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靈璧!”陸風也驚了一下。這皇鐵礦雖然珍貴,但頂多值個五千靈璧。一萬靈璧的價格確實是太高了。
這江踏歌是傻子嗎?顯然不是。
陸風立刻注意到江踏歌的嘴角微微上揚。再一看鶴君歸,這個年輕人眼裡的冷意更勝,但眉頭卻隱隱露出糾結之色。
氣氛陡然沉默了下來。遠青山見狀,正要開口緩和一下氣氛。
卻只見江踏歌忽然將目光投向陸風。
“嗯?你是……”江踏歌忽然眉頭一皺,沉思了以下,忽然眉頭一沉,冷聲道:“你就是陸風?”
“怎麼?”陸風一愣,明顯感受到江踏歌這句話裡的敵意。頓時本來就對雲霄聖地沒有好感的陸風,頓時更加的噁心。
“就是你將漠兄重傷,差些讓他死去?”江踏歌眼神冰冷,像是看着一個死人,道:“你這次來是想參加玄武諸天舉辦的聚會吧?知道你爲什麼沒有收到請柬嗎?像你這種剛剛晉升的弱者,是不配跟我們站在一起的。這次青鸞山脈,只要你敢來。我就讓你有來無回。”
“重傷了漠如織?!佩服佩服!難怪我一見你就覺得心情好。等下喝兩杯。”鶴君歸忽然大笑兩聲,對陸風友善的打了個招呼,表達出善意。雖然其本意是想激怒江踏歌。
江踏歌臉色更加陰冷,道:“鶴君歸,這皇鐵礦我看你是不想要了。你那笛子是你母親留給你的遺物吧?沒有這種品級的皇鐵礦,你那笛子註定要破碎了。”
這個時候,鶴君歸反而平靜下來,面色冷的可怕,彷彿有幽冥鬼使從十八層地獄注視着這裡。
“若是我那笛子碎了。我必殺你。”
“我等着你。掌櫃,將這皇鐵礦給我裝起來,我要回去打一個尿盆。”江踏歌冷哼一聲,根本不怕鶴君歸的威脅。
鶴君歸面色依舊平靜,只是手掌上的青筋隱隱跳動。
就在這個時候,剛剛沒有迴應江踏歌的陸風忽然笑了,道:“不好意思啊。這皇鐵礦不能給你。”
江踏歌與鶴君歸同時一愣,將目光看來。
江踏歌盯着陸風,不屑道道:“你以爲你是誰。這商行是你家開的嗎?”
遠青山雖然在衆人之中修爲最低,但此刻卻毫不畏懼,依舊帶着商人客套而謙卑的笑意,溫和道:“不好意思,陸風的確是我遠青商行的大股東。擁有決定權。”
江踏歌的臉色倏爾變得極爲難看,用威脅的目光盯着遠青山,想要他立刻改口。但遠青山卻絲毫不爲之所動。
這個時候,遠青山給予了陸風足夠的尊重,在外人面前將面子給足陸風。當初簽訂神魂之誓的時候,其實陸風是不能決定商行的運行的。也就是說,其實陸風根本沒有權利決定這塊皇鐵礦究竟要不要賣給江踏歌。
不過遠青山毫不猶豫的就站在了陸風的這一邊。即便對方是雲霄聖地的掌劍弟子。
“好,好得很。”江踏歌的眼睛猛地眯了起來,像一頭準備進攻的獵豹,但是他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以爲這樣就完了嗎?
陸風心中冷笑,忽然手中出現了嶄新的皇鐵礦,上面金戈氣息濃郁,彷彿有一片刀光劍影。這是最頂級的皇鐵礦。一塊就值百萬靈璧。
鶴君歸的目光立刻被這塊皇鐵礦吸引。如果有這塊皇鐵礦,他母親留給他的唯一的遺物,修復之後,將變得堅不可摧。可是他知道這樣皇鐵礦的價值。他根本買不起。畢竟,就連一萬靈璧他其實都拿不出來。畢竟不是每一個玄道秘境的武者都像陸風一樣有錢。
“鶴兄弟,送你了。”陸風卻是毫不在意。這樣的皇鐵礦,他有幾百塊。他像是扔垃圾一樣將皇鐵礦隨手扔給鶴君歸。
鶴君歸明明一個玄道秘境的武者,此刻竟然手忙腳亂的將皇鐵礦接住,臉上激動的神色根本掩蓋不住。
江踏歌也眼饞這樣極品的皇鐵礦,眼裡貪婪的神色一閃而逝。隨之而來的便是壓抑不住的憤恨與殺氣。
他怎麼會看不出來,這是陸風在羞辱他。在打他的臉。
“不要以爲有些寶貝就了不起。你永遠不可能跟我們站在一起!你得罪了鍾離冠一,得罪了我雲霄聖地,得罪了公羊紫極,得罪了聞人世家。你以爲你還能活多久!沒有人敢跟你親近!你身邊的人早晚會被殺死!我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江踏歌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但即便憤怒道極點,也不敢動手。
事實上現在已經沒有人敢在永鎮城動手。
當然,陸風也不會再永鎮城動手,即便他有十成的把握殺死江踏歌。但是他已經將江踏歌的樣子記住,還有他說的幾個名字。
鍾離冠一,公羊紫極,聞人世家!
還要加上一個玄武諸天。他既然作爲主辦人,將聽信其他人講陸風排除在外,那就說明已經是敵人了。
“我們青鸞山脈見。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陸風按捺住心中翻涌的殺意,只是冷聲道:“滾。”
江踏歌化作一道流光直接從窗戶飛了出去。
倒是鶴君歸走了過來,對陸風鞠了一躬,然後很鄭重的向陸風道謝。
“不用客氣。說起來,我跟鶴叔還有些交情。”陸風笑着,取出了當年鶴之嵐交給自己的令牌。
“義父竟然將這個牌子都給你了?!你到底跟義父是什麼關係?!”鶴君歸發懵。因爲這個牌子就代表着鶴之嵐本人。甚至陸風能憑藉這個牌子在森羅墳行使鶴之嵐的權利。等於是見牌如見人了。
“這事說來話長。”陸風敷衍了一下,並沒有細說。鶴君歸也是有眼力的人,識趣的沒有再詢問,只是對待陸風坦然熱情了許多,不似剛剛的客套。
“陸風!”遠青山忽然跑了過來,一把拽住陸風的義父,然後惡狠狠的盯着陸風道:“這種品質的皇鐵礦,你還有是不是!”
“額……那倒是還有四五百塊……你想要嗎?”陸風摸了摸腦袋,無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