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4年5月14日0點
一架架起降機緩緩的落在了弗萊精神病院的庭院空地上,外圍的地方燈火通明,這在過去的幾十年歲月裡,從未有過。
大量的記者們都在街道的對面,不少記者收到了消息,今天的0點行事科的官員們會在這裡舉辦秘書吉爾的葬禮。
吉爾的死因也公佈了,因爲接觸了大量狂暴化的變異人,時間過長導致了自身的狂暴異化基因被觸發,最終導致了死亡。
記者們都想要進入弗萊精神病院,但卻被外圍的5科人員阻攔了,而昨天行事科接二連三的發生了一些大事,現在北部接近30萬人流離失所,只能夠暫時在3科總部和5科總部所在的三個區內設立的一些安置點生活。
根據最新的消息,行事科上百名理事官遞交了辭呈,除了5科在職的11名理事官審批通過外,其他科的科長們都沒有通過這些遞交了辭呈的理事官。
這樣的事態是史無前例的,而伴隨着深夜臨近,一些事情又被不同程度的曝光了出來,這些辭職的理事官長期和阿爾法不和,甚至整個行事科的其他科長秘書們,和阿爾法都發生過一些工作上的矛盾。
有言論說阿爾法如此快速的提拔了一個工作能力不行的人上來,是想要鞏固住自己在行事科的地位,行事科的內部早已開始硝煙瀰漫,阿爾法一直以來獨大的權利在被多方面壓制後,終於藉着這次的事件,想要奪取行事科的核心權利。
衆說紛紜,關於行事科出現的事成爲了城市內大部分人討論的話題,已經完全蓋過了今天白天發生的災難事故了,對於白天發生的嚴重災難,甚至還有人幸災樂禍,因爲死的大部分都是變異人,而普通人雖然有傷亡,但大部分都是北部的人。
之前因爲安格斯建設在北部開工,大部分北部的當地人聯合了起來,不允許其他地區的人進駐做生意,加上北部人從很早以前給人的印象就是粗俗和陳舊,而現在大部分變異人又被集中在了北部,所以很多人都不擔心,自己住的地方會發生這種大規模的事件。
今天伴隨着北部變異人大規模暴走,其他區域也發生了一些變異人暴走的事件,只不過和北部的事件比起來太不起眼了。
而這也是4科根據過去的資料,以及今天發生的問題分析後得出了變異人的異化基因組存在突變週期這個結論的重要依據。
陰謀論也開始出現,有人懷疑國會早就知道了可能會發生大規模的變異人暴走,所以提前就把變異人們都集中在了北部,但很快造謠者就被抓住了,這樣的陰謀論也戛然而止。
此時街道上一輛輛車子緩慢的駛了過來,大量的記者們擁了上去,是議員們,八大派系的議員們都過來了,長長的車隊停在了弗萊病院正門口的街道上,議員們一個接一個的下車,記者們在行事科組成的人牆後面推搡着,舉着話筒不斷的問着下車的議員們問題。
一些議員會過去迴應幾句,而一部分則直接進入了病院,所有議員們的手裡都手持着白色的鮮花,葬禮已經開始了,議員們排着隊開始進入弗萊精神病院。
一進去就可以看得到兩側站着的都是行事科的理事官們,他們在看到議員們進來後,都表示感謝的鞠躬,連接着病院後面大墓地的主樓正門處,已經用白色的鮮花裝點過。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弗萊精神病院龐大的後院土地就成爲了安葬之地,許多家裡沒有土地安葬親人者,又不想交給殯儀館隨意處理者,都會把親人的骨灰送過來,安葬在病院後面將近5平方公里的土地裡。
穿過主樓連接着後院的通道,可以看得到眼前的廣袤的墓地,一個個黑色的柱狀體隨意的插在墓地裡,在離着主樓500多米的一條石板路的盡頭,一個已經挖出來的坑裡,放滿了鮮花,行事科的科長和秘書們都站在附近,恭敬的站着。
吳羣作爲第一個抵達的議員,他看了一眼兩側的科長和秘書們,所有人都微微鞠躬,吳羣把手裡的白色鮮花放了下去,而後抓起了一捧旁邊的泥土,灑了進去,隨後沉默的閉上了眼睛,正式的鞠了一躬。
右側的1科秘書茱莉亞馬上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吳羣微微點頭從右側的石板路上過去了,他回望了一眼,這裡唯獨缺少5科的科長阿爾法,而在進來的時候,吳羣看到了站在大墓地邊緣,穿着黑色西裝的11個5科的理事官們,他們沒有穿制服,因爲昨天他們都辭職了,而5科科長阿爾法批准了他們的辭呈。
吳羣還看到了聖德女子學院的校長惠特,以及全領域學院的校長薛王,兩人就站在自己即將折返回去的病院後方的墓地邊上,兩人手裡拎着一兜白色的花朵,吳羣走過去後,惠特遞過來一朵白色的胸花,吳羣接過後戴在了胸口上,隨後走向了病院的前院,那裡擺放着一些酒水和一些食物,前來參加葬禮的人可以稍微歇息下。
今天的晚上8點,臨時城市會議會開始,而藉着這樣的場合,行事科和議員們也能夠稍微說說話,爲的就是拿出一套解決方案來,畢竟現在北部有30萬無家可歸者,而北部的重建不是小問題。
吳羣第一個來到了病院正對面左側已經擺設在空地上的桌椅處,拎着一瓶酒,打開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議員們今晚都會過來參加葬禮。
這場葬禮是城市內最盛大的一次個人葬禮,此時吳羣看到了由陪護人員們護送着走進來的芙蕾雅,以及一些家族的商人們,普通的商人們也會有不少過來。
長長的隊伍還在緩慢的移動着,吳羣苦澀的笑了笑,他大概知道阿爾法現在是不會過來的,會最後一個過來,等所有人離開後。
此時正在喝酒的吳羣突然間站起身來,有些訝異的看着進來的一對商人夫妻,恍惚間吳羣的腦海中想起了兩個人來,吳羣站起身後快步的靠了過去。
“兩位!我們是在哪裡見過嗎?”
一時間夫妻兩有些訝異的看着吳羣,但丈夫率先開口了。
“應該是希爾曼家族裡吧,吳羣議員。”
妻子低着頭,似乎不敢看吳羣,隨後丈夫微微鞠躬後,帶着妻子走了起來。
“哎說我,這兩人是誰啊?”
吳羣問了一名過去經常到他店裡吃飯的理事官,對方很快就調出了資料來,男的叫勞倫,女的叫陸芳,過去是希爾曼家族的一份子,因爲內鬥被踢出了家族後,夫妻兩白手起家,現在是一家兒童服裝公司的經營者。
吳羣看着在隊列中緩慢行進的兩人,總感覺這兩人自己認識,但具體在哪裡見過想不起來了,而第一眼看到夫妻兩的瞬間,吳羣想到的是已經死亡的菲特和顧琳兩人,特別是那個叫陸芳的女人,那雙眸子和顧琳一模一樣,只是容貌不同而已。
吳羣還在看着兩人,記憶中這兩夫妻確實是在事故中死亡,吳羣還親自到醫院看過他們的儀容,而後參加了他們葬禮。
“我究竟在想什麼!”
吳羣轉過身走向了桌子,此時有不少人都出來了,吳羣端着酒杯和幾個議員們坐在了一張桌子邊上,這是吳羣參加過最爲獨特的一個葬禮。
此時在隊列裡的菲特感覺到旁邊的妻子顧琳,十分的緊張,衝着她微笑着,搖了搖頭,顧琳也點點頭,現在能夠活在陽光下,已經非常不容易了,但在看到吳羣的一瞬間,顧琳很想要和吳羣說說話,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丈夫最近完全變了一個人,顧琳大概也知道丈夫做了什麼,也知道他應該是協助了希爾曼家族的某項殘忍研究,最後讓他們兩人獲得了生活在陽光下的權利,只是他們早已是死人,身份也已經換成了別人。
今天到這裡來的處理行事科的高層和議員們外,其他大部分過來的商人們都是和吉爾有過接觸的,在原身份中的勞倫和妻子陸芳也是,過去曾經得到過吉爾的幫忙,在他們被希爾曼家族無情的踢出來後,是吉爾幫了這對夫妻。
“阿爾法爲什麼不過來。”
惠特在給一名剛獻花走過來的議員發放了胸花後,開口道,薛王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搖了搖頭。
“不要張揚。”
惠特想要勸勸讓阿爾法收回成命,雖然她知道阿爾法想要做什麼,但在這樣的時候,這麼做的話,只會讓行事科的內部更加的分裂。
“我覺得就算你主動找會長談談的話,也改變不了什麼的,這一次我站在會長這邊。”
惠特有些意外的看着薛王,這一點是惠特沒有想到的。
“具體的東西我想會長在明晚的城市會議中會說明的,現在的行事科糟透了。”
薛王笑着說道,在薛王的眼中這麼些年過來,行事科從一開始的高效率到現在的閒散,這不是薛王願意看到的,很多東西已經變質了,如果繼續下去的話行事科會變得越來越危險的。
“你爲什麼會這樣想,真是令人意外!”
薛王笑而不語的微微鞠躬,把手裡的白色胸花遞給了走過來的芙蕾雅。
“芙蕾雅女士,要不要把米雪兒送過來?”
薛王問了一句,芙蕾雅搖了搖頭,她走向了幾名在等待的陪護,隨後笑了起來。
“矛盾已經變得不可調和了,接下去會是璀璨城最艱難的時候!”
薛王點點頭,看着芙蕾雅遠去,他仰着頭看着天空,有些神傷的摘下了眼鏡,在事發現場,莫小懶檢測過吉爾所在地方的一些環境,雖然這些地方已經被破壞得非常嚴重,但可以看得出來,現場有過戰鬥的痕跡,這是非常大的疑點。
但當時莫小懶什麼也沒有說,薛王大概猜到莫小懶會說什麼,因爲行事科的高層裡,只有吉爾一個人出了問題,按照概率學來計算,吉爾出現問題的概率是非常低的,但也有可能和吉爾最近帶頭的這個絕密計劃有關係。
後續的調查莫小懶會獨自去完成,此時薛王看到了進來的愛迪.希爾曼,他一臉哀愁的拿着鮮花,正在隊伍中緩慢的行進着。
薛王的視線一直跟隨着愛迪,始終沒有移開過,薛王很清楚,不管希爾曼家族做過什麼,或者接下去想要做什麼,神們都不會提前處理他們的,因爲城市還需要繼續發展才行。
“你覺得有可能是他們做的嗎?”
薛王小聲的嘀咕問道,惠特表情複雜的看着愛迪,搖了搖頭。
“我不確定。”
陣陣小聲的竊竊私語在準備好的休憩區內響起,不少議員商人們都坐成了一堆,大家都在說着今天的這件事。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吳羣說着,旁邊的陳喬笑了起來。
“老吳,這次我們陳家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損失,難道不能........”
吳羣放下了酒杯,站起身來轉身走向了大門口。
“老吳再聊一會,我們覺得.........”
吳羣微笑着搖了搖頭。
“我要回去了,今天就到這裡了。”
不信任的情緒已經開始在商人和議員們間爆發了出來,吳羣當然知道商人們在背後偷偷摸摸的做了什麼,今天下午吳羣就收到了消息,陳家,霍森家,姜家和王家四大家族已經打算和希爾曼家族聯手了。
五大家族的聯手,這是吳羣最不願意看到也最不願意面對的事情,但現在就在幕後悄然發生了,誰也不能做什麼誰也不能說什麼,畢竟商人們的整體利益在這次的北部災難事件裡確實受損了,商人們已經開始有了牴觸情緒。
剛回到大街上,記者們又再度涌了上來,5科的人甚至沒有攔住記者,他們就包圍了吳羣,吳羣面對鏡頭只是面帶微笑,面對記者的一個個問題,也略顯輕鬆的回答着,只是吳羣的心裡卻不輕鬆。
在應付完記者後,吳羣進入了車子裡,他有些醉意,但還是拿出了眼前酒櫃裡的酒,獨自喝了起來,車速很慢,吳羣很清楚,這項區域內經濟流動計劃的失敗意味着什麼,資本會再度開始不受控制。
近年來吳羣總是有一種感覺,明明一切即將變好的瞬間,會突然間惡化起來,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吳羣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吳羣曾經想過或許是愛迪在操縱一切,但現在仔細想來,即使愛迪非常的聰明,也無法做到精確操控一切的。
對於自己腦中這有些可笑的無稽之談,吳羣從來不排斥,接下去的一切只能寄希望於阿爾法了,如果阿爾法依然沒辦法扭轉城市的危機的話,那麼城市會迎來崩潰的。
“你究竟在想什麼呢!阿爾法。”
八大協會的會長們都沒有坐太久,簡短的參加了葬禮後就回去了,因爲大家都知道不管怎麼談,都沒用的,一部分議員們也因爲和一些商人們意見不合提前離去了。
行事科的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入席,原本不少想要坐下來喝一杯的人也匆匆離開了,葬禮一直持續到了凌晨2點便結束了。
街道上依然燈火輝煌,但此時弗萊淨勝病院裡已經沒有多少人了,一些行事科的人也開始逐步的離去。
黑色的土壤已經填掉了埋葬吉爾的坑,段空蹲在泥土上,捧着最後的泥土灑了上去後,用手拍了拍。
“我們喝一杯怎麼........”
段空話還未說完,就注意到科長秘書們已經三三兩兩的離開了,旁邊的茱莉亞眼中還帶着淚,她吹着鼻子,喉嚨裡在哽咽着。
段空的眼簾在微微的抖動着,糟透了這樣的感覺,很快段空就看到6,7,9三科的起降機起飛了,段空起身想要去留住還未離開的人,但來到院子裡的時候院子裡已經空了很多,只有華神和弗萊兩人在空無一人的休憩區域內收拾着。
大家看起來都有些心不在焉,一副想要離開的樣子。
“曉萱,等等........”
段空追了過去,但秦曉萱沒有理睬他,而是直接走出了病院的大門,很快跳到了屋頂上,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中。
“大家這究竟是怎麼了!”
段空無力的坐在了臺階上,旁邊的茱莉亞坐在了他的身邊,看着一個個同學離開,大部分人都已經不怎麼說話了,段空只感覺到內心非常的痛苦,這樣的苦楚想必是每一個人此時此刻都有的。
“爲什麼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呢!”
段空站起身來大喊了起來,然而依然沒有任何的作用,還在有人離開,很多人彷彿是逃一般的離開了這裡。
這種心痛而無奈的感覺,充斥着段空的身體,茱莉亞起身後走了起來,段空走過去想要拉住她,但很快茱莉亞便轉過頭來。
“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這便是現實!”
段空循着有些悲涼的女聲轉過頭去,看到的是斜靠在一處花壇邊上的凌紅,她看起來有些醉意。
隨後段空加入了弗萊和華神兩人的收拾工作中,凌紅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煙,她彷彿在等待誰一般,始終仰望着天空。
一直到了凌晨3點,三人收拾完了大部分桌椅,弗萊精神病院已經幾乎無人了,街道上的人也散去了,外面的燈火也熄滅了。
嗖
伴隨着一個聲音,凌紅睜開了眼睛,怒意滿滿的盯着從院牆裡進來的阿爾法。
“抱歉了,有點事,我來晚了。”
凌紅快步的走了過去,一把拽住了阿爾法的領子。
“來晚了?真的是來晚了嗎?你究竟在想什麼?根本沒必要把大家關係搞得那麼僵的,阿爾法!”
阿爾法一把推開了凌紅的手,眼神犀利的盯着凌紅。
“我不會停下來的,的確我沒有考慮到大家的心情,但........”
阿爾法沒有說下去,而是向前一步走了過去,然而下一秒阿爾法便伸出左手,按住了凌紅突然間飛踢上來的膝蓋,劇烈的赤色雷電閃過,阿爾法身體朝後滑了過去,隨後落在了地面上。
凌紅非常的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阿爾法的做法沒錯,這些年來都是如此,變質的是行事科的其他同學們,這些年來大家都鬆散得太多了,而凌紅自己也知道,自己自從那次壁壘區的行軍結束後,內心裡便有了變化。
對待自己手頭的工作,甚至是3科內的很多事物,都變得鬆散多了,甚至長期沒有回去3科工作,明明大家都看見了問題所在,明明看得見,但很多時候大家更願意選擇視而不見。
“姐,你等等我啊!”
一個聲音響起,妮雅從院牆上跳了下來,剛落地就看到了眼前怒不可遏的凌紅衝擊了過來。
“阿爾法,真的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
凌紅憤怒的質問道,阿爾法沒有回答,而是瞬間閃開了凌紅的拳頭,沒有任何猶豫的一拳準確的擊打在了凌紅的腹部,凌紅瞪大了眼睛,整個人朝後飛了出去,華神馬上跳了過來,一把接住了凌紅。
一段時間不見,阿爾法更強了,強得令人難以置信,凌紅捂着微微作痛的腹部,結痂物已經全都碎裂了,阿爾法沉默不語的走了起來。
“阿爾法是第一個發現吉爾異狀的,什麼都不要說了凌紅,她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要痛苦,眼睜睜的看着吉爾死亡,卻無能爲力!”
凌紅胸中的怒意平息了下來,她看着走進去的姐妹兩,妮雅會跟着過來讓凌紅有些意外,但很快凌紅就想起來,過去吉爾常常會提起妮雅來。
很快阿爾法和妮雅就來到了吉爾的墓前,阿爾法盤坐在了地上,妮雅從揹着的包裡拿出了酒來。
“姐,我們今晚喝個痛快。”
阿爾法擰開了一瓶酒,灌了一口後,點燃了一根菸,眼神憂傷的看着眼前的黑色泥土,昨天發生的一切好像夢一般,但現在卻無比的真實。
和吉爾共事那麼多年,阿爾法非常難受,過去的點點滴滴始終在阿爾法的腦海中流轉着,妮雅在一旁說着一些東西,阿爾法苦澀的笑着,此時身後幾個腳步聲傳來,凌紅坐在了阿爾法的身邊。
“爲什麼你不願意和大家好好談談?爲什麼阿爾法!”
“如果真的能談的話,事情就不會到這一步了,很多事情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一次兩次就足以,但三次呢?第四次呢?第五次呢?”
凌紅無奈的低着頭,喝了一大口後看向了阿爾法。
“抱歉了阿爾法!”
凌紅知道,會演變成這樣的局面,並不是阿爾法的錯,而是大家都已經變了,在城市的事情上,點到爲止就行,但工作是不能這樣進行下去的,如果無法做到的話,問題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複雜。
其實從一開始,阿爾法的想法就非常的簡單,穩定住城市的治安,完善城市的律法,而後穩定住經濟,提升民衆的生活質量,但在這個過程中,行事科作爲達成這些條件的機構,開始失常了,甚至近幾年來常常失控。
明明很多人都知道問題是怎麼一回事,但卻逐漸的陷入到了左右爲難的境地裡,進而開始選擇性的無視一些東西,任何一些問題的滋生,只要城市繼續穩定就行,但這些問題總有一天會爆發出來的,只需要像今天這樣出現問題的話,所有問題都會爆發出來。
“你有想過繼續這樣下去會怎麼樣嗎阿爾法?”
阿爾法笑着搖了搖頭。
“我從未想過,或者說爲什麼要去左顧右盼,明明一開始既定好的軌跡,嚴格的按照這條軌跡行走就好,反過來我想要問問大家,你們究竟是什麼時候捨棄掉了自我!”
阿爾法說話間,突然間從包裡拿出了兩瓶酒來對着空無一物的地方扔了過去。
“不要在一旁看着!”
惠特和薛王同時顯出了身形,兩人接過酒後走了過來。
“我很贊同會長你的這番話。”
薛王溫文爾雅的笑着,坐了過來,惠特一副有苦難言的樣子,她很清楚,無法指責阿爾法什麼,的確在惠特看來,很多同學們已經捨棄掉了自我。
“城市這樣下去是會非常危險的,既然大家都累了的話,就好好休息,我會說服他們到全領域學院裡任職的。”
薛王說着,惠特斜眼盯着他,凌紅舉着手。
“我第一個報名薛王校長。”
此時妮雅笑嘻嘻的跑到了凌紅的身邊。
“凌紅姐你能不能教我?”
凌紅看了一眼妮雅,隨後看向了阿爾法。
“你沒看到你姐有多厲害嗎?還用得着我教?”
妮雅尷尬的笑了起來,這時候弗萊走了過來。
“請堅持你的想法會長,行事科的內部,早已混亂不堪,如果這種時候,選擇妥協的話事態只會更加糟糕。”
阿爾法看向了弗萊,隨後點點頭。
“不想幹的人,就由他們去好了,要怨恨我也好,要怪我也罷,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我們所擁有的力量是爲了什麼而存在的!”
阿爾法說着舉着手,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