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來津門吃什麼狗不理啊,帶你吃煎餅果子去!”土猴子聽到對方對於津門美食的認知居然只侷限於包子頓時有些嗤之以鼻。
雖然說狗不理,耳朵眼炸糕,十八街麻花這津門三絕名聲在外,但是對於土生土長的津門來說這些玩意哪裡比得上煎餅果子好。
“行,那今天你帶着逛。”徐福聽到對方這語氣頓時就覺得找對了人,今天總算不用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晃了。
隨後就見到土猴子扭頭就往回走,還沒有等徐福反應過來就見到對方又走了出來,手上提着一袋雞蛋。
“這是幹嘛,煎餅果子雞蛋還得自帶啊?”徐福撓了撓後腦勺,有些沒有回過神來。
“您老介不似打鑔(開玩笑)嗎,人家攤子上用的採購的雞蛋太小個,不如自己帶的呢,我這可是老家的土雞蛋可香了!”
“行,吧。”徐福猶猶豫豫地答應下來,反正今天自己就當跟班了。
等到再次來到文化街,看着那煎餅果子攤漫長的隊伍心中還是有些退卻,結果土猴子把雞蛋一放當排隊,又拉着自己去別的攤位了。
等到逛了一圈又買了豆漿,炸糕,重新回來煎餅果子攤位前的時候隊伍正好就差不多了。
這傢伙確實是輕車熟路啊。
“要蔥花,辣子麼?”
“多加蔥花,少辣子,倆個裹餜子兩個裹餜箅兒。”土猴子對答如流,主動爲徐福做了決定。
心中明白這個一到津門奔着狗不理去的肯定是沒有什麼有用的建議,便乾脆都懶得多一問。
徐福就眼看着攤主攤開綠豆麪,在攤好了餅子之後裹上了兩顆油炸的餜子,但是好像一點兒葷腥也沒有。
於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津門這邊不裹香腸嗎?”
話音剛落,土猴子和攤主齊齊用一種鄙夷的目光看着徐福,看的自己都有些不太自在。
土猴子語重心長地說道,“福子,這是正宗煎餅果子,不整那些亂七八糟的,你說這話不得吃個十個八個正宗的回回神我都不想饒了你。”
“……”
徐福訕訕一笑,隨後舉雙手投降。
好在最後土猴子也只是放了狠話而已並沒有真的整十個八個的煎餅果子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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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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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咬了一口鬆脆的煎餅果子,臉上露出了幾分新奇的表情,這正宗的嚐起來果然是不一樣。
“怎麼樣,香吧。”土猴子也就着豆漿咔嚓咔嚓咀嚼着嘴裡的煎餅果子,一臉的享受。
“挺好。”
徐福沒有敢再提關於能不能卷香腸的問題,總感覺再提及這個的話對方真的會翻臉。
兩人蹲在河岸石橋邊的墩子上,一手提着豆漿,一手提着煎餅果子和炸糕,灌着江邊的北風享受這地道的津門美食。
身後是行色匆匆的人羣,誰也沒有注意這兩個人,畢竟這樣的景象實在是太過尋常了。
“土猴子,徐三給你分配任務了嗎?你是分到哪組了。”徐福忽然想起了這件事,順便就問了這麼一句。
馮寶寶和徐三昨天就已經出發了,但是也只是他們兩個人而已,哪都通的其他的人都還沒出動。
顯然是得等到他們接觸到那個張錫林的孫子纔會有進一步的行動。
而自己這邊的話就更加沒有什麼動靜了,徐四還是讓自己該幹啥幹啥去,這兩天還是自由活動保持通訊順暢隨時待命就是了。
“哦,我是徐三那組的,不過暫時還是留在總部這邊等消息就是了,說是太多人不好行動……”土猴子咬了一口煎餅果子,倒是對於這種事情不怎麼上心。
雖然徐三沒有多吩咐什麼東西,但是自己也十分清楚自身的定位,不過是個輔助人員而已,很少會有衝到一線的機會,主要任務還是和其他人一起負責支援。
即使這次的行動是應對可能出現的全性妖人,但是已經有徐三和馮寶寶在的話,一般情況下估計很少會動用支援,他們就已經足夠應對大多數的情況了。
“……”徐福看了他一眼,就明白了果然徐三還是沒有告訴他太多的東西。
不過這傢伙並非是專職的戰鬥人員倒是也沒有深入瞭解那些的必要。
想明白了這些便沒有再多話,對方在哪都通的時間比自己要長的多,應該有的道理不需要自己來教。
土猴子想了想,又繼續問道,“伱這邊呢,啥時候出動,徐四說有必要的話可能會把我們調到你們這一組進行支援也說不準,算是靈活機動吧。”
“具體時間不太清楚,不過應該沒有叫支援的必要……”徐福將最後一口煎餅果子塞進嘴裡,拿手肘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
鼻樑上的地網法器運轉,這條文化街的地網都呈現在自己的眼前,所有的事物都留下了印記。
對於自身的實力還是有一定的自信,又何況這一次追捕的兩個全性妖人也算是熟人,知道不少的底細,不考慮突發因素的話勝算在八成左右。
“哈哈……”土猴子訕訕一笑,倒是沒有反駁對方的話。
在上次的衝突裡見識到了這位的恐怖之後也明白這傢伙的實力很強,恐怕還在寶兒姐之上。
如果這位都解決不了的麻煩,估計自己這些人也幫不上什麼忙。
對方這組行動內容只是略有耳聞,其中最兇險的那位目標就是那位兇伶夏柳青,他的手上已經有幾十條的人命在案,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
說心裡話,還真不想接觸那種兇名赫赫的亡命之徒啊……
土猴子不知不覺沉默了下去,而徐福也是將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江兩岸來來往往的行人之中。
雖然並沒有抱有太多的指望能夠碰巧遇到目標,但是既然是順便而爲的事情倒是也沒有太多的負擔,如果真的能夠找到一點兒線索那就是大賺。
反正混到下班就行了,若是沒事就回家睡覺。
然而下一刻就察覺到了異常。
“不會這麼巧吧……”徐福拿吸管喝了一口豆漿,目光下意識地向身後一瞥。
只見在密密麻麻的人羣裡,留下的地網印記中有一道身影十分突兀地處在衆人之中,如同一張黑紙上的白點一般顯眼。
那是個身披灰色破舊道袍的邋遢道人,一頭散亂的長髮似乎很久沒有打理過亂蓬蓬的,而整個人鬆散的像是一灘爛泥。
最顯得有些不尋常的則是這道人的氣質,整個人形輕氣輕。
身處周遭環境之中無比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