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12678210502135pl,也就是卡西姆貝伊,和他的士兵們一起站在城牆上嚴陣以待,視野的盡頭逐漸出現幾道模糊的影子。不過卡西姆一點也不擔心,因爲對方穿着的棉甲是明顯的突厥蘇丹國風格的紋飾,一般的異教徒可不會穿着這種風格的裝備,不然會被誤認爲是他們的敵人。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最後簡直可以互相看清對方的臉。那是他派出去的輕裝弓箭手,此時看上去已經十分狼狽:銀色的尖頂羽飾頭盔已經佈滿劃痕,身上的皮甲或棉甲上插上了不少箭矢,簡直是令人疑惑那羣人是怎麼活下來的?其中有些人的弓已經不知道丟到了何處,甚至連箭袋都丟掉了。
簡直是活生生的殘兵敗將。
爲首的弓箭手正是他們的隊長:奧馬爾,他緊張地轉身看了看,接着快走幾步到木牆下,臉色蒼白,哀求地語氣說道:“我尊貴的貝伊大人,求您讓我們進來吧!那羣邪惡的、愚昧的、可惡的、血腥的異教徒強盜進要過來了!”
還沒等卡西姆說什麼,遠處隱隱約約的馬蹄聲越來越清晰,讓在場的人臉色一變,尤其是奧馬爾他們。在天主教輕騎兵的追逐下,他們損失慘重。好不容易靠着四通八達的城鎮道路躲開對方的追擊,現在又追來,顯然是無險可守、無地可躲。
聽着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奧馬爾的臉色越發蒼白。不過沒讓他們等太久,卡西姆就下令,打開城門把他們放進去。奧馬爾一邊對着貝伊說着讚美的話,腳上的動作也不慢,很快就進入了被木牆包圍的宅內。結實、高大的木牆讓他們感到十分安心,也意味着他們暫時安全了。
嗯,暫時。
幾個輕騎兵追着那羣逃亡的輕裝弓箭手的腳步,來到了當地領主的居所前。看着高大的木牆,以及上面嚴陣以待的弓弩手,自然是不敢靠近。看着遠處因爲射程不足而只能乾瞪眼的敵人,菲力普·格倫甚至閒暇的吹起了口哨,全然不把眼前的已經開始武裝自己的突厥宅子放在眼中,對於突厥守軍們來說,簡直是在侮辱他們的實力。
作爲這一支收集軍團食物的十字軍,他們的身份是劫掠者,自然不會配備投石機等攻城必備的器械;前方的木牆也是十分結實粗壯,大抵還塗上了防火的漆料,這讓十字軍的戰士們無可奈何。
菲力普·格倫招來一名輕騎兵,對他吩咐了什麼,這名士兵立刻點頭向着後方奔去,應該是告訴主力“這裡纔是當地貴族的主力軍”。
看着下面的天主教十字軍的悠閒模樣,沙特·薩拉赫·阿吉丁·本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然而城堡裡面的弓箭和弩根本打不中對方,只會徒增無用的消耗,沙特·薩拉赫·阿吉丁·本只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等待合適的時機。
“尊貴的菲力普·格倫騎士,我認爲這羣醜陋愚昧的突厥野蠻人簡直是蠢的要死!看我們站在這裡,居然不想辦法攻擊我們教皇·減少我們的實力!”其中一個輕騎兵用戴着染成綠色的皮手套指着木牆上的突厥守軍哈哈大笑,似乎完全不把突厥人的軍隊放在眼裡,口中說的話帶有對突厥人無盡的蔑視。接着他意識到自己的不妥之處,翻身從馬背上下來,結實的牛皮靴踩着枯黃的野草,在地上求饒:“仁慈的騎士大人,請原諒鄙人的無禮!”
然而菲力普·格倫騎士並不在意,示意他起來,微笑的看着他,嘴裡吐詞清晰的說道:“沒事,對於這羣該死的野蠻人,你的反應很正常!這羣又醜又臭的突厥人,又怎麼和我們這羣爲了上帝而戰的聖戰士們相提並論?記住,對於辱罵嘲諷這羣該死的蠢人而失了身份的事情,我一向寬宏大量。”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樣子,十字軍的步兵和弓弩兵們在木牆前面聚集起來,組成陣列。總指揮官:喬納坦·拉克魯斯伯爵騎着戰馬,身上穿着結實的札甲,騎着馱馬緩緩行進到了軍隊的前面。接着他摘下了遮擋視野的覆面盔,露出了一張年輕硬朗的臉。
“去名叫個人過去勸降。”喬納坦·拉克魯斯伯爵隨口對着一個騎士吩咐,對方受寵若驚,立刻點了1個輕步兵上去勸降。
約拉姆·馬歇爾戴着結實的圓頂盔,身上卻僅有一件沒有任何防禦作用的、有些骯髒的亞麻短衣。他顫顫巍巍的走到了解釋的木牆前,看着嚴陣以待的突厥人的輕裝弓箭手,臉上有了極致的恐懼。幸虧他忍了下來,不然地上有可能會漏出一些黃色的液體。約拉姆·馬歇爾鼓起勇氣,扯着嗓子喊道:“突厥人!對於你們的愚蠢,我們的喬納坦·拉克魯斯伯爵看在你們的愚昧無知,決定給你們一條生路!只要你們......”卡西姆貝伊早就已經聽煩了,雖然他聽不懂對面的諾曼語,但是他知道大概是勸降一類的話術。作爲玩家,能輕易的向自己的敵人投降嗎?當然不能!
轉頭,一雙黝黑的眸子看着邊上的戰士們。接着他擡起自己的左手張開手掌,然後突然合攏,那羣原本是突厥馬匪出生的騎射手們同時彎弓,對着充當使者的可憐的約拉姆·馬歇爾用地中海射法射出致命的一箭。看見對方的弓箭指着自己,約拉姆·馬歇爾頓時轉身就跑,但是又怎麼躲得過烏古斯人的騎射短弓?當場就被箭矢扎的千瘡百孔,不甘的倒在地上,嘴角流出鮮血。
“攻城!”喬納坦·拉克魯斯伯爵看着那個使者當場被射殺的慘狀,大聲喊出自己的命令。身後的士兵們立刻排成幾隊,幾個重裝步兵扛着梯子衝了上去。
“弓兵,換成破甲箭!”卡西姆貝伊發令,弓箭手們把左手的錐頭箭紛紛換成又細又長的破甲箭,稍稍瞄準,就在指揮官的命令下射出早已蓄勢待發的箭矢。
幾個重裝步兵被射穿盔甲,結實的箭頭射進了他們的內臟裡,讓他們腳下一軟倒在地上。心有不甘的閉上了眼睛,斷了生息。接着,十字軍的弓箭手們組成一排的散陣上去,瞄準擡起弓瞄準突厥的弓箭手們。
“舉盾!”弓箭手的指揮官塔傑見狀,立刻舉起手中的畫滿花紋的圓盾並同時對着手下的輕裝弓箭手下令,但是十字軍的弓弩手在他話音未落的時候就在指揮官萊昂德雷·雷德男爵的指揮下鬆開了緊繃的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