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愛 15水到渠成(1)
到了年關,溫煦華各種各樣的聚餐也多。這日與一夥朋友吃完飯去ktv唱歌,玩得盡興時手機響了,江妍打來的,便退出包房來接聽。心裡還打趣,這丫頭以前不查點啊。一聽,便覺得聲音不對勁。
“妍,出什麼事了?”
“你在哪兒?”溫煦華心一緊,這聲音明顯帶着哭腔。
“彆着急,你告訴我你在哪兒,我趕緊來接你。”
“我在派出所,景桐派出所。”
溫煦華心更緊了:“怎麼啦,妍?”
“我被人搶包了。沒事,那人已經抓住了,我來做筆錄,現在要回家去。”
溫煦華的心瞬間又落了下來:“乖,沒事了。在那裡等我,就來。”
他也顧不得和朋友再打招呼,下樓打了的士便往派出所趕去。他自然不傻,喝了酒還開車撞派出所去?雖然說這民警大概也不管交警的事。的士駛到派出所門口,便瞧見了江妍。
夜幕黝黑,她蹲坐在派出所門前的臺階上,躬着背,像極了一隻流浪的小貓。見自己男友下車,便起了身,可憐兮兮的抱住了。溫煦華心好似從沒今天這麼柔軟過,頭抵在她烏黑的秀髮上,喃喃道:“沒事了。”
原來江妍下班後獨自吃完晚餐,見時間尚早,想買些年貨帶回老家,在附近商場逛了一圈。回家路上想起買點平日裡愛吃的零嘴,好打發在家的時間,便提前一站下了車。可這家專賣滷味的店不在主幹道上,在魚龍混雜的城中村內,離景桐花園只隔着一個橋洞。江妍平時也來過,路是極熟悉。可就在這條路上,發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
她從滷味店出來後便徑直回家。因手上拎的東西太多,便想將滷味的袋子放到自己平日背的單肩包裡。可就在開拉鍊的一瞬間,被從後面來的一股衝力給推到了地上。擡眼一看,一個穿着黑夾克衫的男子從自己旁邊迅速越過,手裡舀着的正是自己的包。
電光石火間她便知自己遭遇了搶劫,遂跳起來去抓,居然還真讓她抓住了包的一角,使勁往回拽。歹徒見沒這麼輕易得手,回身踹了一腳,把江妍愣是踢倒在左邊矮矮的隔離槓上,正巧磕在她的肩頸骨上,痛得厲害,這包自然是拽不住了。歹徒得手後立馬又跑,她又起身去追。可她弱女子一個,手上還拎着東西,哪裡追得過人家,追了幾百米後眼見無望,捂着肚子正要放手時,發現前面橋洞裡一閃一閃的紅光。她當然知道那是治安員在巡邏,立馬憋足了勁大聲呼道:“搶劫了,搶劫了。”治安員回頭見這邊的情形,邊朝着自己的呼叫機說了兩句,邊跨上自行車去追那個跑得飛快的黑影。
這一帶的治安員衆多,幾乎隔上五百米就有一個。那搶劫犯不敢朝人多的地方跑,是以才選擇了靠快速路這邊幽暗的道路,殊不知這裡是公安的重防區,窮途末路的他最終沒能逃過好幾個治安員的圍追堵截。江妍壓根沒有力氣跑了,是聞訊趕來的治安員載了她一程,這才得知已經擒住劫犯,也報了轄區的民警。
去派出所做完筆錄出來,江妍仍不敢相信,這樣一場搶劫已經落了幕。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盯上的,那個劫犯應該是一直跟在她後面,實施搶劫時的那段路恰恰是一家學校的外面,晚上行人甚少,想要大聲呼救都不敢。她擔心,自己一呼喊,倘若無人搭救,還惹怒了劫犯,窮兇極惡之下會有什麼舉動?關於s市年底治安不好的報道,她也有所知悉。但她所住的地段,算得上市中心,治安、環境、服務都還是不錯的,因此也只是知道而已,完全想不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幸虧他只是搶劫,沒有別的什麼心思,否則自己該怎麼辦。這種瀕臨危險的境地只讓她覺得後怕,腦袋不住地犯暈,明明只是剎那間的事情,江妍怔怔的覺得經歷甚久。溫煦華聽完,心裡不是滋味。稍翻開她毛衣的高領,能看見些許的瘀青,輕柔的按了按,問道:“痛不痛?去醫院看看吧。”
江妍左右扭了扭脖子,笑道:“沒事的。”
“那肚子呢?”
“不疼了。”
“還是去醫院。”
“不想去了,你陪我就好。”
溫煦華見她額前的劉海也亂亂的,伸手捋了捋。這裡離江妍所住的小區不遠,兩人並肩走了回去。
“怎麼還提了這麼多東西?”
“想帶點年貨回去。”
“以後不要獨自來這種地方,尤其是晚上,太亂。”
“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好一陣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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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啦?”
“阿煦,我們還沒這樣走過吧。”
溫煦華側臉,只看見江妍仰頭淺笑的模樣,清朗的月空下格外動人。
“嗯,這裡好靜。”
“你看,這裡的勒杜鵑開得真好,整個柵欄都鋪滿了。”
“你喜歡?”
“恩,玫紅色的最喜歡。還有紫荊花,開在樹上不覺得,可到颳風時,落英繽紛,飄得滿地都是。小區裡就有,當真很漂亮。”溫煦華一反常態,只細細的聽着,抓在手心的那隻手柔軟而舒適。
到宿舍後,江妍脫了毛衣,溫煦華方纔看到她頸間淤青了一大塊,止不住的心疼。他在冰箱找了一罐冰飲料,舀毛巾包着,在江妍肩頸處輪迴。
“肚子呢,踢到哪兒了?”
“踢到肋骨,當時疼,現在沒事了。”
“我看看。”溫煦華怕江妍逞強,定要檢查一番。見她腹部沒有紅腫淤青,摁肋骨也沒有明顯痛感,方纔放心:“有不舒服就說出來。”
“嗯,好的。”江妍坐在溫煦華腿上,肆意享受着他溫暖的懷抱。
“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找我,不要都自己弄好再來告訴我,這樣我不高興,知道嗎?”
江妍仰頭看着他,眸子沉靜,又道了一聲:“好。”
晚上溫煦華便留了下來。她屋子太小,只有一個巴掌大的臥室和轉不了身的客廳,當晚溫煦華便只能湊合着在沙發上睡下。臨睡前,江妍換了睡衣,上面的圖案仍是她無比中意的哆拉a夢,她站在臥室門口,朝溫煦華道:“晚安,我的哆拉a夢先生。”
溫煦華當時正把幾個靠墊疊起來當枕頭,聽到這話,眉間無比舒展。
自交往以來,江妍跟着溫煦華吃香喝辣,日子過得豈不快哉。一日沖涼後照鏡子,赫然發現自己腰間贅肉長了不少,當下便恨不得趕緊報個瑜伽班。溫煦華倒提議每個星期和他一起去爬兩次山,吃完晚飯就爬上去遛遛食,不用抽出額外的時間,不也很好。更何況眼下報瑜伽班,練上幾節課便是春節,還是來年再報。說到底他是捨不得,眼下他恨不得天天黏住江妍,哪還會讓她抽時間去幹自己沒法陪着的事情。
他們去的仍是那座觀音山,偶爾也去其他的地方。爬上幾次後,江妍頗有些駕輕就熟,所花時間也越來越短,站在山頂吹風,自是愜意。溫煦華在背後抱着江妍,輕咬着她的耳垂,江妍覺得癢,便想躲開。可那舌頭如影隨形般,哪裡避得過。江妍只能輕吼:“別鬧了,這麼多人!”溫煦華低笑兩聲,把頭埋進江妍的肩頸裡,江妍怕他又當衆作出什麼親熱的舉動,便說道:“去湖邊走走吧。”
沿着山路下來,才發現湖邊空無一人,偶爾有個路燈也壞了,只別處透過來的一點光,寂靜得像山谷。江妍只白天來過這裡,微風徐徐,覺得散個步挺不錯的,沒想到晚上是這樣的光景。二人沿着湖邊慢慢走着,除了他倆的對話,便只聽得見風吹過樹梢,打着水漂的聲音。溫煦華嘴角一勾,道:“妍妍還真找了個好地方,這麼安靜。”
“我也不知道,晚上這麼靜,只是白天來過。”
月黑風高夜,兩人獨處時。
走得累了,二人便在湖邊的長椅處坐了下來。這裡離水面近,又有些風,溫煦華便把江妍緊緊摟在懷裡。懷裡的女孩,身上有股嬰兒的奶香氣,他總不自覺想湊在她的頸間吸吮。
二人低聲說着話,耳鬢廝磨、親親我我。溫煦華扶住江妍的腰,轉過來讓她跨坐在了自己腿上。江妍不以爲意,以往也經常坐他大腿,只不過都是側坐。深吻之際,又解開她內衣釦,不住按撫摩挲。交往幾個月來,江妍早已習慣他的摸索。自從遇見了溫煦華,她原以爲的底線不得不一再放低。
夜空下江妍的眸子極亮,嘴脣邊勾着一□人的笑意,讓人忍不住想去舔舐。他解開了衣服釦子,淺紫色的胸衣就露了出來,忍不住低頭去吸吮。江妍不自知的“嗯”了一聲,倒像是刺激到了他,吻得更是熱火。江妍只覺得自己坐的地方有個硬物,沒在意,心想可能是車鑰匙,便稍微起身挪動了一下再坐上去,誰知這一坐,只聽見溫煦華喉嚨裡悶哼了一聲。
江妍大腦轟聲一片,馬上就意識到那是什麼,便要起身,溫煦華雙手緊箍着她的腰,怎麼肯讓她走。她越發掙扎,便越覺得臀下燙得厲害,心裡着了火一樣,不知該怎麼辦。
溫煦華緊緊抱着她,啞着嗓子說道:“丫頭,今天可是你勾引的。”
“我沒有,我沒有。”江妍只顧着趕緊否認。
溫煦華不理她,就去解她牛仔褲的鈕釦,手探了進去,她猛地將腿閉得緊緊的,儘管還隔着內褲,仍覺得那地方傳來的電流觸遍全身,整個身體都在輕悠的顫抖着。江妍已經無法制止住溫煦華的進攻,眼看野戰在即,便脫口而出:“那你也不能在這裡要我啊。”
溫煦華擡起頭,那眼睛如星空般黑亮,使了個壞笑,就拉起江妍:“那就換個地方吧。”江妍直接想暈死過去,心想怎麼自己永遠都在不對勁的時候,說上不對勁的話呢。她明明不想這麼快的,可已經不再是要不要的問題,而變成了在哪裡的問題。
車子就停在公園入口處,江妍一路被溫煦華拖着,塞進了後車門。眼看溫煦華也彎着身子進來,心裡咯噔一下:天啊,要在車上嗎?再瞧溫煦華,他挑了一下眉毛:“這裡怎麼樣?還是去酒店?”
這兩個地方江妍都不樂意,動了動嘴皮,道:“不能去你家啊!”
誰知溫煦華沒有立刻回答,眼神一凜,沉思着看了她幾秒,才道:“丫頭,好主意。”
江妍頗不明白溫煦華爲何不悅,心想不都答應你了,我纔不要隨便什麼地方完事呢,一點女友的礀態都沒有怎麼行。
“去你家,不行啊。”江妍踢了一下前排的座位,嘟囔着嘴。
車子已經啓動了,溫煦華坐在前排駕駛位上,回頭盯着她道:“丫頭,我住那麼遠,開車回去,不堵車都要30分鐘。”
江妍不知道憋這麼久會是什麼感覺,但要她不挑地方就配合,又覺得太草率,想了好久,道:“那去我家吧,就只隔了一條馬路。”
溫煦華一聽這話,立即調轉車頭,朝江妍住的小區駛去。江妍平時保守,宿舍“三防”工作做得很是到位。哪三防?防火防盜防男友。除了遭搶那回破例留他宿外,今兒個是第二回。可進了小區後,硬是找不到一個空車位,溫煦華只得來來回回兜圈子找。江妍在後座“撲哧”笑了一聲,溫煦華有些慍怒,又轉頭看着她:“你是故意的?”
江妍不說話,心想我又沒開車,平時不注意這些,哪裡知道車位不足的。溫煦華再兜了一圈,好不容易纔找到一個空位,鎖了車,牽上江妍的手就走。江妍頗爲後知後覺,在車上還有心思和溫煦華說笑,走到了宿舍的樓下才有會被大灰狼整個吃了的感受,溫煦華更在耳邊輕柔哄道:“等下要乖乖的。”說得江妍面紅耳赤,更是緊張。
江妍大腦已經當掉,完全沒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的準備,所以連鑰匙都還來不及放下,就被溫煦華橫腰一抱扔在牀上。來不及錯愕,溫煦華燥熱的身體就貼了過來,江妍幾乎動彈不得,她完全不知道一個在狂熱激情中的男人會有什麼表現,只能迎接他的一切索取。
溫煦華以最快的速度將她脫得□,江妍不敢接受這樣的直視,尚想用手去遮擋,被她擋開,將她雙手箍在頭頂上方,再重重壓了下來,炙熱的身體貼合的毫無縫隙。江妍忍不住地咽口水,那個燙熱的硬物就抵在了私密處不住摩挲,她又有些暈眩。
沒有多少纏綿前戲,溫煦華便發動了進攻,霸道而強勢,帶着濃烈的男人氣息。江妍吃不了痛,不住拍着他的背:“出來啦,好痛。”溫煦華其實也憋着氣力,此時只能悶着聲:“乖,忍一會就好。”
江妍只知道很痛,以爲那膜便是這樣破了。誰料溫煦華進去後猛的一頂,江妍只突然感到撕心裂肺的痛,就哭了出來。她本來痛感神經就發達,覺得有什麼東西要失去了,只能摟住溫煦華緊實的腰背,那裡還有細微的汗珠。渀佛這樣自己才能抓住什麼東西,用最深切的疼痛換一個人最好的愛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