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授最近一段時間,行爲變得非常反常。”範天雷繼續說道,“他經常獨自一人前往一些偏僻的地方,而且還購買了大量與他研究領域完全無關的物資,比如高能電池、信號發射器等等……”
“會不會是王教授在進行什麼秘密研究?”秦淵問道。
“有可能。”範天雷點了點頭,“但是,我們不能排除其他可能性,比如……他可能已經被境外勢力策反,正在爲他們提供情報。”
聽到這裡,張強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所以,你們的任務是……”範天雷頓了頓,“找到王教授,查清楚他最近都在做什麼,如果發現他真的被策反,就地逮捕!”
“是!”秦淵和隊員們齊聲應道。
“這次的任務非常重要,也充滿了未知的危險。”範天雷看着他們,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信任,“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夠出色地完成任務!”
接到任務後,秦淵立刻開始着手調查王奉浦的行蹤。
通過調取王奉浦的手機定位記錄和銀行流水,秦淵發現,他最近一段時間經常去一個叫做“星空觀測站”的地方。
“星空觀測站?”秦淵皺了皺眉,“這名字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
他隱約記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是一時半會兒卻又想不起來。
“老大,我查到了!”這時,負責網絡搜索的李二狗突然興奮地叫了起來,“星空觀測站,就在城郊的一座山上,是國內最大的私人天文觀測站!”
“私人天文觀測站?”秦淵眉頭皺得更緊了,“一個研究量子力學的教授,沒事跑去天文觀測站幹什麼?”
他心中突然涌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感覺這次的任務,恐怕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秦淵點燃了一根菸,濃重的煙霧在他眼前瀰漫開來,模糊了他刀削般堅毅的臉龐。星空觀測站,這個名字就像是一根刺,紮在他的腦海裡,讓他隱隱不安。
“一個研究量子力學的教授,跑去天文觀測站……難道是研究時空穿越?”張強摸着下巴,一臉的難以置信,“這也太扯了吧!”
李二狗在一旁翻着白眼:“你以爲是拍電影呢?還時空穿越!我看啊,這王教授八成是研究瘋了,把自己當成外星人了!”
“都閉嘴!”秦淵冷冷地吐出一個菸圈,“少說廢話,抓緊時間趕路!”
星空觀測站位於城郊一座人跡罕至的山上,只有一條崎嶇的山路通往山頂。秦淵一行人駕駛着軍用越野車,在夜色中沿着山路蜿蜒而上。
“老大,你說這王教授會不會真的被策反了啊?”開車的王豔兵突然開口問道,“這要是真把什麼國家幾米泄露出去,那可就麻煩大了!”
“不會的,王教授可是享譽國際的物理學家,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坐在副駕駛的何晨光反駁道,“我看啊,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有沒有誤會,等找到王教授就知道了。”秦淵冷冷地說道,“都給我打起精神來,提高警惕!”
隨着海拔的升高,山路變得越來越難走,越野車在顛簸中緩慢前行。車燈的光柱穿透濃密的樹林,在黑暗中投射出兩道詭異的光束。
“停車!”秦淵突然低喝一聲。
王豔兵猛地踩下剎車,越野車劇烈地晃動了一下,停在了路邊。
“怎麼了,老大?”王豔兵疑惑地問道。
秦淵沒有回答,他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噓!”秦淵示意衆人保持安靜,他蹲下身子,仔細地觀察着地面。
在車燈的照射下,地面上出現了一排清晰的車轍印,這些車轍印很新,顯然是最近幾天留下的。
“有人來過這裡。”秦淵站起身,目光冰冷,“而且,不止一輛車。”
“看來,我們的王教授還真是‘受歡迎’啊。”張強冷笑道,“就是不知道,這些‘客人’是來拜訪的,還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山頂的方向傳來一陣刺耳的警報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不好!我們中計了!”秦淵臉色一變,“快,上山!”
警報聲越來越響,在空曠的山林間迴盪,像是催命的符咒,讓人心驚肉跳。
“奶奶的,我就說這趟任務沒那麼簡單!”張強罵罵咧咧地跳下車,熟練地檢查起自己的裝備,“這王教授到底搞什麼鬼,沒事往這荒山野嶺跑什麼?還害得老子大半夜跟着擔驚受怕!”
“少廢話,趕緊走!”秦淵一聲低吼,像一頭警覺的獵豹,率先衝進了黑暗的樹林。
他們一行人藉着微弱的月光,快速朝着山頂的觀測站奔去。山路崎嶇難行,到處都是荊棘和碎石,耳邊不時傳來夜行動物的怪叫聲,平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
“老大,你看!”跑在前面的何晨光突然停下了腳步,指着前方不遠處的一片空地說道,“那是什麼?”
秦淵順着何晨光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空地上停着幾輛黑色的SUV,在夜色中顯得格外突兀。車門大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幾具屍體,鮮血染紅了地面,在慘白的月光下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都死了……”王豔兵倒吸一口涼氣,握着槍的手心滲出了冷汗,“看這手法,下手幹淨利落,不像是普通人乾的。”
“是僱傭兵。”秦淵蹲下身子,仔細檢查了一下地上的彈殼,語氣冰冷,“而且,是訓練有素的職業殺手。”
“媽的,這幫傢伙還真是膽大包天,連我們的科學家都敢動!”張強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把這幫傢伙揪出來碎屍萬段。
“看來,王教授凶多吉少了。”秦淵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我們必須儘快找到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他們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些車輛,警戒着周圍的動靜。突然,秦淵耳朵一動,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他猛地回頭,低吼一聲:“誰?!”
話音未落,一道黑影從樹林中閃電般竄出,直撲秦淵面門。秦淵早有防備,側身躲過黑影的攻擊,同時一記鞭腿掃向對方的腰部。
“砰!”的一聲悶響,黑影被秦淵一腳踢飛,重重地撞在一棵大樹上,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秦淵定睛一看,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外國男人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他的臉上戴着一個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雙充滿殺氣的藍色眼睛。
“你是誰?”秦淵冷冷地問道,手中的槍已經對準了對方。
“要你命的人!”外國男人獰笑一聲,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朝着秦淵猛撲過來……
外國男人話音未落,手中的匕首便帶着一道寒光,直刺秦淵的咽喉。秦淵不慌不忙,腦袋微微一偏,堪堪躲過這致命一擊。匕首貼着他的耳朵劃過,鋒利的刀刃甚至割斷了他幾根頭髮。
“速度還挺快!”秦淵冷笑一聲,手腕一翻,手中的槍如同靈蛇般纏繞而上,緊緊地扣住了外國男人的手腕。
外國男人臉色一變,顯然沒想到秦淵的反應如此之快。他手腕用力,想要掙脫秦淵的鉗制,卻發現對方的手就像鐵鉗一般,紋絲不動。
“就這點力氣,也想殺我?”秦淵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五指猛然發力。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外國男人發出一聲慘叫,手中的匕首應聲落地。
“說,是誰派你來的?”秦淵一把扯下面罩,將槍口頂在了外國男人的腦門上,語氣冰冷如同來自九幽地獄。
“想知道?下地獄去問閻王吧!”外國男人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句,眼中滿是怨毒之色。
“嘴還挺硬!”秦淵冷笑一聲,槍口微微一偏,“不說?那我就打到你說爲止!”
“等等!”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突然從樹林裡傳來,語氣中帶着一絲慌亂,“住手,不要傷害他!”
秦淵眉頭一皺,轉頭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人從樹林裡走了出來。女人身材高挑,戴着一副金絲眼鏡,臉上帶着一絲焦急的神色,正是他們此行的目標——王教授的助手,李曉琳。
“李小姐,你沒事吧?”看到李曉琳出現,王豔兵等人連忙圍了上去,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李曉琳搖了搖頭,目光落在了被秦淵制服的外國男人身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他是我的朋友,你們不要傷害他。”
“朋友?”張強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哈哈大笑起來,“李小姐,你確定你沒搞錯?這傢伙可是來殺人的,你管這叫朋友?”
“他不是壞人,他只是……”李曉琳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解釋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只是什麼?”秦淵冷冷地問道,目光銳利地盯着李曉琳,“李小姐,我希望你搞清楚現在的狀況,我們是在執行任務,不是在玩過家家。如果你知道些什麼,最好現在就說出來,否則……”
“否則怎樣?”李曉琳深吸一口氣,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迎着秦淵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道,“否則,我就和他一起死!”
話音未落,李曉琳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把手術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鋒利的刀刃瞬間割破了她白皙的皮膚,鮮血順着刀鋒緩緩流下,在慘白的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秦淵瞇起眼睛,槍口依舊穩穩地指着外國男人的腦袋,彷彿沒看到李曉琳的動作,語氣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李小姐,看來你還沒搞清楚狀況,現在可不是你任性的時候。”
李曉琳的手指微微顫抖,鮮血順着手術刀的刀鋒滴落,在月光下泛起一抹妖異的紅光。她咬着嘴脣,倔犟地看着秦淵,一字一句地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也不管你們要做什麼,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你們傷害他!”
“朋友?”一直沒說話的王豔兵突然笑了起來,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李小姐,你這朋友可真夠特別的,大半夜不睡覺,帶着刀子跑到這荒郊野嶺來,就爲了跟你敘敘舊?”
李曉琳臉色一白,卻無力反駁。她總不能說,這個外國男人是她花重金僱來的僱傭兵,目的就是爲了從王教授手裡搶奪研究成果吧?
“李小姐,你最好還是放下刀,有什麼話好好說。”一直沉默的王教授突然開口了,語氣中帶着一絲疲憊,“你應該知道,你這樣做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李曉琳轉頭看向王教授,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她當然知道這樣做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但她又能怎麼辦?她已經走投無路了!
“放下刀?”一直被秦淵用槍指着腦袋的外國男人突然開口了,操着一口蹩腳的中文,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屑,“李曉琳,你還在猶豫什麼?難道你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了嗎?只要你幫我拿到東西,我保證……”
“閉嘴!”李曉琳猛地轉頭,厲聲打斷了外國男人的話。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在她面前一向彬彬有禮的外國男人,竟然會在這種時候說出這種話!
“怎麼?我說錯了嗎?”外國男人冷笑一聲,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李曉琳,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以爲你這樣做,他們就會放過你嗎?別天真了!他們要的是王教授的研究成果,一旦他們得手,你和我,都只有死路一條!”
李曉琳的身體猛地一顫,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外國男人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她耳邊炸響,讓她如墜冰窟。
是啊,她怎麼就忘了呢?
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善茬!
他們要的是王教授的研究成果,而她,只不過是一枚棋子,一枚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
“李曉琳,別聽他胡說!”王教授臉色一變,連忙開口想要阻止李曉琳,但卻已經來不及了。
李曉琳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她猛地將手術刀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語氣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你們走吧,放了他,我保證不會把今天的事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