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方宇死亡,空中的朱雀神鳥頓時沒有法力支撐,悲鳴一聲,火焰消散,重新化作一枚赤黃符寶,從空中飄落。
陸長生法力大手一拿,要將這枚符寶拿下。
“豎子找死!”
就在這時,一道震天怒吼咆哮響起。
只見一名身材高大,魁梧如山的赤袍大漢朝着陸長生殺來。
他雙目凌厲,面容兇冷,渾身上下充滿壓迫感,讓人見之便弱了三分氣勢。
尤其是一雙眼眸,在陸長生望去瞬間,如火如血,彷彿一頭擇人而噬的魔虎,迸發懾人光澤。
結合震耳欲聾的怒吼咆哮,令陸長生心神一陣恍惚。
這是某種罕見的神識攻擊秘術!
好在陸長生神識已堪比築基巔峰,還有鎮心寧神的靈器護身,心神只是略微恍惚就迅速回神。
然而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身形魁梧的赤袍大漢便撕裂空氣,出現在陸長生面前。
他體型高大如山,渾身肌肉鼓動,宛若龍蛇起陸,散發可怖體魄氣息,一拳轟出。
“轟!”
這一拳猶如神魔擂鼓,攜帶恐怖巨力,要將陸長生和眼前空氣通通打爆。
“轟轟轟!”
陸長生的靈器軟甲、腰帶、戒指在這剎那間齊齊自主護身,化作一個個五顏六色的光罩。
而陸長生自身肌體也寶光流轉,拳頭迸發無盡金光,轟然揮出,將這一拳可怖威勢卸去。
“轟轟轟——”
兩股可怖氣血法力如重重澎湃巨浪,不斷拍擊海岸,掀起咆哮不絕的轟鳴聲。
一股可怖的餘波以兩人爲中心向四面八方席捲而出。
商業街道上的青石地板震顫,裂紋蔓延,化作一個個石子飛濺而出。
周圍店鋪閣樓也是不斷晃動,搖搖欲墜,門窗破碎,無數塵埃瀰漫。
“這”
“好可怖啊!”
“這就是築基大修士的實力麼!”
“我之前看過一次築基修士鬥法,遠遠沒有這般驚人啊!”
“是啊,這個氣勢,明顯要比剛纔強上一個層次!”
許多圍觀修士看到這一幕,心神顫慄,驚駭無比。
“築基體修!”
陸長生後退數步,體內氣血翻滾,將這一拳的力量卸去,凝望着眼前赤袍大漢。
在修仙界這麼久,他不是沒有見過體修。
但還從未遇到過赤袍大漢這般築基後期的體修。
對方突然近身襲擊,轟然一拳,要不是自己多件靈器防身,百鍊寶體訣修煉第六層,怕是直接重傷殘廢。
而且一旦被體修近身,無法拉開距離則十分被動危險。
“你居然還是一名體修!?”
赤袍大漢也臉色凝重的看向眼前陸長生。
沒想到陸長生居然也是一名體修。
身爲一名體修,他深知法體雙修這條路的艱難。
不僅耗費時間,法體雙修消耗的資源也是普通修士的數倍。
尤其是陸長生這肉身體魄,差不多已經到築基後期的層次了,讓他心驚無比。
畢竟,他之前有聽聞陸長生的大致情況,得知對方剛突破築基不久。
“你小子藏得還真夠深啊,看來機緣通天啊!”
赤袍大漢面容兇冷,臉上橫肉跳動,不敢抱有絲毫輕視之心。
他走南闖北,見過過許多天驕妖孽,知道一個不慎,便可能陰溝裡翻船。
話語間,他渾身肌肉鼓動,肌膚呈現暗紅之色,整個人猶如一座火山正在醞釀噴發,周身熱浪滾滾,扭曲空間。
隨後手中一柄赤色龍紋長刀出現。
刀柄一顆赤紅珠子內好似有着一條小龍在咆哮,伴隨着龍吟之聲,令刀身上龍紋遊走,爆發出驚人靈光。
“吼吼吼!”
長刀赤色火焰滾滾瀰漫,猶如一頭火龍般朝着陸長生張牙舞爪,撲咬而來。
“去!”
就在這時,陸妙歌手中符寶激活,化作一杆青銅長矛,散發沖天殺伐之氣,‘咻’的一聲,劃破空氣,朝着赤袍大漢倏然殺去。
“九九風火大陣!”
陸長生也雙手掐訣,將排列天地四方的符籙激活,要組成符陣,將赤袍男子鎮殺。
然而,就在這剎那間。
“嗚!咕!叭!嘛!吽!吖!唗!嘙!”
一連串急促,劇烈,如同龍虎金剛咆哮的震盪音波朝陸長生和陸妙歌席捲衝殺而來。
“砰砰砰砰砰砰——”
肉眼可見的音波傳開,將陸長生布列在天地四方的符籙打散。
街道四周在剛纔法力餘波下,本就搖搖欲墜閣樓倒塌,窗戶炸開,招牌掀飛,炸成碎片。
“這是什麼聲音,我腦海好痛!”
“嘶,我感覺自己渾身血液沸騰,心臟悸動!”
“快捂住耳朵,封閉六識!”
“好可怖的音波法術,人怎麼能發出這種聲音!”
離商業街稍微近一些的煉氣修士,在這咆哮下,渾身氣血翻滾涌動,面露痛苦之色。
“猿魔伏神棍!”
一名面容粗獷,頭頂結疤,身材高大的光頭大漢伴隨着咆哮聲,手持一根烏黑短棍,朝着陸長生憤怒殺來。
他們兄弟幾人對於方宇,可謂花費許多心思。
就是爲了對方從結丹洞府獲得的上古遺蹟信息。
裡面有着關乎結丹的機緣。
可現在方宇死了,令他們之前努力全部作廢。
“不好!”
陸長生見狀,知道這夥劫修對自己的符陣早有準備。
當即將九九玄真策剩下的七千二百根玄真籤全部祭出,定住四方符籙,形成一道鐵盾。
隨後將部分符陣激活,氣機相連,掀起一陣狂風烈火,朝光頭大漢席捲殺去。
“老二,這小子有些邪門,不要給他機會!”
赤袍大漢朝着光頭大漢喊道。
話語間,手中赤色龍紋長刀龍吟陣陣,火光沖天,斬出一道數丈的火焰長龍,令大陣下忽明忽暗的夜色一片赤紅。
欲要將陸長生排列在四方的符籙通通焚燒破開。
“大哥,我知道!”
光頭大漢沉聲說道,渾身肌肉膨脹鼓動,帶着幾分金色燦燦韻味,將一串淡金色佛珠祭出,朝着空中的青銅長矛打去。
隨後手持烏黑短棍,如一尊怒目金剛,氣勢洶洶的朝着陸妙歌殺去。
他一眼便看出,陸長生實力手段要比陸妙歌高上許多,難纏許多。
陸妙歌現在正操縱符寶,難以招架其他,對她動手還能讓陸長生分心。
“妙歌姐,你用符籙護住自己便可!”
陸長生見狀,袖口中又一道道符籙飛出,融入符陣之中,掀起狂風烈火,將光頭大漢攔住。
同時讓六翅金蠶朝光頭大漢殺去。
“赤陽火龍罩!”
赤袍大漢張口吐出一道赤紅光華。
只見一個赤紅色,如同燃燒火焰的小罩浮現。
此罩盤旋在赤袍大漢頭頂,將他周身籠罩。
隨後手持赤色龍紋長刀,掀起一頭頭火焰長龍,朝着陸長生近身殺去。
他知道,面對陸長生這般情況,絕對不能機會喘息。
不然一旦緩過神來,說不定就有什麼底牌後手。
“近身?既然如此,就讓你來試試我的神通威力吧。”
陸長生看着朝着自己殺來的赤袍大漢,又看了眼陸妙歌,神色一厲。
沒有繼續耗下去的想法,準備速戰速決。
九寶如意骨——九色劫光!
轟隆一聲,他的胸膛之中,彷彿火山爆發,江海決堤,又好似雷霆轟鳴,傳出陣陣宏偉浩大,玄妙無比的聲響。
遠遠望去,陸長生整個人就如同一尊神祇,周身法力沉浮,讓人望着心有餘悸。
旁邊的光頭大漢和陸妙歌也不由看向陸長生,不知道什麼情況。
下一刻,如同海嘯般的九色絢爛神光從陸長生胸膛迸發而出,洶涌澎湃,無窮無盡。
劫光中,一道道似蝌蚪般的遊走不定的扭曲符文,瀰漫一種鎮壓破滅萬法的氣息。
“這是什麼術法!?”
赤袍大漢不識神通,只覺得陸長生施展的術法厲害無比,讓他都有幾分心悸不祥。
他不敢有絲毫怠慢大意,將自己的赤陽火龍罩催動到極致,靈光狂閃,火氣涌動,有一頭猙獰可怖的火龍盤踞在光罩之上,威勢驚人。
“轟隆隆!”
九色劫光落下,赤袍大漢斬出的數丈火龍頓時消散,化作飛灰。
緊接着,他周身光罩盤踞的周身火龍悲鳴一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
“這怎麼可能!?”
赤袍大漢眼中露出不可置信之色,連忙催動赤陽火龍罩。
無數赤紅靈霞噴薄涌動,化作一頭頭火龍。
但一頭火龍剛剛出現,便在九色霞光下被打散,化作飛灰。
僅僅片刻,赤袍大漢便感覺自己法力瘋狂消耗,有些難以爲繼,臉色發白,氣喘吁吁。
“嗡嗡嗡——”
懸浮在頭頂的赤陽火龍罩不斷顫鳴,一道道裂痕浮現。
“轟!”
赤陽火龍罩哀鳴一聲,轟然破碎,九色劫光落在赤袍大漢身上,令他整個人倒飛出去,渾身一片焦黑破碎,血肉模糊。
“嗯,居然沒死?”
陸長生眉頭一挑,有些詫異。
沒想到自己九色劫光居然沒有將對方斬殺。
雖說自己沒用全力,但好歹是神通。
不過想到對方法體雙修,又有靈器護身,也算勉強能夠接受。
“轟隆!”
在這一擊之下,赤袍大漢傷勢慘重無比。
他如同小山般的身軀砸在不遠處的店鋪上,將店鋪直接砸個稀巴爛,口吐鮮血。
“咻!”
就在這時,六翅金蠶出現,瞬身金光燦燦,如同一個金斗般朝着赤袍大漢狠狠撞去。
“噗嗤!”
赤袍大漢連忙運轉煉體功法,渾身肌肉鼓動。
但在九色劫光下,他渾身疼痛,每個部位都如同被凌遲撕裂般。
所以面對殺來六翅金蠶,胸膛直接被金光破開,血液噴涌。
“嘶嘶嘶——”
六翅金蠶看到這般血液,頓時殘暴兇性被激發,瘋狂撕咬啃噬。
“不!”
赤袍大漢驚恐怒吼,口吐鮮血。
但此時此刻,他面對六翅金蠶的行爲已經無能爲力。
只感覺自己五臟六腑被啃食,血液被汲取,全身疼痛無比,越來越虛弱,意識模糊。
“大哥!”
光頭大漢看到這一幕,神色驚駭,眼眸滿是不敢置信之色。
他隨赤袍大漢四處打家劫舍這麼多年,十分清楚自己這位大哥的厲害。
法體雙修皆築基巔峰,在築基可謂無敵般的存在。
縱然面對假丹真人,都能過上幾個回頭,甚至有機會逃命。
可此時在陸長生手中,居然這麼快就敗了下來,敗的悽慘無比。
他沒有絲毫猶豫,當機立斷,拿出一張符籙逃命!
畢竟,自己這個便宜大哥都打不過,不是陸長生對手,自己繼續鬥下去不過等死。
至於兄弟情義,雖然有,但不多。
“想走!?”
陸長生看到這一幕,當即騰出手來,雙手掐訣,讓十萬零八千根九九玄真籤將光頭大漢的四方封鎖。
同時袖口中道道符籙飛出,符陣氣機勾連,風火相助,狂風席捲,烈焰滾滾。
“殺!”
陸妙歌看到這一幕,也當即驅使青銅長矛向光頭大漢殺來。
“道友,只要你願意放過我,我有一樁大機緣贈送給道友!”
光頭大漢被符陣封鎖去路,重重攻勢殺來,連忙打出數張防禦符籙,化作金光牆壁,將攻勢抵擋。
“風火天雷符陣,殺!”
陸長生神色漠然,充耳不聞。
“道友,這樁機緣乃是一處上古遺蹟,裡面有着頂級傳承,結丹,甚至元嬰機緣!”
光頭大漢臉色難看,繼續大聲說道。
話語間一拍儲物袋,將一座金色大鐘祭出。
大鐘金光燦燦,璀璨奪目,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厚重感,將他整個人給籠罩。
不過他依舊以金色佛珠砸向九九玄真籤,想要破開符陣封鎖。
“九九玄真籤,殺!” 陸長生依舊無動於衷。
結丹機緣,頂級傳承,對於他而言,沒有半點吸引力。
他現在系統空間中,還有着一枚凝晶丹呢。
至於元嬰機緣,他相信等自己結丹後,不用愁。
“咻咻咻——”
七千二百根玄真簽在封鎖天地,將符陣穩固後,三千六百根九九玄真籤則進入大陣,朝着光頭大漢不斷殺去。
“轟轟轟——”
“叮叮叮——”
狂風席捲,烈火洶涌,天雷滾滾,伴隨着道道烏黑的九九玄真籤,不斷轟擊在金鐘之上,不斷響起鏗鏘金鳴聲。
“嗯!?妙歌姐,還有劫修在外,準備逃跑,你立即以大陣將他們攔住,我馬上過來!”
就在這時候,陸長生看到坊市大陣動靜變小。
知道正在干擾大陣的築基劫修看到這邊情況不對,準備逃命。
面對劫修,他自然是斬盡殺絕,不可能讓人逃跑,否則後患無窮。
陸妙歌有符寶,三階符籙傍身,只要不是遇到赤袍大漢和眼前光頭大漢這種築基修士,基本不是問題。
何況陸妙歌還掌控坊市大陣。
她雖然無法如凌紫霄般,將大陣威能全部運轉,但也能實力提升。
“好,長生你小心!”
陸妙歌聞言,沒有猶豫,將青銅長矛收起,化作遁光,朝着之前破陣方位飛去。
“嗯。”
陸長生微微點頭,繼續看向眼前符陣中的光頭大漢。
此時對方已經是甕中之鱉。
“轟轟轟——”
在符籙的狂轟亂炸,九九玄真籤的攻勢下,金色大鐘濺射璀璨火花,出現數道裂痕。
不過驚人的是,這金色大鐘居然有自我修復功能。
上面出現的裂痕,居然能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
“咻咻咻——”
陸長生見狀,又彈出十八張二階符籙出現。
“呼呼呼——”
在多了這十八張二階符籙後,整個符陣威力立即得到提升,與九九玄真籤氣機相連,威勢洶涌澎湃,猛烈無比。
“該死,他怎麼會有這麼多符籙!”
光頭大漢看着陸長生如此多符籙,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口金色大鐘雖然有自我修復功能,但也是依靠自己法力。
這般狂轟亂炸下去,他法力根本支撐不住。
“道友,只要你願意放小僧一條性命,小僧願意臣服歸順於你!”
光頭大漢繼續出聲喊道。
他雖然是一名築基大修士,但能夠在修仙界混這麼久,自然能伸能屈。
然而陸長生依舊無動於衷。
雖然他不介意收狗。
但也要看人,看情況。
“轟轟轟——”
在符陣攻勢下,金色大鐘終於開始黯淡,出現的裂痕不再被修復。
“爆!”
看到這一幕,陸長生沒有繼續浪費時間,雙手結印,吐出一個淡漠的音節,將符陣引爆。
音節落下,剎那間,所有符籙氣機融合在一起,爆發出一股極爲狂暴的法力波動。
“轟隆隆!”
隨後,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轟然響起。
讓夜空在這一刻,都變得明亮起來,整個坊市彷彿搖晃震動了一下,空中升起一個蘑菇雲。
“這這這”
“好可怖的威勢啊!”
“這就是築基大修士麼!”
“這個威勢,簡直太恐怖了!”
坊市中所有人都聽到這聲劇烈爆炸聲響,心臟猛的一頓。
陸長生看着眼前的熾熱狂暴的法力氣浪,衣袖一扶,將其驅散。
通過神識,他能夠感應到光頭大漢的氣息已經泯滅。
那口金色大鐘在爆炸下,只剩下黯淡無光,四分五裂的金色殘片,令陸長生有些心疼。
通過剛剛戰鬥,他能夠看出這口金色大鐘十分極品,是件好靈器。
可惜現在直接破碎,只能化作廢料。
至於光頭大漢,則直接化作一具焦黑殘破的屍體。
但面容還完全,浮現一副死不瞑目的猙獰模樣。
“這兩人的實力手段,應該能有不少賺的吧?”
陸長生看了眼不遠處,在六翅金蠶啃噬下,生命氣息泯滅的赤袍大漢,心中暗忖。
“晚點再吃了。”
陸長生朝六翅金蠶說道。
隨後大手一拿,將幾人的法器,靈器,儲物袋通通收入囊中。
做完後,他感應到陸妙歌那邊的戰鬥氣息,化作一道流光,倏然激射而出。
此時此刻,紅葉谷坊市東門。
“轟轟轟!”
陸妙歌正施展水龍訣和一名面白如玉,眉宇陰柔的中年男子廝殺。
這名中年男子明顯無心戰鬥,不斷防守,通過數道陣旗撬動紅葉谷坊市大陣,想要從大陣破開一個缺口逃跑。
“這麼快!?”
陰柔男子臉色一變,有些難看。
沒想到自己幾個兄弟這麼快就被陸長生解決。
今夜行動,他本來以爲是隨便玩,所以也沒有準備太多。
例如提前將大陣破開一個缺口,準備逃命。
可當他看到情況不對勁,自己大哥都被壓着打的時候,想要逃命已經來不及了。
“唰!”
陸長生手持真陽五行劍,向前猛的一斬!
一道道凌厲霸道的七曜劍氣浮現,朝着陰柔男子激射而去。
“該死!”
劍氣破空,令陰柔男子臉色微變。
他雙手掐訣,手中折射飛出,在空中盤旋,一道道五顏六色的光芒浮現,化作道道光幕,擋在身前。
“噗噗噗!”
七曜劍氣銳利無比,將道道光幕連連破開。
陰柔男子看到這一幕臉色難看至極,出聲喊道:“兩位道友,在下是一名二階陣法師,只要道友放我一馬,日後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但凡差遣。”
他實力一般,只有築基中期。
之所以能夠和赤袍大漢,光頭大漢稱兄道弟,便是因爲這一手陣法。
畢竟劫修行事,若是有一名陣法師,無論是探索洞府遺蹟,埋伏截殺,還是攻破他人靈地,都方便許多。
然而陸長生和陸妙歌都沒有說話,依舊朝着陰柔男子殺去。
“水龍訣,殺!”
陸妙歌雙手掐訣,駕馭着水龍朝陰柔男子殺去。
陰柔男子依舊靠着摺扇搖晃,並且道道符籙激活,阻擋兩人攻勢。
但面對水龍和劍氣,他根本難以招架。
片刻後。
“噗!”
一道破空聲響起。
真陽五行劍直接迸發而出,化作一道流光,直接將陰柔男子胸膛洞穿。
“我不甘心!”
陰柔男子當即悶哼一聲,口吐鮮血,滿臉不敢。
“噗噗噗!”
劍氣凌厲,迸發而出,立即將陰柔男子身軀化爲數截,生機泯滅。
“應該全部解決了。”
陸長生看向陸妙歌說道。
“除非還有劫修藏在坊市中,不然應該是沒有了。”
陸妙歌拿出陣盤,微微感應,出聲說道。
“今夜劫修來我紅葉谷坊市作亂,已全部鎮殺。”
“給大家帶來的打擾和不便,我陸長生在此向諸位表示歉意。”
“三日後,我們紅葉谷坊市會對今夜事情,給大家一個交代。”
“同時,爲了保障諸位安全,這幾日坊市會進行封閉,清查劫修,若是諸位有任何消息發現,可向我們執法隊舉報,事後坊市有賞。”
陸長生從陸妙歌手中拿過陣盤,注入法力,通過陣法,將自己聲音傳遍整個坊市。
說完後,陸長生繼續說道:“執法隊速來見我!”
“全部鎮壓了?剛剛可是有着五名築基修士啊!”
“陸山主威武,陸老祖威武!”
“這位碧湖山主和其妻子,真的是剛突破築基幾年麼,這實力也太驚人了吧!?”
“這絕對不是剛剛突破築基能夠有的實力!”
“沒錯,我就沒聽說過兩個築基初期能斬殺五名築基修士!”
“那個符陣,還有那個九色霞光,簡直太驚人了!”
聽到陸長生的話語,坊市修士議論紛紛。
對於他們而言,今夜就是一個不眠之夜。
雖然大多人只能遠遠看着大致戰況,但這般鬥法戰鬥,也給他們留下了深刻影響。
“拜見老祖!”
“拜見老祖!”
“拜見老祖!”
不一會兒,坊市內的執法修士趕來。
這些修士大多是青竹山陸家和百鳥湖白家的修士。
只有少部分蜈蚣嶺鄭家修士和招募的散修。
他們此時看向陸長生和陸妙歌,皆是恭敬無比。
尤其是青竹山陸家的修士,看陸長生和陸妙歌,簡直有種做夢的感覺。
畢竟,自家老祖有這等戰力,如此揚威,對於他們來說,完全是天大喜事!
“你們派人將商業街清理重建,對所有造成破壞的商鋪建築進行統計,清算損失。”
“然後將坊市所有地方清查一遍,看看是否還有劫修蹤跡,看看這五名劫修是什麼時候來到坊市。”
陸長生看着這些執法修士,出聲說道。
他聲音平靜淡然,但落在所有執法修士耳中,卻充滿威嚴。
“遵命!”
“遵命!”
“遵命!”
所有執法修士恭聲作揖應道。
待這些人離去後,陸長生看向陸妙歌,傳音說道:“妙歌姐,今夜的事情,到時候便對外說,我們修煉的功法爲合修功法。”
“只要兩人在一起,便能夠將修爲臨時提升到築基中期,兩人合擊,甚至能夠爆發出築基後期的戰力。”
陸長生這般說道。
雖說他今晚沒有表露太多實力。
但他和陸妙歌的戰力,還是顯得有些驚人了。
兩個剛剛突破築基數年的人,斬殺五名築基劫修,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
所以想到自己和陸妙歌修煉的太一生水訣,他便想到這麼一個理由。
畢竟,這種事情信不信隨便。
自己只是給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況且紅葉谷坊市也沒有築基修士,都是煉氣修士。
其中縱然有見識不凡的人,也不可能通過大致戰況,判斷出具體實力。
“我們本來就是修煉合修功法呀。”
陸妙歌面容溫婉,氣質若水,柔笑一聲道。
從陸長生拿出築基丹,三件築基靈物,還有太一生水訣,她就知道陸長生一直在藏拙,有許多不爲人知的辛秘。
尤其是在修成太一生水訣後,通過太一道種,她勉強能夠感應到幾分陸長生的修爲情況,知道對方不是剛剛突破築基。
甚至通過太一道種,七曜大自在劍經,她隱約猜測,十年前紅葉谷坊市的劍修就是陸長生。
只是陸長生不說,她也不會去多問這些。
知道這種事情傳出去的話,會顯得太驚人。
不過今日這一戰,她也知道自己猜測是對的,十年前的劍修就是陸長生。
那時候的陸長生便已經突破築基,能夠斬殺築基中期的劫修。
這讓她感覺自己這位夫君身上也多了一重迷霧。
不過多年夫妻,陸長生對她種種,她也不會去多想,知道陸長生如此也是有着自己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