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峰傳承重開,是太玄門一件大事。
其他主峰的一些長老,都親自送子弟過來加入拙峰。
李若愚不好拒絕,統統收下。
“你們不要攔我,我是拙峰的大弟子。”消失多日的姬紫月也出現了,大眼水靈靈,充滿了笑意。
如果不是星峰長老要走了她,可能姬紫月也會悟出九秘。
姬紫月帶着甜甜的笑容,抱住了李若愚的手臂,說道:“李前輩,我回來了。”
“好,你是拙峰門徒了。”李若愚對她的印象非常好。
可是星峰的一位長老,對李若愚偷偷傳音,說道:“這個女娃娃是姬家的嫡系子弟,萬萬不可傳下大法。”
李若愚一愣,暗暗點點頭。
在門派和世家之間的大是大非問題上,李若愚還是不會犯糊塗的。
這和個人的感情好惡無關,是門派的生存之道,是門派的一種自我保護。
幾天之後,姬紫月糾纏着蘇澤:“蘇~哥~哥~,你把九秘傳承教給人家,好不好嗎?好不好嗎?”
她的笑容很甜,很是勾魂奪魄。
“嘿嘿,我可以教你自然之道。”蘇澤很不厚道的把九秘給隱藏了。
因爲李若愚曾經鄭重告誡過他和葉凡,不要把九秘之道,傳給任何人。
蘇澤和葉凡已經得到了九秘之一,就不想再繼續留下了。
他們每天四處尋走,想找到橫渡虛空的域門。
這一走,就遇到了星峰弟子,也遇到了李小曼。
李小曼從荒古禁地逃跑後,也加入了太玄門,混得很不錯。
她白衣飄動,容顏清麗,身材婀娜挺秀,可謂纖塵不染,出塵脫俗。
頗有一些男弟子,每天圍着李小曼身邊,討她的歡心。
李小曼淡淡的對蘇澤表達了感激。
之前,蘇澤把鱷祖吸收掉,解決了李小曼的隱患,李小曼還是非常感激的。
但她爲人清冷,也只是說了一句:“多謝救命之恩”。
葉凡和李小曼敘舊,只說了幾句話,就被周圍的星峰男弟子認出來。
於是,又是一番爭執與打鬥。
蘇澤笑眯眯的看着,沒有動手,只讓葉凡一個人發揮。
姬紫月則是唯恐天下不亂,一個勁的想看葉凡大展神威。
李小曼在其中,不停的爲葉凡求情。
葉凡並不賣面子:“有些螞蟻想在我頭上動土,我彈走就是,何需你這樣相幫!”
打了命泉境界的師弟,來了神橋境界的師兄。
再然後就是彼岸境界的修士。
葉凡足足運轉數百次,終於使出了拙峰九秘,原來是“十倍之術”。
就是說:戰力可以增加到十倍!
他戰勝了彼岸境界的修士。
李若愚架着十里長的彩虹,把蘇澤三人接回了拙峰。
幾人又開始了平淡的練功日子。
----------------
不久後的一天,李若愚突然告誡蘇澤他們:“我有事情去主峰一趟,你們不要下拙峰。”
原來,一個瘋瘋癲癲的老人出現在魏國境內,疑似六千年前的絕代高手。
老瘋子,最後闖進了太玄門。
他想借用太玄門的域門,離開東荒。
可惜虛空崩塌,老瘋子重傷,從天空中落到了拙峰。
拙峰山頂,老瘋子處於一種奇特的狀態。
他竟然化爲一枚光繭,很溫和,也很堅韌,光繭表面不時還浮現出種種玄妙的道紋,彷彿蘊含天地大道。
蘇澤和葉凡,近水樓臺先得月,就盤腿坐在老瘋子化成的光繭前,靜靜參悟。
“叮,恭喜宿主,參悟天璇聖子的道紋,觸發掠奪效果,成功獲得天璇步法,九秘之一---行字秘。”
蘇澤大喜。
好事成雙,剛剛得到拙峰“倍”字秘,現在又得到了“行”字秘。
行字訣,九秘之一,運行到極致可以觸碰時間法則,是世間最頂級的身法,乃是神話時代九大天尊之一的逍遙天尊開創,是一種極其恐怖的身法,世間幾乎無人掌握。
它以天地道紋爲勢,凝結腳底,一步跨出,瞬息天涯!
傍晚,李若愚回來了。
他看出老瘋子處於一種極其特殊的狀態,似乎陷入沉睡,但如同毛蟲化繭,繭破之日,化蝶重生!
事關重大,他不能隱瞞。
所以李若愚將太玄掌教與門中的名宿都請到了這裡。
於是,拙峰徹底封山了。
而太玄掌教與門中的名宿,各峰的峰主,每日圍着光繭參悟。
當然,這種秘密也保持不了太久。
很快,搖光聖地與姬家的大人物都趕到了太玄門,直接在光繭前席地而坐,閉目沉思,用心去感應。
蘇澤葉凡等小字輩,只好離開拙峰,另尋了一個山谷修行。
---------
這一天,卻有人給他們送請帖。
原來是星峰大師兄,華雲飛,設宴邀請蘇澤葉凡。調解星峰和拙峰之間的爭鬥。
“我閉關兩年有餘,今日才自星峰出關,得知我星峰弟子與拙峰產生了一些摩擦,今日請二位前來,只是爲了賠罪,並無他意。”
“哪裡哪裡”蘇澤打着哈哈。
華雲飛不僅是星峰大師兄,也相當於太玄門的大師兄。
所以酒宴上,不僅有星峰的弟子,還有其他勢力中的傑出弟子。
當中便包括了東荒神體姬皓月,搖光聖地的聖女,以及其他門派的年輕英傑。
華雲飛一身藍衣,空靈若仙,有着一股非常特別的靈動氣質。
他舉杯道:“諸位皆是人中英傑,他日必將名動一方,同處東荒南域,願我們永不爲敵。”
衆人一起舉杯,相談甚歡,說了不少修行中的見聞,更是談到了不少隱秘。
蘇澤和葉凡並不在意旁人的冷落,坐在那裡靜靜的聽着。
華雲飛這個人,蘇澤還是有印象的。
他是狠人大帝吞天魔功傳人,但也是一個可憐人。
因爲他不過是狠人一脈棄子,吞天魔功傳人只爲成就不滅天功傳人,他欲擺脫命運,終究失敗。
華雲飛有句名言:“我是一條可憐的魚兒,這麼多年來,一次次奮力躍起,每一次都以爲擺脫了那條河流,躍空而上,撲向另一條屬於我自己的生命河,可是每一次都被一隻大手強行抓回,重新丟進那條不變的水流,始終朝一個方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