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這搖光聖地的事後服務，她顏如玉過的很輕鬆，不用考慮那麼多，直接上臺打架就行。
甚至因爲顏如玉幾十上百場一面倒的戰鬥，有好事者還把顏如玉稱爲“小青帝”。
雖然這個稱呼讓顏如玉有些慚愧，但也比“狠人傳人”好聽多了。
成爲“小青帝”頂多遭受良心的質問，成爲“狠人傳人”可是要命的。
除了被狠人一脈掌控的搖光聖地，其他勢力對狠人傳人都是零容忍的。
同樣是狠人傳人的華雲飛的名聲十分正面，類似武俠世界的正道少俠，屢次和他作對的葉凡被大黑特黑。
可等到華雲飛一爆出狠人傳人的身份，殺他的葉凡立馬變身“英雄”。
雖然顏如玉知道女帝還活着，但其他人不知道啊……
不要高估這個世界的平均智商，這世上的蠢人會一次次地刷新你們的認知。
都有人敢當着帝兵的面拍碎大帝家族門牌，何況是殺一個人人喊打的狠人傳人呢？
纔出狼窩，又入虎穴的顏如玉都要哭出來了。
女帝是所有女修的偶像不假，但這不代表着顏如玉想成爲人人喊打的狠人傳人。
不過，事情不會因爲顏如玉的意志改變，任憑顏如玉多麼委屈，王五和大成聖體始終保持着公式化的假笑。
當然，王五和大成聖體也沒閒着，他倆在假笑的同時也解決了姬家的問題。
王五這個不要臉的傢伙甚至拿起虛空鏡威脅了一頓，說什麼如果聽到姬家追殺女帝傳人，他不介意把虛空鏡拆了給女帝當鏡子用。
面對王五的威脅，不僅是虛空鏡不服氣，就連好脾氣的姬子臉色都有些難看。
不過，在王五獰笑地說出“黃帝“後，虛空鏡沉默片刻，還是以虛空大帝的名義起誓，姬家一定會幫助女帝傳人。
雖然姬子和那三位姬家成員不理解虛空鏡的行爲，但他們相信虛空鏡不會屈服，他們還是老老實實站在一邊。
等到虛空鏡發完誓言，王五就像好朋友一樣拍着虛空鏡，絕口不提“黃帝”，和虛空鏡相談甚歡。
不過，談話期間都是興致勃勃的王五在說，有些低落的虛空鏡在聽。
最後在王五的歡送當中，虛空鏡帶着姬家四人灰溜溜地返回了姬家，緊閉大門杜絕訪客。
……
姬子抱着虛空鏡和姬皓月、姬紫月兄妹走在姬家的禁地當中。
看着周圍莊嚴肅穆的建築，感受到充斥在禁地內的嚴肅氣氛，三人一鏡都沒有談話的想法。
直到告別了姬皓月、姬紫月兄妹，姬子帶着虛空鏡回到了自己破封的地方，姬子才試探性地問道：
“鏡叔，你剛纔爲什麼屈服？我記得鏡叔不是寧折不彎的嗎？”
虛空鏡顫抖了一下，從鏡面上浮現出一張模糊的人臉，沉默片刻還是選擇了告訴姬子真相：
“那人說出了大帝的後手……”
“什麼！我父最後不是和後手一起葬入虛空了嗎？”
作爲真正經歷過虛空大帝的姬子，他很難想象一位大帝視若性命的後手會被一個陌生人找到。
虛空鏡上的人臉抖動了一下，沒好氣地說道：
“我比你更疑惑，幾千年前我剛剛得知到大帝遺體在哪，這事我誰都沒告訴，誰知道王五那個鳥人怎麼知道的……”
姬子苦笑一聲，有些悲切地自嘲：“我父還有遺體？”
雖然姬子和虛空大帝的接觸時間不長，但虛空大帝打算用自己的死設局坑死幾位至尊的計劃他還是知道的。
正因爲知道這件事，所以姬子嚴重懷疑虛空大帝能留下遺體。
最終一戰，虛空大帝自爆的可能超過七成。
“唉～”
虛空鏡也知道姬子的心情，但該說的還是要說：“大帝遺體殘不殘軀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真的聯繫上了那個在大帝遺體上重新產生的意識。”
“呵”，姬子冷笑一聲，臉色十分難看地說道：“我父爲人族征戰一生，死後竟然還會被別的意識佔據，虛空鏡你……”
聽到自己父親的遺體被陌生的意識佔據，老好人的姬子也怒了。
“這是大帝自己要求的。”
不等姬子發完脾氣，虛空鏡就無奈地打斷。
姬子拿起虛空鏡，靜靜地看着鏡面浮現的人臉，緩緩開口：
“鏡叔，人族危難不假，但我父已經是死人了，你們還不放過他嗎？”
“小姬，這是你父虛空大帝親……”
姬子擺了擺手，打斷了虛空鏡的勸說，冷冷地說道：
“我姬氏一族自虛空大帝開始哪一代不是自封神源，然後在黑暗動亂出世征戰？你們就是這麼對待我們姬氏的？”
虛空鏡人臉越發模糊起來，語氣也不似起初那麼堅定：
“姬子，你要知道，姬家身爲大帝世家，在人族危難之時站出來是應該的。”
姬子深深地看了一眼虛空鏡，然後冷笑一聲，開口嘲諷道：“好一個應該，你們把我姬氏一族當成什麼了？
我們看在虛空大帝的囑咐上代代血戰最後什麼都落不得，只得到一句應該的？”
眼看虛空鏡還要再說些什麼，姬子直接問了一個十分關鍵的問題：“你是姬氏的虛空鏡，還是人族的虛空鏡？”
“人族和姬家又有什麼區別……”
虛空鏡沉默已久，才擠出這麼一句含糊不清的話。
姬子越發絕望了，衝着虛空鏡低吼道：
“人族和姬家沒區別？既然沒有區別，那爲什麼我們姬家每次都迎難而上，其他人族勢力卻出工不出力？”
面對姬子的問題，虛空鏡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事實就像姬子說的那樣，哪怕有亡族滅種的威脅，始終有些人選擇逃避。
人性太過複雜，那種話本小說危難來臨之際大家攜手禦敵的畫面終究是一場夢。
不過，姬子並沒有因爲懟得虛空鏡的無語而沾沾自喜。
不說話和用實際行動來說話不一樣，虛空鏡只是沒臉說，不代表它要改變主意。
恰恰相反，看到這一幕姬子徹底絕望起來。
或許他就不該這麼早醒來，就該等到人族危難之際甦醒，什麼都不考慮就一直殺殺殺，最終殺死強敵或者被強敵殺死。
帶着濃濃的絕望，姬子彷彿看到了姬家的未來，一代代的英傑被投入黑暗動亂當中消耗，最終璀璨的姬家黯然消散，遺產甚至還會被那羣受到保護的人族搶奪。
可他又有什麼辦法呢？他不是虛空大帝，他只是一位潛力不錯的大帝親子罷了。
姬子認命般地哀嘆一聲，一言不發地盤坐在房間當中開始了修行，爭取早日獲得能夠改變一切的力量。
看着苦修的姬子，虛空鏡連猶豫都沒有猶豫轉身就走。
或許在虛空大帝死後，虛空鏡和姬家在大帝遺志上面有分歧。
姬家認爲應該先發展壯大然後對抗，虛空鏡認爲就該一代代前赴後繼地征戰。
但無論如何，虛空鏡還不至於變態到出手對付姬家，甚至殺掉虛空大帝唯一的子嗣。
虛空鏡又何嘗不再期待姬子修行有成，成爲第二個虛空大帝呢？
……
姬家事情完結，王五小隊重新集結出發。
由於顏如玉即將離開，所以王五和大成聖體也就不再拼命鍛鍊顏如玉，讓顏如玉享受了一回聖子/女級別的待遇。
沒錯，各處的招待還是搖光聖地友情提供的。
作爲東荒的頂級勢力，只要是有城池存在的地方就有搖光聖地的觸角。
何況王五還打着體驗生活的想法需要搖光聖地的傳送服務，搖光聖地怎麼可能不把王五幾人伺候的舒舒服服。
當然，王五幾人去各處踢館的時候，搖光聖地還是不敢正大光明地搖旗吶喊的。
搖光聖地是頂級勢力不假，但這不是它可以肆無忌憚得罪其他人的依仗。
或許王五這種單人帝級強者不在乎勢力的報復，可家大業大的搖光聖地可是怕得很。
所以，搖光聖地在王五進入另一個頂級勢力山門百里後就自動離開，防止對方誤會。
就像現在，吃飽喝足的王五一行人正囂張地直奔和姬家同名的大帝世家姜家。
或許其他穿越者對姜神王出身的姜家好感不低，但王五喜歡挖掘隱藏劇情，對姜家這種被各種穿越者研究透徹的勢力不是很感興趣。
所以，王五第二個踢館目標定的就是姜家。
……
看着面前和姬家同款，只是顏色不一樣的建築，王五毫不忌諱地開始吐槽：
“是不是所有聖地、世家的建築都一個樣子？
美輪美奐、宛如仙境這些形容詞真是萬能的……”
雖然聽不懂王五再說什麼，但大成聖體和顏如玉很自覺地沒有說話，有了下屬的自覺。
這回到沒有去姬家那麼講究，無所謂有沒有吃瓜羣衆。
不過，渾身長毛的大成聖體往那一站，威懾力max，嚇得那羣吃瓜羣衆齊齊退步。
等到大成聖體清完場，地位最低的顏如玉纔開始出場，直接來到姜家門前喊話：“青帝傳人顏如玉拜訪姜家，還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