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雲升走了,沒有一絲猶豫!
導演可惜的嘆了口氣,這楊雲升是個人才,身上的綜藝效果非常棒!
簡直天生適合混綜藝。
“金超,有時間再邀請一下,這是個人才啊。”
導演落寞的說道,可惜人才不是他的。
“放心吧,以後有機會我會帶他再來節目的。”
這一點金超有信心,他和楊雲升的關係算是好朋友,以後有的是機會遊說楊雲升參加綜藝。
深秋京城的天氣有些乾燥。
來自北方的沙塵還沒有侵襲這裡,因此天很藍,人們出門還不用戴口罩。
坐在後海圍欄上,腳下的湖水波光嶙峋,一羣野鴨嘎嘎叫着祈求他手裡的鴨糧。
“雲升,你不該那麼衝動的,你說你圖啥啊,那麼好看一妞兒,你就忍心轉身就走,再說跟她也沒什麼關係啊,人家可是對你動了真情的。”
少班主一臉過來人的表情,靠在圍欄上批評着楊雲升在奮男退組的事情。
“嗨,當時一衝動也沒顧忌那丫頭的心情,主要是不想被節目組暗地裡牽着鼻子走,我這人好說話,讓我配合可以,但招呼都不打就給我炒CP,是沒把我看在眼裡吧。
而且我在那代表的不是自己,代表的是你爸,是整個郭家班,我要不走對郭家班的聲譽不好。”
楊雲升對奮男劇組沒什麼感想,那就是個賺錢機器,不擇手段一些無可厚非,但是對於沒照顧到萬西的心情和顏面,自己多少有些虧欠的。
“行了,這些東西你比我看得清,我也不勸你了,車我開走了,一會兒我爸過來就說我去找超哥他們玩去了。”
少班主自從回到京城就特別害怕見到老郭,全都是因爲在明珠市犯下的錯,生怕老郭給他來個竹筍炒肉。
“喝酒別開車,小心着點兒。”
對這個好兄弟楊雲升是徹底沒轍了,剛正常兩天,這又開始流連酒吧,也不知道多少無知少女遭了少班主的毒手。
“這日子纔是富二代該過的吧?”
看着少班主吹着口哨遠去,楊雲升莫名有些羨慕。
誰讓自己沒有一個好爸爸呢,自己連爸爸都沒有。
傍晚時分,老郭和於大爺一同來到小酒館。
“師傅,於大爺,屋裡人多,咱們樹底下涼快。”
深秋的天氣已經有些涼爽,不過小酒館現在座無虛席,也就只能在一旁的樹下閒坐。
“雲升啊,你都回來兩天了,師傅纔來看你,不會怪師傅吧。”
老郭目光欣賞的看着楊雲升,這個徒弟真是打心眼裡讓他歡喜。
“師傅說的哪裡話,您在津門應付八方磨難,弟子不能效勞已經很過意不去了。”
老郭在津門的分館還沒能開張,楊雲升多少聽到一絲風聲,是當地的相聲勢力,和曲協的一些領導在爲難老郭。
“那些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你於大爺我倆玩得轉,說說你小子半路離開奮男的事情吧,心中可有委屈,不忿?”
老郭這次專程趕回來,就是想看看徒弟的精神狀態,好多藝人在進入娛樂圈之初,都會遇見這樣那樣的問題,男藝人會受到刁難,排擠,女藝人更是容易被各方能人潛規則。
楊雲升這次被炒CP事件,就是一次不尊重行爲,老郭怕他有心裡壓力。
“還好,事後都想通了,沒什麼不理解的。”
楊雲升感受到師傅的關心,心底裡熱乎乎的,這就是自己投到師傅麾下的好處,有人關照。
“很好,雲升你的才情夠用,心智成熟,師傅也知道你是爲了郭家班考慮才毅然決然的退出,既然你心裡沒什麼疙瘩,我也就放心了。”
“不過娛樂圈中這種事情只算小事,以後你要在這個大染缸裡混,還是要多考慮考慮,能忍則忍。
外人看藝人明星一個個風采照人,光鮮亮麗的,實際上我們自己知道,那都是驢糞蛋子表面光,真正的娛樂圈有多混亂,遠超你的想像。”
“這也是我爲什麼要讓郭雲龍踏進娛樂圈的原因,這地方既能毀人,也能塑造人,但凡雲龍能在娛樂圈存活下來,那他就一定能得到成長,活成人精一樣的人物,那樣我的家業他纔有資格,有能力繼承下去。”
老郭和於大爺你一言我一嘴的,給楊雲升講述着娛樂圈的內幕,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每天都在娛樂圈上演。
什麼代孕啊,包養啊,那都是見慣不怪的事情。
有些人爲了上位更是無所不用其極,聽着讓人毛骨悚然。
“這些也只是娛樂圈的冰山一角,更多秘聞咱們也是不知道的,所以雲升你一定要保持本心,不能被這個圈子給影響了,咱們郭家班永遠都是你的後盾。”
老郭一頓聳人聽聞的娛樂圈內幕,讓楊雲升是大開眼界,也心底發涼。
這是他第一次聽聞娛樂圈的內幕,現在再回看這個圈子,只覺得那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深淵,魔鬼們幻化出來的獵場。
“放心吧師傅,徒弟沒有翻江倒海的本事,就絕不會去游泳,我有準備的。”
楊雲升這話老郭倒是相信的。
自己這個徒弟什麼性子,老郭算是看出來了,比八十歲老頭兒都穩,比初中孩子都衝動,是個大開大合的猛將料子。
“那就好,看你這幅活金剛的性子,師傅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你於大爺可是見天兒的提溜我,讓我給你打預防針,讓我給你說說門道,就怕你一時把握不住留下悔恨。”
於大爺在郭家班,就像是老媽子一樣的人物,關心着各個弟子,誰有個難處都要上前看看。
“瞧您說的,這是我於媽對我的愛護,徒弟們感激着呢。”
調侃着於大爺的外號,送兩個長輩離開後海。
孤獨二十五年,終於找到了家一樣的溫暖,目送兩個上了歲數的老同志上車,楊雲龍溜達着往回走。
後海哪怕是夜晚,也依舊熱鬧,白日的秋老虎擋住了遛彎的人,這會天剛黑,正是左右居民出來散步的時間。
看着奔跑的孩子,遛彎的老人,遠處宮牆上的彩燈,楊雲升第一次覺得自己屬於這個城市,因爲在這裡自己有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