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淵不是宗師的實力嗎,怎麼突然間就提高了一個境界了呢。
他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準確的說是不敢去相信,因爲這樣一來,自己代表着他再也沒有報仇的機會了,甚至他們孫家很可能都不會倖免於難。
只不過眼前所發生的事實由不得他不相信。
陳淵神色平淡的看着吳剛:“現在你還要請我吃罰酒嗎?”
吳剛沒說話,雖然剛纔只是試探,但陳淵這淡定的樣子讓他沒有獲勝的信心。
而且陳淵的背景肯定很,他並不想爲了孫家而給自己帶來巨大的麻煩。
吳剛看着孫長勝嘆了口氣:“長勝,孫家這次遇到了很大的麻煩,就算我親自出面恐怕也沒什麼用。”
孫長勝眼神呆滯沒有任何反應,吳剛這話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這是不打算管他孫家的死活了。
不過他也能理解,陳淵這麼年輕就有這麼恐怖的實力,其背後只怕很不簡單,明知贏不了還要去招惹這樣的大敵顯然不是什麼明智的決定。
等孫長勝反應過來的時候吳剛已經消失在了這裡。
衆人再次響起一片譁然聲,吳剛來的時候無影,走的時候無蹤,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雖然吳剛走了,可這裡的事情並沒有結束,所有人都神色複雜的看着孫長勝,沒想到孫家動用了這麼厲害的一張底牌,居然就這麼被陳淵輕易的化解了,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現在的孫家可謂是沒有任何招架之力,可以說只要陳淵想,孫家立馬就會消失在杭城。
孫長勝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想不到自己大張旗鼓的準備討伐陳淵,到頭來卻變成了孫家消失的契機。
正所謂勝者爲王,敗者爲賊,孫長勝在武道摸爬滾打了多年,自然之知曉這個道理,輸了就是輸了,也不想找什麼藉口來狡辯。
“年輕人,這次的事情我孫家認栽。”
孫長勝沒有多說什麼,就這麼平靜的看着陳淵。
陳淵笑道:“你之前說過我的實力讓我擁有了和你談條件的資本。”
孫長勝:“……”
陳淵這是在羞辱他嗎,他的心裡當時聽到這句話估計很想笑吧,一個孫家居然敢挑釁一名大宗師,真是故意找死啊。
“我承認自己的行爲很可笑,但這不代表你就能肆意羞辱我。”
“孫某成爲宗師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你要殺就殺,我要是眨一下眉頭算我輸。”
“不過,希望你能放我的家人一馬,只要你能答應,我可以將孫家大部分的財產都交給你。”
孫長勝義憤填膺的說道,作爲武者他早就已經做好了粉身碎骨的思想準備,但卻不希望被人這麼羞辱。
“爸,你胡說什麼呢。”
孫銘大聲吼道,孫家要是沒了孫長勝,孫家估計會被其他大家族立馬瓜分。
別看他在外面很風光,但那些人都是看在他父親的面子上一口一個的喊着孫少。
所以他現在很慌張,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以後的危機,當然或許就連他也不會走出這裡,畢竟自己當初那麼冒犯了陳淵,如今的他可能就這麼放過自己嗎。
孫長勝告誡道:“銘兒,要是你能僥倖活下去以後行事要收斂一點,別在那麼囂張了。”
孫銘:“……”
他拼命的搖着頭,實在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這就開始準備遺言了嗎。”
陳淵快被孫長勝給逗樂了,不得不說孫長勝的確有武者的風骨,輸了也不像其他人那般求饒。
孫長勝疑惑的看着陳淵:“難道你準備放過我孫家。”
自己三番兩次的想致陳淵於死地,他可不相信陳淵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
陳淵回答道:“說對了一半,準確的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嗎?”
孫長勝眼前一亮,能活下去自然沒人會傻到去死,只不過他很難相信這一切的真實性。
朱雀沒好氣道:“我家老師有必要騙你嗎?”
孫長勝自然知道以陳淵的實力沒必要騙自己,當他問出這句話後就有點後悔。
孫長勝詢問:“我能知道爲什麼嗎?”
陳淵笑道:“因爲你之前給了我談話的資格。”
孫長勝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理由,他只是忌憚陳淵背後的實力而已,並不是真的打算放過陳淵。
但就是這個無奈的想法卻救了自己一命,真是讓人想不到。
孫長勝繼續問道:“那麼你說的活罪難逃是什麼意思呢?”
陳淵看向孫銘:“我記得那天你好像讓我跪下道歉來着。”
孫銘:“……”
他自然明白陳淵這話是什麼意思,這是要讓他爲了那天的事情做同樣的舉動。
想不到自己隨意的招惹了一個人不僅被當場羞辱了一次,如今還要爲那天的事情再被羞辱一次嗎。
孫長勝看着孫銘道:“銘兒,跪下吧。”
如果孫銘的認錯,就能換來孫家的平安,自然是再好不過他事情了,看到孫銘這麼猶豫,他急忙催促道。
孫銘知道此時已經別無他法,只能不情願的跪了下去:“我錯了,請先生原諒。”
陳淵再次看着孫長勝:“雖然這次你爲這次爭取了活命的機會,但我不希望再看到孫家的人爲非作歹,要是還有下一次,孫家真的就要除名了。”
孫長勝嚇的直哆嗦,急忙點頭稱是。
“對了,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聽到任何的風言風語。”
陳淵掃視了在場的衆人叮囑道。
那些人生怕被陳淵給惦記上,所以急忙表態不會說出去。
陳淵知道大宗師的出現會引起很多人的關注,他不想讓人過多的關注他。
孫長勝一直處於擔驚受怕中,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陳淵幾人已經離開了這裡。
如果不是牆上的洞告訴他之前發生的事情都是真實的,估計他還是很難相信,陳淵居然會是一個大宗師。
就是不知道陳淵到杭城來的目的是什麼,但可以排除的是應該和爭地盤什麼的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