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181—186 市委書記的紅人觸犯衆怒
91工業區直言犯衆怒
回到蜀南，漢浩浩這才浴火重生了似的。他把其他的一切都忘了，心裡只裝着無休止的工作。他安排了整整一週的調研工作。他第一個調研的地點就是工業產業集羣開發區。這一天，市委秘書長、是人大副主任，還有他這個主管招商引資的副市長和市政協的李非副主席，帶領相關的局委辦負責人，直奔位於市東面的工業產業集羣開發區。
蜀南市是一個歷史相當悠久的歷史名城，歷史可以追溯到一千多年了。那個時候蜀南就是一個州府所在地。後來的滄海桑田，這裡最低規格也是一個縣的治地。這裡歷朝歷代也鑄就了不少的名門望族。加上這裡有儲量驚人的鹽礦，所以歷經千年風雨，這座城市依舊保持着蓬勃的生機。每一個朝代都在這座城裡留下了不同的印記，也因此而留下了規模不等的工業舊址。到了現在，市裡面工業分佈相當混論了，基於產業生機和城市品質的需要，這就有了新規劃的工業產業集羣開發區。
一邊走，市委秘書長一邊給漢浩浩介紹這座城市的形態和特點。漢浩浩也是蜀南人，只是沒有在蜀南市區長大，但是從小耳濡目染，對蜀南的風土人情也算是十分熟悉了。李非在裡邊搭腔說：“秘書長，你知道漢副市長是哪裡人嗎？”
秘書長說：“不知道啊？只知道他以前在蜀南縣縣委人過職。”
李非樂呵呵地說：“這就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得自家人了。我們漢副市長就是蜀南人呢？你剛纔說的這些呀，恐怕他早就是耳熟能詳的了。”
秘書長恍然大悟，連忙說：“哎呀，剛纔我班門弄斧沒有讓漢副市長見笑吧？”秘書長本來是市委常委，也是今天考察調研的最高領導，他對漢浩浩這樣友好，完全基於市裡面周書記和王市長的態度。兩位主要領導的都對漢浩浩待若上賓，他這個秘書長自然也是上行下效了。當然，也還有李非存在的原因。在蜀南的地盤上，沒有不知道國際李氏企業集團的，而李非就是這個財團的代表啊。市委秘書長這等耳聽八方眼觀六路的人，當然早就聽說了李非和漢浩浩之間的特別關係。
漢浩浩說：“秘書長，你也太謙虛了。我知道的蜀南那點事，僅僅停留在兒時傳說的水平，你可是活着的蜀南歷史呢，誰不知道你秘書長是蜀南的文化史啊。你滿肚子的學問，蜀南恐怕沒有幾個人是你的對手啊。就是要收的學生，恐怕也是沒有幾個合適的啊。今天能聆聽你講解蜀南的人文地理，也是一種難得的享受啊。”
秘書長說：“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請工業區管委會的主任來介紹現在的情況吧。”
“好啊。”漢浩浩和秘書長他們站在工業產業集羣開發區附近的一個小山坳上，這裡正好可以觀察到整個工業區的全景。工業區的規劃完全是按照現代化的規格來設計和佈局的，街道的設置最寬的達到了八車道，附近的學校、銀行、醫院、超市等等生活區的規劃也都是很據前瞻性的。都爲未來的發展需要留下了伏筆。雖然這裡是一個工業區，但在其規劃和設計的理念上也是遵循了人性規律的。
工業區管委會主任過來介紹說：“各位領導，蜀南工業產業集羣開發區大致由四大組團夠成，生產爲一個組團，研發爲一個組團，倉儲爲一個組團生活區爲一個組團。四個組團各自有獨特的功效，又是整個工業區構成的主體。生產組團是佔地最爲龐大的組團，每個企業的生產廠房和車間都集中設置在這裡。這樣設置就是爲了電力、煤炭、聲控等等相關資源和設施統一管理和規範。從規劃上達到節約資源的理念。研發組團的佔地雖然不大，但是規劃很精緻，每一個入駐開發區的企業都可以自主選擇這個組團裡面的辦公樓作爲研發辦公樓。開發區將集中提供各種配套服務和管理，也是爲達到爲企業節約增收，提高效能和效益的目的，也便於開發區內的技術研發交流，借鑑和學習。倉儲區大家也都明白了，主要是爲企業提供存放貨物，發收貨物的進出口港。這裡同樣設備齊全，服務配套，講究效率。同時也能爲各企業節約公共實施和公共投入。最後的這個生活組團，大家也都看到了，這裡也遵循人性化的設計理念，雖然這裡只是一個工業開發的生活區，但是我們也在周邊相應的配置了銀行、醫院和中小學，還準備引進規模不等的百貨超市，甚至是電影院線……”
工業區管委會的主任一邊介紹，漢浩浩就開始思索了。他介紹的很大一部分，都是所有的城市的工業開發區都共有的。要找出獨特的賣點，是很難的。當這個主任介紹到生活區的時候，漢浩浩突然眼前一亮，說道：“你等一等，我看看這個生活區的規劃。”
工業區的幾個人將整個工業開發區的圖紙展開來，漢浩浩和其他的領導也都圍了上去。李非也好奇地看着漢浩浩，不知道他會有什麼新的妙招。
一邊看圖，漢浩浩一邊問市委秘書長：“我們市裡面是不是在提工業興市的戰略口號？”
秘書長說：“是啊，蜀南一直都是全省的重要工業基地，所以周書記和王市長一直看重這個非常堅實的基礎，這個目標已經提出來不是一天兩天的，現在就是還沒有找到很好的詮釋方式呢。”
漢浩浩激動地說：“嗯，只要有這個目標，我覺得對工業產業集羣開發區的配套設施和周邊的開發，就應該採取特殊的手段了。這一招只要使用到位了，不僅能快速解決我們工業區成體系的問題，也能讓靠近工業區的城市版塊升值。”
秘書長問：“是嗎？漢副市長你說說看。”
漢浩浩指着現在工業區的圖紙說：“你們看到沒有，剛纔主任雖然彙報的時候說了工業區的整體規劃，也描述了裡面的佈局。但是有一點，你用什麼來吸引外企進入呢？沒有實實在在的優惠和利益，號召力和影響力就會減弱，我們想這個工業區很快形成也就是一種不符合實際的空想。我覺得，這個規劃還要做一個大的調整和改動。裡面的生產組團、研發組團和倉儲組團都非常合理，也很貼近企業的實際，唯獨這個生活組團是個雞肋……”所有的人都覺得這個生活組團還是工業開發區裡面的一個賣點，沒想到漢浩浩語出驚人，斷然否定了這個生活區的存在。這讓同行的秘書長和其他領導，包括李非在內都不理解。就更別說城建、規劃、招商等職能部門的幹部了。很多人甚至因此認爲漢浩浩不僅僅是一個信口開河的人，也是一個沒有多少政策水平和招商常識的人。可以看得出來，很多部門的領導都要質問他了，李非在一邊急得直冒汗。
92市委周書記格外看重他
漢浩浩點評這個規劃設計時，現場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規劃和城建部門，乃至投資促進局的副局長，還有這個工業區的管委會主任，沒有一個是好臉色。一邊的市委秘書長和市人大副主任也驚異地看着這位從天而降的年輕得臉上可以掐出油的副市長，真的懷疑這樣的話出自他的口。但是，現場的市委常委、市委秘書長和其他隨行的市領導雖然也都眉頭緊鎖，但是沒有發表不同的聲音，其他的部門負責人也就沒人敢貿然起鬨。
只聽見漢浩浩話鋒一轉，坦率地說：“我想，我說這話，在場的很多人可能不理解，甚至反感。畢竟這些規劃是經過千錘百煉，經過多個部門把關才形成的。我要提出的這個概念其實很簡單。就是基於兩個想法，第一，如何能夠更快的積聚人氣，讓這個工業區成規模；其二，用什麼手段和槓桿短時間實現這個目的。我這麼說，大家應該理解了吧？”衆人有所釋然，呼了一口氣靜聽他的下文。
“我之所以說這個生活區是一個雞肋，是因爲這個生活區還停留在一個虛假的概念上。你們也都看到了，規模這樣龐大的工業區，而這個生活區卻只在這個版圖上佔了八分之一不到的位置。剛纔主任還描述這裡要設置銀行、醫院、中小學、百貨超市，甚至還有引進電影院線的宏大構想。請問，這麼多的東西往哪裡放，難道我們在這裡建築的居民樓可以是空中樓閣嗎？所以，內行看了這個規劃，就會否認我們的一切美好設想。”漢浩浩停頓了一刻。秘書長問：“你的意思是取消這個生活區，這可是我們幾大班子討論了很多次的方案啊？”十分顯然，秘書長試圖開火了。
漢浩浩斷然說道：“不是取消，而是擴大，至少要增擴三倍以上。”衆人又是一驚，他這又是何道理呢？只聽見他接着說：“我想有這樣一些理由說服市委市府調整這個規劃方案。第一，工業興市的口號不能停留在表面上，是要用實際事物來支撐的，支持工業區擴大生活園區就是一個十分恰當的註腳。第二，將工業區的生活區打造成一個高品質社區，一方面是支持工業區的發展，另一方面也是形成新市區，提升城市周邊土地市價的有效手段。同時還培育了新的城市經濟增長點。其三，讓投資入住工業區的企業看到這裡的升值空間與開發空間。其四，有效解決進入這個工業區職工的安居問題，讓工業區的員工們有一種自豪感，實現人性化的安居樂業。第五，可以將生活區的部分土地資源讓利於進入工業區的企業，吸引他們進入工業區的進度。最直觀的說，就是允許他們有部分樓房的開發權……如果採取了這些措施，我們的工業區就不會是一個難題，招商的速度也會極大的提速，於城市建設，於經濟發展，於整個工業區的啓動都是十分有利的。當然，任何一個措施都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這個辦法裡面也有以下的不足，甚至還是硬傷……”隨後他又列舉了種種可能出現的負面情況。最後他說：“但是，終歸比我們現在這樣操作下去會更有希望……”他的話戛然而止時，所有的人沉默了，一刻鐘之後，秘書長帶頭鼓掌，空曠的丘陵上空，掌聲顯得稀疏但是熱烈。秘書長頻頻點頭說：“同志們，漢副市長今天給我們上了一課啊？要是我們每個人都能這樣注意研究和思考問題，我們工作中再多再大的困難也都不是困難了。”人羣之中，笑得最燦爛的莫過於嬌豔的政協副主席李非了。
就在工業開發區的會議室裡，由漢浩浩主持調研工作會議，讓有關部門立即着手起草修改工業產業集羣開發區規劃的報告。秘書長和人大副主任也肯定了這種思路的可行性，李非就更不用說了，她從商業的角度評價了這個思路的開拓性。投資促進局和工業區管委會更是對這個想法予以高度認同。方案隨後就落實給多個部門同時起草。
漢浩浩說：“同志們，今天的這個報告寫出來之後，我們還要徵求各個職能部門的意見，更主要還要得到市委和市政府的支持與肯定。所以我希望這個初步方案能就快出臺，也好讓市政府和市委早日研討……”
秘書長也非常贊同漢浩浩的意見，並承諾說：“各位，我們的出發點都是一樣的，我會盡力說服市委採納這個新的思路和方案。我相信還副市長也會找王市長商量，讓市政府的領導也儘快理解這個方案的真正意圖。”
這一次的調研，可以說讓漢浩浩又找回了工作的愉悅和快樂。他回到辦公室，十分愉快地在工作筆記上上寫道：倘若工業產業集羣開發區的方案加以調整，不但招商引資會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保守一點說，這個項目也會提前一年走上產業園區的發展路子。
他合上筆記本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周書記的電話。他有幾分意外，周書記找他會是什麼事呢？只聽見周書記先開口問道：“漢副市長啊，你現在還在忙嗎？”
漢浩浩連忙說：“哦，周書記啊，我剛纔在寫一個筆記，沒事了。領導，有什麼指示嗎？”
周書記爽朗地笑着說：“漢副市長啊，你真有你的啊？你居然敢在調研的時候就發力啊？我都聽秘書長表揚你了。說你有能力有魄力呢！你的意見，只要可行市裡面是一定支持的，你也不要有什麼猶豫，只要你發現的問題，也就放開膽量提出來，你相信，蜀南市委市政府是有胸懷的，只要對蜀南的發展有利，你說我這個市委書記和政府的王市長他能不支持嗎？你們的那個初步方案什麼時候能出來，出來就上上常委會吧，我也贊同你的觀點，現在蜀南就是要抓緊發展的速度啊。”
漢浩浩說：“謝謝周書記，我們會很快拿出來的。不過，書記，我還有一個請求。”
周書記說：“你跟我還客氣啊，你說吧？”
漢浩浩說“我還要去旅遊和文化娛樂開發區那邊走一走呢，要不這個報告等我看完了這個項目，一併報上來如何？”
周書記說：“那就太好了，你們明天去旅遊和文化娛樂開發區嗎？”
漢浩浩說：“是的。”
周書記說：“好，一言爲定，等你去看完那個項目，也將你的意見提出來，值得上常委會的就上常委會，不需要上常委會的，你和王市長商量着辦就是了，好不好？”
漢浩浩心裡十分高興，連忙說：“謝謝周書記的支持。”
周書記又說：“對了，我還有一個想法呢。現在是，市投資促進局不是還沒有一把手嗎？長期這樣下去我擔心你的身體受不了呢？等你調研完這兩個項目之後，你到各個區縣走一走，指導各區縣的招商引資工作，也尋找你需要的幫手，你看如何？”
“那就太感謝書記了，我現在才感覺到，在周書記手下工作太愉快了。”漢浩浩說道。
周書記也十分滿意地說：“關鍵還是你能幹呢，那個領導不喜歡能幹的部屬啊？漢副市長，蜀南就是你建功立業的好地方呢……”
93讓人憂慮的旅遊文化娛樂開發區
還是相同的市級領導和相同的市級本門，次日又考察調研旅遊和文化開發區。這個開發區的功能定位其實也是相對專業的。就是開發蜀南市的旅遊資源和深厚的文化資源。衆所周知，現代旅遊開發不外乎就是兩種，一種是不可複製的自然景觀，而另一種就是具有獨特性的地緣文明和獨樹一幟的地方文化。蜀南市最早是因爲鹽業工業而聞名天下的城市，所以工業相對發達，正是因爲它的工業發達，所以在建國以後這個市的行政區劃的面積就規劃得較少，全市上下幾乎都是城區，下轄地域相對廣袤的只有兩個以農業縣。所以在自然風光方面蜀南市並沒有什麼優勢可言。剩下的就是地緣文明和地方文化了。這倒是蜀南市的一個強勢賣點。別看蜀南市只下轄五區兩縣，因爲這座城市已經是千年古城，歷朝歷代又有發達的鹽業資源做支撐，所有的人都知道，在農耕文化時代，食鹽是有白金之美譽的物件。所以這座城市歷來都是商賈雲集，達官貴人出沒的官方重鎮。所以在人文歷史這一方面，可謂名人浩如煙海，代代都有文豪大家，亦或商界奇人，爲打造旅遊目的地留下了一筆筆厚重的財富。這個旅遊和文化開發區，就是依託這些厚重歷史而來的。
漢浩浩起牀時，晨光微露，天邊的太陽還沒有路出臉蛋來。他想到今天的考察調研項目，一骨碌爬起牀來。整理好個人衛生之後，他迫不及待地拿起了一本《蜀南地方誌》，誰都明白，開發地方旅遊和文化，不依託千人的精神遺產，就不可能有什麼依託點。漢浩浩當然深喻此道。他去過很多地方的旅遊開發區，人家十有都是依託老天爺的自然恩賜，不是依靠老祖宗的精神遺產。而蜀南市創建的這個旅遊文化開發區，是沒有老天爺賜予的自然遺產的，完全要依託老祖宗的精神遺產來開發，所以難題之大是不可小視的。
蜀南旅遊開發區裡面的骨架就是蜀南悠久的鹽業聞名，然後輔以現代的其他商業文化爲定位的“大園子”。前者可以利用的資源還是不少，譬如說積澱上千年文明，深達千米的古鹽井，高聳入雲天的森林般的井架，提取黑滷和黃滷的工藝，開鑿鹽井的歷代工藝，製作鹽製品的工藝流程等等。除了鹽業本身之外，還有依託江流而產生的鹽碼頭，出入蜀南的旱碼頭這些歷史遺蹟可以利用。同時，鹽業興盛時期繁衍出來的其他產業也可以加以利用，比如大鹽商的菜餚，大鹽商們的生活享樂比如鹽滷浴。還有大鹽商家族史，古寨等等都是裡面的有用元素。當然，歷代的政客和大文人也是不可或缺的稀有資源。
後者呢，輔以什麼現代元素呢？文化娛樂的概念是寬泛的。迪斯尼是娛樂，影視劇地也是娛樂，如何取捨就要講究了。按照當初的設想，在傳統的文明和餐飲娛樂區之外，就是引進象迪斯尼這樣的項目。但是，引進這樣的娛樂項目談何容易？沒有一定的消費半徑，沒有一定的經濟支撐，也就成了一種妄想。在沒有離開家之前，漢浩浩也沒有想明白該怎樣來詮釋這個旅遊文化娛樂開發區的精準定位。根據他的經驗，招商實際上遠比經營來得苛刻，每一個進入園區的企業，沒有人們想象的那樣簡單。無利可圖的事情，商人們會幹嗎？所以招商其實就是每一個企業的總設計師，至少你要規劃處讓別人能一眼看得見利益。不然，那個企業家會投入呢？很多的政客其實並不懂得這一點，也多是忙於高點形象和虛無的政績，招商就來不得這樣的虛僞了。
一路上，市委秘書長還在爲漢浩浩昨天的決定叫好，並說：“漢副市長，你的想法我算是已經給了最高決策者彙報了，周書記對你的設想也很感興趣的，就等基礎方案了。”
漢浩浩只能客套地說：“還得謝謝你老哥的鼎力支持呀，要不是你的力薦，周書記也不見得有這樣重視呢。”他可不想和他說這些不痛不癢的話題，隨即話鋒一轉問：“這個旅遊文化娛樂區招商這樣啊？這個項目不是已經準備了一年半了嗎？”
秘書長說：“項目倒是醞釀了不短的時間了，具體的情況啊，我還真不是很瞭解。可能李非副主席都比我還要了解得詳細呢？要不然，你問問她。”
漢浩浩這纔想起李非來，是呀，李非也不是等閒之輩呢。當年和她在蜀南縣並肩戰鬥的那段時間，兩人的智慧只要碰到一起，一準就能產生火花。很多新穎的想法也就出來了。現在的這個項目，雖然比當年的新農村項目招商提升了不少的檔次，但是裡面的很多內容還就真有當年的某些影子呢。說不一定李非的心裡早就有較爲成熟的認識呢？於是招呼李非說：“李副主席，能借借你的腦用用嗎？”
李非樂呵呵地說：“看你詭異深沉的摸樣兒，莫不是要取了我的性命吃我的腦花不成？”
漢浩浩在工作狀態時，自有一種迷人的風度，他恬淡地笑笑，說：“也就等於是這樣吧？有腦子的人，從來就不擔心別人取腦的，你就是這樣的人呢。”
李非說：“你說吧，要我獻什麼計吧？”
漢浩浩也打趣道：“和聰慧的人談話就是不用費腦子。”
今天的李非顯得格外清爽，身着一身淡雅的藍底小碎花的西服套裝，讓人領略到一種天高雲淡之感。她咯咯地笑着說：“我就知道你會問我呢，還好，我昨晚還做了功課的。”她將這個開發區基本概括了這樣一些特點。其首是傳播蜀南地域文明。在她看來，這個旅遊文化娛樂園區的精髓就在於蜀南的這一千多年以來締造的獨特地緣文明，她也提到了這裡面的鹽業史識工業文明，以及每一個朝代的名人大師，商賈鉅富。將這些隱匿着的歷史文明展示給世人。其二，構造旅遊目的地的基本構建。倘若說前者是滿足人們的精神空間的話，後者就要在滿足現代人的物質需求上做足文章。在開發和佈局整個旅遊文化區的時候，就要落實這個主題。要考慮到適合現代人物質享受的需求。從餐飲的特色，到鹽滷浴的獨特性，再到蜀南民居風格的各種小酒店，再到各色的風情酒吧、電影院、歌舞廳兒童樂園，乃至各式各樣的運動場館。最後落實到旅遊產品的銷售體系。
漢浩浩問：“現在的規劃和佈局是這樣的嗎？”
李非搖搖頭。她這一搖頭，讓漢浩浩內心有幾分恐慌，倘若說李非都覺得裡面的問題不少的話，他的眼光就更不可能過得了。他內心揣摩：難道這個開發區有要動大手術啊？要是那樣的話，蜀南的發展可就要再一次滯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