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是幹什麼的啊?”池小沫開口問道。
“就像我邀請你爸一樣是來邀請我們的。”陳一鳴用紙擦拭灑在地上的調味品和油脂。
“原來我是香饃饃啊。”
“你頂多算是個買一送一的贈品,你爸纔是香饃饃。”陳一鳴笑道。
池小沫皺起眉頭,哼了一聲。“胡說!”
“等會兒我要把屋子裡東西搬到地下車庫的麪包車裡。”陳一鳴對池舟虎他們說道。
“你要去哪裡?”池小沫有些驚訝。
“去郊區養豬啊。”
池小沫還以爲陳一鳴是在開玩笑,不由白了他一眼:“我是在正經的問你,不是才組成一個小團隊呢,你怎麼馬上就走了。”
“我也是正經的回答你,我們團隊裡還有個女孩家裡開了個養殖場,這些豬都是她家的。”陳一鳴說道。
池小沫傻眼了。
還真是去養豬。
同時她眼睛也亮起來。
一個養殖場!
那豈不是有好多好多肉。
雞肉魚肉鴨肉豬肉鵝肉……
這幾天池小沫都是吃的冷食,可沒把她難受得。
池小沫吸了吸鼻子。
“你們也可以一起過去。”陳一鳴考慮後將自己知道的東西選擇性的告訴他們。
聽說有這麼多豬後池舟虎忍不住多看了陳一鳴兩眼,他感覺是自己佔了便宜。
槍裡的子彈是有限的,等子彈用光後他獵殺動物就會變得困難。
所以他不是每天都能獵殺這麼多的動物。
其實他之前敲門本意是想用野味和陳一鳴他們換一點其他食物的……結果沒想到把自己都賣了。
“這麼多豬一定要看小心了。”池小沫說道,“感覺現在小偷好多。也不知道是哪個沒素質的,今天早上我們把車停在一個停車場裡,然後我們回來的時候油箱裡的油都被偷光了,我爸的行車記錄儀將那個傢伙的臉記下來,下次見到他絕對讓他好看!”
“……”
都有人開始偷油了嗎。
陳一鳴感覺自己要小心了。
以後下車後就把油從油箱裡取出來裝進桶裡,然後把油桶藏在土裡或者隨身隨帶。
“養殖場是在紅光路那邊?”池舟虎食指磨蹭着自己下巴上的胡茬子。
“我在那邊有一套房子在北郊,那邊有個職高,房子都是出租給學生的。”池舟虎說道。
“我過去了問下吧,養殖場裡有好幾間小平房,住的地方是有的。”陳一鳴說道。
陳一鳴隨後將房間裡的食物和一些其他東西搬到負一樓的麪包車裡。
陳一鳴將綠皮留在出租房裡後自己開車去了一趟郊區養殖場。
如此反覆兩趟後終於將出租房裡一半的食物轉移到郊區,隔壁房間裡還剩下另外一半食物。
晚上的時候陳一鳴被敲門聲驚醒。
看了一眼夜光手錶上的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2點了。這個時候能有誰來找自己。
陳一鳴順着貓眼往外面看去。
門外烏漆嘛黑的什麼都看不見。
“主人門外有呼吸聲。”
綠皮開口說道。
“幾個?”陳一鳴問道。
“一個。”
陳一鳴解開反鎖然後打開大門。
門外站着一個女人。
三十歲出頭,長髮披肩。
藉着身後窗戶外的月光陳一鳴勉強看清的她的臉。
是耐看的五官,一對杏眼很有神。
“你是?”陳一鳴問道。
“我想買點吃的。”女人說道。
“那你去超市買啊,找我這樣一位平民幹什麼。”陳一鳴搖頭。
“超市現在都不賣東西了。”女人小聲說道。
陳一鳴看了這個女人好一會兒,想起來了,剛纔門外的那羣人裡就有她。
“我可以拿錢買,就一點點就好,我家女兒餓了一天了……”門外的女人帶着哀求說道,她從自己脖子上、耳朵上取下首飾。
女人穿的睡袍,婀娜的身姿哪怕寬鬆的睡袍也遮掩不了。
“不是我不賣,而是今天我賣給你了,明天別人再賣慘我是不是又要賣給別人。”陳一鳴說道。“我不想開先例。”
陳一鳴瞭然,應該是剛纔自己不小心“炫富”了,這才晚上招了“賊”。
門外的女人咬住下嘴脣,彷彿在做某個讓她思想掙扎的決定。
陳一鳴見狀直接關上了門將危險扼殺在了門外。
女人站在陳一鳴門外發愣了好久,臉上浮現一抹說不出味道的複雜表情。
……
過了一會兒,隔壁房東家傳來敲門聲。
池舟虎打開門冷靜的看着門外的女人。
在他們交談的時候池小沫醒了,“爸!門外是誰啊。”
池舟虎收回目光,門外的婦人聽見池小沫的聲音,本來好不容易纔鼓起的勇氣立刻被戳破,灰溜溜的低下頭離開。
池舟虎說道:“走了。”然後關上了門。
次日,天色微曦。
陳一鳴起牀洗漱後出門。
敲門叫醒了王柯和池舟虎。
兩個當爹的身後跟着兩個跟屁蟲。
就是池舟虎身後的這隻跟屁蟲稍微大了點……
“來叫叔叔。”王柯牽着一個小男孩的手對陳一鳴說道。
小男孩大概五歲左右,虎頭虎腦的,看上去很乖巧的樣子。
小男孩偷偷說了聲叔叔好。
“這次出去你帶着他?”陳一鳴看着這個剛上幼兒園的小男孩。
“嗯。”王柯點頭,眼角有黑眼圈。
“昨天那些人最後離開的時候放了狠話,我不放心他一個人在家裡。”王柯疲憊的說道。
陳一鳴點點頭表示理解。
爲了孩子嘛。
“那行,就帶上吧。”陳一鳴開口說道。
五人從樓道里下了負一樓去坐麪包車。
在車上小男孩一直不吵鬧,聽話的乖乖坐在車上,是個懂事的孩子。
“孩子太小了去森林裡不方便,這樣吧,我們先帶你兒子先去另外一個地方,等事情完成了再來接他。”陳一鳴說完詢問小朋友。
“小朋友你餓了嗎?”
“餓……不餓。”他先是說了聲餓,但看了眼自己爸爸又搖頭說不餓。
“到了那個地方先吃點東西吧,吃完後我們再去森林裡。”陳一鳴說道。
王柯默默點頭。
來到了養殖場,老遠都聞到了一股屬於養殖場的臭味。
王柯忍不住看了陳一鳴一眼,他不同於捂住鼻子的兒子,他可是明白養殖場意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