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9—20 副市長竟然在企業的管理文件上簽字
19兄妹同時搬進別墅區
所有這一切，漢浩浩與雅蘭自然是蒙在鼓皮裡的。猛然一聽，這樣的見解似乎很有道理，也很能站住腳跟。漢浩浩聽了廖文的話，隨即進了雅蘭的房間。很顯然，他還沒有想好如何給雅蘭解釋這一切。憑雅蘭的性格，她寧宇回到她的家，也不願意去住李非的別墅。這是人的本能，雅蘭本來也不缺錢的，雖然沒有李非闊綽，但也不至於虛榮到要住別人的別墅。所以還讓漢浩浩有幾分難開口。幾次欲言又止，雅蘭就問：“怎麼啦？是不是來了什麼人了，讓你覺得不方便了？要是在你這裡不方便，我就回家去住好了。”
漢浩浩就知道雅蘭會生這樣的疑心，連忙說：“看你想到哪裡去了。來的又不是別人，是廖文呢。”
雅蘭問道：“是廖文，他這會來幹什麼啊？”
漢浩浩說：“他呀，帶來了李非的建議。”
雅蘭詫異地問：“怎麼回事啊？難道李非姐還有什麼隱瞞着我們兄妹，需要中間人傳話？”
漢浩浩說：“我覺得不是這樣，很多話是不便在電話裡說的，這一點你可能不理解，我們的很多通話都是透明的，現在的科技手段，截取電話內容也是十分容易的，我覺得你李非姐考慮的是正確的。”
雅蘭說：“你這樣說，我就能理解了。她都帶了什麼話啊？”
漢浩浩把廖文的意思說了一遍，雅蘭說：“她說離開家一段時間是有必要的，她考慮得比我們周到。可是我們住到她的別墅裡去，我覺得不一定有必要吧？我回家住不是很好嗎？”
漢浩浩說：“這一點我不贊同你的說法，你回去沒問題呀？誰去照顧你呢？我嗎？整天我都一個人在你的房間裡出入，要是別人知道我是誰還好，你的這些鄰居並不認識我，要是傳出一些新的緋聞來，我覺得對誰都不好。另外，你的房間也不寬敞，醫生到家裡去診斷和治療也很不方便。但是去李非的別墅就不同了，那裡進出的人多，每個人都認識你和我，不會傳出讓人心煩的閒言碎語。她那裡也寬敞，並且廖文已經爲你請了私人醫生，所有的條件擺在這裡，我覺得你最好就是跟我一起搬過去，這樣不是很好嗎？”
雅蘭沉思了半晌，撅嘴說道：“你有理，有理。就依你總可以了吧？”其實，她內心有一千百個不願意，她本來就打算與漢浩浩在他的家裡蝸居幾天，兩個人的生活既親密有溫馨，搬到李非的別墅裡去，幹什麼事情都有保姆和其他人，她和漢浩浩之間就被無形之中隔離起來了，所以她內心有些抱怨。但是現實情況就是這樣，又見漢浩浩那樣爲難的樣子，也只能照顧漢浩浩的情緒了。
見雅蘭同意了，漢浩浩就說：“那就起來準備走吧。”
雅蘭很享受地躺在牀上，說：“你慌什麼啊？你剛剛把牀鋪上，不是還沒有享受的嗎？你躺上去我看看，就當我們在這個房間裡睡了幾天一樣。你出去的時候，我已經想象了你睡在那張牀上的樣子，嘻嘻，很可愛，憨憨的。”
漢浩浩說：“我可沒時間賠你遊戲了，還是快走吧，人家都在外面等着你呢。還叫了救護車的。”
雅蘭說：“沒有那樣誇張吧，還叫了救護車？”
漢浩浩說：“是啊，這都是李非安排的，她是不是想得特別周到啊。”
雅蘭纔不管這些呢，這時也上來了小姐脾氣，說：“你要是不躺到那張牀上去，我就不走了。”
漢浩浩搖搖頭，說：“好好好，躺就躺。”一邊說，一邊乖乖地躺倒了牀上去。
雅蘭十分滿足地說：“嗯，要是這樣我們慢慢說話，那該多好啊。好了，你別動，我問你。”
漢浩浩說：“演戲也得有結束的時候吧？這齣戲應該結束了，我的小姐。”
雅蘭說：“你躺下，我有話呢。”
漢浩浩着急地說：“你說呀？”
雅蘭說：“你剛纔的話裡，說國際李氏企業集團和我們的黨組書記有聯繫是吧？也就是說，他幫助你，其實是受國際李氏企業集團的指派是嗎？”
漢浩浩說：“我想，大概是這個意思。”
雅蘭說：“要是這樣的話，一切謎團也就揭開了。我和你心中的疑惑也就沒有了，也難怪人家分文不取呢，我還當他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隨後她失望地說：“這裡這樣溫馨，真的捨不得離開哦。”
漢浩浩一骨碌爬起來，說：“好啦，可不能這樣逗留了，外面的人都着急呢。”
漢浩浩將雅蘭背上了救護車，一路趕到了李非的別墅。廖文早就安排人把房間收拾好了，醫生也給雅蘭做了一次新的檢查，然後才離開別墅。現在，雅蘭的房間裡同樣也多了一張牀，不過再也不是漢浩浩住的，而是李非家的保姆。保姆小心翼翼地問：“雅蘭局長，我住你房間你不習慣吧？”
雅蘭無奈地說：“我不是病了嗎？沒有什麼習慣不習慣的，只是委屈你了。”
保姆是一個五十歲上下的婦女，她已經在李非家好幾年了，對李非家的一切都是非常熟悉的，所以廖文才安排她貼身照顧雅蘭。保姆說：“應該的，以前李非小姐生病了也多是我照顧的，雅蘭局長，你就放心吧，我會盡量讓你舒服的。”
雅蘭說：“謝謝了，你能把漢副市長給我請進來嗎？”
漢浩浩進來了，雅蘭嬌嗔道：“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麻煩啊？所以你要避而遠之？”
漢浩浩說：“看你說的什麼話啊？這都是廖文事先已經安排好了的。再說，到了這裡，不可能我還住在你的房間裡吧？你讓別人怎麼看我們呢？”
雅蘭失落地地說：“要不是因爲你的事啊，我纔不願意搬到這裡來呢，就住在你的房間裡，那才讓人感覺到溫暖和美好呢。現在倒好，房間雖然寬敞，總覺得冷冷清清的，身邊還要睡一個陌生的老婦人，這種感覺真不好。不過，我現在也是沒有辦法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要不然，住完今晚之後我就要搬走。”
漢浩浩說：“只要不過分，我會答應你的。”
雅蘭說：“我也知道，現在你是不可能留下來陪我了，但是我要求每天至少要來看我四次，早上一次，中午一次，晚上兩次。你做得到嗎？”
漢浩浩說：“你這不是也太誇張了嗎？我不來看你，你就要飛走啊？”
雅蘭倔強地說：“你答不答應，不答應我明天就搬走，搬回我家去。”
漢浩浩說：“這樣吧，我可以答應三次。你知道的，中午我在辦公室，沒有必要還回來一趟吧？早上我一定來看你，晚上回來看你一次，睡覺前看你一次，這樣總可以了吧？不過，這是最後的通牒，你也不能再講條件了。”
雅蘭佯裝思考半天才說：“好吧，本妹妹就勉強答應你給出的價錢吧。不過，你可不要違反啊。”
漢浩浩又補充說：“只要是正常情況，我絕對不會違反的，只有一個情況可能會違反，我想你也是能夠理解的。”
雅蘭說：“你就別狡詐了，現在決來。”
漢浩浩說：“要是周書記或者組織上找我談話或者調查呢？”
雅蘭說：“只要屬實，準了。”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20副市長竟然在企業的管理文件上簽字
兩個人正在說話，保姆端來了熱氣騰騰的湯進來。一邊走一邊說：“哦，漢副市長在啊。雅蘭局長，喝一碗熱湯吧，這是李非小姐在國外打電話回來安排我做的，說是能補女人經血的最好熱湯了。”
漢浩浩立即起身說：“好了，你好好喝湯吧，廖文還找我有事呢。”說着就離開了她的房間，雅蘭的目光有幾分失落，但她還是不得不說：“好，再見。”
果然，廖文在辦公室恭候着他。“五朵金花”就要在北京爲中心的華北片區做推廣了。廖文很需要漢浩浩的意見，這一次蜀南市集中在華北推廣“五朵金花”，實際上最着急的只有國際李氏企業集團。國際殷氏集團和國際曼洋集團都還沒有推出成批的產品，而國際李氏企業集團不同，他們推出的“亦菲”牌啤酒和“亦菲”牌礦泉水已經佔據了這個地區的很大市場。片區總經銷負責人韻貂蟬格外看重這一次的集中推銷，已經前後三次給國際李氏企業集團遞交了不同內容的報告。就是期望集團和市裡面能夠在這一次的推廣中，側重對她經銷的兩個品牌實施強勢包裝和推廣，她本人也願意出巨資與集團和市裡面聯手營銷。
這樣的信息廖文也在兩天之前傳遞給了漢浩浩的，但是因爲市裡面的其他工作耽擱，以至於漢浩浩到現在還沒有給他一個準確的答覆。韻貂蟬那邊又一直在催促，所以他是不得不找漢浩浩商量了。
相對於漢浩浩而言，國際李氏企業集團的事情他又會格外謹慎一些。因爲他在這個集團裡面的充當的角色微妙了。站在市裡面的角度來講，他是這個集團的分管領導。站在國際李氏企業集團的內部來講，他又成了起決定性作用的總裁。雖然連劉亦菲這樣的人都不知道漢浩浩的真實身份，但是廖文清楚啊。這樣大的動作，這樣大筆的經費開支，沒有漢浩浩的點頭和簽字，都是不可能實施的。
見漢浩浩到了，廖文將各種文件和資料擺在了他的面前，十分謹慎地說：“漢副市長，你看看吧，這就是‘亦菲’品牌華北區的所有資料了，公司的兩份，銷售商也就是韻貂蟬的是三份，這上面各部門都批註了具體的意見，我也批註了具體的意見，現在就等你拍板簽字了。”
漢浩浩很清楚，他雖然是個局外人，但是他是李非授權的最高決策者，這個字也是不能隨便亂籤的，簽下去就意味着要之處或者進賬一筆經費。他本人是副市長，這點經驗他是有的。他仔細拿起材料來，着重看從部門到劉亦菲，到廖文的簽字內容。部門的意見他基本也就忽略了，集中注意劉亦菲和廖文的簽字內容。
劉亦菲娟秀的字跡他是認識的，當年他還在做副鎮長的時候就與她開始交道，所以她的字跡她還算有印象。只見她這樣寫道：華北市場的運作基本是成功的，這與片區銷售負責人韻貂蟬的努力是分不開的。這一次市裡面關於“五朵金花”的集中推廣與宣傳，對於“亦菲”品牌在華北市場的強勢佔有是大有幫助的。公司理應積極配合市裡面和銷售商搞好這一次高規格，大規模的宣傳推廣。“亦菲”公司認爲此次公司出資八十萬的宣傳費用爲宜，其他的費用由政府與經銷商共同承擔。同意華北片區經銷商自行增大投入的決定。意見妥否，請中國區閱審。落款是總經理劉亦菲。
再看廖文的簽字：原則同意“亦菲”公司意見，請各部門在接到中國區的指令後執行。
這就說明，廖文是同意劉亦菲的意見的。事實上，漢浩浩是不在這份報告上簽字的，只要他點頭認可了，就可以加蓋中國區的公章。這也是李非事先都授意的。他的身份也只能是廖文知道，包括劉亦菲在內的人都是不能知道的。所以廖文才會在上面那樣簽署意見。即便是廖文簽上了同意的意見，如果漢浩浩不認可，這份上交報告也就自然報廢了。漢浩浩謹慎地問：“你是經過仔細考量的吧？”
廖文說：“這一次的宣傳費用大致需要一百五十萬，公司出了八十萬，市裡面補貼二十萬，剩下的五十萬就有韻貂蟬自行解決，這是各方面都能接受的。而且韻貂蟬已經做了戰略準備，她會將在五十萬的基礎上增加五十萬，也就是說，她會拿出一百萬來集中打造這兩個品牌。在這一輪的推廣中，‘亦菲’品牌的總資金就是兩百萬。”
漢浩浩真沒想到韻貂蟬還有這樣的大手筆，看到這樣的結果，他當然很開心，又問道：“韻貂蟬她們的銷售近來怎樣啊？”
廖文說：“據劉亦菲講，近來每個月都有五十萬的遞增，發展的速度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和預料。”
毫無疑問，這個消息也讓漢浩浩有幾分激動。他十分開心地說：“好啊，就看這一次集中推廣之後的效果了，要是這兩個品牌能夠在華北市場站穩腳跟，就一定能夠向華東和華南輻射，只要佔領了華東和華南，也就等與將國內的半壁江山拿下來了，這個產品就可能成爲國內的知名品牌，走出國門的日子就不遠了。既然你也沒有什麼意見，那就下發執行吧。”
漢浩浩也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很快就讓人在這份文件上蓋上中國區的章，這件事情也就算完結了。然後問廖文：“沒別的事了吧？沒有我就走了？”
廖文猶豫了一刻，最終還是說道：“你能再等我一會嗎？我還有一件事情要給你談呢。”他一邊說話，一邊將蓋上公章的文件遞給助理去處理。處理完這件事，廖文將漢浩浩帶進了密室。
這間房子漢浩浩當然也是進去過多次了，這間房子原來也就只有李非和廖文可以出入。再後來就是漢浩浩偶爾進去過一兩次。這就公司最核心的房間，裡面都是公司的機密級文件和賬本。所以漢浩浩能感覺出來，廖文是要與他談絕密事件呢，起碼對於國際李氏企業集團來說是絕密的機密。
兩個人坐定之後，廖文說：“我接到總部來的指令，今後的重要文件，只要是存檔的，都必須有你的親自簽名。今天這份文件，下發的你不用簽名，但是存檔的這一份，必須要有你的簽名。”廖文將文件推到了他的面前。
漢浩浩突然皺起了眉頭，問道：“這是爲何呢？不是說好了，只要我認可的蓋章就是了嗎？”
廖文無奈地說：“我也不知道，但是這是總部的指令，我也不敢違反啊。明天這份你簽字的文件就會掃描傳到總部的。”
漢浩浩疑慮地說：“我市政府的副市長啊，怎麼可能在企業的管理文件上簽字呢？這可是違反規定的啊？”
廖文說：“你放心吧，這一點李非早就想到了，你簽完字之後，掃描傳遞給總部存檔之後，就將實物的這一份做銷燬處理，中國區還繼續保留沒有你簽字的那份文件。”
漢浩浩實在無法理解，廖文又拿出了公司傳遞過來的絕密文件讓他過目，漢浩浩在疑慮之中，還是簽上了自己的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