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七霜艱難地進行自然能量洗禮之際,火之國南賀河的懸崖邊上,一名背上紋着紅白團扇印記的年輕忍者,挖出了自己的獨眼。
他轉身將其遞到身後,嘆息道:“一打七,宇智波和村子就交給你了!”
站在他身後的年輕忍者見了驚呼道:“止水,你……”
“我已經厭倦了……”
宇智波止水打斷了鼬的話,他擡起頭,用那空蕩蕩的眼眶望向蒼穹,眼角有紅色的血珠滾滾而下,繼續道:“我真的好累,好累,好累……”
而後他又對宇智波鼬說道:“拿着這隻眼睛,相信它會在關鍵的時候,給你有用的幫助。”
那是他的萬花筒寫輪眼,蘊含有號稱最強幻術的‘別天神’。
一旦落入有心人手中,會造成不可想象的後果。
只可惜,另一隻已經落入了那個野心家的手裡。
他能做的,就是將這最後一隻眼睛託付給自己最信任的摯友。
儘管,對於好友託付眼睛的舉動有諸多不解,鼬還是緩緩伸出手去,接過對方手裡那隻血淋淋的眼珠。
畢竟,已經取下來了,再推辭也沒有任何意義。
緊接着,在鼬接住那隻眼珠的一剎那,宇智波止水腳下一點,頓時背對着懸崖跳了下去。
接過眼珠的鼬剛剛回過神來,趕忙伸手去撈,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止水——”
他撕心裂肺地呼喊着,卻無法挽回眼前的一切。
只能眼睜睜地着好友墜下數百米高的懸崖,從容赴死,心痛到了極點。
在這一刻,他感覺有一股未知的力量涌入了自己的眼睛。
緊接着,他那寫輪眼中的三顆黑色勾玉圍繞着瞳孔飛速旋轉起來,越轉越快,越轉越快……
最後,三顆黑色的勾玉融爲一體,變成了一個黑色大風車模樣的印記。
又一雙萬花筒寫輪眼誕生了。
另一邊,也不知過去了多少時日,終於在某一天,七霜發現自己臉上的鱗片開始脫落。
“看來,我已經進入‘仙術之種’洗禮的第三階段了!”看着自己捏在手裡的一枚脫落鱗片,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苦盡甘來,到收穫的時候了。
原本他的查克拉量就不算出衆,只比一般忍者好一些,要想登臨世界之巔,與那些怪物比肩,充沛的查克拉也是必不可少的條件。
尤其是現在他已經練成了‘冰遁·查克拉模式’,要想長時間維持這一術式,那更是需要很多的查克拉才行。
而這第三階段洗禮中,淬鍊強化身體的自然饋贈,可謂是一場及時雨。
雖然他不確定自己的身體素質最終會提升到什麼層次,但他會竭力延長這一淬鍊強化的時間,將利益最大化,儘可能地提升自己。
不僅如此,從蛇化的負面影響消退開始,也意味着他的身體開始適應並接納自然能量。
他已經能隱隱約約地感知到自然能量了。
只是這一種感知還很模糊,並不真切,還需要時間沉澱,纔會慢慢增強。
就像是一堵厚厚的毛玻璃,將他和自然能量隔斷在了兩側。
隨即,他繼續用‘冰遁·查克拉模式’壓制‘仙術之種’的洗禮,儘可能地延緩蛇化狀態消退的速度。
時間一天天過去,七霜身上的鱗甲漸漸脫落,連分叉的舌頭也重新恢復原樣,他對於自然能量的感知也越來越清晰。
那隔斷他與自然能量的那一堵毛玻璃,像是正在被慢慢磨薄。
直至某一天,當身上的最後一片鱗甲脫落,他的心底生出一股奇異的感覺。
那一堵毛玻璃被磨穿了。
自然能量透過毛玻璃,終於被他清晰地感知到。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條小魚,正自由自在地在自然能量的大海中游弋。
似是同樣察覺到了他身體的完全蛻變,右手掌心裡的‘仙術之種’在輕輕地波動兩下後,潰散爲一股純粹的自然能量,而後從他的體表散發了出去。
他趕忙擡起右手一看,卻見那一條象徵‘仙術之種’的藍色小蛇印記,緩緩消失在了他的手心。
於此同時,那一股‘仙術之種’與池水自然能量共鳴帶來的束縛感也完全消失。
他知道,自己可以離開這裡了。
‘仙術之種’的消失,同樣也意味着他失去了白蛇仙人的保護,但他的身體已經完全適應自然能量。
雖然自己還不會運用,但‘化龍池’裡濃郁的自然能量已經不會傷害他了。
他成了它們的一份子。
隨即,他緩緩走向岸邊,準備離開‘化龍池’。
洗禮徹底完成,再呆在這裡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恭喜你邁出了成爲仙人最重要的一步,少年人!”三位蛇姬早已等在岸邊,看到他爬上岸來齊齊道賀。
一身溼漉漉地站在岸上,七霜看了一眼自己短了一截的褲腿,又摸了摸自己嘴脣邊毛茸茸的鬍鬚,好奇道:“能否問一下,我在這‘化龍池’裡到底呆了多久?”
早前泡在水池裡沒有絲毫察覺,直到上了岸,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褲子短了。
因爲這地窟裡暗無天日,他完全分不清晝夜。
早些時候他還數着三位蛇姬輪換的次數記錄時間,但到了後來,數字越來越大,又兼早期的洗禮太過痛苦,身心疲憊,也就完全沒有了心思數日子。
如今,他保守估計,自己在這‘化龍池’至少泡了有一年以上的時間。
在這漫長的時間裡,陸陸續續有十來個人通過了三位蛇姬的考驗,獲得了修煉仙術的資格,來到‘化龍池’洗禮。
但這些人,絕大部分都被自然能量撐得爆體而亡,只有少數幾個留得性命,但也化生成了一條條懵懂的通靈蛇,跟死了沒什麼區別。
最終,只有他靠着‘冰遁·查克拉模式’扛過了最危險的第一二階段,進入第三四階段,徹底完成了‘仙術之種’的洗禮。
市杵島姬搖了搖頭,帶着一絲古怪的笑容說道:“對於壽命十分漫長的我們來說,時間並沒有多少意義。”
“所以,我一般不會刻意記錄時間。”
隨即,七霜又望向中間的湍津姬,只是對方同樣搖了搖頭。
最後,他只得將希望放在了田心神姬身上。
見他投來詢問的目光,田心神姬抿嘴笑道:“你運氣不錯,我剛好喜歡記錄你們每一個人類在‘化龍池’裡所呆的時間。”
“那我到底在裡面呆了多久?”七霜趕忙問道。
“兩年七個月零十二天!”田心神姬緩緩吐出了一個令他驚愕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