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公佈首屆王都選美男子組第一名!”
周坤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的喊道,在場觀衆神情激動,似乎已經有所答案,畢竟在遭到說唱教父袁野整整一晚上的摧殘,硬生生的從破鑼嗓子中發現了閃光點。
再加上張凡這個專業人士在後臺悉心調教,袁野終於是掌控了一些說唱皮毛,這種全新的演唱方式簡直就是洗腦神曲,幾分鐘不聽就會憋得渾身難受,周坤還沒宣佈最終結果,臺下就響起了陣陣呼喊聲:“野哥!野哥!”
“他就是……袁野!”
周坤一開口,全場沸騰,衆人歡呼雀躍,袁野激動的眼淚直掉,不斷朝着觀衆揮手示意,雖說他唱功糟糕到驚人的地步,到是臉皮厚度連張凡也自嘆不如,現在已然有了一些大牌巨星的風采。
“女子組,獲得三千兩白銀獎金的人選是——傷情!”
周坤慷慨激昂的再次喊道,頓時樂坊內的熱烈氣氛被掀到了另一個嶄新高度,張婉婷以絕對的全能力挫衆多名媛,加上四大美女相繼退賽,毫無懸念的豔壓羣芳,奪得最受人矚目的王都絕美頭銜。
“凡兄好手段,兩位才子盡收麾下,真是讓人羨慕不已。”
一些貴族子弟拱手向張凡道喜。
“承讓了各位,小勝一籌,哈哈。”
張凡掛着一臉臭屁的笑容,一一謝過,與這幫紈絝子弟打成了一片,又讓人端來美酒與之暢飲,着實是出盡了風頭。
現在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纔是這幕後真正的掌舵人,誰能拿第一,壓根就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好多……好多的銀子!”
袁野木頭木腦的站在舞臺上,眼巴巴的看着侍衛將成捆的銀子倒在面前,白花花的銀子越堆越高,這一切簡直就是在做夢。
“小老弟,以後跟我混,這點銀子算什麼,只是基本工資而已。”張凡走上臺前,意味深長的拍了拍袁野的肩膀。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除去三千兩白銀的頭名獎勵,還有份神秘大禮,凡兄可否解惑?”一個貴族公子客氣問道。
“對呀,那什麼神秘大獎,到底是個啥呢?”袁野聞言扭頭看向張凡。
“還想着神秘大獎呀?”張凡眯着眼笑了笑。
“那是當然,先前你也看見了,那些貴族子弟爲我癡狂的樣子,至於什麼神秘大獎那當然是我應得的。”袁野撇了撇嘴,有些得意忘形。
“這是當然,確實是你應得的東西。”
張凡神情平靜,知道這小子被他捧到找不到北了,翻臉就忘記了到底是誰成就了他,面對這種白眼狼張凡也不跟他急,反正有的是辦法來對付。
“大家都想知道嗎?”張凡吊足了在場觀衆的胃口,衆人齊刷刷的點頭,三千兩銀子對於這些公子小姐誘惑力有限,更讓人感興趣的是那所謂的神秘大禮。
張凡淡淡一笑,從懷中取出一支玉瓶,開口道:“就是這個……”
“張凡,拿命來!”
“取其人頭賞銀千兩,活捉他可換兩千兩紋銀!”
突然間,樂坊大門被一腳踹開,一陣怒罵聲傳來,站在臺上的張凡臉色一陣僵硬,足足二十多道武者氣息出現在樂坊的四道出口處,一陣陣冷冽殺意將他鎖定。
“他孃的,還是來了!”
張凡心中凜然,這些武者黑巾蒙面,但從一身草莽裝束就不難看出是江湖人士,極有可能是來自於傲世幫。
觀衆席中傳出尖叫聲,一些名媛閨秀開始四處逃竄,一個個的被嚇得花容失色,樂坊內亂成了一鍋粥。
“王都貴族之後不必驚慌,我等只是奉命行事,此事與你們無關,我們只取姓張的一條狗命!”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
“這個聲音是……薛軒!”張凡目光凝重,上次薛城那莽夫被他智商碾壓,而這一次怕是沒這麼好對付了,從薛軒挑選着個時候動手就可見這傢伙的確有些心機。
此時臨近午夜,大多數薛家侍衛半個時辰前回了薛家夜間巡視,現在待在他身邊的只有不到十名侍衛,除了周坤,黃師這兩隻弱雞以外,其他侍衛還是煙雨樓的人。
“他孃的,最弱者也有武師五段,這下有些麻煩了。”
張凡快速盤算着雙方實力對比,正面硬頂勝算不到一成,於是回頭看向一名臨時過來幫忙的煙雨樓武者,問道:“武乾大哥現在身在何處?”
“早些時候他老人家好像喝醉了。”煙雨樓武者一臉無奈道。
“我曰,還真是靠得住。”張凡聞言暗罵道。
“張凡你的好日子到頭了,沒必要的掙扎只會浪費大家時間。”薛軒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毫不避諱的露出了真容。
張凡見這孫子一副吃定他的神情,不由得手心冒汗,薛軒敢露面也就說明他完全不在乎與薛家撕破臉皮,薛浪一死,薛彭天徹底丟掉了虛僞的面具,決心與薛凌風正面開戰爭奪薛家家主之位。
“我說薛軒啊,既然我死到臨頭了,那你他孃的過來打我啊?”張凡眉頭一挑,忽然狂笑道。
薛軒臉色一冷,盯着張凡反而有些陷入了遲疑,拿捏不準他還敢這麼囂張的底氣。
像薛軒這種城府陰沉之輩,心機越深,行動就越是謹慎,張凡正是吃準了他這一點,遭到重重合圍之下,反而冷靜得不像話。
張凡故意拖延時間,同時扭頭衝周坤低喝:“小坤子、阿龍,黃師護送我妹妹與袁野離開這裡!”
“閣他老孃的,凡哥我跟你一起!”周坤咧嘴大罵,拔出佩刀防守張凡身後盲區。
“行,阿龍,黃師,走!”張凡冷哼道。
“哥,那你怎麼辦?”張婉婷聞言滿目擔憂,想要衝上舞臺跟她哥站在一起,卻被張凡示意黃師將這妮子給攔住。
“小鼻涕蟲,你老哥我回頭重新給你頒獎,別害怕,我自有分寸。”張凡回眸笑道。
“哼,垂死掙扎。”
薛軒冷冷笑道,擡手指向張婉婷等人,瞬間就有七八名武者從各個方位殺了過來,擋住了樂坊最近的一條出口。
“我來開路!”
張凡沉聲道,體內丹田之海真元力狂涌而出,片刻間就充斥在奇經八脈當中,不算高大的身軀往前一戰,真元之力氣衝斗牛,一頭怒髮根根立起,真龍涅槃訣全力運轉。
“這股氣息遠強於普通武師五段!”薛軒眼皮一跳,彷彿自己親手喚醒了一頭兇獸,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張凡。
“鏡中影!”
張凡嘴角搐動,悶哼一聲,身體化作道道殘影,靠在他身後的周坤一臉驚訝,看着其中一道殘影單腳一踏,身輕如燕,撞向了那幾名試圖阻止黃師等人突圍的武者。
“小道爾,臻冰,來!”
薛軒不屑一笑,自然是認識鏡中影這套家族身法武技,擡手激射出三道臻冰之力,當場將鏡中殘影定住。
幾名傲世幫武者一怔,衝到眼前的真元力鏡像被快速凍僵,已經難以挪動步子向前逼近,當即拔出利刃斬向殘影。
“爆。”
張凡面如止水,脣齒輕嘆道。
站在殘影最近位置的三名武者後背一涼,只見由真元力彙集而成的殘影中突然迸發出一簇鬼焰,嘭的一陣巨響驚起,殘影突然爆開當場炸斷了其中一人的胳膊,另外兩人同樣被炸得滿臉焦黑。
“鏡中影怎麼可能會有殺傷力?這小子是怎麼做到的?”
見到這一幕,薛軒滿臉錯愕,從未聽說過有人能將家族身法武技這般運用。
“傻眼了吧?哈哈,老子的真元力一點就着,不過只是將鏡像中加了點丹火罷了。”
張凡見狀咧嘴直笑,很是滿意殘影爆炸能有這樣的破壞力,這段時間在薛家地下演武場可不是白呆的,除了每天修煉以外,他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盤算着怎麼能出其不意的陰人。
“投機取巧罷了,還不給我拿下他。”薛軒冷聲道。
近十名傲世幫武者衝上舞臺,張凡暗嚥唾沫,其中一名武者足有武師七段修爲,不由分說擡手就是一拳轟了過來。
“你奶奶的,裁判老子要求換人!”
張凡怪叫一聲,連忙架起雙拳格擋,嘭嘭嘭一連三拳擋下,整個人已經往後強行挪了十多步遠,兩隻胳膊很快就腫脹了起來。
“凡哥我來助你!”
好在是周坤機靈,一刀斬向七段武師,後者攻勢終於是停滯了下來,不然張凡很是懷疑會被一臉十多拳將他胳膊砸斷。
“凡哥!”
黃師焦急的看向舞臺,張凡開口大罵:“別他孃的墨跡了,突圍啊,白癡!”
“……好,好的!”
黃師被罵了一陣激靈,帶着張婉婷袁野趁着堵住出口的人被張凡炸懵,趕緊祭出武器集火突圍。
“再來!”
一記勢大力沉的凌空飛踹落下,張凡一直被動挨打,終於被打了出幾分怒意,猛然出手單掌成爪,出手如電,猛然攥住對方的腳踝,怒吼一聲:“叫你孃的打我!該小爺我了!”
說完,張凡卯足全力狠狠將其從天上掄向地面,仗着肉身力量遠超同境界,那名七段武者一臉震驚,拼命發力掙扎居然無法多困,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與地面親密接觸。
轟!
七段武師被甩出去七八丈遠,連帶着身後的武者一併遭殃,被張凡一頓爆摔砸得七暈八素,費了好半天的勁兒才勉強從地上爬起來。
“來啊,你丫不是很猛嗎?對了,你媽貴姓,有本事叫你娘來單挑!”張凡陰陽怪氣的勾了勾手指頭,一副欠揍模樣。
“小子我要抽了你的筋!”七段武師怒吼道,被一個五段武師胖揍,這讓他很是懊惱,周圍的武者想要上前幫忙卻被他強勢阻止。
負責指揮的薛軒眉頭一皺,早就聽聞過張凡這小雜碎一肚子壞水,立即道:“不要着了這小子的道,一起上!”
話音剛落,所有武者真元力暴走,惡狗撲翔似的殺到張凡身前,張凡氣急敗壞道:“你大爺的,讓我拖延下時間你會死嗎?”
“你以爲你很聰明?這世上比你聰明的人多的是,你算不了什麼。”薛軒聞言一臉自負的笑了,武力不是他的強項,但論智謀他卻自詡爲薛家年輕一代第一人。
“是麼?那可不一定喲。”
前一刻還一臉慌亂的張凡臉色一變,反而是露出了標誌性的賤笑:“各位,拜了個拜。”
薛軒臉色一怔,張凡擡手愜意的揮了揮手,擡腳狠狠一踏,他與周坤所站的地面突然出現一道暗門,兩人唰的一聲,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