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李目單手護不住脖間嘩嘩出的血。
Duang!
心有不甘的摔倒在地。
死不瞑目。
“出來混。
不騙人,還想行走江湖!
嘖嘖。
社會真的是太險惡了!”
關平聳聳肩。
你都知道殺我的後果。
我怎麼會大度的保你不死!
你不死,我心難安啊!
我活着,你還想活?
你腦子瓦特了。
還是在想桃子吃?
天真!
關平不在理睬倒地的刺客,打量了一下屋內燃着的火焰。
至於方纔嘴上說發誓什麼的,就是想要晃他一刀。
刺殺的事情。
是深深紮在兩人心中的一根刺。
時間久了。
難免誰會忍不住幹掉誰。
莫不如現在快刀斬亂麻。
免去麻煩。
現在孫劉兩家合兵一處頂過曹操的攻勢纔是大事。
至於目前扯皮的事情,等戰後有的是時間。
關平甩了甩環首刀上的血跡,蹲下身子,用刺客的衣服擦了擦刀,自言自語道:
“我身爲穿越者,臉皮不厚都對不起那些前輩。
你作爲死士,一點職業操守都沒有。
自盡都下不去手,還做什麼死士!
真雞給你同行丟臉,真讓我看不起你。
沒有金剛鑽就別攬這種活計,還不是打出了gg?”
關平回頭瞥了一眼端着水盆出現在門口的江東士卒。
哐。
陶盆掉在地上。
江東士卒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火光映照下,關平那一眼凌厲的回眸,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去吳侯府衙彙報,有人要殺劉皇叔使者,妄圖破壞孫劉聯盟。”
關平緩慢的收刀入鞘。
“愣着做什麼,快去!”關平慢吞吞的提醒了一句。
“喏。”
守門的士卒終於回過神,嚥了下口水,急忙跑出門外。
至於館丞是誰殺死的,他完全不在乎。
要不然使者真出了事情,他難逃其責。
關平伸手仔細摸了摸驛館館丞的脖子,確認他沒有呼吸了。
這纔回身撿起了弓弩,扛在肩上,走出門外。
那一箭。
就算是身穿鎧甲都不一定遭得住。
關平搖搖頭,江東竟然如此不注重盟友使者的安保工作。
希望柴桑縣驛館館丞的死,能給他們長一個教訓。
諸葛亮見進門的士卒,飛快的跑出來。
料想屋內定是被關平給解決了,慌忙扔掉菜刀。
面上波瀾不驚的從懷裡掏出鵝毛羽扇,站在館丞的房門口,等着關平出來。
街外已經出現了救火的喧譁聲。
“定國,無恙否?”
“小角色而已。”
關平把扛着的弓弩放在地上,偷偷喘了口氣。
“那就好。”
諸葛亮見關平無所謂的態度,也暗暗的長舒一口氣。
倆人表面上都是一副穩如老狗的樣子。
實則方纔全都慌得一逼!
關平是心態還沒有完全擺正,真正融入大漢朝的習俗。
至於諸葛亮,也是剛出道混社團。
未曾到成長到後來那種無論發生何事都面不改色,雲淡風輕諸葛丞相的地步。
遇到刺客這事。
倆人都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
“定國,可是知道幕後主使?”
諸葛亮爲了緩解尷尬沒話找話問了一句。
像這種一看就是死士。
怎麼可能會招供自己背後的主人!
“這個我倒是問出來了。”
“什麼?”
諸葛亮詫異的瞥了一眼着火的房間,話趕話道:
“是誰?”
“江東的人。”
“什麼?”諸葛亮加快了羽扇扇風的速度:“會不會是他臨死前故意露出的破綻?”
“感覺不像。
被我擒住後,他說他是曹操的人。
我隨口說我不信,詐了他一遭。”
諸葛亮點點頭,這都是屬於正常套路。
雙方博弈,就看誰的套路深。
“然後他說他是長史張紘弟弟張同的門客羅目和僕人張玄。”
“什麼?”
諸葛亮下意識的道:“是不是北地諜子,曹操的人故意轉移視線?”
如果曹操派人來殺掉劉備的使者。
這樣孫劉兩家肯定會爆發大戰,聯盟不攻自破。
根本就不可能結盟成功。
可是諸葛亮又搖搖頭。
這斷然不是曹操能做出來的事情。
如今曹操他躊躇滿志。
就算孫劉真的會聯盟,他都不會放在眼裡。
兩方合兵一處,曹操只是更加開心。
這樣就免得他攻打江東的時候,一城一城耗費兵力去爭奪。
曹操他巴不得孫權被劉備拉下水。
這些年,被劉備拉上的一方諸侯,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在一個,時間上來不及。
昨天晚上兩人到達柴桑,北地諜子把消息傳遞迴江陵城。
再從江陵城趕回來,得到消息做刺殺準備。
孫賁今晚又進行突擊抓捕北地細作。
時間上存在着問題。
至於關平方纔所說的情報,到時候打聽一下,就可以知道真假。
諸葛亮在想着,要如何在這場刺殺之中爲己方榨取一些好處。
否則自己等人就白被刺殺了!
這可是江東投降派幹出來的事情。
不好好算計他們一波,那就是便宜了他們。
讓他們就此祭旗,怕是便宜了他們。
更何況張紘深受孫權信任,他弟弟做下如此事情。
到底有沒有他張紘的授意,還是個未知數。
爲今之計,目的已經達到,離開江東。
諸葛亮仔細盤算。
“定國,此事先不要聲張。”
諸葛亮叮囑了一句。
“我曉得。”
嗚啦啦。
一陣腳步聲響起。
倆人站在房門口,看見跑進來幾個人。
嘭。
嘭。
幾個油罈子被甩了進去。
本來不弱的火勢,乎的一聲,重新變得更加熱烈。
“快找傢伙救火!”
其中一個人大喊了一句。
嘭。
又是一個油罈子被扔了進去。
言語中帶着興奮。
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
關平藉着燃着的火光,仔細觀看爲首的那個人的側臉,並不是很清晰。
竟然還有後招!
毀屍滅跡?
看這情況,是沒搞清楚狀況房間裡面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