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求推,呵呵)“咱們這次要進攻的就是靖江,這個計劃我已經策劃很久了,但是由於我們的實力不足而一直擱淺,現在金聲恆在江西反正,過一段時間還會有個重量級人物反清復明,殺官造反。具體是誰我不便透露。”李輝手裡拿着一截長木棍,指着掛在牆上的大幅地圖,這是李俊參謀長耗費了好幾個晚上製作出來的,線條畫的恰到好處,整個江北四鎮用明黃色塗抹,而豐利等新佔領地則用綠色表示,而滿清控制區則是大片的灰色,表示祖國未統一,心情很鬱悶。
李輝將他的作戰計劃和大家說了一遍,之後就有人站起來反駁,“大哥,我覺得咱們不應該向長江發展,畢竟那裡的條件過於複雜,要是我們能將全部兵力轉移到日本,將那個小國滅掉,之後在那裡休養生息,十年之後,咱們就可以捲土重來了。”說話的是朱光昭,他在日本的工作可圈可點,這次爲了華夏英烈祠的事才把他召回來。
“其實你說的的確是個好辦法,但是我們不能被滿清的淫威嚇倒,咱們必須不停的戰鬥,雖然戰鬥會死人,但是我們不戰鬥,會死更多的人。”李輝直接否決,“還有誰有不同意見?”
“大哥,我認爲咱們不如全軍前往江西,支援金聲恆,這樣兩軍聯合,聲威壯大,或許真的能一舉成功呢!”王寬樂觀的說道。
“這個,呵呵,我不合兵自然是有原因的,以後你們就會明白。”李輝淡淡一笑,也給否決了。
大家提出了很多建議,其中陳林提出的以一部分艦隻開赴南京,震懾敵人的建議得到了批准,其餘意見也有很多被採納。
“不搞一言堂,實現完全的軍事民-主,這是我李輝的一貫作風。”李輝甩甩額前長髮,現在他的頭髮已經有三尺多長,早已經梳成明人髮式。
有時候,一想到穿越後頭發的問題李輝就想笑,在以前看的那些穿越小說中,動不動就剃光頭,梳平頭,還美其名曰“制度改革”,真是昏了頭,要是百姓那麼順從的剃了頭髮,那還會有揚州十日,嘉定三屠?
沒長腦子啊!在古代人們崇信的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有半點損傷也。”剃掉頭髮的要麼是胡族異類,要麼是囚徒,誰會將好好地頭髮剃光,甘心和胡夷爲伍,與囚徒等同?
現代的人,總是把古人當成傻子,以爲現代的纔是最好的,但是瞎掰也要有憑據,也要想想當時的情況。就你聰明,就你能!古人都是傻子!
從龐大的秦皇陵就可以看出,古代先賢的智慧遠遠超過現在那些自以爲是的無知加白癡們。
“我們的祖先是偉大的,我們偉大的大明王朝雖然已經沒落了,但是仍然有千千萬萬仁人志士爲他的重生和崛起而努力抗戰,”李輝頓了頓,“我知道你們中間有些人立功心切,這我很理解,我以前也是。但是功勞不是急來的,過度強求反而適得其反。要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走,不能一口吃個胖子,對不對?”李輝含笑說道。
大家都笑了。李輝看看手下的這些干將們,“你們是東山軍的未來,也是華夏民族的未來。謹言慎行,不得騷擾百姓,不得劫掠,記得了麼?”
“記住了!”大家一同喊道。
“還有,”李輝端起茶杯倒了杯茶,一飲而盡,“秀楚,光昭,以後騎兩頭驢來,你們看看那頭驢都被他們累成什麼樣了!”
“哈哈哈!”大家鬨堂大笑,王秀楚也笑了,朱光昭也跟着笑,但是眼中閃過一絲隱隱的憂慮。
這樣強悍、精明的人,將來會把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讓給我麼?他在心裡默默盤算道。
清晨總是最讓人陶醉的,尤其是陽春二月,春暖花開,河邊綠柳冒新芽,路邊綻開五色花。江南風景似舊年,農夫播種盼豐華。
掘港城中號角響起,每個士兵都站在自己的隊伍中,排成縱隊向海邊跑去,港口上已經停泊了兩百餘艘大船,其中就包括新出廠的西班牙大桅杆帆船,李輝爲之命名爲——乘風號。
乘風號儼然就是巡風號的小號翻版,這兩艘大船往出一開,就能封鎖一半海面,當然乘風號現在安裝的都是從別的船隻上搶來的和從海底撈出來的大炮,並沒有像巡風號那樣巨大到變態的主炮。
“馬上登船!”周能現在依舊兼任軍法官,他手下的石門營也已經補齊了五百多名石灰窯的俘虜兵,現在磨合起來還需要一段時間,畢竟大家都不是很熟。
石灰窯現在可以說是人丁興旺,沃頓船長到處抓捕日本人,送到掘港來做苦力,現在掘港的那些戰俘們都水漲船高的當上了小工頭,每天閒得無聊就以鞭打日本人爲樂。他們對這樣有意義的工作非常熱衷,並且不遺餘力的用鞭子抽打不幹活的日本蘿蔔。
“對這樣的人種,你們可以隨意對待,只要他們幹活。”李輝當着上千名俘虜的面,如此說道,“誰要是把這些蘿蔔當成人來看待,我就把他當豬狗對待!”
這個政策引來了俘虜們的強烈歡呼,奶奶的老子也可以成爲壓迫階級了!
現在掘港的海面上經常出現成羣的鯊魚,他們是來尋覓那些累死餓死之後被隨意扔進大海的日本勞工的屍體的。
“早知如此,咱們還不如留在石灰窯當工頭了。雖說掙得少點,但是每天都可以爲所欲爲,多爽啊!”一個士兵看着手裡的那杆火銃,不知被多少人用過了,連把手處都被磨得鋥明瓦亮,小聲嘀咕道。
“滿足吧,一個月五兩銀子!我聽炮隊的那些傢伙們說,他們在那邊的時候,滿清一個月纔給一兩二錢的餉銀,還動不動就剋扣,一個月能拿到五錢銀子就燒高香吧!”另外一個士兵對這個傢伙的貪婪提出了反駁。
“那倒也是,誰讓咱們東山軍有銀礦呢?好好打上幾場仗,掙些田地銀兩,我就可以娶房媳婦安然過下半輩子了。”這個士兵開始憧憬起以後的美好生活來了。
“哼!瞧你那點出息!”剛纔說話的那個士兵鄙夷的看着身邊這個土條,“我要跟隨侯爺打出個大大的江山來,到時候咱就是開國功臣!在英烈詞說不定還能有我的一塊位置。”
“做夢吧你!”那個一心想媳婦的士兵推了他一把,“快上船!”
大船張開風帆,藉着春風向那滾滾長江飛快駛去。轉眼間掘港已經看不到了,整個海面上霧氣濛濛。船隻穿行在淡淡薄霧之中,如在畫中游一般。
兩支炮隊也悉數上船,按照李輝的話說咱們這次是傾巢而出,如果一個不小心,咱們也就回不來了。
大船逆江而上,看着岸邊的風景迅速倒退,李輝覺得有些心曠神怡,哈哈,和坐火車差不多了!
長江江面很寬,水流平緩。到處風物格外引人遐思,但是每個人都沒有觀光遊覽的興致,士兵們坐在甲板上擦拭火銃,將火藥用脫脂棉包成一包包的,塞在衣服上縫製的口袋裡,以備不時之需。
李輝也拿過一杆火銃,手裡拿着一塊麻布,細細擦拭着,最後,黃銅面的火銃發出金黃色的光彩,他又拿過一根小木棍,開始擦拭火銃的內部。
誰都沒有說話,都在作戰前的準備。
“大哥,咱們的大炮到時候怎麼下船啊,都是重達千斤的紅衣大炮,裝上船的時候就費了很大勁,下船的時候怎麼辦啊?”賈敏湊過來,問道。
“這樣啊,不用忙着下船,用粗纜繩把大炮固定在船上,當固定大炮使用。記得了麼?”李輝頭也不擡,繼續擦火銃。
“哦,知道了!”賈敏懊喪的走開,因爲他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弄。
“前面有滿清的巡江船!”手拿千里鏡,不停觀察航線的士兵們突然喊起來,這一聲喊,把大家都驚醒了,李輝也大步跑到前面,接過千里鏡,向遠處望去。
朦朧的江面上隱隱約約出現三十多艘一丈多長的巡江船,每艘船上都有幾個士兵在那裡來來回回的跑,似乎在準備炮擊。
“乘風號,巡風號,並排一起,壓過去!”李輝面不改色,低聲下令道。
“侯爺,地方可能裝備了火船,如若衝來,對我們極爲不利啊!末將以爲還是以重炮轟擊,驅散這些滿酋是上策。”高元華說出自己的建議,一雙眼睛看着李輝,滿是渴望。
“不必,咱們這兩艘大船一起碾壓過去,好嚇破這些滿酋的膽子!”李輝笑了笑,“我們今天打跑一幫,明天會來更多,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們嚇倒,讓他們看到我們的大船就望風而遁,這樣豈不是更好?”
“這……行得通麼?”高元華半信半疑的說道。
“行不行試試看。”李輝笑着說道,“元華,這一仗就靠你了。”眼睛裡滿是希望,似乎高元華是自己最爲倚仗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