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
太極宮,李淵下了朝,便與最寵愛的兩位妃嬪尹德妃、張捷抒至御花園賞花。
說來這尹德妃、張捷好都是國色天香、妖嬈嬌媚的美人,將李淵迷的是神魂顛倒,但有空閒。便與二美嬉戲享樂,真是三千寵愛於一生,風光無限。
“陛下”
見得李淵心情不錯,尹德妃媚笑道:“臣妾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說吧。”
李淵色味咪地摸了把尹德妃的嬌面:“只要不過份,聯無有不準”
謝陛下。”
尹德妃歡天喜地一施禮,趕緊道:“是這樣的,臣妾有個哥哥,目下在家無事,想求陛下賞個官職,也好有點正經事幹幹。您看,能不能安排一下?”
“小事一樁。”
李淵一口答應,笑道:“你兄長可有所長?”
“這個”
尹德妃有些爲難,他這個哥哥,自小紈絝,論吃喝嫖賭,那是樣樣精通,但要說有什麼特長,還真是想不出來,只好道:“呃,頗有些經商頭腦吧。”
反正她這個哥哥上戰場是不行的,給其弄個肥缺吧。
“這樣啊”
李淵想了想道:“那就放他一州的鹽、鐵轉運使吧。”
自古以來,鹽、鐵二事俱是暴利。可想而知,負責一州鹽、鐵事務的轉運使,這是何等豐厚的肥缺。
李淵對這尹德妃的寵愛,還真個是沒得話說。
謝陛下。”
尹德妃大喜過望,連忙稱謝。
“陛下”
那張捷舒不幹了,她也眼紅啊:“臣妾也有個哥哥,在家也沒事幹呢。您答應了尹姐姐,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拉着李淵的胳膊。便是撒起嬌來。
“好,好。”
李淵被搖得頭暈眼花,趕緊道:“聯答應還不成嗎?說吧,你兄長又有何所長?”
“回陛下”
張捷抒的哥哥可比尹德妃的哥哥強多了,出身士家,且飽讀詩:“我家兄長自幼飽讀詩書。立志匡扶社稷,要不。您放他個刺史?”
“刺史?”
李淵嚇了一跳,那可是一州的最高軍政長官啊,連忙道:“不行,不行,刺史一職,非同小可,恐惹羣臣非議。這樣吧,讓他當個縣令。若能幹得好,聯再提拔如何?”
“好吧。”
張捷舒見實在求不好,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只中盤算:縣令也有肥厚之別,定要給兄長謀個好的。
“好了”
李淵笑咪咪道:“兩位愛妃。聯可是滿足了你們的願望,現在,你們是不是也該好好陪陪聯了?”
“臣妾遵命。”
兩位美佳人嬌笑着,李淵遂將二女擁入懷中,一邊盡興遊玩。一邊上下其手,真是好不快活。
“陛下”
這時,忽然有人大叫着,匆匆而來:“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李淵被打斷了雅興,惱火地回頭一看,卻見是羽林軍右朗衛大將軍、新任淮安王的從弟李神通。
李孝恭出征蒲坡後,由李神通代領羽林軍也就是中三軍。
“神通”
李淵不快道:“何事如此驚慌!?你現在可是大將軍、代都督,遇事一定要沉着、淡定,懂嗎?”
“陛下”
李神通苦着臉:“臣弟實在淡定不起來,剛網接到急報,劉趙大將軍李靖率軍襲佔了潢關和永豐倉”
“什麼!?”
李靖頓時夫驚失色,手足無措道:“這、這,怎麼會如此?那李靖不是被孝恭賢侄牽制在蒲板嗎?”
李神通心中撇嘴:你還叫我淡定。我看你連我都不如。苦笑道:“回陛下,臣弟也是不知緣由。
“可惡!”
李淵急了眼,潢關失陷,關中門戶大開,永豐倉失陷,長安沒了糧草。這可都是要命的禍事啊!
“快,召衆文武景德殿議事。”
“諾。”
李神通不敢怠慢,飛奔而去。
李淵也顧不得和尹德妃、張捷抒遊玩了,急急道:“兩位愛妃且先回去,聯有軍國大事要處理。”
說罷,火燒屁股般擺駕而走。
尹德妃和張捷好相視一眼,也只好悻悻而去,什麼玩興都被敗壞了。
須臾,景德殿。
這是太極宮中的一處偏殿,不上式上朝時,李淵便經常在此接見衆文武,遂先在此等侯羣臣。
很快,衆文武紛至沓來,迅齊集。
“諸卿”
心焦扣焚的李淵單刀真入:“聯剛剛急報,劉趙大將軍李靖神兵突降。已然襲佔了潢關和永豐倉。”
“什麼!?”
衆文武也是大驚失色,彷彿晴天霹靂一般,一時大亂:
“天啦,怎會如此?”
“那李靖不是被趙郡王牽制在蒲板嗎,難道他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不用說,趙郡王肯定是上那李靖的當了。”
殿中一時議論聲一片。
“靜一靜,靜一靜。”
李淵“咣咣,直拍桌子,這纔將殿中的喧鬧鎮壓了下來。
“諸卿”
李淵惱火道:“事已至此,抱怨又有何用?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想辦法收復永豐倉和潢關纔是。”
“對,對。”
,正
羣臣恍然大悟。這可是有關大家身家性命、前途富貴的大事,當下人人都開動起腦筋來出謀利策。
“陛下”
略陽郡王李道宗起身道:“以臣判斷,蒲坡有趙郡王牽制,那李靖偷襲潢關和永豐倉的軍隊必不會太多。所以,當大軍,趁其立足末穩。以雷霆萬均之勢迅反撲。或可奪回潢關和永豐倉。”
“有道理。”舊豐。打開一看。不禁大喜鑿!“大好”藥師竟然攻佔心永豐倉,不可思議。”
李孝恭至蒲板的消息,秦衝早已知曉。
深知李孝恭厲害的他心中可是替李靖捏了把汗,沒想到,李靖不僅把李孝恭要得團團轉,還襲佔了潢關、永豐倉,不僅自己解決了糧草問題,還打開了關中的門戶、切斷了長安的糧草供應。
什麼叫軍神?這就是啊。
“快!”
秦衝歡天喜地道:“劉虎,召衆文武至御帳議事,讓大家一起樂呵樂呵。”
“諾。”
劉虎也高興地派人去通傳。
須臾,衆文武齊集御帳。
“諸卿”
秦衝樂呵呵道:“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藥師於數日前,用聲東擊西之計,襲破了潢關和永豐倉。”
“什麼!?”
“太好了,這下關中門戶大開,還截斷了長安的糧草,只要掃平了河東,長安便唾手可得啊。”
“不錯,不錯,大將軍用兵,真是神了。”
衆文武一時大喜過望,簡直有些難以置信。永豐倉也還罷了,潢關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天下雄關啊,號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自古以來。不知令多少名將鎩羽而歸。沒想到李靖秒秒鐘就搞定了。
“好了,靜一靜。”
秦衝笑呵呵地一擺手道:“前些天,聯還替蒲板的糧草擔心,沒想到。藥師竟是自己解決了,還打開了關中的門戶,這下李淵老兒可要睡不着了。”忽有些皺眉道:“不過,目下夏縣的糧草還是個問題啊。也不知道其徵糧情況如何,上黨、長平、河內的糧草能否準時運達。萬一撐不到月底,那可就麻煩了。”
“陛下”
弗林安道:“既然夏縣危困,不知棄之,反正蒲板如今兵力充足、糧草齊備,也無須夏縣的中轉。”
“不行。”
凌敬趕緊道:“夏縣乃是修郡至蒲圾一字長蛇陣的腰眼,雖然眼下作用沒那麼大了,但也不可失。若是唐軍佔了夏縣,修郡與蒲板的聯繫便被切斷。各自爲戰之下,極易被唐軍調集重兵。各個擊破。”
“不錯。”
秦衝心中一慎:“看來,夏縣還是要守。韓愛卿。你再催促一下張倫,九月二十以前。糧草務必要運抵夏縣。”
“諾。”
韓林安馬上道:“臣再派人去催促一番。”
“好。”
秦衝慨然道:“現在就看蘇愛卿能不能撐到月底了。”
九月初十。
紫金山脈,某山谷之中。
一直杳無蹤跡的李世民部五萬唐軍就藏在這山谷之中。遙遙監控着數十里外的修郡至夏縣的糧道。
不過,帥帳之中,李世民和衆文武的臉色卻很難看。
潢關、永豐倉失陷、李孝恭被尉遲敬德所敗的消息連蹬傳來,如此驚天的噩耗,你說讓李世民和衆文武如何能高興得起來。
尤其是李世民,他以爲,掐斷了趙軍至復縣、蒲板的糧道,趙軍入冬後,必然全線不戰自潰。
然而,李靖竟然自行解決了糧草問題,這便憑添了許多變數。
夏縣,還用不用再奪了?
孝恭兄還能擋得住那無後顧之憂的李靖嗎?
李世民有些頭痛欲裂,掃視了一下衆文武:“諸公,事已至此,你們認爲,這夏縣還有必要再奪嗎?”
“殿下”
長孫順德道:“如今趙軍在蒲坡已可獨立做戰,無須雀鼠谷糧道的支持,再圖謀夏縣,似已無必要。”
“不錯。”虎賁將鄭仁泰道:“拍壁現有秀寧公主殿下坐鎮,應是無虞,但趙郡王卻似乎不是那李靖的對手,如今,更只剩兩萬人勉強支持。
萬一趙郡王兵敗,李靖不僅會切斷拍壁的後路,說不會更會直搗關中。如此,大勢危矣。
所以,末將建議,棄夏縣。去蒲坡增援趙郡王。”
“難”
李世民等人聽得倒口涼,如今。那李孝恭的形勢的確是非常不妙,而對唐軍來說,蒲坡比夏縣更重要、更致命。
“其他人的意思呢?”
,萬
李世民還有些猶豫不定,如今,唐軍已處下風,一步都不能走錯啊。
“殿下”
長孫無忌沉吟道:“夏縣雖重要性大減,但依然是很重要的。如果能奪了夏縣,殲滅蘇定方兵團。那麼,趙軍就被隔絕成了修郡、蒲坡兩個戰場,互相不能支援。屆時。極利於我軍集中兵力、各個擊破。”
“你說得輕
虎賁將公孫武達翻翻白眼:“那蘇定方也非泛泛,數日來死守不出。顯是識破了我等目的,能奈之何?”
“是啊。”
長孫順德也自頭痛:“蘇定方現在麾下除了其右驍衛近四萬人外,還有呂崇茂部一萬人,我軍降卒近三萬。合起來,就是約八萬之衆啊,比我軍還多三萬,再據城死守,我們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可不是嗎。”
一時人人嘆氣,明知那蘇定方糧草撐不了多久,都開始派兵四處就地籌糧了,但他們卻是等不及了。”
長孫無忌目中精光一閃:“我軍佯做撤退,來個調虎離山加十面埋伏如何?”
“可是”
鄭仁泰皺眉道:“那蘇定方會上當嗎?”
“權且一試吧。”
李世民下定了決心:“能成的話。那是最好,不能成的話,便去蒲板支援趙郡王,諸公以爲如何?”
“好吧。”
衆文武點點頭:現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多。請瑟蕊蕊罐勢爾請酣姍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