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爺爺,快把你的那根寶貝的‘青蔓絲’拿出來,我要栓小兔子!”柳若絮膩在木松林身上撒嬌。
“好,好,好,也只有蘊靈玉才配得上我的‘青蔓絲’!”木松林把手伸入懷中,又掏出個小布包,天知道他的懷裡藏了多少好東西。
莊少哲也屏息寧神盯着木松林的手,小布包被打開,裡面是一團青色的繩子,團成一團,看不出有多長。
“木爺爺,這‘青蔓絲’有什麼特別的功能啊?”莊少哲問道。
“少哲啊,你可別小看這一段‘青蔓絲’,這種東西是我師傅早年在苗疆採藥的時候得到的,水火不侵,刀劍不傷,而且經久不腐,你說神奇不神奇?”
這邊木松林在和莊少哲解說,那邊柳若絮已經把小兔子穿上了,掛在脖子上,哭喪着臉對木松林道:“爺爺,這也太長了吧!”
兩人轉頭一看,果然,小兔子都到肚臍眼兒了,莊少哲一看,樂了:“師姐,我勸你再穿些佛珠,可以去普陀山出家了。”
“小壞蛋,叫你瞎說!叫你瞎說!”柳若絮捏起粉拳對着莊少哲一頓亂捶,可是沒捶幾下,就被靈心感應電的渾身發軟,連忙收手,紅着臉站到一邊,心想:“這小壞蛋是屬滾刀肉的,不打他又恨,打他反而自己吃虧,這叫什麼事嘛!”
“來,我來幫你!”莊少哲接過‘青蔓絲’用力一拉,紋絲不動,還真結實,按莊少哲現在的力氣,牛筋都能拉斷,偏偏這小細繩子卻拉不斷。
“這‘青蔓絲’非神兵利器不得分割,當初我師傅正是有了這把‘魚腸匕’才得以取得這段‘青蔓絲’。”木松林不知道什麼時候右手多了一把連鞘的匕首,樣式極其古拙。
莊少哲心想,這老爺子莫非會變魔術?這把匕首是什麼時候拿出來的啊?
柳若絮早就喜滋滋地接過匕首,,‘刷’一下,拔出鞘來,一把通體漆黑的匕首出現在眼前,量好尺寸,對着‘青蔓絲’一揮,‘哧’的一聲,‘青蔓絲’分成兩截。
“少哲啊,”木松林拿過匕首,還入鞘中,連着剩下那截‘青蔓絲’一起遞給莊少哲道:“做爲長輩,不能平白受你大禮,這把‘魚腸匕’和這段‘青蔓絲’就算對你的回贈吧!”
莊少哲連忙推脫:“木爺爺,我是晚輩,晚輩孝敬長輩是應該的,我哪能要您的東西。”
木松林把臉一板,說道:“你這是看不起我?”
柳若絮在旁趕忙拉了一下莊少哲的衣角,示意莊少哲快點接受,否則她這外公說翻臉就翻臉。
“既然如此,晚輩卻之不恭了。”莊少哲恭恭敬敬雙手接過兩件東西。
“哎,這纔是男子漢大丈夫!”木松林哈哈大笑。
柳若絮這時候已把小兔子穿好,掛在頭頸裡,一邊對着鏡子猛照,一邊說:“外公,外公,小兔子好看嗎?好看嗎?”
“好看,好看,小兔子好看,我家小絮更好看,哈哈”
一頓飯一直吃到8點,賓主盡歡,柳若絮把莊少哲送到門口。
“師姐,你回去吧,我認識路。”
“恩,小壞蛋,如果你有空多來看看外公,他挺喜歡你的。”
“好的,我知道了,其實木爺爺的脾氣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不好。”
“你不知道,自從外婆死後,他就從來沒這麼開心地笑過了,今天他笑的次數比一年加起來還多。爸媽要忙公司裡的事情,我要上學,白天就他一個人在家,挺孤單的。”柳若絮倚着門框,低聲說道。
“那他平時怎麼不去找我師傅啊,我師傅也是一個人。”
“哎呀,木甲門裡面分兩派你不知道啊,現在算好多了,據說以前木系和土系沒少爭鬥,外公和爺爺都差點動了手,還好那時候外婆在,把兩人勸住了,後來爺爺一氣之下離家出走,好幾年沒有音信,外公的脾氣也變得越來越古怪,兩個人雖說是親家,除非門裡有重大活動,平時是根本不見面的。”
“原來是這樣啊!”莊少哲心想,今後一定要想什麼辦法,讓這兩個老人和好。
“師姐,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以後我會經常來看木爺爺的!”
“還有呢?”柳若絮低着頭,手在摳着門框。
“還有?好象沒什麼人了呀?”莊少哲裝傻。
“你這小壞蛋,你不相信我會揍你啊?”柳若絮從門背後拿出一把笤帚疙瘩,做勢欲打。
“哎呀,救命啊~~~我知道啦,當然還有我最最親愛的師姐啦~~~~~”莊少哲抱頭投降。
“哼,我纔不相信呢,有了姐姐、妹妹就忘了師姐了!”柳若絮話裡酸溜溜的,她想起了林心雯和夏雨晴。
“纔不會的啦,師姐你別瞎說。”莊少哲急了。
“好,好,師姐相信你,去吧!小壞蛋!”這‘小壞蛋’三個字,聽起來是那麼的情意綿綿。
“恩,那我走了啊,師姐!”
看着莊少哲漸漸遠去的身影,柳若絮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把手攏成喇叭狀湊到嘴邊:“小壞蛋~~~~~~~~~~~~~~~”
莊少哲聽到身後柳若絮在喊自己,轉過身來。
柳若絮把頭頸中的小兔子舉起,繼續喊道:“你的禮物~~~~~~~~~~~~~”
“我很喜歡!!!!!!!!!!!!!”
莊少哲笑了笑,向她揮了揮手,轉身繼續向弄堂外走去,漸漸地,消失在夜色中。柳若絮依然呆呆地看着莊少哲離去的方向,一動不動,蘊靈石的小兔子被她緊緊捏在手裡,貼在胸口。
“外公,他還會再來嗎?”柳若絮呆呆地說道,兩行眼淚忍不住滑出眼眶。
“會的,傻孩子,他會的。”木松林的身影出現在柳若絮的身後。
“外公!!!”柳若絮轉身撲到木松林的懷裡,眼淚象開了閘的洪水般往外宣泄,不知怎麼的,她就想痛痛快快地哭一場。
默默地哭了良久,把木松林胸前的衣服洇溼了一大片,柳若絮收住了眼淚,靜靜地趴在外公寬大的懷裡。
“外公。”
“恩?”
“你知道初戀是什麼滋味嗎?”
“甜甜的,酸酸的,有的時候也會很苦。”
“外公。”
“恩?”
“我想他的時候,他也會想我嗎?”
“會的,孩子,他會的。”
“外公?”
“恩?”
“那個小壞蛋知道我喜歡他嗎?”
“孩子,當你遇到喜歡的人的時候,就用心地去追吧!不管他喜歡不喜歡你,可千萬別錯過啊!人的一生中初戀只有一次。”木松林撫摸着外孫女柔軟的長髮,忽然想起當年自己第一次戀愛時的情景,當年的那個美麗的女孩子現在只能成爲美好的回憶:“哎,老太婆,你死的太早了啊!”
柳若絮擡起頭,張着哭的紅紅的眼睛,望着木松林。
“可是,那個小壞蛋身邊有那麼多女孩子!”
“孩子,你要記住,我們家的小絮是最好的!不管怎樣,都不要放棄!只要努力了,就沒有遺憾!”木松林給外孫女打着氣,不由地想起那天和莊少哲一起來的兩個女孩子,暗暗嘆了口氣,外孫女的感情道路上困難重重啊。
“恩!”柳若絮用力地點了下頭。雙手摟着木松林的脖子,把臉龐再次緊緊貼在他的胸前:“我不會放棄的!外公,你真好。”
一直以來,外公都是她避風的港灣,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要到了外公這裡,一切都風平浪靜。
“外公。”
“恩?”
“你永遠不要離開我好嗎?”
“傻孩子”
木松林拍着柳若絮柔軟的背脊,知道這孩子從小到大,對自己依戀很深,心想:“孩子,今後感情路上的大風大浪,還要靠你自己去闖,外公可幫不了你啊!”——
把此章獻給喜歡柳妹妹的讀者,希望你們都能回憶起自己初戀時候的感覺。
對於自稱對柳妹妹一片癡心的某邪惡推倒男,大家放心,有老乾媽在,是不會讓他得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