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歐陽詠賀也是着急萬分。他那遠遠跟隨着曉傑這一隻大隊伍的手下,就是那歐陽詠賀的暗衛,他們在跟隨的路上,發現了大概有十幾個人的高手,他們都是很規範,很有章程,一路上都是喬裝打扮成昭祥國人的樣貌,躲在暗處,一路上尾隨着曉傑他們的隊伍。
歐陽詠賀聽到這裡,什麼都顧不上了,就要去看看曉傑他們是不是遇到了困難。歐陽詠賀披上裘衣,吩咐手下拉來了他的戰馬,飛身上馬之後,一拉繮繩,就要離開。但是屋子裡的那三個孩子,彷彿心有靈犀一樣,都是出來了,站在門口看着院子裡馬背上的爹爹。
歐陽詠賀看着看着三個孩子,曉傑臨走時,他說過的話瞬間就出現在腦海裡,他答應了曉傑要好好照顧他們的孩子的。合格軍人敏銳的思維閃過,他想到了一種軍事戰略,那就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要是他離開了,留下這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萬一有歹人前來,那真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拿捏住了他的軟肋了。
歐陽詠賀一沉吟,就打算把孩子們託付給他的手下的暗衛,讓他們立下軍令狀,一定要確保孩子們的安全,帶着孩子們遠遠的躲起來。沒有事情正好,萬一就是有事情,那也不怕。想到這裡,歐陽詠賀就要發佈他的命令,這時候,門衛上有人通報:“舅老爺來了。”
穆曉祿一進門,就看到了那個歐陽詠賀坐在馬上,一副馬上要遠行的模樣。他不明白這一個個的都是要幹什麼,不過馬上詢問道:“歐陽大人,這大雨大風的,不在家裡呆着,是要去哪裡啊?”穆曉祿戲謔的聲音使得歐陽詠賀很是不滿,但是他沒有說話。
看到歐陽詠賀臉色不善起來,穆曉祿也是收起了心裡的戲謔。他也是察覺到了一絲與衆不同的緊張氣氛。他瞬間由一臉的戲謔變成了一臉的嚴肅,“到底怎麼了,我和李姐夫,不。李將軍,怎麼都奇奇怪怪的,他一聽說姐姐進京了,馬上就去京城了,你呢,要去哪裡?”穆曉祿問道。
“是嗎,這麼說來,李*也是進京了?那真好,你在家裡吧,和我的手下一起看好幾個孩子。我去看看你姐姐他們,他們走的山路,我怕有萬一。你一定記住了,要是有點什麼事,你一定要保護好孩子。到緊急時刻,跟着我的手下離開這裡,記住,人是主要的。”歐陽詠賀嚴肅而又冷峻的表情,確實像個久經沙場的大將軍。
“知道了,小傢伙們,你們跟着舅舅吧。走了。給舅舅準備點吃的,舅舅餓的,前胸貼後背了。”穆曉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歐陽詠賀和李*一個個的神情,也是知道很多事情他是不知道的,他心在唯一能做的。那就是好好看着他的外甥們。
這兄弟三人都是深深的看一眼他們那嚴肅而又冷酷的爹爹,這個時候的爹爹,那真是帥呆了。不愧是個大大將軍啊,他們長大了也要做將軍的。穆曉祿看着三個孩子,以及那盯着歐陽詠賀後背流露出來的敬佩感情。都是被穆曉祿看在眼裡。
歐陽詠賀帶了不少東西,他要快速的趕上去,看看曉傑他們到底怎麼了。現在那皇帝陛下的聖旨,都被歐陽詠賀丟在了腦後。他的心裡現在只有曉傑,彷彿曉傑承載着他的生命一樣。沒有曉傑,一切都沒有了意義,沒有活着的希望。
大雨打在疾馳的歐陽詠賀的臉上,就像是刀子割的一樣疼,那雨水飛濺進眼睛裡,眼睛裡一片酸澀。歐陽詠賀忍得難受,都顧不上抽出手來擦拭一下。就那樣馬不停蹄的飛奔着,好像再晚了,有很多事情都超出想象了。
其實,歐陽詠賀來的還是晚了。趙彥這一次準備得非常全面,他的手下甚至都打聽到了虢國夫人會醫術,是個醫術很高明的大夫,所以很多細節,都是刻意的注意到了這一點,那些迷藥都是最好的,無色無味,吸入口鼻裡之後,不是馬上奏效,過上幾刻鐘,就是誰也叫不醒。
這是樓蘭皇室那邊的秘藥,千金難求的,她費了很大的功夫,才搞到的。由此可見,趙彥對於這件事情,那真是抱着必勝的信心了。曉傑洗了熱水澡,換了乾淨的衣衫,甚至在隨身攜帶的大荷包裡裝上了不少的點心,乾糧,什麼的,用來明天在路上吃的。
曉傑是個大夫,平常的一些事情都很注意,但是她做夢也沒有,一場針對她的陰謀就此展開,她一開始很是小心謹慎,但是這就是在偏僻小鎮上的一個普通的客棧,裡面的一座院子,那些擺設什麼的都是一般的,就連特意準備的飯菜也是稀鬆平常。
所以這近乎完美的一切佈置下來,使她的警惕性慢慢下降。飯菜吃了,衣衫換了,澡也洗好了。東西收拾好了,就等着睡覺了。她還沒有怎麼樣呢,就慢慢的發覺了身體上的不適。她回頭看去,就看到了昏倒的慢染,以及那懷裡的孩子。她恍然大悟,這是着了人家的道。她摸索着去找解藥,即使吸了幾口她自制的解藥都沒有任何效果。
她昏昏沉沉的,拼着最後一口力氣,把帕子沾溼了,捂住口鼻,把抱着孩子的慢染,半拖半抱的送到了通風的門口,點燃了她懷裡的那根信號彈,彈空而起的煙霧炸開,小規模的帶起了很多煙。她聽到了凌亂不堪的腳步聲,都是匆忙忙的向着這邊跑來。而她自己再也沒有了一絲力氣,就那樣倒在了地上。
曉傑昏迷前,就想着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但是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到。她到底是沒有獲救,被捆住了雙手,捂住了嘴角,就像是一個大蝦一樣,勾蜷着,就像是垃圾一樣,被扔在了急速行駛的馬車上。
或許是因爲本身是大夫,見慣了各種藥材的緣故,曉傑對於這款迷藥的效果很是短暫,只有很短的時間,她就從昏迷裡醒過來。眼前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偶然間的驚雷劈下,帶起了短暫的亮光,曉傑慶幸的發現,她身上還穿着剛換好的那身衣衫。還好,她的身體沒有任何異樣,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一路的疾馳,使得蜷縮在馬車上的曉傑苦不堪言,她這是得罪了誰,是誰要綁架她,綁架她之後要做什麼,這些是曉傑最擔心的。不過即使難受,她還是裝着昏迷的樣子,一動不動的。因爲她聽到了馬車門口上那兩個車伕細微的談話聲。她越發的屏息寧氣,看看能不能聽到點什麼。
“哈圖,你說咱們公主是要做什麼?要對付歐陽詠賀,抓一個女人回來做什麼,不過啊,這個女人長的真正點,還沒見過這麼迷人的女人嗯,要不是公主有吩咐,我都他媽的忍不住了。”一個粗狂的男聲響起,他的聲音聽起來還帶有一絲猥瑣。
“得了吧,果木,你知道什麼?這是虢國夫人,是歐陽詠賀最愛的女人,有了她在啊,那個歐陽詠賀手到擒來,要是歐陽詠賀離開家,那他家裡的那幾個孩子,都會被所門帶的手下擒來,到時候除了歐陽詠賀被公主凌辱之後,給公主當暖牀的夫郎,其他的人都要殺了,泄恨。”那個哈圖看來是個知情人,他說的很是清楚明白。
“也是,咱們的的公主,這一條計謀確實厲害。不過最厲害的還是在牀上,哈哈哈。”這個果木看來是公主的入幕之賓,不過這樣猥瑣的人,那個公主都能看得上,這是得多麼飢渴啊!
“你說,藝雅能不能成功?車上這個女人,長的太過漂亮,不知道藝雅能不能模仿得像。看來是很有難度了,不過,只要進了宮,那就一切好辦了,你說,明年這個時候,我們是不是就在中原的京城裡住下了,我很是嚮往啊。”這個哈圖說道。
“不知道,要是能進中原,我一定要娶上幾個婆娘,給我生娃子。那時候的日子纔是愜意了,你說那個歐陽詠賀現在得到信了沒有,是不是在向這邊趕來,咱們拉着這個女人,到底要跑到哪裡去?”果木說道,他的聲音有一絲顫抖,牙關都要顫抖起來。
這個地方是哪裡,曉傑在馬車裡,都是冷得厲害呢。這羣變態的人,到底是要把她帶到哪裡去,看樣子把她當作引誘歐陽詠賀前來的誘餌了。“老天保佑,這個歐陽詠賀千萬不要來。”曉傑僵硬的躺在潮溼冰冷的馬車上,不住的祈禱着。
但是她不知道,每每她想的,總是事與願違。此時,歐陽詠賀在半路上已經得到了消息,說是要他去西北邊境的雪山之巔,去救回他的曉傑,那個奉命前去京城的虢國夫人。信箋是歐陽詠賀的手下在門上發現在,歐陽詠賀一看信箋,頓時火冒三丈,因爲他在信件上看到了趙彥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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