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96 劉亦菲沒有說出懷孕真相
46劉亦菲沒有說出懷孕真相
漢浩浩相信媽媽緯舒也不會還有別的什麼重要的事了，腦子裡開始琢磨自己下派和劉亦菲剛纔來電話的事。沒想到緯舒卻說：“這一件事，是和浩浩有關的……”當她說完了她的想法之後，漢浩浩覺得有些驚異。雅蘭接着說：“我和媽媽商量過了，三個條件隨你選，我們不希望你一直住在別人的家裡。”實際上，漢浩浩又想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嗎？他笑笑說：“你們說的，我早想好了，不過，現在這個問題已經過時了。”
“什麼意思？”雅蘭和緯舒都盯着漢浩浩問。
“因爲事情有了變化啊？我不住省城了，我要去蜀南。”漢浩浩說。
“到底怎麼回事啊？你給媽說清楚了，你這到底是唱的哪一齣啊？在團省委幹得好好的？”緯舒當然不明白其中的要害。漢浩浩只得詳說了，兩人聽完之後，什麼也沒有說，雅蘭突然變得沉默了。
漢浩浩說：“雅蘭，你不祝福哥呀？悶着想什麼呢？”
雅蘭突然說：“你到蜀南不一樣也沒有住房嗎？我要去蜀南給你買一套房子。媽，你說是不是？”她眼巴巴地望着緯舒。
沒等緯舒說話，漢浩浩就說：“你們兩個也是的，管好你們的企業就是了，怎麼老是盯着我呢？我的事情我會管好的。現在不一樣了，我這一次下去是副市長，市裡面會安排住房的。雅蘭，謝謝你的好意。”
幾個人還在小房間裡說話，值班的經理進來說：“漢副書記，外面有個叫劉亦菲的女孩子找你呢？我看她很着急的。”漢浩浩連忙說：“好了，不討論了，你們去忙吧，我去見見她。”
雅蘭不滿地說：“還沒說完呢，你又要走？我也跟你去？”
漢浩浩回頭說：“聽話，妹妹，回頭我跟你們商量。這個劉亦菲曾經幫助過我的，以前我們也還是同事，她找我一定有什麼事情，你就別跟着摻和了。”
緯舒是認識劉亦菲的，也對雅蘭說：“好了，蘭兒，讓哥哥去吧。”
漢浩浩走出房間，心情突然沉重起來。他不知道劉亦菲現在怎麼盯上了漢威了，更不清楚她和漢威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當然，最讓他揪心的還是擔心是不是劉亦菲掌握漢威的某些事情。倘若是這樣的話，他的前程也將會受到重創。他快步走出菜館，藉着菜館的霓虹燈的光線，看見了孤獨站立的劉亦菲。夜幕下的劉亦菲顯然比往日見到的劉亦菲胖了許多，原來妖嬈的身材，變得有些近乎臃腫。
走進她的面前，只見她面容毫無血色，原本喜歡化妝打扮得她，今天居然素面朝天，眼角的淚痕還尚未淌幹。這樣憔悴的劉亦菲，漢浩浩還是第一次看到。見漢浩浩來了，劉亦菲下意識的擦擦眼睛，打開車門，什麼話也沒說就上了車。漢浩浩只得跟着她上了車。車上，劉亦菲一樣沒有說一句話，也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夜風有幾分寒意，下車之後的劉亦菲不知怎麼靠近了漢浩浩的身邊，很隨意的就拉拽住了他的胳膊。她的舉動讓漢浩浩覺得突然。當劉亦菲看清面前的漢浩浩之後，她又將手縮回去了。只有劉亦菲清楚，她這是把漢威當成了漢浩浩。以前在漢威面前，她總是將漢威當成漢浩浩，現在卻正好相反了。她自己也搖搖頭，羞澀地說：“不好意思啊。”漢浩浩明白，面前的清秀悽楚的女子，一定是剛剛失戀了，要不然，她不可能這樣失魂落魄的。她剛纔的舉止，分明就是習慣性的把他當成男友了。
兩人進了一家安靜的茶吧。清晰的燈光下，漢浩浩纔看清了劉亦菲的真實面容，她雖然面容清瘦了不少，但身體好像發福了，身上穿的衣服也改變了寬鬆的民族風格，好像有意要將她窈窕的身材隱藏起來似的。與她見面之後，漢浩浩都能感受到她的情緒十分低落。
漢浩浩極力迴避剛纔劉亦菲向他發過火的事實，心平氣和地問：“這段時間，你還好吧？”
劉亦菲的目光十分複雜，猛然擡頭盯着漢浩浩，她的目光裡的寒意，讓漢浩浩有些害怕。她說出來的話，更是讓人膽怯，好似漢浩浩欠了她的錢財似的：“你看我我這樣子，像過得好的樣子嗎？”
漢浩浩說：“我能感覺到，你心情很不好，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和漢威到底發生了什麼？”
劉亦菲說：“你先不要問這個，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嗎？”
漢浩浩說：“我是他哥，有什麼事你給我說，難道你不相信我了嗎？我們也算是彼此很瞭解的啊？你想一想當年我們幾個人在蜀南的那些日子？那個時候，漢威還是一個不大懂事的孩子呢……”他努力讓劉亦菲平靜下來。他的這番話，果然起到了效果，劉亦菲的態度也發生了相應的改變，說道：“是啊，我倒是希望回到那個純真的時候啊？”聽她這話，漢浩浩斷定她與漢威之間一定發生過事情了。心裡罵道：漢威呀漢威，你怎麼就是到處惹禍的東西啊！
劉亦菲停頓了一刻，又說：“我知道你是漢威的哥哥，可是漢威他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你是不可能幫他承擔的。我現在就是想找到他，你能告訴我，他到底在什麼地方，或者說去了什麼地方？”
提到漢威的去向，漢浩浩當然敏感起來。他只得說：“他不是在學校嗎？今天我們家人聚會也沒有找到他呢。他是不是參加社會實踐去了？他的電話我也打不通啊！”
劉亦菲相信漢浩浩不會撒謊，於是問道：“這樣說來，你真的不知道他的去向？”
漢浩浩說：“真的不知道。”
劉亦菲挪動了身子，說：“哦，那我就錯怪你了。我最後一次看見他時，他是說去參加社會實踐。但是我覺得有點蹊蹺，他參加社會實踐幹嘛要將所有的資料和東西都帶走呢？他的神秘舉措，我倒覺得很像要回避什麼似的潛逃？”
漢浩浩心中又是一驚，不由自主地問：“潛逃？爲什麼呢？”
劉亦菲可能是憤恨到了極點，出口就說：“他欠債太多了……”她的肢體語言告訴漢浩浩，她說完這話，心裡就後悔了。
“欠債？”漢浩浩問。
劉亦菲不敢正面看漢浩浩的眼睛，嘟囔道：“是啊，情債錢債都有，所以我懷疑他在逃避，所以潛逃了。”
漢浩浩鬆了一口氣，又問：“你能告訴我實情嗎？情債是無法償還的了，他都欠了那些人的錢啊？數額巨大嗎？”
劉亦菲最終還是說了，原來漢威一直與他的高中女同學同居，現在那個女同學也在發瘋找他。至於她找他的原因，是因爲漢威將她的生活費全部借走了……不管劉亦菲說的是不是實情，漢浩浩都覺得突然。一方面覺得劉亦菲一定沒有說真話，漢威真的借她的錢就不會是小數目，像她這樣的人才不會爲生活費去找人討要的。至於漢威的高中同學，就更讓漢浩浩爲之憂心了。要知道，那個女孩的爸爸當初是縣委書記，而今已經是副市長了，要是他知曉漢威甩掉了他的寶貝女兒，他會輕易饒恕他嗎？而追查漢威的背後，那不就涉及到他了嗎？劉亦菲帶來的這個消息，是在讓漢浩浩有些吃不消。但是他還是平靜地說：“對不起，你放心，漢威欠你的錢，你說一個數目，我明天就可以給你……”
47夜幕下的省城夜生活
見過劉亦菲，漢浩浩還是回到了“緯舒菜館”。他剛回來雅蘭就依偎在他身邊，問道：“你沒事吧？我看哪個女人這樣兇的樣子？”
緯舒見雅蘭這樣關心漢浩浩，心中也很滿意，隨口說道：“浩浩，我看你就是有福氣呢，你妹妹這樣關心你。”
漢浩浩說：“你們不要嘮叨了，我有正事給你們倆說呢。”他將劉亦菲說的話給兩人袒露了，兩個女人頓時大驚失色。雅蘭關切地說：“漢威到底怎麼樣了？他不會？”
漢浩浩立即打斷她的話說：“我相信他不會怎麼樣的，他一定是有什麼事出去了。”
緯舒長嘆一口氣說：“不怕一萬，可就怕萬一啊？你弟弟那個脾氣有什麼事幹不出來的呢？錢倒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他的人啊……”
漢浩浩沉默了，他這纔想起來了，到現在爲止，這件事的真正目的他是沒有告訴李非的，要是李非哪一天給媽媽緯舒說了，那不是弄巧成拙了嗎？看來，這事還必須給李非交涉清楚，在短時間之內不要給緯舒透露任何消息。同時，他也擔心着劉亦菲和副市長的那個好事女兒，要是她倆無休止的鬧騰，一定會引起警方的重視，只要警方徹查漢威的下落，也許很多事情就會讓他吃不了蔸着走了。
雅蘭見漢浩浩沒有認真緯舒說話，大聲說道：“哥，你又在想什麼呢？媽在跟你說話呢。”
漢浩浩回過神來說：“嗯，我也擔心漢威不是。我過來就是告訴你們，你們想法問問劉亦菲，看漢威到底欠她多少錢，不要傷害了相鄰的感情。劉亦菲和她爸爸對我以前也算是有幫助的人。”
緯舒說：“這個我自然知道，當年你搞招商時，劉縣長也沒有少幫助你的呢，我們可不能做那種忘恩負義之人。你放心吧，你明天安心去組織部學習吧，我和雅蘭明天就把這件事情辦好了。”
漢浩浩這才離開菜館，準備回到住處去。不想雅蘭卻追了出來，硬是纏住漢浩浩說：“哥，你很快就要離開省城了，我有一件事情要你答應我？”
漢浩浩說：“你說吧。”
“你在走之前能不能到我家裡去一次，還有，我希望你陪我再去看一次爸媽的墓地……”雅蘭神情有些哀怨和悽楚，漢浩浩不忍心地說：“好吧，哥答應你。”
雅蘭立即變了另外一張臉，連忙拉住了他的胳膊，說道：“我有你這樣的哥哥就是一種幸福。走吧？”
漢浩浩問：“你要我去哪裡啊？”
“不是去我家嗎？這可是你答應了的啊？你明天就要走了，也只有今天晚上了啊。你放心吧，我剛纔還給媽媽說了的，她老人家也答應了，和我們一塊兒去呢。”雅蘭一臉天真地說。
媽媽緯舒要去，漢浩浩覺得這樣更好啊。於是回頭進入菜館。剛剛要出門，漢浩浩接到了殷明的電話，邀請他去吃夜宵。
雅蘭卻說：“媽，我也要去。”
緯舒說：“我就不去了，浩浩，帶上你妹妹吧。”
漢浩浩毫無辦法，說道：“您不是要去雅蘭的家嗎？”
緯舒說：“我這裡現在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呢，你們忙完之後給我電話吧？你們年輕人玩起來還有個節制啊！要是太晚了就不要給我電話，我改天過去就行了。”
雅蘭將車開了過來，探出頭來說：“走吧，哥。我開車送你，也有一個跟着你的理由啊，要不然你的朋友會笑話我的。嘻嘻，都這樣大了還纏着哥哥。”
漢浩浩本來也是不願意雅蘭跟着去的，殷明畢竟是他原來的領導，也是雅蘭領導。不過媽媽緯舒發話了，他也只能勉強應承下來。不過，現在稍微好一點，殷明已經到綿州任職去了，要是他還在團省委，就是媽媽發話，他也不會讓雅蘭去的。就在他跨上雅蘭的汽車那一刻，他回頭看見了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對呀，和媽媽緯舒在一起的那個男人不是韻副縣長嗎？難怪今天媽媽緯舒推三阻四的，原來是韻副縣長來了。他的心裡立刻老大的不舒服。
當年蜀南的一幕幕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每天媽媽緯舒都會夜深了纔回家，也幾乎都是和當時還是鎮黨委書記的他廝混。弟弟幾次差點動手，可都讓爸爸給攔住了。聽見爸爸的長吁短嘆，他們哥倆的心裡就像刀割一般。可是，他們也都明白，爸爸因爲計劃生育的一次手術失敗，弄得他終身失去了性功能。一個原本有血性的男人，面對這樣的處境，他又能說什麼呢。後來，這樣的事情也就讓家人習以爲常了。但不管怎樣，漢浩浩見到這個韻副縣長都不是滋味。而韻副縣長也知道他的想法，甚至還動用了女兒來嫁他，試圖博得他的理解。可終因各種原因，他們還是沒有走到一起，而媽媽緯舒和韻副縣長，自今也還明裡暗裡的來往着……
雅蘭已經啓動了馬達，她捅了他一把，說道：“哥，你怎麼回事啊？這段時間老是走神呢。你快說去哪裡啊？你總不能讓我這樣一直堵在這路上吧？別的車輛還要行使呢？”
漢浩浩歉意地看了她一眼，見她又換了一身性感十足的裝扮，他很不習慣地說：“走吧，銀杏酒樓。”
雅蘭又嘟囔道：“哥，你什麼眼神哦，我覺得很恐怖的。你要是不喜歡我這樣的打扮，以後我就不穿了好嗎？”
漢浩浩又瞥了身邊的雅蘭一眼。只見她着的是雅緻的晚裝，黑色的吊帶裙襯托出她的柔媚的一面。臉上盪漾燦爛若桃花般的笑容，大眼裡水靈，睫毛長而上翹，鼻樑挺挺的，嘴脣性感溼潤，所有的一切都昭示着她是一個時尚妖冶的女郎。他看她的時候，她還藉助音樂扭動脖子。他樂呵呵地說：“你這什麼話啊？我妹妹這樣漂亮迷人，也是我的驕傲呢。”
雅蘭樂呵呵地說：“這麼說，你是喜歡我的這身打扮了？”
漢浩浩只能點點頭。
漢浩浩原本以爲只有殷明在呢，不想殷桃也在這裡。他剛下車，殷桃就迎上前來，拉住他的手說：“你呀你，這麼大了還讓妹妹送你來啊？雅蘭，你也來喝點飲料吧？你開車就不喝酒了。”要是換了別人一定就走了，可是雅蘭非但沒有走，反而開心地說：“哦，殷桃姐姐也在這裡啊？我可有些天沒有見到你了。”
殷桃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呢，我不是在蜀南工作嗎？你怎麼看得見我呢？不過，現在好了，你知道嗎？你哥哥也要到蜀南去了，我就不會再孤單了。”
雅蘭只能說：“是啊……”
殷桃看了雅蘭一眼說：“妹妹，你今天好漂亮啊，簡直光彩照人。還是在省城上班好啊？晚上可以穿漂亮衣服。你看我，整天埋頭工作，要麼就開會講話，整天弄得跟一個灰姑娘似的……”一邊說一邊搖頭。
雅蘭討好地說：“姐，你這不是和我哥一樣，都一心撲在事業上的嗎？你們可都是事業有成的人啊？不像我，野丫頭一個，所以就可以隨心所欲的穿啦。”
兩個時尚的女孩出現，頓時惹來四周豔羨的目光，殷明的也被雅蘭的優雅純美的氣質所吸引了，心裡嘀咕道：什麼時候他漢浩浩又鑽出來了一個這樣絕色的妹妹啊？
48惶恐之中再掀波瀾
雅蘭和殷桃都緊挨漢浩浩坐下來，殷明給身邊綿州的朋友介紹了漢浩浩和其妹。進而轉移了話題：“浩浩，你看到沒有，這一次，咱們還是最大的贏家啊。”殷明此刻暗自得意，還以爲真是他的功勞呢。但是，此時的漢浩浩雖然來赴宴了，但他的心裡依舊裝作漢威的事呢，根本就沒法集中精力。殷明聊完了他所關心的事，突然說道：“哎，你們聽說沒有，最近警方正在破一起大案呢？本省有名的文物考古專家的突然被人謀害了。據說，這裡面可能涉及到文物走私大案。”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啊，殷明的這話一出，雅蘭和漢浩浩的眼睛都瞪大了，巴不得立刻就知道下文。可是，殷明也就是當一個笑話講了，實際上沒有任何實質性的下文，這可急壞了身邊的雅蘭和漢浩浩。
雅蘭衝漢浩浩擠擠眼，漢浩浩當然明白她的意思啊。佯裝好奇地問殷明：“殷書記，這個消息聽誰說的啊？兇犯現在有了眉目了嗎？這可是老百姓關心的大事啊。現在文物不是很走俏的嗎？”
殷明奇怪瞪了漢浩浩一眼，說道：“我說浩浩，你現在變化不小了啊？你什麼時候也對文物感興趣了？老實說，這也只是警方的傳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就是珠寶古玩商人啊，出了這樣的事情，警方自然也會想到我爸呀。雖然他們不可能把我爸當成嫌疑人，但他們上門走訪也是很正常的啊？畢竟暗害的是省內的考古權威專家啊。是一個人都知道，考古權威殞命，不朝文物走私方面去偵破，朝什麼方向去偵破呢？”原來事情並沒有雅蘭和漢浩浩期待的那樣，完全是殷明聽爸爸無意說起的這事。漢浩浩也就覺得再追問也沒有什麼實質價值了。但是，從這個消息裡面，漢浩浩判斷，現在的漢威是越來越安全了。要是警方按照這樣的思路去偵破的話，要等到案子水落石出，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但這並不等於他就不擔心了，畢竟這個案子警方還在高度關注，也不知道現在漢威他怎麼樣了？
雖然雅蘭給漢浩浩使眼色很詭異，但是還是沒有逃脫一個人的眼睛，這個人就是身邊的殷桃。本來雅蘭出現在漢浩浩的家人身邊她就有些疑惑，更是對這個女子充滿了防範。不管漢浩浩稱其爲妹妹還是姐姐，她本身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異性女人啊。她怎麼可能不擔心她長期在漢浩浩身邊惹出什麼兒女情長呢？現在看見他們暗自眉來眼去的摸樣，更覺得他們有狗男女之嫌。她有意識地對漢浩浩說：“我今晚住你那裡好嗎？我一個人不想回去驚擾爸媽了？”
殷明也說：“我看可以，那套房子不是還有幾間收拾好的空房嗎？”實際上，殷家早就把漢浩浩當成他們家的準女婿了，現在漢浩浩又試圖順風順水，殷明這個哥哥也一樣希望殷桃和他早結秦晉之好呢。但漢浩浩確實是沒有準備的，雖然住在殷家的房子裡，他也沒有正面表達過就一定要和殷桃過一輩子。今晚就更不行了，他早就答應了雅蘭去她的家的，他也沒有打算去自己的住處。
見他欲言又止，雅蘭就說：“姐姐，你不知道，今晚我哥要回家的，他不到原來的地方住了。”
殷桃冷冷地看了雅蘭一眼，又回頭看了看漢浩浩。漢浩浩也說：“嗯，這是媽媽吩咐的。”那一刻，殷桃失望到了極點，就差沒有哭泣了。殷明出面打圓場說：“那就算了吧，殷桃，人家有家務事呢，我送你去爸媽那裡好了。”
喝完酒，殷桃也沒有再和漢浩浩說什麼，遠遠地看着他和雅蘭上了車。等他們的車開出一段距離之後，她猛地啓動轎車，風馳電掣地向雅蘭駛去的方向追去。
上車之後，漢浩浩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對雅蘭說點什麼。雅蘭卻說：“哥，這麼晚了，我看就不要給媽去電話了吧？”實際上雅蘭也是個聰慧的女子，她當然知道緯舒的相好來了，打攪她就等於自討沒趣。雖然漢浩浩肚子裡窩火，但是也覺得此刻打攪媽媽是一種失禮的行爲，也就順水推舟說：“嗯，不叫她了。”
轎車駛近院落，熄滅車燈就顯得十分安靜了。這是一個老居民區，這裡的老居民都沒有夜生活的習慣，大都也就早早入睡了，只有幾戶人家還亮着燈火的。雅蘭沒有立即下車，坐在車裡沒動，漢浩浩問：“怎麼啦？”
雅蘭低沉地說：“你說，我爸爸會不會是被文物販子害死的呢？”
漢浩浩只能勸慰說：“你不要想了，警方一定會給你爸爸昭雪的。”
雅蘭說：“我能不着急嗎？媽媽被害的時候，經常有人這樣給我說，這話都將近二十年了，不還是沒有破案嗎？”
漢浩浩說：“也許這一次就不一樣了，耐心等一等吧。”
雅蘭推開車門，一邊下車一邊說：“老實說，我每次回到這裡，我的心就不得安寧。這也是我要你來這裡住的原因。我想好了，等你到了蜀南之後，我就把這個房子賣了，免得每一次回到這裡都讓我免不了傷感和心痛。”
漢浩浩說：“嗯，可以的。倒時你就和媽媽住到一起吧？這樣我也會安心一點。”
雅蘭突然變得十分脆弱，雙眼含淚，竟然撲到了漢浩浩的懷裡。
雅蘭打開了房門，裡面的陳色雖然乾淨，但是早沒有了往日的生機。最爲明顯的是茶几上的鮮花已經完全凋謝乾枯了，讓人想起凋零的冬天。雅蘭走到爸爸和媽媽的遺像前，一個人自言自語道：“爸，媽，我和哥哥來看你們來了。你們也爲我感到高興吧？我有這樣一個關心愛護我的哥哥？我想你們一定會開心的。你們知道嗎？這麼多年了，我一直都期望有一個能讓我感到安全的哥哥，現在好了，我不但有了一個愛我，保護我的哥哥，還有一個與哥哥一樣健壯的弟弟呢……”看見考古權威古板的遺像，看見那雙讓他厭惡而又害怕的眼神，漢浩浩心裡咯噔一下，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心臟加速跳動……就在此刻，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漢浩浩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莫不是考古權威沒有死，要是他看見自己在他家裡，這樣和他的女兒孤男寡女在一起，他還不得把事情抖個底朝天啊？
雅蘭也驚慌地看了他一眼，下意識的抓緊了他的手，緊張異常地問：“夜這麼深了，會是誰呢？”漢浩浩更加惶惶然，幾乎全身發抖發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