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少部分離得比較近,擋在了高個兒霧忍去路的守衛奮起反擊,更多的守衛則因爲伸手不見五指的大霧和同伴的慘叫聲亂成一團。
他們害怕遭遇那些同伴一樣的下場。
趕忙與身旁的夥伴聯合起來,背靠背地展開防禦陣型。
隨即,整個包圍圈立時就潰散了。
也因爲他們的潰散,照美冥一行人在兩名暗部霧忍的帶領下,很快就衝出了包圍圈,急急向着照美家駐地奔去。
距離監獄不遠的一處高樓上,絕的白色半身指着逃出包圍圈的四個人影,玩味道:“阿飛,你再不出手,他們可就要逃進照美家的勢力範圍了。”
人質一旦逃到那裡,有衆多霧忍保護再想抓回來可就難了。
微風吹動衣抉,阿飛緊盯着四個移動的人影,緩緩道:“我忽然想到了一個更有趣的遊戲方案。”
“不如,先收點兒利息,讓那個傢伙也體驗一下生與死分別之痛。”
“你想殺了他們?”黑絕詫異地望着他說道。
阿飛冷笑一聲,又道:“殺是肯定要殺的,但不是一次性全殺掉!”
“我要一個一個將他的朋友慢慢殺光,慢慢地折磨他和他的同伴們!”
“將他當年帶給我的痛苦與絕望加倍奉還!”
沒有什麼報復,比折磨仇人的心更痛快了。
“那其他人怎麼辦?是放,還是抓?”白絕好奇地問道。
“放!”
面具下,阿飛冷冷地吐了一個字,又接着補充道:“鬼燈此刻佔據大勢,有些太順了!”
“若是就這麼發展下去,幹柿照美兩家只怕會敗得毫無懸念!”
“那個叫照美冥的女人,恰好是照美家的少族長,此刻想來應該從‘白眼殺手’的嘴裡知道了水影被我控制的事實。”
“憑藉她的聲望,再將這事公之於衆,可信度極高。”
“你說,在鬼燈家自以爲大局已定的時候,再爆出水影被人控制,是他們圖謀在前的事實,局面又會變成什麼樣呢?”
說着,他轉過頭,戲謔地看着旁邊的黑白怪人。
黑絕想了一下,緩緩道:“此話一出,必定會引起諸多霧忍的懷疑。”
“雖然不是所有人都會相信,但只要有人產生懷疑那就足夠了。”
“尤其是鬼燈借平亂之名吸附的零散勢力,在此之後肯定會縮水不少。”
“而照美幹柿一方也能趁此機會打出平亂的旗號,吸引零散勢力,拉平與鬼燈一系的差距。”
“只是,這樣一來,傳出水影被控制的謠言,水影的威信必定大打折扣,而你再想用矢倉控制霧隱的直隸部隊,只怕不太可能了。”
失去這樣一股力量,黑絕頓覺十分可惜。
阿飛渾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又道:“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水影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
“戰爭已經開始,除非一方倒下,否則絕對不會停止。”
“而那些失去控制的霧隱部隊,無論他們選擇相信哪一邊,他們都無法逃離這個戰爭的漩渦。”
“他們就像添入火堆裡的乾柴,只會使這一場戰火越燒越旺!”
說着,他調集查克拉激活右邊的寫輪眼,而後打開一道虛空漩渦,將自己吸了進去。
待得虛空漩渦消失,高樓上只留下一個被鋸齒狀大葉子包裹的黑白怪人。
另一邊,照美冥一行人在衝出包圍圈後急速前行,可惜她與青因爲藥物的作用,沒跑多遠就累得氣喘吁吁。
再確認身後暫時沒有追兵後,照美冥停靠在一堵斷牆之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不行了……我跑不動了……”
說罷,她順着牆面頓時癱坐到了地上。
原本她身上就有傷,再因爲藥物的關係,這一趟疾行下來,實在有些吃不消了。
“我……我也跑不動了……我們歇歇吧……”青同樣滿臉期盼地對兩名暗部霧忍說道。
聞言,矮個兒的暗部霧忍沒有吱聲,只是望向高個兒的同伴。
看樣子,那纔是拿主意的那個。
高個兒四下掃了一眼,又道:“既然要休息,那就翻到牆裡面去,這裡很容易被人發現!”
“行!”
旁邊是一處坍塌過半的民居,正好可以爲他們遮掩行蹤。
青點點頭,將癱坐在地上的少女攙起,而後從牆上的缺口處鑽了進去。
隨即,兩名暗部霧忍也跟了進去。
只是矮個兒霧忍躲在了靠近缺口的陰影裡,沒有再往裡走。
青靠在牆腳,瞄了他一眼,由衷地對高個兒暗部霧忍說道:“再不斬,你倒是撿了一個不錯的苗子!”
很顯然,那個矮個兒是主動擔負起了放哨警戒的職責。
高個兒稍稍一愣,詫異道:“你是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說着,他緩緩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底下沒有眉毛,被繃帶纏住下半截的臉來。
正是‘鬼人’桃地再不斬。
青還未來得及回答,旁邊的照美冥搶着說道:“雖然自你進入暗部以後,我們很少見面,但你的聲音和刀法我可不會記錯。”
那凌厲而熟悉的刀術,殺人從不用第二刀,可不就是自己曾經的夥伴嘛!
“至於那一個,應該就是小白白了吧?”照美冥瞄了矮個兒霧忍一眼,打趣地說道。
緊接着,便看到矮個兒緩緩摘下面具,露出一張清秀而‘美麗’的面孔,並對着她示以禮貌的微笑。
正是一直跟在再不斬身邊的白。
“真漂亮!可惜是個男孩兒!”照美冥無奈地搖頭嘆息。
旁邊的青聽了也面露古怪之色,白的面孔十分清秀,很多時候都會讓人誤以爲是個女孩兒,但實際上人家卻是地地道道的男孩兒。
因爲不常見,原本青已經忘記了這一點,但當這一事實被照美冥無情戳破以後,着實讓他難受不已。
他一個大男人,竟然覺得一個男孩兒很‘漂亮’!
沒有察覺青的異常,照美冥好奇地向再不斬問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你怎麼會來救我們?”
“是不是,懷念我們的同伴之誼了?”
說着,她的臉上多了一絲促狹之意。
再不斬白了她一眼,又道:“別誤會,沒有你們想的那麼高尚,爲友誼而戰!”
“我之所以救你們,只是順手而爲罷了!”
“順手?”
青詫異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