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慚愧,慚愧,原來這纔是修行,這纔是修士!”
紅光一閃,一身大紅法袍的白清兒出現在李旭和沖霄道人身前,似笑非笑的眼神往李旭的臉上一瞥,掩嘴笑道:“我說是誰,原來是你這負心薄倖的冤家。”
李旭揹着雙手,無視她那煙視媚行、顛倒衆生的媚功,笑道:“我說是誰,原來是你這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妖女!”
白清兒眼睛一亮,一隻玉手撫着秀挺飽滿的酥·胸,泣道:“冤家好狠的心,竟是倒打一耙,來來來,多日不見,我們好生親近,親近!”
話音一落,紅光乍現,宛如一朵花蕾綻放數十瓣花蕊,前後左右,四面八方,無盡的香氣,無限的旖旎和風流,無數個曼妙而讓人遐想無限的身影,無數雙柔荑向李旭的全身上下撫摸而來。
李旭什麼也沒做,揹着雙手,凜冽的劍意透體而出,給人的感覺就像一柄拔劍出鞘的利刃,鋒寒畢露!
一聲嬌笑,無數個紅影頓時逃開,在後方几十米處重合,白清兒的嬌笑嫵媚的身影剛剛凝結而出,紅光一閃,就出現在李旭身前五米處!
還是一雙手,就像情人撫摸一般,柔情無限的靠近李旭的胸膛,“鏘!”,飛劍青虹宛如一條青龍從李旭的額頭探出,劍音就是它的咆哮,如有實質的殺機將所有的柔情和風流味道一蕩而盡,白清兒臉色發白、秀美微蹙的模樣顯出形來,隨機向後拋飛,退出。
“人家不來呢,你都不讓讓人家!”
小女兒似的在半空中一跺腳,白清兒的臉色已經恢復舊觀,李旭一聲冷哼,沖霄道人宛如被一通冰水澆了個通透,一瞬間大汗淋漓,忙不迭的退往戰場之外。
“讓你三招,你再糾纏不清,可就沒好果子吃了!”李旭似笑非笑的對白清兒說道。
“耍賴,明明是兩招!”
“讓你的媚功盡情施展,就是一招!”
“哼,斤斤計較,一點都沒有高人風範!”
李旭的眉頭一皺,卻不是衝着白清兒去的,而是下方,田首座等幾十個修士。
“嘻嘻,怎麼辦,這麼多魚兒要逃,抓不勝抓呢。”
話音剛落,田首座等人一聲發喊,竟是一窩蜂炸開,向四面八方逃散。
李旭一聲冷哼,丹田內金丹上升的胸口,不再壓制的境界,屬於金丹中期四層的威壓全力而出!
剎那間天地變色,空氣都似乎凝固,普通人無感,所有修士包括白清兒都被訂在原處!
白清兒運功苦苦抵抗讓她全身僵直、真力運轉晦澀的心悸,幾個呼吸之後,才駭然的掙脫無形的震懾,向後飛了幾十米,。
感到好受一些,再往李旭處看去,幾十個作鳥獸散的修士已經委頓在地,醜態畢出。
至此她才明白,剛纔能在李旭面前過那麼多招純屬僥倖,也明白相差的一個大境界,就是一個巨大的鴻溝,想要在李旭身上討的便宜,純屬癡心妄想。
然而,心中那股不服輸的狠勁就發作起來,於是就運功向前,一邊靠近一邊嬌聲笑道:“冤家真是好威風、好煞氣,你莫不是龍變得,還有龍威不成?”
金丹壓制,其實並沒那麼的神異而不可抗拒,丹氣在築基初期的修士身上無往不利,在築基後期的修士身上就要打個問號了。
距離越近,就越是趕到越來越濃厚的阻力,隱隱趕到一股心悸,卻不能像剛纔那樣讓她心神被奪,甚至干擾到真力和功法的運行。
李旭淡淡的看了白清兒一眼,白清兒從中讀出認真和淡淡的警告意味,於是神色一變,收斂媚功,向後一躲,沉默下來。
“爾等勾結魔修、殘害同門在先,陰謀敗露、垂死掙扎在後。爲了一己之私,全無節操下限,癲狂瘋魔,心中毫無敬畏、感恩之處,雖身在正道名門,實則沽名釣譽,人皮獸心。”
“再留着你們,徒生禍患,也罷,今日我就代青冥清理門戶……”
說話間,金丹對全場的鎮壓收斂,下方立刻有一個恐懼瘋狂的聲音叫囂道:
“我是現實派遣的高級幹部,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
回答他的是如有實質的劍意巍然下斬,“轟!”一聲,將他炸成漫天的血霧,然後這劍意凌空一絞,所有的血霧又被蒸發的乾乾淨淨。
至此,田首座等人已經明白毫無幸理,立刻有人嚎啕大哭,有人開始拼命的推卸責任,有人祈求,有人豁出去了、來了個破口大罵,還威脅李旭,小心現實的親眷友朋等等。
李旭的眼神漠然,一劍凌空下斬!
二十多個,凡是理智崩潰,胡言亂語的修士頓時化爲齏粉,一陣風吹過,空出大片的面積,讓殘存的人變得稀稀落落。
這是李旭第一次行雷霆之怒,行殺伐之事,一時間人人變色,竟皆膽寒!
剩下的人雖然絕望,但總算沒有崩潰的失去理智,而且李旭也並不準備將之全部斬殺,信手一揮,讓他們如遇雷殛般的吐出大口的鮮血!
“廢了十年的光陰,只能算小懲大誡,滾!”
剩下的二十多人頓時從空中墜落,在地面上悽慘狼狽的滾了一圈,搖搖晃晃的掙扎起來,想要走,卻又頹然倒下,
“李真人,李真人息怒,息怒!!”
李旭循聲望去,只見許久不曾露面的青冥來了,整整一船的人,上面還有幾個李旭比較熟悉的面孔。
“真人,這些人自然有國法懲處,還請真人看在華夏盟的薄面上,將他們交給我們!”
國法?
卻是晚了!
靈舟遠遠的停下,青冥帶着人向這邊飛來,劉建國和黃明亮等人留在靈舟上,遠遠的向這邊極目眺望,乾着急卻沒有任何辦法。
一番發作,李旭放緩神色,含笑向白清兒望去,“白宗主,一別經日,當刮目相看!”
白清兒再不敢像剛纔那樣。
“清兒見過真人!”
李旭還了個平禮,一時間又恢復溫潤如玉、自然靈動的神韻,就像剛纔的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白清兒心裡嘆息,光大陰陽宗的衣鉢傳人看來是要飛了。
搶他不過,如之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