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確不需要忌憚。”三日月宗近說道:“如果說誰能解決您身份的問題,那只有這座本丸的狐之助了。”
八百比丘尼說道:“既然這樣,那就想辦法讓它來幫我把身份辦下來,那它現在在哪裡?”
她的詢問讓在場的付喪神回答不出來,狐之助一向跟着審神者,而且來往於時之政府本部和本丸的它,一向行蹤不定他們也不知道狐之助的行蹤。
“我知道它在哪?”一個聲音響起。
在場的人看過去,發現是自從審神者死後,一直沉默的壓切長谷部,八百比丘尼對這個付喪神的印象很深,對方在她和審神者戰鬥的時候,幾次想要衝過來保護審神者,被三日月宗近等付喪神攔住,但在審神者死後卻又很快安靜下來,接受這一切,剛纔在大廳一直沉默的旁觀者他們並沒有自我介紹。
“你知道它在哪?”八百比丘尼問道。
壓切長谷部說道:“我最近一直擔任上一任審神者的近侍,所以知道狐之助的行蹤,這兩天它回時之政府的本部述職去了。”
八百比丘尼注意到他對上一任審神者的稱呼,知道他是徹底放棄了上一任主人,她說道:“你知道狐之助要什麼時候回來嗎?”
壓切長谷部說道:“每次狐之助去述職彙報審神者最近的工作都是兩日,它今天晚上大概就會回來。”
八百比丘尼看着滿面肅然的壓切長谷部說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壓切長谷部沉默了一會說道:“您所定下的那些規矩,能夠一直執行下去嗎?”
八百比丘尼說道:“既然是我定下的規矩,那就沒有打破這一說法,我不會隨意更改的。”
壓切長谷部走到她的面前深深的行了一禮說道:“我是壓切長谷部。只要是主公的命令,無論什麼我都爲您完成,本丸無論需要我做些什麼,手刃家臣、火攻寺廟、請隨意吩咐,可以的話,比起壓切更希望您叫我長谷部。因爲那名字來源於前主人野蠻的舉動。”
“只要您一直遵守你的承諾,我變會一直交付我的忠心保持不變。”
八百比丘尼說道:“長谷部,還請以後多指教。”
“看時間也不早了,估計狐之助也很快回來,我也做一些準備。”八百比丘尼說道。
時之政府的本部,狐之助穿梭在其中,它剛剛纔和頂頭上司彙報過,想到自己的本丸它忍不住嘆了口氣,感覺說不出的糟心。
原本這個少女是被他挖掘出來做的審神者,它當初看着位少女比較有潛力,而且性格也很不錯,才簽下了她作爲本丸的審神者,一開始少女的確如它所想的那樣努力的成爲一名合格的審神者。
只是對方在發現自己無論如何努力,都比不上那些出身好的審神者的時候,她的心態開始漸漸扭曲,把自己的不得志的怨氣發泄在本丸的刀劍身上,把本丸弄得一團糟,導致本丸暗墮。
而本丸一旦被判定暗墮,就要被是指政府清理,它也會被判定爲失責,也要接受懲罰的,想到懲罰狐之助忍不住抖了抖。
時之政府對於它這樣的式神只有直接消滅掉,或者清洗掉記憶,無論哪一種都不是狐之助所期望的結局,所以爲了躲避懲罰,狐之助不得不替審神者隱瞞本丸暗墮的事情,這也導致審神者在知道後也越發的猖狂了起來,想到這裡它就說不出的懊惱。
“你這個月的業績不是很好嗎?還愁什麼?”另一個和它交好的狐之助看着它愁眉苦臉的樣子說道。
“你不懂”狐之助深沉的說道,它這可是一個不定時的炸彈,指不定那天就炸了。
另一個狐之助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覺得狐之助就是自己找事,蹦着跳着離開了這裡,準備迴歸自己的本丸。
狐之助揉了揉自己的臉,重新拾起了精神,準備回本丸應付現在那個已經變得很瘋癲的審神者,在它準備上時空轉換的羅盤的時候,像是感應到了什麼,身形突然微微一凝。
怎麼回事?它剛剛感應到本丸和審神者斷開了聯繫,狐之助是和本丸有一些聯繫的,這樣一來審神者出了事情,它能隨時感應到並迅速處理,就在剛剛它感受到了本丸失去了審神者。
不會是那個瘋女人又出了什麼幺蛾子吧,想到那個瘋女人在本丸裡種種瘋狂的舉動,狐之助想着她不會因爲接受不了,三日月宗近在戰場上出了事,在本丸裡對那些刀劍下手,導致那些刀劍反了吧,狐之助越想這種可能性越大。
此時狐之助心裡十分驚慌,審神者一旦出了事情,它難逃其責首當其衝就是它接受懲罰,在狐之助越想越絕望的時候,它感應到本丸和審神者又建立上了聯繫。
?狐之助此刻臉上有些迷茫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審神者自己想斷開連接玩一玩,如果是這樣它一定會指着審神者的鼻子大罵,罵這個女人神經病,別有事沒事的就嚇狐狸。
狐之助仔細去感應本丸和審神者的聯繫,想探查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在它探查到那股聯繫的時候,狐之助忍不住驚咦了一聲。
“喂!”
狐之助身後傳出了一個有些暴躁的聲音:“你到底走不走,不走就不要站在這裡擋路,別人還要用羅盤呢,佔着羅盤不用在那裡發什麼瘋呢!”
“哦”狐之助看向身後一直等待的另一個狐之助,連忙說道:“抱歉,抱歉,你先走吧,我現在還不走。”
狐之助急忙跳下羅盤,讓到了一旁,讓另一個狐之助先使用羅盤,另一個狐之助沒好氣的瞪了這個狐之助一眼,在它看來這個狐之助簡直有病,剛剛站在羅盤上,臉變來變去還發出驚咦的聲音,像見了鬼一樣,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它大搖大擺的從狐之助身邊經過,留下陷入沉思的狐之助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