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笑，身爲一個日復一日被李老陰影籠罩的下一代。
老宋心裡對李老能產生的最大不敬也僅止於撂挑子不幹……推倒一切的報復想法是萬萬沒有的！
旁邊（小聲bb）：那是當然，有李老的支持，老宋是炙手可熱的宋老。
要是沒有李老的支持……你小宋就是一顢頇（man，han）無用的老禿！
旁白（頓了頓）：只要不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傲天。
就不可能有人會因爲心頭上的那一點不舒服，直接放棄現有的優渥條件。
去叫囂着“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給自己找刺激玩。
“哼，我也就讓着老頭子，要不然……哼哼！”
經過路上這一番精神勝利大法的調節，老宋熟練地消除了心中的那點不快。
“……”
臨近辦公室前，老宋雙眼微合，露出一抹大佬獨特的精芒！
“吱呀。”
推開房門，進入辦公室的老宋銳利的目光掃過，在座的文員紛紛低頭，重新迴歸了威嚴局長狀態。
“泰山進展如何？李老可是下了死命令，五天內出結果。”
老宋進屋第一句話就是下達二度縮短的期限。
“……宋宋局，這個日子是不是太緊張了？”
即使知道這羣上層領導對技術沒什麼觀念，經常隨口下達期限，但這個“五天”期限依舊把負責此事的文員嚇了一跳。
文員（目瞪狗呆）：從帝都去泰山一來一回就三四個小時，小半天過去了……你給我五天期限？？？
文員（拍桌）：這活沒法接！接了就等於送死！
“啪。”
放下手中光屏，走路帶着呼呼風聲的老宋疾來走到負責泰山進展的心腹大將……龍套一號的桌位前，語重心長地說道：
“小龍，我知道此事太過難爲人……但李老期限已下，我等只能併力向前，萬萬不可心懷怨懟，消極應對！”
“宋局！不是我不消極應對，而是這個期限真的亻……不合適啊！”
即使被扣了一頂“消極應對”的威脅帽子，龍套一號依舊是死不鬆口。
……龍套一號倒不是不想接任務。
身爲政府職員，平常吃公家飯吃的鼻涕冒泡，如今遇到難題，哪有不想/不願意接的說法？
龍套一號的反對只是着重點出期限的不合理，希望宋局能夠多多寬限幾日，並沒有脫身事外的想法。
“嗯，這期限是有些不合理。”
經過龍套一號的提醒，老宋也意識到自己習慣性地減半期限確實很不合理。
“那，你說說看，幾天合理？”
老宋摸着下巴沉吟不語，把選擇期限的權力交給了龍套一號。
“左不過幾天，老夫這點臉面還是有的。”
爲了防止龍套一號誤會，覺得自己是在釣魚，老宋最後又加了一句。
“……”
偷偷看了一眼老宋，發現老宋臉色平靜，看不出釣魚執法的樣子，龍套一號暗暗鬆了口氣。
“宋局，我覺得，三十……”
“嗯？”
老宋眉毛一挑，眼神不善地看向龍套一號。
“……十五天是一個比較合理的期限！”
被老宋一瞪，龍套一號急急忙忙改了口。
“哼。”
雖然老宋很滿意自己的瞪眼威力，自己一瞪眼屬下就慫了，這個威嚴沒的說。
但是，滿意歸滿意，十五天的期限是萬萬不行的！
老宋（攤手）：抱歉啊，小龍……雖然我不介意耽誤十五天，但誰讓李老就給了我十天期限呢？
不得不說，在面對李老的時候，老宋的態度完全不像他剛纔拍着胸脯保證那麼強硬……即使老宋有很大的把握說服李老多寬限五天。
“九天，我最多隻能給你九天！”
“嘭（起身），必不負宋……哈，您沒答應？！”
老宋的胡吹大氣可是苦了接任務的龍套一號。
人家龍套一號都準備好等老宋答應，就站起來立軍令狀了。
結果，話說到一半就聽到老宋的九天期限……龍套一號整個人都不好了！
“宋局！”
龍套一號瞪大眼睛，張大嘴巴，難以置信地看着老宋，眼神格外的幽怨。
“宋局，不能這樣啊！您剛纔說的好好的，怎麼一轉身就成這樣了！不帶您這麼糊弄人的！”
意識到自己要遭，龍套一號索性不再低聲說話，直接扯着嗓子喊了起來。
一方面，老宋做的確實不地道，剛纔還拍着胸脯保證，結果一轉身就把說出來的話嚥了回去……？？？這是什麼騷操作啊！
另一方面，龍套一號也希望通過大嗓門引起衆人的注意，來讓好臉面的宋局讓步！
“……”
事實證明，龍套一號的計劃還是很有效的，他這一嗓子下去。
原本低聲討論的辦公室就瞬間安靜下來，所有文員齊刷刷的扭頭，看向老宋。
“……”
被十夫所指的老宋面不改色，猛地一拍桌子，瞪了龍套一號一眼，厲聲厲色地說道：
“小龍！你就是這麼跟上級說話的？！”
老宋打算用多年積威強行渡過這個由下屬挑起的突發事件。
“是啊，是啊，下屬確實不該這麼和上級說話……”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即使宋局做錯了什麼，龍一也不應該大聲嚷嚷啊！”
老宋雙眼一瞪，王八之氣一放，十夫所指的十文員瞬間就跪了兩個，開始小聲爲老宋辯解。
“……”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同事是什麼貨色，但龍套一號依舊被這麼無節操的跳反震驚了！
“呼，宋局，身爲上級，難道就可以指定一個不可能的期限來逼迫下屬的嗎？！”
深吸一口氣，暫時不考慮那兩個二五仔，龍套一號朗聲喝問。
“是啊，是啊，身爲上級確實不應該這麼呵斥下屬……”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即使龍大哥犯了錯誤，宋局也不應該大聲呵斥啊！”
“……”
聽到這麼熟悉的對話，龍套一號和老宋對視一眼，陷入了難以言喻的沉默。
龍套一號和老宋（大怒）：這是誰啊！是來誠心找事的吧！
“你誰啊！這麼狂？誠心找茬的吧！”X10
不僅是龍套一號和老宋怒視，剩餘的八文員也扭頭瞪着誠心找事的二文員。
“……我是誰？”X2
被衆人怒視，二文員不急不火，嘴角翹起，露出一個大大的詭異笑容。
“你們猜猜，我是誰？”X2
疊聲不算什麼，但要是兩個人姿勢一樣，聲音一樣，笑容一樣，就好像鏡子倒影出來的人影一起開口說話……這就很嚇人了！
“嘭，嘭，何方妖孽！還不快快顯形！”
修爲最高的老宋第一個反應過來，擡手就打出兩顆刻着梵文降魔，散發着淡淡梵光的子彈。
“嘭，嘭，嘭！”
“保護宋局！”
“區區小妖也敢放肆！”
看到老宋果斷開槍，其他文員，帶着槍的摸槍射擊；沒帶着槍，則是一躍而起，撲向宋局，打算擋在“鬼魅”和宋局之件，用肉體充當防護罩。
雖然文員們因爲過於緊張，不自覺提高了音調，讓室內變得嘈雜起來。
但文員們的動作沒有受到影響，開槍的開槍，充當人肉防護的充當人肉防護。
完全看不出，這裡竟然剛剛發生過一場上下級的矛盾。
但是……
但是，反應及時≠達成目的。
文員們反應快歸快，可文員二人組的實力卻強的有些超乎想象。
文員二人組的身影只是微微一晃，那些射出的子彈就穿過身體，打在了牆壁上。
“……”
看到這一點後，急促的槍聲瞬間停了下來。
雖然不確定敵人是故弄玄虛，還是真的不怕子彈。
但事發突然，每個人手中的降魔子彈數量有限，不能無意義地消耗。
再加上，文員二人組並沒有表現出攻擊慾望，反而心平氣和地站在原地。
所以，文員們很有眼色地停止了射擊，屏氣凝神地舉着槍，等待老宋的命令。
“哎，這就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一見面就打打殺殺？”X2
“嘭。”
面對文員二人組的調笑，老宋用一顆射向頭顱的子彈做出了迴應。
“哈哈哈，開個玩笑，開個玩笑，你們的反應這麼這麼大啊。”X2
揉了揉被子彈穿過的腦袋，文員二人組嘻嘻哈哈，一點正樣都沒有。
“說！龍套二號，龍套三號被你怎麼了！”
端着手槍瞄準，滿眼憤怒的老宋厲聲怒吼：
“若是他們出了問題，你可以提前去地府報道了！”
“哎呀呀，那兩個菜雞我連看都看得看，怎麼可能會殺掉……”X2
雖然文員二人組不怕降魔子彈，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但出於種種考慮，文員二人組還是給出了老宋想要的回答。
“安心啦，我是來和政府談合作的，怎麼可能……嘭！”X2
兩聲不分前後的槍響響起。
面對詭異敵人的低笑，心有靈犀的老宋和龍套一號不約而同地朝着兩人額頭開了一槍。
“……我說了，我不是來和你們鬧玩的，我是來尋求合作的！”X2
擡手摸了摸被子彈穿過的額頭，文員二人組臉色陡然陰沉下來，陰冷的目光盯上老宋和龍套一號，寒聲道：
“被我殺掉，可不要想着政府會爲你們報仇……”X2
“即使你們死在這裡，只要我能展示出足夠的利益，那華國就不會允許有人向我們報仇。”X2
“畢竟，只有活着的人才有價值，死人什麼都沒有！”X2
“咔嚓。”
關上保險，老宋擠出一張公式化的微笑。
“你說的沒錯，死人是沒有價值的，如果你真的能提供龐大的利益，確實不會有人找你報仇……”
“哈哈哈，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X2
“既然你們這麼識趣，那我也不好做惡人……大家就當剛纔的事沒發生，你看如何？”X2
文員二人組仰天大笑，發出重重疊疊的笑聲，硬是把一個豪邁表情搞得鬼氣森森。
“但是……滴！檢測到高危能量源，是否啓動清理作戰。”
看着陡然變色的文員二人組，老宋笑的愈發燦爛了：
“如果能抓獲你倆，那我們爲什麼要和你談條件呢？”
“滴，清理作戰開始，請有關人員注意安全距離，務必遠離危險源！”
聽着一成不變的機械音，看着室內逐漸亮起的紅光，底氣漸漸充足的老宋臉色猛地一沉，厲聲厲色地喊道：
“誰給你的信心？讓你產生了可以和一個超級大國談條件的錯覺！”
“狗東西，是壞萊塢大片看多了，覺得人民民主專政政權和向敵人卑躬屈膝的資產階級一樣？”
“呸，九州系統，打爆他的狗頭！”
“……老東西，你找死！”X2
被罵了一頓，惱羞成怒的文員二人組嘶吼一聲，身如鬼魅拉出一連串的殘影，朝着十步之外的老宋撲去。
“嘭，嘭，嘭！”
“保護宋局！”
“妖孽，休得猖狂！”
其他文員搞不懂宋局爲什麼要冒着生命危險刺激敵人。
……沒錯，九州系統的清理作戰是很強，至今爲止還沒有能硬抗九州的存在。
文員們不認爲這世上有誰能扛過清理作戰那一波波，接連不斷的針對性打擊。
但問題是，咱們和敵人只有一桌之隔，十步之距……清理作戰再牛掰，還能保證咱們毫髮無傷？
文員們（頭疼）：平常沒看出來，你這老頭怎麼這麼勇呢？
不過，不管心裡有多麼不解，但在敵人撲上來的瞬間，文員們還是勇敢地迎了上去！
“哈哈哈，這些小玩具可殺不了我！”X2
即使出手攻擊，但文員二人組還是保持着詭異的連體姿態，說出來的話依舊是重重疊疊的魔音。
無視了迎面而來的極速射，伸手擋住頭顱這種致命要害，文員二人組就直接衝了過來！
用額頭接降魔子彈那叫作死……接個一次兩次還行，多來幾次文員二人組也吃不消。
“嘭，嘭，嘭。”
“敵人不是刀槍不入，他捂頭了！”
“射擊，射擊！不要讓敵人傷到宋局！”
降魔子彈沒有對不起它的名字，即使無法給敵人帶來致命殺傷，但降魔子彈也大大凝滯了敵人的行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