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雖然因爲護欄阻擋沒有摔到地上，但是在她神志不清打滾的時候已經撞倒了護欄上。
哪怕護欄是醫院專門定製，對病人自己撞上去的情況也有所考慮，特地採用一層緩衝層包裹了護欄，就是爲了防止病人不小心把自己撞傷。
林佳這種精神衰弱的病症還不是最倒黴的，起碼她身體是健康的，撞到護欄上也不疼。
真要是碰見那種骨質疏鬆的病人，他們一撞就骨折。
到時候可就不好說了，是醫院的責任還是病人的責任？
以防萬一，醫院特地定做了緩衝層，哪怕出了事也有底氣。
不過，再次睡着的林佳是不知道這些的，更不知道王五一直在他們觀察六個人。
甚至那個龍套一號也是王五引動了它內心的貪念，用它來試探葉凡的。
否則，一個被龍套二號一劍破掉最大依仗的龍套，它哪來的底氣在戒備森嚴的X市搞事？
倒不是王五閒的沒事幹，非要繞一層和葉凡對話。
主要是因爲王五現在確實沒什麼工夫管葉凡他們，可同時王五又擔心葉凡的安全。
哪怕葉凡是氣運之子，但那是在九龍拉棺之後，這之前葉凡只是一個醉心上古的普通人，他是有一點氣運，但不是很多。
王五很怕自己這隻大蝴蝶扇翅膀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把葉凡扇死了，到時候就還得重新扶持一個主角出來，特別麻煩。
這事情連天道意志都解決不了，雖然是它現在有了個人意志，但本質上它就是天道，它莫得感情，對主角會關照，但也不會特別關照。
天道意志是佛系做派，哪怕現如今被上一個穿越者搞得一塌糊塗，它也只是微調一些東西，從來就沒有大調過，它就沒有專門照顧一個人的時候。
葉凡對它是重要，但它也不是離了葉凡就不活了。
就像荒天帝差點掛了，它也只是在咒罵那個該死的穿越者，並沒有對荒天帝的悲慘結局產生一丁點的愧疚，它不會覺得自己對不起荒天帝。
在它看來，一切都有緣法，既然我給了你命運之子的地位，那你就該去發成我的目的。
結果你差點掛了，那我也沒什麼辦法，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就光盯着你吧？
老話說得好，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命運之子是地位，不是你的依仗，你最好不要仗着命運之子的身份去作死。
雖然命運之子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會有一線生機，但那是理論上，誰都不敢保證自己每次作死都能把握住那一線生機。
沒有人會拿九死一生甚至十死無生的事情去當自己的磨鍊，這不叫磨鍊，這叫找死。
何況天道意志的限制很少，它對荒天帝採取的是放養態度，只有出生帶的至尊骨是它給的，結果還讓人給奪走了。
其他的東西都是荒天帝自己爭取來的，天道意志只是給了荒天帝一個氣運buff，確保荒天帝不會在下界蹉跎一生。
按照天道意志的意思，它不會特意去救荒天帝，而且天道意志也不會盯着荒天帝，它也是有事情要做的。
那個時期天道意志還沒有徹底甦醒，它還是那個莫得感情的天道，它不像現在這樣會做出取捨。
那個時候對天道意志來說莫得感情就是莫得感情，不可能因爲突發事情就有突然感情了。
哪怕渡劫之人荒天帝差點被人坑死它也沒說什麼，只是受到了一點刺激，導致天道意志提前甦醒，然後纔出手收拾那個搞亂的穿越者。
在天道意志沒甦醒之前，即使穿越者搗亂，它依舊沒有特意懲處穿越者。
作爲天道，它是一視同仁的，不會因爲誰搗亂就揍誰，只有誰觸犯規則，它纔會出手。
不過，那個時候天道意志也知道了自己的下場。
因爲荒天帝發生了意外，原本就九死一生的計劃如今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自己最大的可能就是會被上蒼碎片吞噬掉，也就是所謂的死掉。
但天道意志依舊沒什麼情緒，不急不躁，繼續按着原來的計劃辦事，絲毫沒有因爲自己註定死掉而產生絕望和瘋狂。
這就是莫得感情的天道意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說的就是它，只不過人時時刻刻都在變，而天道意志不會變。
即使有人幸運地達到這個境界，他也不能保持長久。
除非他與世隔絕起來，要不然作爲有感情的人，他肯定會被外界影響。
也只有歷盡萬劫不滅的天道意志纔會長久地保持這種境界，它也有保持這個境界的資格。
畢竟人有感情容易被誘惑，天道意志莫得感情不容易被誘惑。
天道意志始終保持着絕對理性的狀態，對它來說只有利益，沒有感情。
就像那個穿越者，如果穿越者帶來的好處多，天道意志就給他加持氣運，真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等到他把荒天帝害得差點死掉，自己又不想擔責任，天道意志就瞬間撤掉他所有氣運，甚至還想要出手鎮壓他。
要不是那人溜得快，躲過了第一次鎮壓，甚至拿出東西來和天道意志做交易。
他利用了天道意志那絕對理性的思維，讓天道意志覺得鎮壓他耗費的資源和他造成的損失相比十分不合算，這才和天道意志達成了一個脆弱的平衡。
否則還沒甦醒的天道意志都能把他鎮壓了，根本不需要天道意志徹底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