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凡上仙……”
看見飛躍而來的檀凡之後,清虛道長還真心有些驚訝,連忙朝他做輯。
檀凡,可是仙界法力最強的五位上仙之一。
沒曾想。
今日竟是來到了他們蜀山做客,真是稀客。
“清虛道長,您是長者,怎麼能向我們晚輩行禮呢!”
檀凡上仙看見清虛道長竟是朝他行禮,這可使不得,清虛道長可是跟師傅一輩的。
今日若是給他行禮的事情傳出去,恐怕會被師尊訓斥。
“不不不,在仙界,強者爲尊。”
清虛道長笑着揮了揮拂塵,做出邀請的姿態,說道:“兩位道友,裡面請!”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夜麟微微頷首,倒也沒有多少拘束,直接就朝蜀山大殿內走去。
而檀凡上仙也是朝清虛道長微微頷首,與夜麟並肩而行,踏入蜀山大殿。
他乃是上仙之尊,竟與夜麟並肩而行,從而可見,檀凡上仙是認同夜麟的。
清虛道長看見這一幕,樹老成精的他如何看不出來。
恐怕這個十六年前看好的晚輩,已經是登臨了“上仙”之境,若不然,以“上仙”的驕傲,是絕無可能與非“上仙”之人並肩而行。
殊不知。
檀凡上仙是性情灑脫,不拘小節之人。
只要是他認可的人,哪怕你是凡人,都會跟你並肩而行。
若是不認可的?
人家都懶得搭理你!
清虛道長隨後進入大殿,揮手將大殿門給合攏,拂塵一揮,大殿的香爐內,飄起裊裊炊煙。
而清虛道長再次揮了揮拂塵,取出一副精美的茶具,取來上好的山泉泡茶,說道:“兩位能蒞臨我蜀山,真是我蜀山蓬蓽生輝啊,來,兩位,請喝茶。”
“謝謝道長!”
夜麟和檀凡上仙衝着清虛道長道謝一聲,伸手端起茶水喝了口。
他們都是闖蕩江湖之人。
自然知道伸手不打笑臉人的道理,即便他們不口渴又如何?
“清虛道長,一別數年,蜀山一切安好?”放下手中的茶杯,夜麟開始與清虛道長交談起來,好奇的問道,
當年清虛道長的幫助,他歷歷在目呢。
“哎,勞煩夜道友掛心,蜀山啊,一切都好!”
清虛道長欣慰的笑了笑!
當初沒有看錯人啊。
“檀凡上仙遠道而來,不知有何貴幹吶?!”
清虛道長也知道分寸,不可能只跟夜麟聊天,而忽略旁邊檀凡上仙的感受,笑着問道。
“也沒什麼,路徑蜀地,與夜道友相談甚歡,都是性情中人,索性就結伴前來蜀山一坐,若是叨擾清虛道長,還請勿怪。”
檀凡上仙即便再怎麼性情中人,也不可能直接坦言自己是追着一個女人來此。
只能說謊來掩飾了,還朝夜麟投去一個抱歉的眼神。
“原來如此,不叨擾,不叨擾!”
清虛道長聞言,笑着點點頭,至於檀凡上仙所說的話,他並沒有完全相信。
蜀地難,難於上青天。
蜀地也沒有中原之地富庶,肯定是有要事纔會前來蜀地。
……
第二天。
花千骨的父親花正文,還是擋不住病痛的折磨,去世了。
去世的時候提醒花千骨。
十六歲生日的時候,一定要去蜀山拜師學藝!
而白子畫幫着花千骨埋葬掉花正文之後,也準備離開了。
可就在白子畫準備離開時。
意外,出現了。
由於花千骨已經出了夜麟與清虛道長十六年前佈置棋陣攻擊範圍,那些村民也找到機會“降妖除魔”。
紛紛拿起漁網,把花千骨給抓了起來。
義憤填膺的想要把花千骨給燒死。
他們認爲,都是花千骨給花蓮村帶來了災難,如果不是花千骨,花蓮村依舊會過着平凡的生活。
什麼妖魔鬼怪都不會出現,張大夫他們也不會死。
直接就把花千骨給定義成了克父克母,克周圍人的災星,準備燒死她祭天,以求保平安。
奈何。
白子畫可不會眼睜睜看着,如此一個才十六歲的小姑娘,剛剛失去父親就要被村民們燒死。
他並非這羣被掌權者玩弄的愚民,壓根就不相信什麼災星之說。
直接就用手中的鐵劍,把花千骨給救了下來。
“墨大哥,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花千骨抱着雙腿坐在湖邊,神情悲傷,但眼中卻沒有眼淚,說道:“我天生無淚,即便再怎麼傷心,眼中也不會掉下眼淚,所以村民們都認爲我是在貓哭耗子假慈悲!”
“我不可能看着一個小姑娘,在我眼前活生生的被燒死。”
白子畫高冷的站在旁邊,將自己心中最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
他內心雖然自負狂傲,但心繫天下蒼生的心,卻不會改變。
奈何。
他也非常的狠與溫柔,花千骨愛上他不知是對的選擇,還是錯誤的選擇。
“墨大哥,我們算朋友嗎?”
忽然。
花千骨擡起頭看着白子畫,小臉上洋溢着天真與無邪,就像是一個在徵求大人意見的孩子,問道。
“嗯。”
白子畫抱着胳膊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頭承認了。
他總不可能去傷害一個孩子那純真無暇的幼小心靈吧?
畢竟。
他是白子畫啊,仙界五大上仙之首。
“你能陪我過生日嗎?”
花千骨聽見白子畫承認是她的好朋友,臉上失去父親的悲傷被衝散,出現了抹笑容,期待的看着他,問道。
“我還有事情!”
對此。
白子畫想都沒想,就直接用自己有事情來拒絕了花千骨的好意。
他還真的有事情。
他需要回長留接任掌門的人選!
“以前,都是爹陪我過生日的墨大哥,現在爹也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因爲村裡人害怕我的原因,都沒有人能夠成爲我的朋友,而墨大哥是我的第一個朋友,我想請你陪我一起過生日,三天後我就要去蜀山拜師學藝了,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墨大哥。”
聞言。
花千骨臉上再次浮現出悲傷之色,想到以前過生日,都有父親陪着自己過生日。
現在小骨終於有朋友了,可好朋友卻要離開。
真的讓她有些難過。
“好吧,就三天!”
最終。
白子畫還是抽出來了三天時間,答應陪花千骨過生日。
畢竟。
自己是她的第一個好朋友。
並且。
他從這個小姑娘身上,感覺到股莫名其妙的聯繫。
彷彿,兩人就像是天生的認識一般,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繫。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墨大哥!”
已經準備自己過生日的花千骨,聽見白子畫的話,垂頭喪氣,在內心安慰自己,墨大哥真的有事情,抽不開身陪自己過生日的她,陡然間擡起了腦袋,驚喜地說道。
“咯咯咯,我終於有朋友了,咯咯!”
銀鈴一般的笑聲,在森林裡迴響。
莫名的。
白子畫只感覺自己的心情也是受到了影響,高冷彷彿萬年寒鐵的臉上,出現抹淡淡的笑容。
當花千骨轉過身來的時候。
他冰塊臉上的笑容,瞬間又變回了那副冷淡的模樣。
隱藏在天空中的夏紫薰,看見下面的情況,非常的羨慕!
子畫,他,竟然爲一個小女孩兒破例了。
可緊接着。
她看見白子畫臉上出現的淡淡笑容,嫉妒的發狂。
爲什麼?
爲什麼這笑容不是因爲她而笑的?
此刻。
一股莫名的恨意,在夏紫薰的心底滋生。
隨即。
發覺心底的那股恨意之後,直接就被夏紫薰給驅逐出了內心。
堂堂仙界五大上仙,要是因爲嫉妒一個普通的凡俗女孩兒,導致出現恨意?
豈不是要貽笑大方。
當然。
她也沒有繼續關注白子畫的心思,而是沖天而起,朝着東海的方向飛了過去。
她要去,一醉方休。
……
魔界。
單春秋看着眼前戴着面具的傢伙,說道:“你說,你能幫助本護法得到拴天鏈?有何讓本護法相信的地方?”
“單護法,我可以讓護法和七殺派弟子安然無恙的穿過蜀山結界,而我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單護法屠掉整個蜀山,幫助我恢復容貌。”
戴着醜陋面具,露出一雙眼睛和嘴巴的雲翳,看着眼前的單春秋,誘惑的說道:“你們七殺派不是想要收集十方神器釋放洪荒之力嗎?我可以告訴單護法,六界全書內,有着其他神器的下落。”
“我憑什麼相信你?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
對此,單春秋並不是毫無腦子之人,眼中閃爍着光芒,說道。
聖君雖然將七殺派的所有事物交給了自己,但私自滅門這種事情,自己絕對不能幹的。
這會把七殺派推向死亡的深淵。
雖然這些年他仗着聖君的信任,把全權事物交給他,讓他把七殺派大勢擴張,但八大門派的底蘊不可小覷。
“憑我是蜀山派掌門清虛的弟子,這身份夠不夠?”
雲翳緩緩取下自己臉上的面罩,一張醜陋萬分的臉,出現在了單春秋的面前,都不由讓單春秋倒抽涼氣。
這究竟是一張怎樣的臉啊!
這麼醜,你媽知道嗎?
比自己丑多了,還尼瑪出來丟人現眼,臥槽!
現在。
單春秋真的有想要弄死雲翳的想法了,這未免太醜了啊,但想到聖君所想要的十方神器,還是忍住了弄死這個醜批的想法,說道:“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在我得到拴天鏈和六界全書後,定會向聖君請命,恢復你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