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能控制三尾的力量了?”撥開身前的兩人,迎着少年那一雙清明的紫色眸子,三代水影鄭重地問道。
對方的眼神中毫無被尾獸佔據意識的狂亂之感。
換而言之,是矢倉憑藉自己的意識控制着右手上的查克拉,而非尾獸暴走。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算的話,我想我應該可以控制三尾了!”矢倉輕輕點頭,掌心一握,赤紅的查克拉頓時縮入體內不見了蹤影。
而後在衆人緊張的目光中,他攤開手掌,手臂上再一次浮現出一層赤紅的泡沫狀查克拉。
隨後,掌心再握,赤紅查克拉隱入體內,掌心一開,再次浮現。
如此周而復始,他控制着赤紅查克拉一隱一現,竟旁若無人地玩得不亦樂乎。
另一邊,三代看得眼睛都直了,趕忙道:“如果僅僅是控制這麼一丁點兒尾獸查克拉,那隻能算初步控制,離掌控尾獸真正的力量還差一大截呢!”
聽到這話,正玩得不亦樂乎的少年當即焉了下去,不甘地問道:“那要達到怎麼樣的標準,纔算合格呢?”
“嗯……”
三代扶着斗笠想一下,緩緩道:“至少要將尾獸的查克拉覆蓋全身,而不失去理智,這樣纔算合格!”
“這樣啊……”
望着腳邊的石子,矢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那你現在最多能控制多少尾獸查克拉呢?”三代好奇地問道。
矢倉對於三尾的適應速度,遠遠過了他的想象。
他原以爲,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對方能控制三尾不鬧騰,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沒想到,對方不僅能穩住三尾,還能初步控制一些尾獸查克拉。
這樣的進步速度,實在讓他驚喜不已。
他有預感,枸橘矢倉將會成爲一個強大的三尾人柱力。
“現在啊?”
矢倉認真想了一下,繼續道:“現在最多能用尾獸查克拉覆蓋雙手,再多就不行了。”
“再多,我就壓不住那個大傢伙的意識了!”
“那個大傢伙特別兇,每次用它一點兒查克拉,它都很不樂意,在我心底鬧騰很久!”
說起那個大傢伙,他似是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經歷,撇了撇嘴角,一臉不快。
“沒關係,慢慢來!”
三代緩緩上前,高興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繼續道:“我相信,總有一天,你可以完全控制它的力量。”
“不是像現在這樣,只有一點點!”
而後,他望了一眼漸漸變暗的天空,回頭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下一次再來看你!”
“希望下一次,我再來的時候,你能控制它更多的力量!”
“到時候,你就能離開這裡了!”
“這就要走了麼?”聽得水影一行人準備離開,矢倉極爲不捨。
倒不是他對三代水影有什麼特殊情感,而是他一個人被監禁在這裡,實在無聊的緊,偏偏外面那羣看護結界的霧忍也不願意和他交流,連說話的人都沒有一個。
水影一行人,還是他被監禁以後,唯一來看望他,和他說話的人。
若是可以,他巴不得他們留在這裡再陪他幾天。
“霧隱村裡還有公務要處理,我不能在這裡呆得太久!下次再來看你就是了!”三代笑着對矢倉說道,而後對外面守護結界的四人打了個手勢。
四人先是看了石窟入口不遠處的矢倉一眼,有些猶豫,在見着水影大人鎮定自若的神情後,咬着牙,合力打開了結界。
“我很期待下一次見你的時候!”
留下這麼一句話之後,水影帶着緊張不已的兩名護衛,緩緩從結界出口走出。
而結界外的四名霧忍,也在水影一行人出來以後,迅速地關閉了結界出口。
矢倉則呆呆地靠在石壁上,望着幾人遠去,直到再也看不到背影了,他這才折身返回洞窟之中。
消失在一片漆黑中。
另一邊,七霜兩人回到霧隱村,當即便將雪虎三兄妹的屍體交了上去。
隨着屍體一同交付的,還有他們的賠償清單。
好在,那一夜的戰鬥中並沒有無關人員的傷亡,負責任務統計的人員在抱怨了幾句以後,還是給出了不錯的評價,並將他完成任務的情況報告了上去。
隨即,霧隱暗部便將他的名字從清洗名單中去掉。
和他一樣,從清洗名單中被去掉的人,還有很多。
畢竟,雪之一族和風之一族都是霧隱村的血繼限界大家族,有關聯的人員涉及很廣。
以叛亂之名清除兩族,本無可厚非,但還是有不少可殺,可不殺的存在。
連年戰亂,元氣大傷的霧隱村不可能將這一部分人再一刀斬掉。
清除直接叛亂的兩族和其他人員,已經夠了。
不過,人總是感性的生物。
在霧隱暗部手中的那一份名單中,除了像七霜一樣毫不留情與亂黨劃清界限的人,還有一些難以割捨,不願做出決定的人。
當然,等待他們的,只能是霧隱暗部的裁決。
當七霜他們回村的時候,醫院裡昏迷多日的再不斬也醒了過來,只是和青一樣,因爲傷勢過重,短時間內沒法恢復,暫時不能下牀。
“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答應過我什麼?”病牀上,再不斬望着七霜問道。
“放心!”
七霜擺了擺手,無奈道:“我一直記着呢!”
“不過,就你現在這副模樣,根本不用比,就能看出結果吧?”
說着,他戲謔地瞄了一眼,牀上被繃帶纏的嚴嚴實實的同伴。
聞言,再不斬漲紅了臉回道:“我說的,當然不是現在!”
“我會把身體養好,徹底恢復狀態,再與你認認真真比一場!”
見他極爲認真的模樣,七霜搖搖頭,嘆氣道:“這一場比試對你來說,就真的那麼重要麼?”
“如果你真那麼想贏,那我認輸好了!”
他對於比試什麼的並不感興趣。
戰鬥並不是兒戲,是窮盡一切手段殺掉敵人,和點到即止的比試,有着極爲嚴重的區別。
在不能下死手的情況下,交手雙方都會有所顧慮,束手束腳,難以發揮。
若是一方遠強於另一方還好說,分出勝負並不難;但若是雙方差距不大,那交手可就難受了。
而他與再不斬兩人,正是後一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