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甚至不怕死的叫囂着:“歐陽詠賀,你這個白眼狼,你不得好死。你這樣剋死雙親的掃把星,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那個曉傑就是個狐媚字,活該死去,哈哈,後半輩子你都要火災悲慘之中了,兒子,績兒,娘給你報仇了,哈哈。”
這裡的司獄官,都是驚愕的看着這個瘋狂的李氏,這個女人,罔他們主上還當她是親孃,只是不疼愛他罷了,但是誰也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是大人的繼母,根本不是親孃,這樣就罷了,她還一次一次的陷害,甚至是阻擋大人,都是爲了她的兒子。
有了李氏的供詞,那李如珠和焦蕊兒就更不用說了,那真是勢如破竹一樣,任他們如何努力,都是功虧一簣了,不過他們死了,拉着曉傑坐墊背的也是極好的,這樣,他們得不到歐陽詠賀,那就毀了吧,誰也別想得到,即使得到了,也將會是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
面對着這幾個瘋狂的女人,這幾個男人深深的恐懼了。古話說的好:“黃蜂尾上針,最毒婦人心。”這是非常有道理的。有時候,一個被記恨衝昏了頭腦的女人的威力,那也是巨大的。輕易都不能招惹女人,這是這幾個身臨其境的司獄官們的唯一想法。
趙一把所有的材料都一一歸檔,都是在第二天天一亮就交給了歐陽詠賀。當然此時的歐陽詠賀正抱着他的曉傑,昏昏沉沉的睡的正熟呢,幾天的疾馳,加上一夜的忙碌,使得歐陽詠賀的體力嚴重透支。再加上又急又怒,對身心傷害極大。
他的手筋斷了,幾個月的恢復,並沒有恢復如初,再加上前段時間的使用過度。越發的疼得厲害了,現在慢慢腫脹起來了,熟睡中的歐陽詠賀忘記了曉傑的危險病情,沉浸在夢境裡。那裡曉傑笑臉宴宴,和她說這話,領着一羣的孩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大人,你起來了嗎?你的屬下來向你彙報昨夜的審問情況了,你要看看嗎?是要他等等?還是先讓他離開。”楊嫂子望着緊閉的房門,對着裡面問道。趙一跟在身後,進退維谷,不知道該怎麼辦。
“等會,我一會出去。讓他等等就好了。你讓楊管事派車去接田神醫過來,你帶着人把疏雨亭收拾出來,給田神醫居住,派幾個小廝,照顧他的衣食住行。”歐陽詠賀吩咐道。起身時。窗外面天晴晴朗,高高的太陽已經升起,掛在天空上,他散發着強烈的光芒,使得整個大地都聚上了璀璨的光亮。
外面花香馥郁,鳥兒纏綿鳴叫,花朵盡情綻放。是個收穫的季節。陽光普照,但是曉傑蒼白得就像是開到荼靡,轉向衰敗的花朵,慢慢的就要結束她的花期似的。歐陽詠賀難熬的撫摸着曉傑的臉頰,眼睛在她身上不住的流連,這個女人。這是他一生的劫。
曉傑熟睡着,絲毫不知道外面的奼紫嫣紅,爭奇鬥妍。她覺得自己累極了,真是應該好好休息了,一開始她昏迷時。還是有意識的,她能體會到歐陽詠賀的哀痛絕望,這個男人的渾身,都是散發着無盡的憂傷,就好像是被憂傷狠狠地醃漬了一樣。
滲透在毛孔裡的憂傷,就像是能傳染的病毒一樣,使得人都被染上。這個以前充滿活力的院子,現在就像是一座死城一樣,除了明媚的陽光外,其他的地方都是滋生悲傷的誘因,這裡的人來來往往,都是眉頭緊皺,因爲他們知道,他們的夫人受了毒害,現在還是沒有脫離危險。
歐陽詠賀衣着整齊的出來,雖然精神奕奕,但是眼睛裡的血絲,眼睛深處的悲傷,都說明了這個男人,遠沒有表面上那麼淡定。“見過主上,駐守院子外的盧飛達,我已經按照軍法,打了他五十軍仗,我是給了他口頭上的處分,以儆效尤,以後要是在犯,那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再就是,毒害虢國夫人這件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這裡有詳細的資料,還請主上過目,再就是這些人,要怎麼處罰纔好呢?”那個趙一看着面上神情幾乎沒有變化的歐陽詠賀,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再就是他這一夜的審訊,居然問出了很多*事情,雖然他都一一羅列在紙上了,但是不知道主上見到了這樣離奇詭異的事情後,會不會氣的暈過去?
“你稍微一等,我看完了再說吧。來人,給趙大人上一壺上好的青山毛峰,讓趙大人歇歇腳。”歐陽詠賀聲音嘶啞,說出的話,就像是一柄生鏽的鋸子,拉在木頭上的感覺,生澀尖銳,使人不寒而慄。但是趙一知道,他們的主上不是那種隨意遷怒於人的人。
主上的賜茶,那絕對是一件無上光榮的事情。趙一最後看一眼他的主上,就跟隨着那個臉上悲痛萬分的丫鬟,去了旁邊的花廳,喝茶去了,把這裡的一切都交給了歐陽詠賀,同時也爲歐陽詠賀捏一把汗水,這些事情,加上虢國夫人的重病,不知道能不能壓垮意志堅強的主上。
歐陽詠賀慢慢的一張又一張的翻看着屬下的記錄,上面清楚的記載着李氏的動機,甚至是那個焦蕊兒,他都忘記了模樣的被他轉送給手下的一個女人。就是這個女人,是對曉傑深深侮辱。現在他當時的一念之差,竟然害了曉傑。
這是一處幾個女人之間精心謀劃的大戲,幾個主角輪番上場,對這毫無戒備的曉傑輪番轟炸,使得曉傑體無完膚,然而這些人,都是歐陽詠賀的縱容下,苟且偷生的人。誰給他們的膽子,居然敢如此囂張,明目張膽的害了曉傑。
歐陽詠賀一拳頭擊碎了旁邊的小嘰,堅硬的木頭,在歐陽詠賀的拳頭下,四分五裂,就像是此刻歐陽詠賀的心一樣,被焦蕊兒,李氏他們傷害的。“這幾個女人,以爲自己心軟,就可以再一次放過他們嗎?做他們的晴天白日夢去吧,這一次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歐陽詠賀手指還停留在他看的這一頁上,手指的狠勁,都使的那張信箋,被揉成了一團。
這一疊紙,很厚,歐陽詠賀深呼吸一口氣,迫使自己平靜下來。因爲只有他自己心平氣和了,才能做出更好的判斷,又翻開一張,細細觀看,裡面的內容使得剛剛平息的歐陽詠賀,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恨不得要把信箋上提到的這個女人,生撕活剝了,一瀉心頭之火。
“原來如此,怪不得一直都對我愛搭不理的,來是這樣的,這個女人,自己居然叫了她幾十年的娘,這個女人心裡還不知道怎麼嘲笑自己呢,歐陽詠賀啊,你真是失敗的人,總是認不清那個是對自己好的人,抓住一點好處就要記掛着,殊不知人家那是利用你。卻又唯獨每次都傷害了真正生活在自己心間的女人。”
“呵呵,繼母,該死的繼母,罔我一直都是真心實意的對待她,即使有很多不滿,都一直沒有傷害過她,但是他們呢,居然是要殺母奪子,更有甚者,居然要取而代之,難道自己在他們心目中,就是一個傻子嘛?呵呵呵,歐陽詠賀你真是白活了。焦蕊兒,李氏,我與你們不共戴天,你們不得好死,是一定要給曉傑陪葬的。”歐陽詠賀看完了所有的一切資料,腦海裡什麼都沒有了,空蕩蕩的,就像是被塞上了一團漿糊。
歐陽詠賀知道了整件事情,其實這件事情不說太過嚴密,但是種種機緣巧合之下,這幾個各懷鬼胎的女人,加上自己的放縱,曉傑自己的疏忽,還真就成事了,釀成了這一次悲劇。
歐陽詠賀坐在椅子上,頭疼欲裂。清晨起來就看到這麼糟心的事情,還真是影響一天的心情的。歐陽詠賀的臉上烏雲密佈,好想馬上要滴出水來,他一出現,就使得很多丫鬟婢女,急匆匆離開,因爲他們都不敢和沉着臉,一臉煞氣的歐陽詠賀說話。
歐陽詠賀不以爲意,他手裡握着那一疊他痛苦來源的信箋,疾步走進趙一喝茶的花廳裡,下達着最後的指令,一見歐陽詠賀陰着臉進來,那個趙一就條件反射似的站起身來,恭敬地站在歐陽詠賀前面,對着他行禮道:“大人有什麼吩咐嗎?”
“是的,把涉案一干人等,都抓進暗牢裡,嚴刑飼侯,不用顧及我的感受,從此之後,他們和我歐陽詠賀在沒有關係了,都是我歐陽詠賀的敵人,記住,只是折磨他們,不要讓他們死了,等着夫人醒來,讓她自己報仇。”歐陽詠賀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屬下知道了,一定按照主上的吩咐辦事,請主上放心吧。”趙一說道,他看着面色鐵青的歐陽詠賀,能感受到他的憤怒,這件事情,發生在誰身上都要憤怒的。這幾個膽大包天的女人,真是不知死活了,居然觸碰主上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