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派出的細作回報。
曹軍的糧草全都存放在鐵山。
目前原荊州水軍戰鬥力低下,表現差。
可要是在江上擊敗江東水軍主力,還得靠着他們。
曹老闆暫時不相信己方水軍能護得住糧草。
爲了大家的基本生存,更是穩妥起見。
糧草全部從戰船上卸了下來,放在鐵山,派出重兵,守護鐵山。
因爲當初燒了烏巢的糧草。
曹丞相得以擊敗袁紹。
對於糧草的事情。
曹老闆一直都放在心上。
聽完糜威的話,關平瞪大眼睛:“誰要去放火偷襲,燒掉曹操的糧草?”
打了一次仗,糜威這小子膽子怎麼變得這麼大了?
莫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就這樣?
關平面色複雜,膽氣到底是從來就有,還是一次次積累起來的?
糜威卻是繼續分析道:“平哥,還想瞞我!”
“誰瞞你,別瞎分析,沒影的事。”
關平撇撇嘴,鐵山上又沒有像許攸一樣掌握內部消息,且能投靠孫劉聯軍的人。
想要偷襲重兵把守的糧草地界,困難重重。
更重要的是,鐵山上那麼多的糧草,到頭來還不是自家社團的。
現在燒什麼燒?
糜威哼哧了一聲,露出你休想瞞我的神情:
“當初官渡之戰,曹操得到許攸,聽從他的計策,燒了袁紹的糧草,導致袁軍潰敗,從此曹操取代袁紹,成爲北方霸主。
如今也是一樣,敵強我弱。
平哥,只有出奇兵,我們方能有那麼一絲取勝的機會。”
“你是不是有計劃了,平哥,可得帶着我!”
糜威更想多要些證明自己的機會。
再加上諸葛軍師在偷偷命人制作膏油。
說不準就是要大軍渡江,偷襲鐵山,燒掉曹軍的糧草。
糧草一毀,曹操大軍定會不戰而退。
那麼多人,除了正規士卒,再加上民夫,每天消耗的糧食不知幾許。
一旦他們糧草被燒,必定軍心大亂,不攻自破。
當兵的連飯都吃不飽,還怎麼打仗?
就算曹操他麾下全是精兵猛將,也遭不住捱餓還能上戰場。
這種奇襲的事情,若是做下,那可是大功一件!
糜威越分析,越覺得自己應該加入進來。
“算我一個。”
周魴也放下筷子,抹抹嘴。
關平撓撓自己的眉毛:“二位,可千萬別自行腦補,求求你們!啊!
二十多萬人的糧草,能讓你輕易得手!
他曹操是那種庸人嗎?
人家可是梟雄,不是你我能比的了的!
既然他光明正大的把糧草放在鐵山上,就說明不怕你們偷襲。
糜少,你丫給哥清醒一點,別作死!
曹操隨便劃拉五萬人守護糧草,孫劉兩家加在一起,將將五萬,全都拉去偷襲鐵山,火燒糧草,怕是一去不復還,正中他的下懷。”
“怎麼會正中他的下懷?”糜威面露不解。
“哦,我明白了。”
半眉少年周魴突然拍着手搶在關平的話頭說了一句。
關平倒也願意聽聽,周魴也被自己寄予厚望。
“曹軍水軍孱弱,可步騎縱橫天下,若是我們渡江去鐵山偷襲他的糧草,那就是以己之短攻他之長,反倒是落入了曹操的圈套。”
“糜少,聽聽,還算是有明白人,沒有總是頭腦發熱!”關平拍了拍周魴的肩膀以示鼓勵。
“還是平哥給的提示明顯。”
周魴倒是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心中暗喜。
“哎,糜少,我看你以後打仗就靠着莽了,腦子都不願意動一動。”關平從行軍馬紮上站了起來,伸個懶腰。
喝完小米粥,身子到底是暖和一些了,江邊的寒氣也忒重了些。
早上江面上迷霧都起了一些,頗有些看不清楚對岸的樣子。
反正糜威他爹交代過了,既然兒子決定要走武將這條路,至於將來走到哪步,全力支持就好。
“無妨,反正我父親讓我跟着你,你說衝就衝,你說撤就撤,聽你的準沒錯。”糜威倒是一副光棍樣。
關平瞥了糜威一眼,說實話,三兄弟社團前景還有無數的坑要避開。
這個時候,關平都沒信心能夠全都避開。
糜威到是光棍,有時候無知者才真是無畏。
關平又重新跳回話頭:“對了,鐵山真是產鐵的地方嗎?”
糜威聳聳肩,表示荊州地理他不熟。
這種事情,周魴倒是知道一些:“鐵山是荊州的有名的鐵礦山,自先人就在這裡掘礦冶煉,更有東方朔在鐵山潛心讀書的典故。”
有了東方朔這個故事,關平想起來了。
莫不是鐵山區?
傳說民族英雄岳飛曾在此鑄劍,爲北上做準備。
清末張之洞更是在這建立了第一座大型露天鐵礦。
鐵山區成了近代鋼鐵工業的搖籃。
鐵山!
關平以拳擊掌,果真是一個戰略要地。
怨不得曹老闆把重要物資都放在了那裡。
“少將軍,軍師喚你過去,應江東大都督周瑜之請,與他一同前往江東營寨,商量軍事。”
有士卒跑過來說了一聲。
“知道了。”
關平應了一聲,不曉得周大嘟嘟又想搞什麼花活。
“你們兩個各自訓練去吧。”
“喏。”
糜威周魴抱拳領命。
昨日小勝一場,穩定了孫劉聯軍的軍心。
可劉備麾下的士卒也需要繼續磨合訓練。
但兩方主將都默契的沒有相互通氣,各自安營駐紮下來。
第二日,周瑜這就是派魯肅來請劉備繼續探討接下來的戰略,順便當個特邀演員。
可劉備怎麼說也是與孫權對等的諸侯。
焉能被孫權手下的都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劉備前些日子親自去拜訪周瑜已經算是很放下身段。
方纔周瑜又派魯肅前來請劉備去他的營中。
這自然是引起劉備麾下衆人的不爽。
於是一番爭執就把諸葛軍師作爲話事人推出去奔走。
這樣也讓周瑜心裡有點逼數,別擺不正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