傑歪歪斜斜的坐下來,手慢慢的扶上胸口,不住的呼着氣。
她現在呼吸都是很費了,就像是有一雙手,要拉扯着她,要做出一些平時不敢做的事情來,就像是痛飲酒水,大聲嬉笑喧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這些事情,曉傑的腦海裡叫囂着。要做出來。曉傑的身體裡就像是住着另外一個人似的。
她的一言一行,都是詭異極了。曉傑思維剩下的不多了,那僅剩的思維就是盡力的掙扎不休,不要曉傑在這樣的場合裡丟人現眼。大家都坐下來,過了不一會,那些御膳房裡的珍饈佳餚都是魚貫的被那些穿着淡綠色宮裙的宮女們,慢慢的擺滿了桌子。
曉傑很快的喝了幾杯涼茶,希望使自己清醒點,但是肚子裡除了涼的水之外。還有就是很多漿糊,糊住了她的身體。糊住了她的思維。除此之外,那些身體上的異樣還是沒有消除。有越發嚴重的趨勢。
那些曉傑夢寐以求很久的御膳房的飯菜,曉傑幾乎沒吃,她怕,要是一個不小心,在着了別人的道,那丟人就更丟大了。這個深不見底的宮裡,就像是吞噬人的深井一樣。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妖魔鬼怪,都是在各顯神通。
喝茶還是喝茶,慢慢的曉傑身體裡的那些邪惡因子,就要破體而出了。這些邪惡的東西,就像是得到了別人的指引一樣,就這樣遵循着不是自己的思維,就那樣不受控制的發展的,這樣的局面,使得曉傑驚恐萬分,但是又無可奈何。
曉傑覺得自己的身體越發的難受控制了,曉傑艱難的四周打量,希望見到她現在最想見的歐陽詠賀。希望他就像是超人一樣,就那樣橫空出現在自己跟前。把自己帶走,離開這個不知道哪裡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今晚上的歐陽詠賀,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其他的人,曉傑幾乎都是不認識的,現在自己這樣的情況,在這個陰暗齷齪的宮裡,那真是孤立無援了,誰都像是敵人,誰都是影影綽綽的的鬼影一樣的存在着,令曉傑不寒而慄。
曉傑伸長了脖子,費力的找去,找了幾圈,都沒有找到歐陽詠賀,曉傑提着裙角,慢慢的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就要離開,雖然現在離開很不禮貌,但是曉傑知道,要是她在不離開,那片刻之後,她就會成爲整個昭明國上層社會的笑柄。
搖晃着,踉蹌着,曉傑不顧別人投來的那些異樣的目光,跌跌撞撞的出了這個大門。站在雕刻者團龍紋,飛鳳紋的巨型宮柱前面,曉傑迷失了方向。天是明亮的,烏雲還是在頭頂上飛舞,青天白日的,曉傑不知道朝那裡去走。
這時候,一個宮女出現了,曉傑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走上前去,慢慢的拉住她的手問道:“我現在不舒服,知不知道歐陽侯爺去哪裡了,你能不能送我出宮去?”曉傑現在把所有的希望都是加在這個陌生的宮女身上,她這是在賭博,賭的是生死。
“奴婢是錦繡宮的宮女,你是歐陽夫人嗎?您現在還不能出宮呢,待會兒陛下還要對您賞賜呢,要不你隨奴婢去宮裡休息一下也是好的,等着過會奴婢喚你起來,也是好的。”那個宮女悠悠的笑着,曉傑的身體想要跟着她離開,混沌的思維,叫囂着不要去,說不定會是個更大的陰謀。
其實歐陽詠賀還真是不在政和殿裡,他被皇帝派出去辦點小事了,所謂的小事,那就是過年了,那遠在西北的軍士們也是要好好的吃一口熱飯,喝幾口烈酒抵禦這刺骨的嚴寒,但是大雪封路,數九寒天,行路難,那些軍需物資就怕在路上耽誤了,也怕有太多的損耗。
皇帝派歐陽詠賀出去多準備點食物和酒水,在找了自己最信服的手下,去給他們送去。這件事情爲什麼要安排歐陽詠賀來做,因爲歐陽詠賀就是從哪裡待過的將軍,最是知道什麼東西最重要,什麼東西最需要。皇帝雖然防着他從新收攬權利,但是這樣的事情,他還是有把握的。
歐陽詠賀在大年初一,就要忙忙碌碌的去奔波,給皇帝效命了。他不知道被他留在宮裡的以爲是安全的曉傑,現在正在承受着非人的痛苦。歐陽詠賀不在政和殿,但是恰好李*是在的。但是李*是皇帝的寵臣,坐在離皇帝很近的地方,以便於隨時聆聽皇帝的教誨。
自從曉傑踉踉蹌蹌的進了屋子以後,李*就發現了曉傑的異樣,他以爲是曉傑傷風了,因爲曉傑臉色緋紅,呼氣急促,即使病重了依然是宴會上最耀眼閃亮的女人,即使不用自己刻意的去看,曉傑的位置,曉傑此時此刻的樣子,還是深深的刻在李*心上。
皇帝的賞賜暫時告一段落,現在皇帝正在和其他的寵臣們說着話,曉傑不自然的離開,他也是看在眼睛裡的,但是他以爲曉傑酒量不大,這是喝醉了,要出去透透氣,並沒有多想,但是李*,他是看着曉傑離開之後的那個樣子,有些坐立難安。
他呆坐了一會兒,伸長了脖子,遠遠的沒有看到曉傑回來,越發的着急。這樣的曉傑,是他沒見過的,不知道她是真的傷風了,還是怎麼了。想到這裡,李*也是小心翼翼的離開自己的座位,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去,悄悄的離開這個嘈雜的地方。
出了政和殿的大門,李*沒有看到曉傑的身影,今天曉傑是穿着她的宮裝,那是表示她身份的衣服,也算是鳳冠霞帔了。李*沿着那條有償的花徑,慢慢的尋找他深刻在心裡的身影,但是走出去很遠的地方了,都是苦尋無果。
“曉傑這個樣子,會去哪裡呢?難不成是遇見了什麼意外?”在一想,貴妃娘娘那刻骨銘心的恨意,李*的心一陣緊縮。李*扶住那隱隱作疼的心臟,極速前行。他的曉傑不能出任何事情,要不這一輩子,他都不可能原諒自己。想到這裡,李*越發的心焦起來,恨不得馬上找到曉傑。
話說那個迷糊的曉傑,果真是被哪個宮女給扶走了,要回到那人最多的地方,等待着她的出醜,看看皇帝以後看着這個當衆出醜的女人,還有什麼鬼心思?還能有什麼旖旎的想法?
不得不說,長時間待在宮裡的女人,心思就是惡毒。曉傑在衆目睽睽之下,要是耍個酒瘋,要是砸點餐具,甚至是在大笑幾聲,大罵幾個人,那她的一輩子,那真是毀了。貴妃娘娘施展這個毒計,真是要做收漁翁之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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