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淵吩咐白虎叫人,白虎一個電話叫來了當今分區的警長的時候,這一隊碰瓷的村民夫婦就意識到自己已經招惹了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他們原以爲自己哪怕是打小石頭,被這些人給發現。哪怕是訛詐到了大人物,也頂多不過是被判個十幾年的刑。
可這對村民夫婦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只是詐騙了一點錢,怎麼就被判了死刑?
“不!我們只是貪財了一點,絕對沒有謀害他人的性命,怎麼就能判死刑呢?”
“不公平,我要上訴,我需要法律的公正!”
那個男人最終還是想起了這漢夏是有法律的。
在危機關頭,最後的求生欲,迫使他即使挑明瞭與成員作對,也要將話語給說出來。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放在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陳淵這個大人物會給他們留最後一條生路,哪怕是最後讓法律判自己一個無期徒刑也好。
無期徒刑至少在腦裡面表現好的話,還有一個減刑的希望,但死刑哪怕是緩期執行,終究是要丟掉自己性命的。
“對,我們只是關心小石頭,這兩千塊錢是哪裡來的?我們只是怕他偷別人的錢,這是正常的教育,怎麼能夠說我們虐待兒童呢?”
那個剛纔還囂張的不可一世的女人,現在趕緊將錢塞進了小石頭的懷裡。生怕自己手裡的錢是一個燙手山芋。
有些小便宜是不敢貪也不該貪的,貪了這種小便宜是會要了自己性命的。
這一刻在女人的心裡面,他牢牢的記住了,這個教訓只是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一個可以認錯的機會?
“小石頭,我是你的姑姑呀,這是你的姑父,我們就算是對你沒有生育之恩也有養育之恩的,這幾年你在村子裡面是怎麼活下去的,難道忘了嗎?”
“小石頭還小,現在在竹海村裡面又沒有了別的親人,而我們可以一直撫養小石頭讀書成人。”
爲了活命,他們不禁開始打起了感情牌。
甚至這個所謂的姑姑趴在地上開始痛哭流涕,乞求着小石頭一絲同情,畢竟在他認爲小石頭只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自己只要表現的可憐一點,那麼說畢竟自己就能夠活下來了。
警長眼觀鼻,鼻觀心,絲毫不理會兩個村民夫婦的求情,他也沒有攔着他們,讓他們不說話。
其實在隱約猜到陳淵真正身份之前,這個警長是按照最重的刑法給兩位夫婦判的。
只要最終確實能夠定下他們的罪行,不用送到法院,不用上訴,更不用經過審判坐牢那些手續。
只需要陳淵的一句口令,足夠讓這兩人人頭落地。
這就是漢夏帝師。
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不容侮辱,國之重器。
所以警長也不會幫他們求情,只會聽從陳淵最後的指示。
朱雀將兩千塊錢穩穩的放在小石頭胸前的兜裡面,他就像是小母雞保護崽子一樣,將小石頭給保護在了後面。
陳淵本來是不想過問這一對碰瓷的村民夫婦的,在他的眼裡面,這一對夫婦的命運根本用不着他來宣判,自己手下的那些人完全可以全權處理。
可是當這對村民夫婦跪在地上求小石頭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他。
這讓他不由得覺得這兩個小人物還有點心思。
“受害人就在那裡,你去問一下受害人該怎麼處理吧。”
朱雀和白虎擋在小石頭的面前,將小石頭和這對碰瓷夫婦隔了開來。
如果陳淵沒有說話,那麼面對這對碰瓷夫婦的將是朱雀和白虎無情的絞殺。
畢竟這對村民夫婦做的那些事情,對他們來說死十萬次都不夠的。
而現在陳淵開了口,那便是給了他們一個希望。
小石頭猶猶豫豫,他牽着出去的一抹一腳看了看成員,又看了看這對夫婦。
“姑姑,姑父?”
“我……”
“自從我的父母死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了親人了。你們不配做我的親人!”
猶豫了良久,在朱雀的暗中鼓勵之下,小石頭大膽的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是的,這一對碰瓷夫婦除了每個月領着小石頭的撫養金,就從來沒有對小石頭的生活上做過什麼有益的事情。
將小石頭扔在這座破舊的老宅子裡面,對他不聞不問,不給他吃的,不給他喝的,也任由他被村口的那些小孩子給欺負,每天遍體鱗傷,都從來不會過問。
這種方式就像是將小石頭給直接放養了一樣。
別的孩子都笑話,他是一個沒媽沒爹的野孩子,更是一個沒有家也沒有親人的野草。
所以這麼多年小時候苟活下來,他的心早已經冷了,早已經涼了。
“小石頭,我們就是你的親人了,血濃於水!”
小石頭的話一出,就彷彿對這個一對村民夫婦徹底宣判了死刑。
本來在男人叫醒之後,這個自稱爲小石頭姑姑的婦人對着小石頭打感情牌,還認爲能夠得到一絲希望的。可是隨着小石頭回答的話語,這一絲希望徹底的沒了。
血濃於水,呵呵。
小石頭捂着自己的這一張臃腫淤青臉,彷彿是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將他們帶下去吧。”
陳淵揮了揮手,再沒有理會這一對碰瓷夫婦的大叫。
警長的人將他們帶了下去,執行了槍決。
隨着兩聲像是鞭炮聲一樣的聲音響起。
小石頭緊咬着嘴脣,彷彿之間明白了什麼。
“關係也是實力的一種,如果我沒有認識這位大叔叔,恐怕今天就是我被他們打死了。”小石頭眼中仍有淚痕,現在心有餘悸。
他感激的望着白虎和朱雀。
強忍着身上的陣痛,對着陳淵深深的鞠了一躬。
謝謝!
小石頭只是鞠躬,並沒有說話,然而他的這一動作大家都讀出來了,是什麼意思。
這是在向陳淵表達,謝謝陳淵給了他新生,謝謝陳淵救了他。
這感激是無言的,因爲他記在了心裡面,直到自己有一天真正成長起來對陳淵有用的時候,他纔會報答。
“走吧,竹海村的人交給這個警長處理,我們回城裡去看看,聽說那個劉軒轅的婚禮請柬已經發出去了。”
“不知道這一份劉皇族家的請柬會不會有我的份。”
陳淵半開玩笑的說道。
白虎帶走了小石頭,小石頭的傷需要他帶到宜城的醫院去調養,調養了之後,白虎還得帶着小石頭去滬城尋找趙老。
所以白虎暫時離開了,而跟在陳淵身邊的隨身弟子變成了朱雀。
當陳淵離開竹海村的時候,他還是回頭看了一眼那個雪峰。
在陳淵走進車子裡面的時候,他輕聲的說了一句話,這句話在場的人都聽得雲裡霧裡。
陳淵從車裡面望着雪峰說:
以整個西南爲棋局,是要作爲我的埋骨之地嗎?
只是背後真正的棋手是誰呢?
有些時候,以爲別人是妻子卻不會想到,其實也有可能是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