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胡楊就一個白身,然而現在的他受到無數人的關注。
有來自國家上層領導的關注,社會各個階層的目光也注視在他身上,甚至自從他宣佈競選聯合國慈善大使後,同樣也有海外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況且關主任還得到藏區大領導的特別吩咐,要求他務必招待好胡楊,要給他家般的感覺。
因此在自己提出邀請後,胡楊能夠這麼給面子應邀,自然表現的很高興啊。
“哈哈,今晚7點恭候胡老師你的光臨,需要我派人去酒店接你嗎?”關主任笑問道。
別問他是怎麼知道胡楊住在酒店裡的。
他都這麼關注胡楊,從胡楊下飛機的那一刻開始,可能就有人通知他了。
“這樣會不會麻煩你了?”胡楊想了想說道。
“不麻煩,到時候我讓司機通知小鄭,你看怎麼樣?”關主任笑着說道。
聲音中透露出真誠和滿意。
因爲有時候麻煩對方,並不會引起對方的反感。
反而容易拉近兩人之間距離。
要真不熟悉或者想疏遠對方的,完全可以拒絕的。
麻煩,往往意味着兩人之間存在交集。
隨後胡楊和關主任簡單的聊了幾句後就客氣的掛了電話。
“鄭總監,你這邊有這個關主任的資料嗎?要是有的話給我一份。”胡楊將手機遞迴給鄭潔說道。
別看胡楊之前在藏區待了十年,但他從來都不關注這些的。
因爲關主任他們距離那時的他太遠了,而且胡楊就想着在小村子裡安靜的教書,從未想過鬧騰什麼或者想往上爬。
所以對關主任他們完全不瞭解,甚至連對方長什麼樣子的都不知道。
“理事長,你喊我鄭潔或者小潔都可以,關主任的資料我這邊有,等下給你送過去,不過都是在網上可以查到的公開資料。”鄭潔解釋道。
胡楊點點頭說道:“嗯,有這些就夠了,我先上去,你等會送過來。”
他從未奢望過鄭潔能夠調查到關主任比較隱私的事情,有公開資料就足夠了。
看到鄭潔沒有別的事情要說,胡楊就回房間了。
半個小時後,等的他都要打瞌睡了,鄭潔纔將資料送過來。
胡楊有一丟丟不滿,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
“理事長,這是你要的資料,除了關主任的,還有其他一些今晚可能會參加接風宴的人的資料,你看看。”
“另外還有一些是我們基金會在藏區各地方慈善項目進展情況。”她捧着一大疊資料進來。
因爲這裡是藏區,用紙質存儲資料比放在電腦上方便多了。
若是在大城市,基本都是將各種資料上傳到服務器,需要的時候再從服務器上下載下來,不會像現在這麼麻煩的。
原來是自己怪錯她了,胡楊心中不禁升起一絲內疚。
“麻煩你了小潔,東西給我吧,我等會看。”胡楊從她手中接過這些資料。
然後簡單的說了幾句,鄭潔就離開了。
胡楊關上門後就開始瀏覽起關主任的資料。
關博,也就是關主任的名字。
資料上有着他所有的工作履歷,從上面可以看出,他已經在藏區工作了將近二十年。
是以前支援邊疆發展的時候過來的。
他也在藏區阿里那邊工作過。
胡楊靜靜的看着資料上關博關主任的相關信息,並從中提取一些關鍵信息出來。
用了將近十分鐘的時間去看和思考,然後在用二十分鐘看了其他十多個人的資料。
看完後,胡楊在腦海中回憶了一遍。
然後就去洗把臉準備睡覺。
至於慈善項目進展情況的資料,他就不看了。
因爲之前鄭潔都已經跟他說過了,拿資料過來不過是要讓胡楊知道這些都已經形成文件的。
下午五點整,胡楊被鬧鐘吵醒了。
緩緩的睜開雙眸,在牀上繼續躺了一兩分鐘就起來洗漱一番。
胡楊吸了下鼻子,有些乾燥有些難受。
這是氣壓太低,空氣太乾燥而且溫度又很低造成的。
很多人在冬天的時候來藏區,除了高原反應外,還有就是睡覺起來鼻子會很難受的。
簡直就是折磨。
這或許就是來這裡感受到天高雲低,雪山呢喃的代價吧。
胡楊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飄落的雪花,如同京城四五月分的柳絮一般在空中慢慢的飛舞着。
“下雪了,時間過得真快。”胡楊聲音有些低沉的感慨。
或許這不是藏區的第一場雪,但卻是胡楊離開藏區後再回來見到的第一場雪。
一場正在下着的雪。
他喜歡雪,因爲文獻說過兩個人可以在雪中漫步,手牽着手慢慢的白頭。
但他也痛恨雪,因爲那讓他失去了自己的摯愛。
愛恨交加,很是難以言喻的。
他看着遠處早已白雪皚皚的雪山,看似千篇一律的景色。
然而對於胡楊來說卻怎麼都看不厭,每次都能夠看出不一樣的東西。
其實一開始來藏區,他對這種一片白茫茫的雪山沒有太大的興趣。
作爲一個男人,對這些並不是很敏感,興趣也不大。
但是妻子宋文嫺在適應這邊的環境氣候後,就帶着他到處爬雪山。
很多在胡楊眼中沒啥區別的景色,在她眼裡卻完全不一樣,還能跟胡楊說出它們不一樣的地方,甚至爲何會這麼形成的都能夠說出一二來。
現在回想起來,很多都是她“欺負”自己不懂,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還“糊弄“自己,那時候的自己聽到她懂這麼多東西,還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她。
忽然間,胡楊的嘴角泛起一絲甜蜜的笑容。
可惜她往日的音容笑貌如同遠處的雪山那樣,遙遠而模糊,看似很近卻很遠。
有一種可望而不可即的感覺。
靜靜的站在窗前,雪花不斷的飄落,胡楊的目光從遠處的雪山收回來,看着不遠處布達拉廣場上冒着飛雪磕長頭的人。
不知爲何,此時他的心中竟然沒有絲毫的波動。
或許是已經習慣了,不再像一開始那樣充滿震撼之色。
胡楊就這麼站在窗前看着,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直到敲門聲響起,纔將他從回憶中或者說是神遊中拉回來。
原來是鄭潔,她害怕胡楊睡過頭忘記時間了。
“你先坐一會,我去換件衣服。”胡楊打開門說道。
“沒問題。”
很快,胡楊換好衣服就跟她下樓前往宴會現場。
“理事長,除了我們基金會的人,周姐還安排一些人過來幫你的,什麼時候跟他們見一見?”坐在車上,鄭潔笑問道。
周姐安排的人也是剛剛不久前聯繫她的。
“謝宇也收到關主任那邊的邀請。”她補充道。
謝宇,就是周姐安排那些人中的負責人,胡楊也認識他。
“晚上或者明天都行,到時候看情況吧。”胡楊說道。
這些並不是很着急的,否則對方肯定會在小陳接到自己時,就趕到酒店與自己見面。
“嗯。”鄭潔點點頭。
接着兩人就聊起今晚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