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之中的一個氣泡內,就是天晴之海,此處升騰在空中,但是卻如同在海底,成羣的游魚在空中游動,禺族就在其中,這種種異景,讓初次來到天晴之海的越今朝,越祈,洛昭言,明繡,以及閒卿都極爲震撼。
“啓魂聖宗說,他們的冥主在高空之中游移不定,原來是真的。”
洛昭言駐足在天晴之海的城中,感嘆說道,心中在想,將這樣的異景繪畫,送給她足不出門的哥哥洛埋名,洛埋名一定會喜歡的。
越今朝看着天空中的水幕,又側頭看向了衡道衆。
“君上!”
正在衆人打量天晴之海的時候,在這城內走出一個紅衣女子,金髮碧眼,皮膚雪白,衣着樣式和中土不同,小腹長腿大多在外,在同柷敔問好之後,皺眉看向了來到天晴之海的衆人,目光着重的落在了越祈的身上。
“朔漩。”
柷敔叫了一聲,邁步向着城內走去。
同樣在這天晴之海中,有一個人慢了一步,在這時候也恰好走在門前,同柷敔行禮。
臨淵看到越今朝和越祈,溫和一笑,已經知道禺族和衡道衆的計劃,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炎波那邊有重樓。
“朔漩!”
“徐先生,這一問題,不僅僅關於禺族,還可能關係到六界。”
柷敔言語中帶着欣喜。
春滋那邊有修吾。
也有這女帝的先例在前,又有這諸般感悟,柷敔運用法訣,啓魂珠中各種人類的險惡,陰暗念頭匯聚一處,在她的體內成爲魔胎,讓柷敔的雙眼顯得越發幽暗。
“如果這法門救不了她!”
越今朝看到了這後面的人,惡狠狠的叫了一句,越今朝和越祈在甦醒的時候,就是遇到了臨淵,由臨淵將兩個人安置,更說要越今朝照顧越祈云云,而在這時候看到臨淵,越今朝哪裡還不知道,在他一開始,就被這些人給算計了。
“哼!”
“復活禺族不算什麼問題。”
“關係到六界,這一點過了。”
而確實也是有部分禺族,是真切的死了的。
三年來,越今朝帶着越祈苦苦的追尋自己來歷,而這些人一直都冷眼觀看,讓他宛如一個小丑。
“你這法門若是救不了君上怎麼辦?”
贏旭危說道:“六界之事,牽連到了無盡的生靈。”
不過無論生死,對現在的徐浪來說,完全不是問題,只是如何救,怎麼救,徐浪要慢慢來。
“吾最大的悲願,就是要救活禺族的衆人。”
“我這裡有一套斬我明道訣,你若能將這法門修行到極致,自然就能斬斷牽絆,從而真正的活出自己,不受鵬化影響,也不受現在的狀態所限。”
鯤鵬化之後,就會歸於天道,可以說柷敔已經到了生命的盡頭,不過因爲越祈的原因,現在的柷敔有想要活下去的願望,並且隨着吞噬啓魂珠,這種生的慾望越來越強,以至於柷敔心中已經滋生飢渴,想要吞沒人間生命了。
徐浪眼神一冷,在這剎那出手,向着柷敔而去。
神農九泉是連同了六界,一個泉眼不穩,可能會引發六界的動盪,贏旭危做爲霧魂的守護,將九泉多事都放在自己身上。
“汝當真能復活他們?”
原本在柷敔體內的“善”與“惡”在這時候,開始涇渭分明,互相鬥爭。
徐浪看着霧魂泉眼,輕笑說道,曾經家園中需要升級,徐浪打了九泉的主意,而霧魂不在其內,現在徐浪看到了霧魂,仍然是感覺雞肋,連一點謀劃的心思都沒有,說道:“如果你們真的引起了炎波,春滋這兩個泉水動盪,立刻就能體會到什麼叫殘忍。”
臨淵止住朔漩,這嬌蠻的大小姐是禺族女王聆夜的女兒,平時言語多會頂撞人,而柷敔作爲神獸,本性溫和,始終能包容朔漩過錯。
柷敔帶着衆人,徑自到了禺族的核心區域,在這裡有霧魂泉眼,而在周圍,則是一個個禺族的屍身。
柷敔接過了玉簡,神識掃視着裡面的內容,恍惚間好像看到了一個絕代女帝,在絕境之中,成功的斬出了自己,而在這神識之中,柷敔感覺她所遇到的一切困苦,同那一個沒有任何資源,資質平凡的小姑娘走上大帝之路,在生死關頭斬出自我,實現逆活都沒法比。
“你是誰呀!”
越今朝對臨淵沒什麼好臉,越過了臨淵,直接走入到了天晴之海內。
朔漩聽徐浪言語帶着輕視,不滿說道。
朔漩在旁邊不忿說道。
徐浪手中凝就玉簡,將這玉簡遞給了柷敔。
如果這兩位出手,仙劍六的最終結局和仙劍四差不多,都是直接降神,解決一切。
一瞬間,柷敔身上自然反應,諸般鱗甲浮現,光芒環繞身前,但是徐浪的一隻手勢如破竹,輕而易舉的就插入其中,同時這一隻手也緊緊的掐着柷敔的脖頸。
“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這既是擔憂柷敔,同樣也是對徐浪對禺族輕視的不滿。
現在的柷敔,就是在用聆夜的容貌,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柷敔和朔漩也是一對母女,只是兩者間沒有血緣關係,算是一對僞母女。
“臨淵!”
徐浪打量了禺族的諸人,其中有許多還未死,只是到了生命的最後關頭,奄奄一息的地步,被“霧魂”凝滯的時間,將他們的狀態定到了這裡。
徐浪微微一笑,對朔漩的事情不放在心上,而是看向了柷敔。
徐浪平淡的說道:“相比於禺族,你的問題才更值得注意。”
贏旭危,扁絡桓,臨淵,明繡,洛昭言,越今朝等人皆沒想到,徐浪會突然出手,而知曉了徐浪實力的贏旭危,臨淵等人更沒想到,柷敔在面對徐浪的時候,居然會如此的不堪一擊。
“如果救不了她,我就殺了她!”
徐浪冷冷說道,而後鬆開了柷敔的脖頸。
在這瞬間,贏旭危,扁絡桓,臨淵等人皆知道,柷敔的保險已經換了人,再也不是越祈,而是眼前的徐浪,即便是柷敔失控,徐浪也能反手之間,將這一切叫停!
同樣怔怔失神的還有朔漩,這姑娘最是崇拜強者,而在她心中,最強者始終都是柷敔,此時徐浪一手鎮壓了柷敔,讓她心頭茫然,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