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傾訴自己的委屈啊?”
黃老師抱着一紮拆了標籤的瓶裝啤酒,黃老師是個老酒鬼,酒是上次陳赤赤和他老闆送來的,原以爲喝完了,沒想到屋裡還有一紮呢!
“這孩子心裡得多恨我?都給我記在小本本上了,何老師就咋倆,喝一杯?”
隨手將水杯裡的水倒進涼亭旁邊的花盆裡,就兩人用的大茶缸,一瓶啤酒倒不滿兩杯。
何老師與之碰杯之後,好奇的問道:“黃老師,啤酒哪兒來的?”
“赤赤上次來剩下的,屋裡還有一紮呢!”
“咱蘑菇屋現在這麼富裕了嗎?這也太爽了吧!”
“不是,黃老師,何老師,我,我啊?”
謝那一指自己,好久都沒喝啤酒了,自打有了小孩兒,基本上傑哥不讓她碰啤酒了。
“你?你咋了?”
“嘿~對了,突然想起一件事兒來,你們肯定不知道,我以前是不喝啤酒的,黃老師正當紅的時候,我和黃老師錄一檔節目,錄完後黃老師跟我說:喝一杯?我當時一想,黃老師這麼大的腕兒請我喝東西肯定要去啊,然後我就帶着黃老師去了當時很流行的咖啡與茶。”
何老師至今想起來仍然覺得有趣,那時候他還不喝酒,並不知道喝一杯的意思,單純的一位就是喝東西。
“我當時還覺得挺奇怪的,我心想何老師品味夠獨特的,喝點小酒怎麼還來這種地方,你們知道,當時的咖啡廳都流行那種blues,我就覺着在這種氣氛下喝啤酒不尷尬嗎?”
黃老師端着大茶缸,說兩句喝一口,非常滿足的咂咂嘴。
“黃老師以爲我點的是啤酒,其實我點了兩杯奶茶,珍珠奶茶,黃老師看着桌子上兩杯奶茶都傻眼了,後來黃老師自己點了一杯那種大杯的,散裝啤酒,尷尬的是我一個人喝兩杯奶茶,黃老師自個兒在哪兒喝啤酒。”
何老師和黃老師碰了一杯,兩人相識二十多年,這種友誼讓人羨慕,彼此也很珍惜,有幾個相識二十多年的老朋友是一件值得高興,並且值得炫耀的事兒。
多少曾經覺得生死與共的好朋友好兄弟,現在渺無音信?多少少年時代的好哥們兒現在在你的腦袋裡逐漸模糊?
“何老師,你什麼時候開始學會喝酒的?”
“這個,好像是和黃老師合作舞臺劇以後,交際也多了,天天在一起排練,黃老師他們都喝啤酒,就我喝飲料果汁感覺自己被排擠了,就開始喝了。”
黃老師三人聊着天,葉明軒他們三個晚輩也插不上嘴,拍了拍章紫楓的肩膀讓她去洗澡睡覺,或者回屋複習功課,這期錄完章紫楓要回學校期末考試。
晚上十點多,葉明軒沒有絲毫睏意,和彭彭不同,黃老師娜姐他們現在講的都是葉明軒知道的,沒啥興趣,一個人跑到院子裡噼裡啪啦的開始砍柴。
葉明軒砍柴有種異樣的暴力美感,一節木柴,別管它是標準的圓柱體還是什麼歪脖子奇奇怪怪的形狀,只需要一斧子,每次揮動斧頭的動作看上去都很舒服,動作也幾乎一模一樣,非常標準。
標準有節奏富有美感的動作看的彭彭熱血沸騰,也有一絲不好意思,他在蘑菇屋的定位就是這個,今天吃的又多又沒幹活,當即走到葉明軒身邊要斧子。
“沒事,我活動活動筋骨,一天沒怎麼活動。”
“哥哥哥,我來我來,我減肥,交給我吧!”
吃飯容易,減肥就沒這麼容易了,猶記得上次節目組給他看的相片,臉都胖成球了,保證減肥減到現在,效果甚微。
“彭彭你會劈柴嗎?”
娜姐不知何時走到兩人身邊,看樣子也是蠢蠢欲動想試試。
“必須的,我在蘑菇屋劈柴燒火專業的。”
自己擺好木柴,稍微瞄準劈下,木柴很給面子,沒讓他丟人,只不過動作嘛,說不上醜,當然和美也沒什麼關係就是了。
“喲,小夥子可以嘛,給我試試!”
謝那不由分說,接過長柄的斧子,葉明軒幫她擺好木柴,斧頭舉的老高,微微有點顫抖。
“不是,劈柴挺~”
何老師走了過來,他試過不止一次,平均一根木柴得四五下才能劈來,一直以來何老師都認爲劈柴是個技術活,還是高難度的。
“咔嚓~”
“難的~吧?”
木柴應聲而斷,而何老師愣了一下,後面幾個字小聲的蹦了出來,並且灰溜溜的低頭回到座位上。
“何老師,不難,挺簡單的,蠻好玩的,再來再來。”
“你這樣很容易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廢物啊!”
謝那的話,激起了何老師的好勝心,擼起並不存在的袖子,鬥志昂揚的重回劈柴現場。
黃老師舉着大茶缸就這麼面帶微笑的看着,何老師的性格是他願意和何老師交心的主要原因,年齡差不了幾歲,人家這心態和年輕人看起的。
“老了啊!”
“老了?誰老了?咱們都是十八歲的年輕人,老什麼老!”
黃老師一句感慨,何老師以爲在說自己,頭也不回的接了一句。
“小軒,我這姿勢對嗎?”
葉明軒劈柴的姿勢是右腿右手在前,何老師是右腿左手在前,看起來有點怪異,何老師又不是左撇子,也不知道怎麼弄成這種姿勢的。
“何老師別管什麼姿勢不姿勢的,怎麼好發力怎麼來唄,劈個柴那有這麼多講究。”
自己也感覺不太行,手腳同時換了一下,感覺還是彆扭,同邊的手腳也感覺不對勁,最後就是越換姿勢越彆扭。
何老師在運動方面一直都是短板,劈柴不是力氣不夠,而是不會發力,他老覺得斧頭舉好,只需要斧頭自身的重力就能劈開,實際上呢,這種連小孩兒胳膊粗的木柴都劈不開。
嘗試幾次只有一次或許是運氣或許別的原因成功了,其餘的基本都是在砸木柴,而不是劈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