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嘖嘖,你不就是算準這裡沒有監控,可以顛倒黑白。”
“誰顛倒黑白了,事實就是事實。”中年人明顯很有經驗了,並沒有上當這種文字把柄。
不過江流並不擔心,他可是有真話術,俗話說,證據再多,都不如自己招供。
正準備對中年人使用真話術,一陣悅耳的警報聲卻呼啦呼啦的在衆人耳邊響起。
衆人轉頭望去,只見一輛執法車停在了人羣之外,然後兩個執法者快步走了過來。
看樣子應該是有人看不順眼這對父子倆,已經私底下報了執法機構了。
隨着兩個執法者走入場中,看見其中一人,江流愣了一下,隨即用手捂着半張臉。
怎麼走到哪裡,都能碰到秦芷柔這個女人啊!
而秦芷柔本來正準備詢問情況,卻沒想到看到了江流,對於江流,她可是銘記於心,畢竟,前幾天兩次事端都有江流在場,而且,都出現了匪夷所思的事情。
職業敏感的秦芷柔可一直惦記着江流的。
不過她並沒有上前打招呼,因爲她發現江流好像參與了這次爭執,爲了秉公辦理,絕對不能給衆人留下包庇的模樣。
看見倒在地上的老頭和小姑娘手中的電瓶車,秦芷柔也大致明白了來龍去脈。
但還是開口問到衆人。
“發生了什麼事。”
中年人立馬搶先回答。
“長官,是這樣的,這小丫頭撞了我父親,卻拒絕賠償。”
小姑娘一聽,立馬急道。
“我沒有不賠償,只是這個大叔要的錢太多了,我沒有這麼多錢。”
“哦!多少錢。”
“八千。”
秦芷柔一聽,看了一眼老頭,眼神怪異。
中年人見情形不對,立馬給老頭使了一個眼色。
老頭一看,立馬就再次躺在了地上,用手捂着腦袋。
“哎呦!我的頭好痛,剛剛好像撞到腦袋了。”
這蹩腳的演技,別說秦芷柔了,就連小姑娘也都知道一看就是裝的。
中年人立馬裝作一副爹媽要死了的樣子,上前扶着老頭。
“爹,你先忍住,我送你去醫院。”
涉世不深的小姑娘立馬欣喜,連忙點頭。
“嗯,老大爺,要不,你先去醫院看看吧!”
在她心裡,去了醫院,這道傷口治好應該花不了多少錢。
江流一看,立馬上前阻攔,說道。
“別急,這件事到底是誰的責任都還沒有搞清楚呢!”
小姑娘不懂,他可是深諳此道,一旦將老頭送去了醫院,到時候,小姑娘估計日子更加不好過了,人一旦老了,身體肯定或多或少都有問題,到時候隨便一檢查,那就是一堆病症,然後耍無賴,辯解這都是被電瓶車撞了纔有的後遺症。
小姑娘到時更加有理說不清了,之所以老頭和中年人開始不去醫院,主要也只是爲了賺一筆錢,沒必要去醫院耽擱繼續賺錢,現在執法者來了,那麼便只能出此下策了。
小姑娘一聽,雖然不明所以,但江流一直都在幫他,根本沒有害她的必要,便也重重的點頭。
“對,我根本沒有撞這個老大爺。”
“胡說八道,你沒撞,你看看你車後輪的鐵架上面還有血跡呢。”中年人看着小姑娘立馬辯解,然後狠狠瞪了一眼江流。
都是這傢伙多管閒事。
中年人現在可是把江流恨之入骨了。
看見小姑娘急得找不出話反駁。
江流毫不在意中年人的眼光,笑着問道。
“小姑娘的電瓶車的確剮蹭了你爹,但是,難道不是你父子倆串通,故意來碰瓷的嘛!”
中年人看白癡一樣看着江流。
這傢伙腦子有問題嗎?這種話他能主動招出來嗎?
於是一臉狠厲。
“我說了多少次了,我就是來碰瓷的,這裡沒有監控,你能拿我怎麼辦!”
中年人此話一出,自己臉色都變了。
老頭更是直接呆住,根本沒想到自己碰瓷老道的兒子,會直接招供了。
更別提秦芷柔和圍觀羣衆了。
這傢伙果然膽大包天,當着執法者面前,都這麼囂張的說自己就是碰瓷的,還拿他能怎麼樣。
本來因爲沒有監控,感覺事情還有點難辦的秦芷柔,直接冷着臉,手一揮。
“給我抓回去。看我們拿他能怎麼辦!”
秦芷柔身後的那個執法者立馬上前將中年人和那個老頭給拷了起來。
中年人和老頭瞬間就慫了,立馬求饒。
“長官,小姑娘,我們真不是故意了,或許這裡面有誤會。”
“誤會,去執法機構慢慢說清楚吧!”
秦芷柔毫不留情的說道,這種事已經漸漸成了社會風氣,她早就對此深惡痛絕了。
“長官,小姑娘,饒命啊!”中年人還想求饒,卻直接被帶了下去,直到來到執法車上,中年人才明白事情已成定局,看着戳穿這一切的江流,怒吼道。
“臭小子,跟我等着,我要弄死你。”
江流根本沒搭理他,反而看着正在打量他的秦芷柔。
一臉緊張的攤了攤手。
“長官,你也聽到了,他要弄死我。”
“少油嘴滑舌,你也跟我回去。”
“爲什麼?我這可是見義勇爲。”江流裝着很無辜的樣子,小姑娘更是以爲秦芷柔要對江流做什麼,連忙上前張開手將江流護在身後。
“長官,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和這位大哥沒有關係,你要抓就抓我吧!”
“抓你。”秦芷柔古怪的看了一眼小姑娘。
然後盯着江流以及明顯和他一起的蔣玲瓏,狐疑道。
“酒店那個小姑娘,奶茶店也有一個,現在,一次性兩個!我嚴重懷疑你小子是在搞騙財騙色的邪門歪道。”
江流扯了扯嘴。
“我這是見義勇爲,長官,你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嘖嘖嘖,我今天也不跟你扯了,今晚來執法機構找我。”
明白秦芷柔已經有了懷疑,江流連忙搖了搖頭。
“我今晚有約了。”
“那後天。”
“後天我也有約。”
“你小子,故意跟我過不去是不是,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抓回去。”
看秦芷柔動怒了,江流一陣汗顏。
也明白是禍躲不過,一個平頭百姓的他,根本得罪不起秦芷柔。
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明天我有空,就去找你吧!”
“這還差不多。”秦芷柔笑着說道。
然後拍了拍還一直護着江流的小姑娘的腦袋。
“你叫什麼名字。”
面對執法人員,小姑娘很老實的回答道。
“我叫項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