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牆紋絲不動,寒冰老虎卻撞碎了半個身子,化作一堆碎冰,倒在冰牆之下。
“不過如此!”
見狀,七霜搖了搖頭。
對方把寒冰擬化爲老虎形態,再加以操縱,看起來威風凜凜,攻擊更爲靈活,但那頭寒冰老虎本身的結構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其本身的冰塊兒硬度也並沒有質的提升。
和他的冰牆相比,其硬度顯然是差了一大截。
而這樣的結果也證明,他早先選擇的路並沒有錯,深入研究冰的性質變化,可以讓他的寒冰更硬,凍氣更甚。
兩人制造的冰塊兒強度差異,也導致雪虎那花裡胡哨的招式,在他那加堅硬的冰牆面前,顯得毫無意義,高下立判。
另一邊,看到他那突然使出來的冰遁忍術,屋頂上的雪虎也大吃了一驚,連自己的寒冰老虎撞碎,攻擊無效也顧不上了。
“你……你……你怎麼會冰遁?”他指着地上的男孩,驚訝地問道。
七霜撣了撣身上的塵土,渾不在意地說道:“你們雪之一族以冰遁聞名,但全天下又不是隻有你們纔會使用冰遁。”
“怎麼,碰上我這麼一個會使用冰遁的外族人,就真的讓你們這麼吃驚?”
說着,他的語氣中多了一絲譏諷的味道。
站在屋頂上,居高臨下地望着男孩,雪虎大義凜然道:“其他國家的冰遁忍者我們管不着,但水之國的冰遁,毫無疑問全都出自我們雪之一族。”
“雖然我從未在族中看見過你,不知道你出身何處,但你身上流淌着的冰遁血脈,溯其根源,肯定是出自我們一族。”
“是我們雪之一族流落在外的旁支血統。”
就在這時,七霜打斷了他的話,不屑道:“那又如何,不過是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遠親罷了!”
“你難道還想以正統血脈的名義命令我不成?”
說着,他的臉上多了一絲嘲弄與鄙夷之色。
經過前世現代文明陶薰的他,對於這種古老宗族制並不感冒,沒有原住民那種敬畏之心。
所謂的正統與旁支,在他的眼裡毫無意義,不過是有着一絲血脈關係的陌生人罷了。
聞言,雪虎的臉黑了下來,皺眉道:“難道,你就沒有想過迴歸雪之一族,分享雪之一族的榮耀麼?”
他原以爲,搬出血統的大旗,便能拉攏兩人的關係。
憑藉雪之一族的名義,讓這個不知隔了多少代的低賤旁支,殷勤地趕着上來讓他驅使。
順便給瀕臨滅亡的雪之一族加入新鮮的血液。
沒想到,對方竟毫不在乎雪之一族的正統,將他最珍視的東西視若無物,這實在讓他感到驚訝無比。
“迴歸?榮耀?”
七霜戲謔地看着他,毫不客氣地譏諷道:“當我流浪街頭的時候,你們在哪裡?當我食不果腹的時候,你們在哪裡?”
“甚至可以說,你們從來都不曾知道過我的存在!”
“而現在,你們看到我了,你們需要我了,你們就打着血統的名義,想讓我回歸。”
“你不覺得,你們很無恥麼?”
“你們不曾幫助過我,甚至不曾看過我一眼,我和你們雪之一族,除了那麼一丁點兒的隔代血統關係,真的毫無瓜葛。”
說着,他捏着食指與拇指,還比劃了那麼一下,那所謂的‘一點兒’到底是多少。
聞言,雪虎的臉更難看了。
“至於榮耀?”
七霜冷笑了兩聲,繼續道:“你們這羣如喪家犬一般的傢伙,還有什麼榮耀可言?”
“時至今日的雪之一族,也不過是一艘即將傾覆的大船罷了!”
“我可不想跟着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此次叛亂,霧隱高層已然下了死命令,但凡與之有關的人,一個也跑不了。
雪之一族的沒落已成定局,無可更改。
他除非腦子秀逗了,纔會搭上這艘註定沉沒的大船。
“你找死——”
聽到他如此蔑視雪之一族,雪虎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與殺意,當即迅速地結了一組手印。
五根半尺來長的冰錐浮現在他的身旁。
“冰遁·冰錐之術”
站在屋頂,他將手一揮,懸浮在他身旁的冰錐,徑直對準底下冰牆後面的男孩激射而去。
見狀,七霜將右手按在前方的冰牆上往外一拉,一柄三尺長的冰刃被他從冰牆中拉了出來。
這便是最基本的查克拉形態變化,沒有太多的,複雜的,特殊結構在裡面。
只要他願意,他可以將從冰牆裡截取的冰塊,變成其他任意形態,如冰劍、冰槍、冰盾等等。
冰刃,只不過是他用得比較順手罷了。
砰砰砰!
藉着手中的冰刃,他隨手劈碎了射來的幾根冰錐,腳邊撒了一地的碎冰。
“如果你的攻擊僅僅是這樣,那你們今晚就別想走了!”腳下一點,七霜拎着冰刃再次衝上了屋頂。
“可惡!”
見狀,雪虎又急又氣,當即又施展了一道忍術,一頭他差不多高的寒冰之虎再次出現在身旁。
只見其前腿微曲,後腿猛然一蹬,踹碎了屋頂上的瓦片,唬得下面的房間裡傳來幾聲驚呼,向着剛剛爬上屋頂的男孩撲了過去。
“無聊的招式!”七霜見了微微搖頭。
寒冰之虎的速度極快,又或者說兩者的距離並不遠,眨眼間便到了他的跟前。
七霜微微側身,在避開寒冰之虎撲襲的瞬間,右手冰刃對準其腰腹位置,自下而上猛然一劃。
一瞬間,便將其腰斬成兩截。
只聽得轟隆一聲,寒冰之虎的兩截身軀,隨着慣性在屋頂上滑了一小段距離後,徹底倒下,再也無法動彈。
前一刻還威風凜凜的寒冰之虎,後一刻就變成了地上的兩截冰雕。
只可惜了那好似藝術品一般的冰雕,被七霜斬成了兩截。
“去死!”
伴隨着一聲怒吼,雪虎趁着剛纔那道術式的掩護,徑直拎着苦無衝了上來。
鐺!
七霜從容不迫地用手中的冰刃擋住了對方的突襲。
那黝黑的苦無撞擊在他的冰刃上,竟發出了好似鋼鐵交擊一般的聲音。
若非是他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冰刃上,在與對方苦無碰撞的位置,出現了一道豁口,他幾乎都以爲,自己製造的寒冰,其硬度勝過精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