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廢墟之中,兩人面對面而立,此時兩人都在審視着對方,心中各自是各自的盤算。
只是此時兩人都已經解除了演法,此時是以本來的面目面對面。
站在眼前的是一個英氣十足的中年男人,如同一頭鷹隼一般,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展現出強健有力的氣息,身形挺拔而有力量。
他的身軀似乎散發出一種自信和堅毅的氣場。
他的面容輪廓深刻,棱角分明,寬闊的額頭上鑲嵌着一雙銳利的眼睛,如同獵鷹一般銳利透亮。
那雙眼睛中透露出一股深邃和睿智,彷彿能看透人心,他的眉毛修長而濃密,微微拱起,顯得堅毅而不易動搖。
他的濃密黑髮已經略顯斑白,但這並沒有削弱他的威嚴和氣勢。
它們被風吹得凌亂而自由地飄揚着,好像是在講述着他無畏飛翔的故事。
他的五官線條深邃有力,顴骨高高凸起,堅毅的下巴下方留着微蓄的鬍鬚,給他增添了一絲成熟的魅力。
他的身穿一件寬鬆而結實的布衣,似乎是爲了適應他勇敢而無畏的行動,他的手臂上環繞着粗獷的紋身,這些紋身似乎是爲了彰顯他的野性和力量。
他身上透露出的力量與自信讓人不禁聯想到那飛翔在天空中的雄鷹,他以堅定的步伐行走,如同一隻老鷹矯健地在峭壁上行走。
無論是站立還是行動,他都流露出一種高貴和威嚴,此時僅僅站在眼前就給人一種壓迫感。
他那英氣逼人的中年外貌,彷佛被歲月的洗禮打磨得更加精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毅與智慧的光芒,彷彿能洞察世間的種種變幻。
他的臉龐線條硬朗,輪廓分明,張揚着堅定的輪廓,寬闊而筆直的鼻樑傲然挺拔,爲他增添了幾分雄心與權威。
他的雙脣線條修長,微微上翹,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自信。
中年的歲月並未使他喪失體態的魅力,他的身形挺拔而勻稱,散發出健壯有力的氣息。
那張強健的軀體,彷彿被打磨成完美的雕塑,每一塊肌肉都顯現出力量與力行的意志。
他的濃密黑髮中摻雜着一絲絲銀白,宛如黑夜中點綴的繁星,長髮略顯凌亂,自由地垂落在寬厚的肩膀上,勾勒出他堅毅而豪放的氣質。
在陽光的照射下,他的髮絲閃爍着銀光,彷彿是天空中翱翔的鷹羽。
他的五官精緻而深邃,尤其是那雙眼睛,深邃的瞳孔中閃爍着一絲神秘的光芒,彷彿蘊藏着無盡的智慧和勇氣。
無論是目光的銳利還是眉宇間的穩重,都透露出他作爲一位領袖和決策者的自信與果斷。
這個中年男人的外貌中蘊含着力量、智慧和自由的氣息,讓人不禁爲之傾倒,彷彿是目睹了大自然中最偉大、最崇高的生靈。
“你也是方相氏?”諸元直接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這是自己必須要搞懂的事情。
雖然原本過來幫忙也有因爲那人魈氣息緣故,畢竟那傢伙如此肆無忌憚地大展身手很難不被察覺到,但是終究還不是讓自己真正下定決心過來的原因。
那頭人魈是五百年的修爲,這樣的存在可是一點兒也不簡單啊,如果是在平時的時候自己可是寧願選擇繞着走。
直接選擇與這樣危險的傢伙直接硬碰硬並不是什麼太過明智的選擇,但是最終自己還是選擇了繼續過來,原因也是察覺到了儺獸的氣息,還是自己熟悉的儺獸氣息。
那是窮奇的氣息,雖然自己並沒有嘗試過馴服窮奇,但是那傢伙的強大自己也是見識過的。
因此在那個時候能夠十分清晰地感知到那個傢伙就是窮奇。
而在見到了對方一瞬間也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這個傢伙雖然不是藉助儺面施展演法,但是依舊是一個巫儺,這是能夠確認的問題,基本沒有什麼太大的疑問。
但是自己的疑問是爲什麼對方會是方相氏,顯然這似乎有些超乎自己的認知了。
相比於諸元此時的銳氣逼人,徐福此時看上去就要狼狽很多了,原本身上就破破爛爛的衣服此時在戰鬥之後更加不堪。
而原本也有一份傲氣的徐福卻沒有選擇和對方硬碰硬,而是如同學生站在老師面前一般順從與唯唯諾諾。
對於對方此時提出的問題並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在思考着應該如何回答。
當對方問出這個問題時候的時候徐福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就像自己能夠一眼判斷出對方是巫儺一樣,沒有什麼人能夠比對方更熟悉方相氏了。
方相氏是單傳,雖然只是巫儺之中的一支,但是自己從未聽說過方相氏有第二個同時存在。
因此對於徒弟在沒有真正繼承了那張方相氏儺面之前都不算真正傳承了下來,僅僅也不過是學徒罷了。
自己現在沒有儺面卻能夠演化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爲身中的爐子爲自己將那些儺獸魂影給捕捉住了,所以自己只需要藉助另外的一個媒介就能夠進行演法。
如果沒有那隻爐子之中的魂獸刻印,僅僅是憑藉師杖而已自己依舊是不能進行演法的。
因此對方的身份自己其實已經猜到了,自己的師傅這個時候都沒有得到方相氏的傳承呢,這位應該是自己的師爺……
雖然在自己記事之後基本沒有這位師爺的印象,更多的還是從老爺子那裡得到的印象。
銳利,嚴肅,不苟言笑。
果然和描述的一模一樣啊,站在對方面前自己甚至有些不敢看對方的眼睛,下意識就生出了一份濃濃的敬畏。
另外據說這位師爺,有些刀子嘴豆腐心,別管人看上去如何銳利,心裡總是軟。
也就是這個時候遠處又有兩個人跑了過來,而爲首的是一個光頭的青年男人,他是一位年輕的光頭男人,眼窩凹陷,散發出一種深沉而神秘的氣息。
他沒有頭髮,光潔的頭皮展現出他的堅毅,同時也凸顯出他五官的輪廓。
那雙眼睛深邃而陰鬱,彷彿隱藏着無盡的故事,凹陷的眼窩增添了他臉龐的銳利感,透露出他經歷過艱辛和掙扎的跡象。
眼神中透露出的憂傷和思索,似乎是他內心深處承受的重擔和困惑的映射。
他的面容瘦削,線條凹凸有致,沒有多餘的贅肉,突出的顴骨和結實的下巴賦予了他堅毅和決斷的特質。
彷彿是歲月的痕跡深深刻在他臉上,讓他顯得成熟而滄桑。
他身材修長而勻稱,透露出一絲疲憊的倦容,肌肉線條微弱可見,似乎經歷了一段時間的勞累和挑戰。
雖然他的外表顯現出些許疲憊,但他的姿態依然筆挺,散發着一股堅定和自信的氣息。
這位光頭男人散發出一種深邃而神秘的魅力,他的外貌有幾分獨特,彷彿是摒棄了外在的束縛,展現出內在力量的象徵。
那對最引人注意的眼窩的凹陷讓他的目光更加犀利而深邃,如同深邃的黑洞,吸引着人們的注意力。
他的面龐輪廓分明,線條硬朗有力,突出的下頜線勾勒出他的堅定和果斷,雖然他沒有頭髮的裝飾,但他的五官顯得更加突出,每一處輪廓都流露着堅毅和冷靜。
他的皮膚微微的棕褐色,經受了歲月的風霜,卻沒有失去青春的光澤,細膩的皮膚上隱約可見的疤痕,是他曾經經歷過的戰鬥的印記。
徐福只是看了一眼就將這一位對上了號,這位應該就是青年時候的夏柳青,雖然年輕了很多但是自己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沒有想到雙方居然還有再次見面的機會,這種重新見到一個死在自己手裡的人的感覺十分奇怪,但是也還算是意料之中。
夏柳青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雖然沒有過多的肌肉質感,但充滿了爆發力和耐力,他的肩膀寬闊而堅實。
雖然這傢伙此時此時不要說是方相氏的傳承沒拿到,倡優的演化也沒有拿到。
即使這傢伙正處於巔峰期,但是也不過是一頭沒有爪子和牙齒的猛虎,自己想要重新宰掉這傢伙易如反掌。
當然,自己這個時候顯然是不能這麼做的……
徐福見到夏柳青出現之後不由得向着旁邊尋找而去,既然這傢伙都來了,那自己的師傅應該也在纔對吧。
果然,接着就注意到了另外一個從遠處趕過來的青年。
他是一個憨厚可愛的胖子,胖而圓滾的身體散發着一種親切和溫暖的氣息。
他的臉上有着圓潤的飽滿,笑起來像是一輪明亮的月亮,給人帶來無盡的喜悅和歡樂,此時徐福看到對方的時候不由得也是心頭一暖。
青年的臉龐豐滿而圓潤,融化着一種和藹可親的氣質,圓圓的雙頰彷彿是一塊棉花糖般柔軟,他的皮膚白皙而光滑,宛如嬰兒般的柔嫩,讓人有一種想親近的衝動。
他的眼睛圓大而明亮,熠熠生輝,透露出一種善良和純真。
眼神裡閃爍着快樂的火花,總是洋溢着對生活的熱愛和樂觀的態度,他的眉毛濃密而柔和,給他的面容增添了幾分溫和和和善的氣息。
青年的身材豐滿而健壯,給人一種穩重和可靠的感覺,他的肚子圓鼓鼓的,彷彿是天然的軟墊,他的雙臂粗壯有力,給人一種安全感和溫暖的觸感。
他穿着寬鬆舒適的衣服,既讓他自在自由,又能展現他的可愛和隨性,即使是那簡單的一身布衣都被他穿出了一種慵懶和輕鬆的風格。
這個憨厚的胖子的外表充滿了親和力和善意,彷彿是一輪溫暖的太陽,照耀着周圍的人們。
這一位自己也無比熟悉,只是看了一眼就能夠確定這就是自己的恩師,也是將自己帶大的唯一親熱,竇頌。
諸元原本對於徐福的久久沒有回答有些不悅,雖然這傢伙的姿態有些出乎自己的預料,原本還以爲這傢伙在面對陌生人的質問會發生劇烈的對抗,甚至是發生衝突。
但是此時那副一副乖乖學生的樣子卻讓自己都有些不自在,好像是自己問錯了什麼一樣。
而此時此刻對方似乎看到了什麼而忽然徹底放下了戒備,那種變化也出現的十分莫名其妙,但是這卻莫名戳中了自己內心的柔軟。
諸元沉默了許久,隨後順着對方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身後,注意到了對方的目光落在了誰的身上。
“是,我也是傳承的方相氏演法。”徐福緩緩收回了目光,漸漸平復着自己的情緒。
此時再次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不由得還是情緒在劇烈波動,此時明白上去相認沒有任何的意義,畢竟雙方或許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但是此時能夠有一個機會遠遠再見到一眼,自己也就已經十分滿足了。
“算了,不問了。”諸元哼了一聲,也不知道怎麼了,見到對方這副卸下心防的樣子自己也沒有質問的興趣了。
對方既然本事堂堂正正,似乎也確實是沒有質問的必要,雖然自己知道是方相氏只有一脈單傳。
既然有另一脈存在或許也不是什麼壞事吧,至少能夠讓這本事不至於砸在自己的手裡,怎麼說都不算是什麼壞事。
徐福不由得笑了,便見到眼前的男人真就一句不再問直接扭頭就走了,果然自己這位師爺心腸還是軟啊。
隨後不由得上去追了一般,隨後躬身下拜,行弟子禮。
諸元有幾分疑惑,見到對方這副樣子忽然愣了一下,剛準備開口問但是隨後像是意識到了什麼。
最終沉默了許久,終究還是把話嚥了回去,說出口的卻是另一句。
“如果有求,來贛南找一找,估計還是找得到我的。”諸元最後只是丟下了這一句,最後什麼話都沒有多說了。
此時自己那兩個徒弟也已經到了近前,還沒有等夏柳青開口拍馬屁直接就是一腳踹了過去。
夏柳青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還是嘿嘿賠笑着,師徒三人一番打鬧,隨後便似乎都十分自然地將徐福給忽略掉了。
只有竇頌此時看向那個向着自己下拜的青年,心中有些別樣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