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傑慢慢的靠着歐陽詠賀,不自覺的也就睡了過去。等到再次醒來時,就看到了歐陽詠賀那張陰沉的能夠滴出水來的臉,就無限放大的烙印在曉傑的眼睛裡。“你要幹什麼,想嚇死我嗎?”曉傑推開歐陽詠賀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憤憤地說到。
“你這個女人,你就是你想要的嗎?你爲什麼要選擇自殺,爲什麼就不能相信我一次?非要在我的眼前上演這樣一齣戲碼?爲什麼啊,你說話啊。”此時此刻的歐陽詠賀,就像是喋血的野獸一樣,就連那眼睛裡都是滿滿的紅光,好像要把曉傑生吞活剝了。
“呵呵,你終於不能夠忍受了。我就知道,你是這樣的人。你還怪我,我讓你來救我了嗎,我是不是要你看好我的孩子,你是怎麼答應我的?啊?歐陽大人,你就是這樣言而無信的人,你有什麼資格管我?”曉傑也是大聲的反駁,她的聲音裡也有極度的憤怒。
“你這個女人,能不能好好說話,我爲什麼來的,你不知道嗎?你爲什麼要死在我的面前,你這樣做就像是我親手殺了你,要是你死了,我會有多難受,你知道嗎?”歐陽詠賀搖晃着懷裡的曉傑,大聲的質問到。
“我死不死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曉傑劇烈的掙扎,企圖要掙脫出歐陽詠賀的懷抱,曉傑的掙扎使得歐陽詠賀的怒氣上涌,慢慢的就把曉傑箍在懷裡,直接吻上了曉傑的嘴角,涼冰冰的感覺,頓時充斥了歐陽詠賀的心裡,隨着他慢慢的啃噬,心裡都是一片冰涼,就像是懷裡的曉傑一樣。
“對不起,我只是太生氣了。家裡有穆曉祿還有我的手下,不會有事的,而且我只關心你,不能容忍你出事。現在我很慶幸,現在你完好無損。我一點都不後悔,只要你好好的,那我就是晴天。”歐陽詠賀慢慢的拭去曉傑眼睛裡流出來的眼淚,箍着曉傑,在她的頭頂說道。
“真的,孩子們一定沒事是嗎?那思曉呢,你可有派人去救她了?”曉傑聽到了歐陽詠賀的解釋,慢慢的就平復下來,問道。這個思曉還在那個令人傷心的客棧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呢。
“現在還不知道呢,我派我的手下去找了,你放心吧,她一定會沒事的,我向你保證。以後這樣的事情不許再作了。你知不知道,你要嚇死我了,我的心都要不跳了。”歐陽詠賀拖着曉傑的手,慢慢的穿過層層的衣服,探到了歐陽詠賀那顆滾燙的心臟。
“我沒有要自殺了,我只是要逼迫你殺了趙彥罷了,我只是失誤罷了。低估了敵人的實力。他揹着你們,把我推了下來,好不好。”曉傑看着歐陽詠賀那張依然不善的臉,弱弱的辯解着。
“真的嗎,你不是要離開我?我就知道,我的曉傑不是那麼絕情的人。你就算是丟開我,但是丟不開咱們的孩子們是不是,不管你是不是能丟得開,只要你好好的,那就是好的。”歐陽詠賀就像是瞬間活過來了似的。臉上恢復了以前的溫和,目光灼灼的看着曉傑。
曉傑受不了這樣灼人的目光,不自覺的閉上眼睛,任由捲翹的睫毛不住的顫抖。頓了頓曉傑睜開眼睛,直視着歐陽詠賀的眼睛,在他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對她的深深的情誼,濃的像是這鋪天蓋地的大雪一樣。
曉傑看着這樣陌生的歐陽詠賀,心底被深深隱藏起來的那塊柔軟的地方,就這樣被觸動了。身體就像是浸泡在溫暖的泉水裡一樣,冰涼的四肢都是舒展開來。彷彿這裡不是是陰冷寒涼的洞穴,而是她的家裡,那溫和的充斥着暖意的房間裡。
洞穴裡陰暗溼潤,再加上現在都不知道是那個時辰了。但是歐陽詠賀肚子裡就在這二人最是融洽的時候,響了起來,那“咕嚕”的聲響,被這個空曠的地方,無限的放大開來。曉傑解下身上的那個荷包,沒好氣的丟給歐陽詠賀。
歐陽詠賀羞愧難當,不自覺的就接了過來,握在手裡,聞到了一股食物的香甜,那飢餓的肚子,叫得越發的歡快。荷包裡還有不少的點心,但是還真是就像是塞牙縫一樣,根本賽不滿歐陽詠賀那就像是枯井一樣的肚子,歐陽詠賀捻起幾塊點心,慢慢的放在口裡。
清香甘甜在口裡四溢開來,人在飢餓的時候,吃什麼都是香甜的。歐陽詠賀只吃了幾塊,就訕訕的把荷包還給曉傑,臉上不知道爲什麼,居然帶上了一絲紅暈。曉傑看得樂不可支,但是又沒有太大的力氣歡笑,強忍着也是很難受的。
曉傑就趁着這個時候,把她聽到的的話,都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歐陽詠賀,果然,曉傑說完,就看到了歐陽詠賀那緊緊皺起的眉頭,但是隻有很短的時間,就鬆開了,他也是慢慢的說道:“不要擔心,李*進了京城,要是有什麼事情,他一定能夠看出來破綻的,其實你不進宮也是好的。”
歐陽詠賀這樣的小心眼,換來了曉傑的白眼鄙視,但是歐陽詠賀當作那是一種異樣的風情,臉上的神情越發的燦爛起來。這二人沒有什麼事情可做,就只是大眼瞪小眼的,這裡既沒有食物,也沒有水源,要怎麼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看着曉傑露出擔心的表情來,歐陽詠賀說道:“不要擔心,我的手下會來救我們的,幸好,你還有點吃的,以後我都不吃了,你慢慢的吃也是好的。”歐陽詠賀說的很是誠懇,這是他真實的想法。
“我是那樣自私的人嗎?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給你吧,你吃吧,現吃飽了再說,就算是要餓死了,也要做個飽死鬼不是。”曉傑毫不猶豫的把荷包再一次丟給歐陽詠賀。等待的時間漫長的令人髮指,曉傑就和歐陽詠賀都是閉目養神,不多說話,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存實力。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白日的時間,漫長的真是可以,曉傑的胸前腫脹難受,幾天沒有給孩子餵奶了,那裡都是脹奶了,但是這樣就罷了,身體上的難堪是最讓人難以忍受的。曉傑想要解手,而且已經到生理極限了,但是就這麼巴掌大的地方,還真是難以啓齒。
直到最後,慢慢的在歐陽詠賀的懷裡睡去。這時候,歐陽詠賀慢慢的放下曉傑,在她的脣邊一吻,就慢慢的挪到洞口,他也是要出去拿點雪,順便方便一下,探探路,看能不能找點吃的東西,他們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
外面的雪太大了,慢慢爬出來的歐陽詠賀都有點睜不開眼睛。但是他想到還有曉傑陪着他,就有了走下去的動力。他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挪着,這是懸崖峭壁,再加上那個溼漉漉的山石,那真是滑不溜手,一點都不好把握。
這一來一去的,費了一個多時辰的路,歐陽詠賀用帕子包回了不少的雪,慢慢的浸溼帕子,給曉傑擦拭着手上的污跡,這一雙細膩白皙的手,好像是有了凍瘡一樣,有些紅腫。曉傑睡的不安穩,但是再試到就換來了歐陽微涼的帕子時,僅僅是皺了眉頭,沒有醒來
隨着夜晚的降臨,真正難熬的時日過去了。藉着漆黑的夜色,曉傑實在是難以忍受了,就和歐陽詠賀說道:“我要方便一下,你閉上眼睛,捂住耳朵吧。”曉傑有些難以啓齒的說道。
她不知道歐陽詠賀的臉色是什麼,但是她實在是受不了了,曉傑等了幾秒鐘,詠賀輕輕的一聲“知道了,你去吧,小心頭上的石頭,不要撞到頭。”曉傑悶悶的答應了,她不知道歐陽詠賀是不是尷尬,但是她自己真是尷尬的可以。
等到方便完了,曉傑私心裡作祟,始終覺得這裡有一股怪怪的味道,但是看着歐陽詠賀那淡定的神色,覺得是她自己太過敏感了。曉傑回來之後,歐陽詠賀也是悉悉索索得出去了,不知道去幹什麼了,但是曉傑知道他絕對是爬出去了洞穴裡。
過了一會,歐陽詠賀帶着一股涼風進來,使得曉傑不自覺的打個寒顫,“這個給你,上面是乾淨的雪,要是渴了,可以喝點,這是溼帕子,你擦擦手吧。”歐陽詠賀站在離曉傑很遠的地方,不想把身上的寒氣帶給曉傑。
歐陽詠賀看着曉傑慢吞吞的擦着手,忽然又想到什麼似的,轉而問道:“這雪水涼的厲害,你可敢喝嗎?算了,你還是忍着點吧,要是喝了涼了肚子,那也是不好的。”歐陽詠賀吶吶的說道,有些手足無措。
“算你還有點良心,點心你吃吧,我不餓,在上面的時候剛吃了,你要是餓得厲害,就都吃了吧,你也不要出去喝涼水了,要是壞了肚子,這個地方,我也是無能爲力的。”曉傑斜睨着歐陽詠賀,說道,黑夜裡也有好處,那就是看不甚清楚,這樣對彼此都有好處,省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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