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點點頭:“談不上比試,當初都是爲了那裡面的魚龍吟和問心蝶,被其他人拍到,加了些文字就發了上去,純粹是謠言。”
蘇幼微一笑:“看把你緊張的,我又沒說什麼,不過如果沒有那場比試,說不定就少了一首鋼琴曲《千與千尋》了吧,是好事呢。”
宋仁不知道爲何,卻感受到了一股醋意。
“要不,我們下去也試試吧,說不定你能得到魚龍吟呢,”宋仁建議道。
沒想到蘇幼微卻是搖搖頭:“不了,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這幾天的陪伴,我已經很滿足了,爹爹那邊也在催促,讓我趕回亂神海。”
宋仁疑惑:“爲什麼?”
蘇幼微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總之讓我這段時間別亂跑的。”
宋仁雖不明白,但也沒有強留:“什麼時候走?”
“下午吧,你如果想要來了,隨時來哦,”蘇幼微突然笑起來,一臉的俏皮。
宋仁含笑點頭,輕輕握住她的手:“會的。”
遠處,蘇陽軒看着兩人親密的樣子,心裡真不是滋味,這麼好的一盆花,就這麼被眼前的小子給端走了,作爲從小呵護大的父親,那滋味,真是說不出來。
事實上,他之所以讓蘇幼微趕回去,就是因爲,‘有本事來打我啊’的作者,收取了樹妖的神祗之心。
這許多人都是有目共睹的,他們當時也看到了。
不自戀的說,那位素來一直幫着他們的作者,這顆神祗之心,絕對是留給蘇幼微的。
這是一種直覺,否則,爲何會這般。
第一次得罪司空畢圖,第二次,神物幫助凝現,此次又在衆目睽睽之下取了神祗之心,如果說不是留給亂神海的,他都不相信。
這是他和南皇通共同猜測的想法。
萬一他真的拿着最後一顆神祗之心來了,他得保證蘇幼微在,而後徹底治癒,到時候,看那位作者,或者說背後的勢力想要什麼,他們亂神海儘量去滿足。
之所以沒告訴女兒,就怕萬一自以爲是的猜錯了呢,想當然的多丟人。
酒老從後邊走來,看着挽着胳膊,偎依在一起看着朝陽的兩人,輕輕笑了。
“多好的才子佳人啊,我徒弟配你女兒咋樣?”酒老打趣道。
蘇陽軒點點頭:“當然是良配了,不過前輩,我這女兒的彩禮可是很重的喲。”
酒老看了一眼蘇陽軒,頓時大聲笑了起來:“放心吧,我徒弟給的彩禮,沒人比得上。”
是呀,那彩禮,早就已經給了呢。
…………
下午時分,蘇陽軒帶着蘇幼微離開了,夜半時分,酒老帶着睡眼惺忪的宋仁來到了山頂之上,遮掩的小秘境之中。
在外面,玄衣已經等候多時了。
“這就是玄辰前輩養傷之地?”宋仁一路所來,已經清醒很多。
酒老點點頭,玄衣則向着宋仁突然一行禮,把宋仁嚇一跳,趕緊還禮和攙扶起來:“前輩,折煞小的了。”
玄衣卻認真道:“這一禮必須得拜,多謝你,深入夏家皇宮,才讓我們得知,我大哥這麼多年還活着的消息,更是悄悄救了出來,讓我在這世上,又多了一個親人。”
宋仁連忙看向酒老,上一次在天魔海,接受一位帝級作者死亡,崩潰的秘境本源,讓他成功突破到化神境,因爲自己是以饅頭音樂家的身份,被夏芷藍邀請,酒老又讓他帶着玄衣前輩的血前去的。
在葬魂谷得到雷龍精血,而後被玄辰牽引魂力,感應此事的,之後救了豬三,離開皇朝,將此事告訴老師。
在亂神海幫着南皇通凝聚神祗,又潛入妖族給司空畢圖報信,雙方合作,救了玄辰的。
酒老向着宋仁點了點頭,宋仁纔不好意思的放開手,玄衣見此,鄭重一拜。
宋仁接受。
“好了,你們進去看看吧,我就不去了,”酒老道。
宋仁看着酒老,大概明白老師爲何不進去了。
當時第一次接觸被重重鐵鏈封印的玄辰時,就讓他給玄衣帶話,小心劍無塵。
而老師正是劍無塵,雖不知道具體原因,但他選擇相信老師,沒有過多問話,便和玄衣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秘密的洞穴空間,外面被一層遮掩之法隱藏着,進入其中,很快就感受到一股溫熱,直至又拐了幾個彎後,裡面佈置的和一個房間差不多,而在牀上,此刻有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正盤膝打坐。
他的氣息微弱,猶如一個普通的老人,臉上更是有着好幾道疤痕,顯得猙獰無比。
他正是玄辰,玄衣的大哥,也是宋仁當初所見背影之人。
見到大哥慢慢恢復着,玄衣的臉上露出微笑。
而此刻的玄辰也聽到聲響,慢慢睜開眼,看着宋仁的樣子,沙啞開口:“我記得你。”
宋仁連忙行禮:“晚輩在此恭喜前輩脫困。”
玄辰一陣劇烈咳嗽,玄衣連忙過去,從後背運輸靈氣,幫助穩定。
“沒事了,”玄辰擺手,而後道:“此番能再此活着回來,如果沒有你,一點可能都沒有,我記得,當初你說你是奉你老師的命令,帶着令妹的血而來,讓我感受到滄神族至親之人的氣息,而這次救我的人,聽玄衣說,也是你老師。
救命之恩,當得報,你老師到底是誰,也好讓我知道,恢復體力之後,前去感謝。”
宋仁一聽,不着痕跡看了看輕輕向他搖頭的玄衣,拱手行禮:“前輩客氣了,我家老師說過,該相見時自會見面,您還是抓緊時間恢復身體吧。”
見到宋仁不願意透露,玄辰無奈,他現在連下牀去給自己倒一杯水都氣喘吁吁,還能幹什麼,也詢問過玄衣,她怎麼也不肯說。
兩人又談了幾句閒聊的話語,玄辰就腦門出了汗水,玄衣將宋仁當日,身上放的亂神海的玉髓掛在自家大哥脖子上後,便帶着宋仁出來了。
外面,酒老坐在石頭上把風,見到兩人出來,看着遠處的東方光暈,嘆息一聲。
“天要亮了,玄衣,大哥的傷嚴重的很,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恢復的,一個月後,讓宋仁去滄神族吧,那個時候,正是滄神族年輕一輩的血脈典禮開始之日,你應該有名額的,是吧?”酒老道。
玄衣一愣:“你是想讓宋仁去取那件東西,幫助大哥恢復?”
酒老點點頭:“嗯,我總感覺近些年來會有大事發生,但大哥如果這般的去恢復,沒有一兩百年根本不可能,也只有它了。”
“可我幾十年都沒送人過去了,他們早就忘了我這一脈了,尤其是大哥二哥出事後,”玄衣忙道。
酒老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可你畢竟是滄神族的人,而且,有幾位長老可是一直渴望你迴歸呢,對吧。”
玄衣突然沉默下來,而後看向一臉懵圈的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