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葉成帷只問了一句,“既如此,我該怎麼稱呼你?”
葉成帷是個聰明人,他雖然已經動了拜金髮女子爲師的念頭。但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貿然說了出來,以金髮女子高傲的性子,多半會被拒絕。與其如此,倒不如先搞好關係,以後有機會再徐徐圖之。
金髮女子很明顯愣了一下,她隱隱覺得,葉成帷原本想說的應該不是這句話,不過她也懶得細想,畢竟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都是枉然。
回過神來,金髮女子自顧自的道:“我叫王彥兒,是中洲葉神協會霄丹會長的親傳弟子,當然,你可能對此一無所知。不過這沒關係,你就先稱呼我爲…”
“彥兒姐,我可以這麼叫你吧?”還沒待彥兒把話說完,葉成帷就搶先叫了出來,並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彥兒柳眉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不過倒也未拒絕,面紗微動,似是點了點頭。
葉成帷心中一喜,第一步,搞定!
“彥兒姐,我聽你多次提到過中洲,還有個什麼中洲第一美人,不知這中洲到底在什麼地方?爲何我從未聽說過呢?”葉成帷面露好奇之色,心中卻是想借此打開話題。
彥兒淡淡瞥了一眼葉成帷,道:“中洲對現在的你來說太過遙遠,即便我和你說了,你也未必便能理解。不過這中洲第一美人的名字,我倒是可以告訴你。”
“哦,她叫什麼?”說實話,葉成帷對彥兒所說的這位中洲第一美人,的確好奇的很。雖然他不知道中洲在哪?也不知道中洲有多大?但能被稱爲第一美人,想必應該是最爲漂亮的吧。
“她的名字叫做,花如錦,與我一般,她乃是萬花谷谷主親傳弟子。小,小帷,現在你知道爲什麼我說她的名字和你的名字很般配了吧?”彥兒說着說着,本想繼續稱呼葉成帷爲小子,但一想到葉成帷管她叫彥兒姐,她再叫小子,未免有些不合適,便改了口。
葉成帷一怔,突然想起三個月前有個茶客,覺得他泡茶的手藝不錯,便問他姓名。當他說出姓名後,那茶客竟下意識的念出了一句詩來,“春至花如錦,夏近葉成帷。”
之後他還特意因爲這個事詢問過顏老,顏老說,當時爲他起名時,的確是取了這句詩中的“葉成帷”三個字。
“這個…”葉成帷撓了撓頭,不知說什麼好。
彥兒看着他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弧度,不過這葉成帷自然是看不到的。她故作認真,道:“我勸你小心一點吧!不要隨便對別人說你的名字,不然哪天要是不小心傳入她耳中,搞不好會直接殺了你哦!”
“她,如此心狠麼?我叫什麼名字她都管!”
“她啊,那可不是一般的冷。”
洞外,月華如水,寒風凜冽;洞內,一簇小火堆,兩人相對而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此刻,夜已深。
“彥兒姐,我想請你幫個忙。”葉成帷忽然正色說道。
彥兒一挑柳眉,終於聊到正題了麼,淡然道:“說說看!”
“我有個妹妹,她叫可兒,與我一同被一字劍門追殺上紫荊山巔。但在一字劍門追上山頂之前,我封住了她的穴道,並將她放入了通天鐵索上的那個吊籃,送她去了香蘭山那邊。現在我也安全了,但我迫切想知道,可兒怎麼樣了?是否也一樣安全了?彥兒姐,你能否通過通天鐵索,帶我過去尋找一下。如果不方便的話,你將我帶上崖頂,我自己繞過去尋找一下也可以。”
其實,自從葉成帷醒來,在確認自己沒死之後,可兒的安危便成了他除了報仇之外最關心的問題。對於現在的他而言,可兒已經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他絕不希望可兒出現哪怕是一丁點的意外!
彥兒盯着葉成帷看了一會,皺眉道:“關於通天鐵索,那青色石碑上雖然寫的是十里,但據我所知,長度應該是遠遠超過十里的,至少也有十三裡。帶你過去,呵,我還真沒那本事,繞過去的話,路途太過遙遠。這樣吧!我替你過去找一下,怎麼樣?”
“那太好了,我就先謝過彥兒姐了。”葉成帷大喜,讓這位高傲的彥兒姐代自己過去尋找,他剛纔可是連想都沒敢想。
“嗯,照你所說,那吊籃應還在那邊,如果可以找到你妹妹的話,我應該能借助吊籃帶她過來。”彥兒沉吟道,“不過,小帷,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畢竟三天過去,找不到的可能性,很大。”
葉成帷點了點頭,這一點他早就想過,彥兒能幫忙尋找,已經是大大提高了效率,如果還找不到的話,那,不!一定可以,一定可以找到的。
“對了,彥兒姐,這會不會耽擱你尋找“紫靈芝”?”葉成帷忽地想起,彥兒剛纔說過,她來這紫荊山,是爲了尋找一株名曰“紫靈芝”的天材地寶。
“當然。”彥兒目光注視着葉成帷,語氣鄭重道,“所以,無論我能否找到你妹妹,作爲回報,你都要與我一同尋找紫靈芝。”
“這沒問題!”葉成帷滿口答應,心中盤算着,之後等她將可兒帶回來,我與可兒便一起幫她尋那紫靈芝,倘若我和可兒其中一人尋到了那紫靈芝,我便以此功爲藉口拜她爲師。她心滿意足之下,應該也會答應,那豈不美哉!
彥兒當然不會知道葉成帷心中所想,即便她知道,也不會在意。因爲葉成帷想的太樂觀了,世間之事,又怎麼會有那麼順利?先不說可兒能否尋到,便是那紫靈芝,也並非是那麼好找。
次日
兩人站在絕情崖上,通天鐵索旁,一齊向北眺望。半晌,葉成帷側頭看向彥兒,劍眉微皺,臉色鄭重道:“彥兒姐,這通天鐵索如此綿長滑溜,你要怎麼過去?我看不如我花幾天時間繞過去吧!這太危險了。”
“哈,小帷,我可以認爲你這是擔心我嗎?”彥兒柳眉挑了挑,笑問。
“當然!你可是救我命的貴人。我不希望你再因我而去冒險。”葉成帷面容嚴峻,認真道。他之前沒仔細看過這通天鐵索,直到此刻,他才發現這鐵索不光綿長而且竟是滑不留手,這,如何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