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此話一出,底下的衆人長長鬆了一口氣。
“不過!”
話音一轉,大長老繼續道:“經過上次內戰,我鬼燈一族損失慘重,還不知需要多少年才能恢復元氣。”
“再加上今天白天,七霜大人曾出言警告,不希望鬼燈一族再爲族長之位鬧出大亂子。”
“因而,我們幾個老傢伙商議了一下,決定以最便捷的方式儘快選出下一任族長。”
聽到七霜曾出言警告,衆人不禁心裡一緊。
以那一位的實力而言,若要用強,整個霧隱無人能制。
若是惹得其插手鬼燈一族的內務,這族長之位還不知是誰說了算。
還是不要招惹得好!
隨即,一名壯碩的鬼燈族人大聲問道:“請問長老,我們將以什麼樣的方式選出下一任族長?”
大長老鄭重回道:“我們幾個老傢伙設下文試、武試、以及最後的民意投票,一共三項考覈。”
“以三項考覈的結果綜合評定,最後選出下一任的族長。”
“想來,這樣的方式足夠讓大家都滿意了!”
壯碩的鬼燈族人聽了不滿道:“有武試和民意投票這兩項就夠了吧?哪裡還用得着什麼文試!”
忍者仗着武力過人,常常以武力決斷一切事宜,文試什麼的,十分罕見。
大長老當即挑眉呵斥道:“身爲族長,掌握整個鬼燈一族的命運,若只會呈匹夫之勇,如何能統領鬼燈一族?”
真到了那個時候,只怕鬼燈一族也離滅亡不遠了。
“哦——明白了!”
壯碩的鬼燈族人訕訕地退了下去。
衆鬼燈族人也默認了長老的提議,以三項綜合評定選拔下任族長。
很快,在幾位長老的組織與一衆鬼燈族人的見證下,但凡有志競選族長之位的鬼燈族人都下場參與了三項考覈。
文試與民意投票還好,唯有武試有些麻煩。
除了極個別笨到極點,怎麼也練不成‘水化之術’的奇葩,絕大部分鬼燈族人都會‘水化之術’。
而敢於下場參與族長競選的候選者,那自不用說,清一色都會‘水化之術’。
鬼燈族人之間的武力較量,自然而然也就變成了小孩子之間的打水仗嬉戲。
不得不說,那場面當真是滑稽到不行。
結果嘛,當然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只能看誰的查克拉先耗盡,誰先無法維持‘水化之術’,那就敗者。
最後,幾位長老實在看不下去了,只得下令衆候選者在武試中不得使用‘水化之術’,這才徹底終結了小孩子打水仗一般的嬉戲場景。
三項綜合評比之後,一個名爲鬼燈介川的男子脫穎而出,在一衆鬼燈族人與幾位長老的見證下,繼承了鬼燈族長之位。
至此,鬼燈家迎來了新的家主。
大約過了有一個周的時間,一直沉浸在哥哥去世悲痛中的鬼燈水月終於走出了陰影。
他拿起了鬼燈家仿製的那七柄忍刀,開始了沒日沒夜的瘋狂修煉。
那七柄仿製忍刀無論是重量,還是造型,都與真正的七柄忍刀沒什麼差別。
只是沒有七忍刀各自獨特的力量,只能拿來作爲日常練習之用,爲掌控真正的忍刀打下基礎。
畢竟,七忍刀造型各異,與尋常刀具有極大的不同。
若粗暴地用尋常刀術來駕馭,不僅嚴重影響忍刀的能力發揮,還很有可能對使用者自身形成一定的掣肘,導致戰力下滑。
因而,每一柄忍刀,都需要使用者經過大量的練習與適應,才能完全發揮忍刀的力量,使之與自己相得益彰。
又因爲七柄忍刀各不相同,適應了其中一柄刀的人,很難再適應另一柄完全不同的刀。
這也就導致,歷史上的忍刀使,大都只能自由駕馭一柄忍刀。
像鬼燈滿月那樣,能自由駕馭多柄忍刀的忍者,還是頭一個。
忍刀天才之名,由此而來。
從悲痛中走出來的鬼燈水月想要繼續哥哥的道路,藉着七柄忍刀重拾鬼燈家的輝煌。
只可惜,鬼燈滿月只有一個。
他不是!
儘管只是仿製品,那七柄造型各異的大刀一定程度上也能反映出練習者對七柄忍刀的掌控能力。
任意一柄仿製刀他使用起來都感覺有些費勁,無法揮灑自如,七柄風格不同的仿製刀交錯使用,更是讓他思緒混亂,完全無法駕馭,稍不注意還會傷到自己。
也虧得鬼燈家的‘水化之術’免疫一切物理性的攻擊,否則,光是練刀這一項,就足以讓他重傷在牀。
一連瘋狂地練習了近一個月,他仍舊感覺不到多少進步,距離自己的理想好像越來越遠。
他從未感覺過自己是如此的無能。
“尼桑,水月沒用……”望着散落在院子裡的七柄仿製刀,小男孩不禁悲從中來,漸漸紅了眼眶。
院落旁的侍從見他情緒低落,小心翼翼地走了上來,試探道:“聽說,水月大人拜了七霜大人爲師,您爲什麼不去問問那位老師呢?”
猶記得,當上一任家主宣佈,鬼燈水月拜七霜大人爲師的消息時,在整個鬼燈家,甚至於整個霧隱村都引起了不少的轟動。
以至於後來還有不少家族也爭相效仿,刻意派人去拜訪那位大人,想要將族裡的好苗子送過去。
可惜,全都被那位拒絕了。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很少看到水月大人與那位老師交流。
“老師?”
聽到這話,小男孩同樣是愣了一下。
早前,大哥在世的時候,都是由大哥親自在旁邊指導他修煉,他也就把這事給拋到了腦後。
如今,得到侍從提醒,水月這纔想起,大哥去世前,還曾給自己找了這麼一個便宜老師。
只是想起這件事以後,他還來不及高興,心裡又犯了難。
旁人不瞭解,但他身爲當事人之一,卻十分清楚。
那一位只是看在他大哥的面子上,纔給了他這麼一個弟子的護身符,他們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師徒關係。
因而,那一位到底會履行多少老師的義務,那還是兩說。
可是,一想到自己閉門造車,卻一無所獲,他又揪心不已。
“罷了!還是去找那位便宜老師問問好了!”幾番猶豫,水月有了決定。
自從大哥一死,族裡對他的態度下滑了很多,想要請那些叔叔伯伯指點,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說不定,還不如找那個便宜老師更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