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兒,我跪下之後整個人就好像那不可攀附的帝王一樣,臉上是我看不清楚的神色。
“起來!”
他伸手一把就將我扯了起來,臉色青得讓人心寒。
“你那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有這麼一天?你現在求我,傅瑤,你覺得有用嗎?”
他的手掐在我的手臂上,湊過來的臉停在我的臉不到五公分的位置,那高挺的鼻翼直接就碰到了我的鼻樑。
韓默的黑眸就近在咫尺,裡面的深淵旋得我禁不住發抖。
眼淚從眼角溢出來,我連開口說出來的聲音都是顫抖的:“求求你韓默,就這一次,成嗎?”
我是真的在求他,說出來的話不用僞裝都是弱勢的。
他撇着嘴角冷笑了一下,一把將我拽到身後直接就看向一直在不明所以的主任:“把她們的合約拿出來。”
“韓,韓少,這……”
我被韓默擋在身後,什麼都看不到,就只聽到主任猶豫的聲音。
可是兩個人僵持了不到兩秒鐘的時間,我就聽到主人把合約拿出來了。
我下意識地探頭去看,韓默鬆開手,直接就把合約撕了,“告訴你們甄總,違約金我直接打過來,以後傅瑤跟趙苗這兩個人,你們誰都別向籤!”
我整個人一僵,我以爲韓默只是來讓我毀約的,卻沒想到他還放出這樣的話。
星娛算是a市裡面數一數二的公司了,要是它都不敢籤我和趙苗,這消息一傳出去,我和趙苗的路完全就斷了。
我怔怔地看着韓默的側臉,只覺得自己好像赤着腳站在那冰地上面,從腳底透上來的冷氣傳開來,一時之間,渾身都是。
韓默回頭看了我一眼,拽着我就往外面走。
我還沒有從他的動作中回過神來,滿腦子的都是他剛纔將那合約撕了的情景。
直到被他拉扯着到了走廊,那冷風灌過來打在我的臉上,打得我清醒無比。
我直接用力扭開了韓默的手,怔怔地看着他:“你怎麼能這樣,韓默?”
被絕望堵在喉嚨裡面,就連開口說話的聲音都是啞澀不已的。
他似乎也不惱,被我甩開的手重新插進了口袋,看着我冷笑:“我怎麼樣了,傅瑤,你說我怎麼樣了?”
我知道自己該忍住,可是我忍不住,真的,你們誰忍得住?
我擡手抹了一把眼淚,看着他就跟個瘋子似的:“你怎麼樣?是,你確實沒怎麼樣!你了不起韓默,你有權有勢的,我在你跟前就跟一條狗一樣,你讓我往東我還不能往東南,偏一點兒都不行!可是我特麼的不是狗,我是人,我也有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你逼着我跟你就算了,你現在強硬地把我想要的摧毀了也就算了,可是你憑什麼把趙苗也拉下來,你憑什麼!”
對,要是他只是對着我,我就算是忍不下去也會逼着自己把這口濁氣吞了下去。可是他不是啊,他不讓星娛籤我就算了,現在就連趙苗也因爲他的一句話而要葬送前程。
我招惹了這個祖宗我承認自己命不好,可是趙苗做錯了什麼?
她什麼都沒做錯,她不就是認識了我傅瑤而已嗎?
她憑什麼要受到這樣的牽連,憑什麼啊!
我看着韓默,眼淚不斷地從眼睛裡面流下來,視線有些模糊,可是我還是清晰地看到了他看着我在皺眉。
要是一個小時前,我斷然會害怕得渾身發抖。
可是現在,他已經把我逼到懸崖的邊上了,我除了跳下去,一點兒的選擇都沒有了。
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恨過韓默,就算是他逼着我跟他我也沒這麼恨他。
可是今天,他是真的讓我恨不得想要掐死他。
而事實上,我也忍不住自己的動作。
從前我看到韓默都是恨不得退避三舍的,如今,我卻像個瘋子一樣上前就拽着他的衣服:“韓默你特麼是不是個男人!”
他的力氣大,一隻手就把我扣住了,低頭看着我的雙眸就跟那天山寒冰一樣。
可是這一次,我一點兒退縮的動作都沒有,就這麼直直地看着他冷笑:“你要不是韓默,你特麼的在我的眼裡什麼都不是韓默我告訴你!你不就是仗着你是韓默嗎?你要是沒有韓家這身份,你以爲你在這兒能比我橫到哪兒去?”
憋了大半年的話,就好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一樣,所有的氣一下子漏出來,怎麼堵都堵不住。
而我也不想堵了,他毀了我的一切,還把趙苗的也毀了,我特麼的還忍着是有多賤啊!
手腕上一緊的時候,我眼睛眨都沒眨一下,他伸着手,掐着我的手腕幾乎要把我骨頭恰碎。
韓默低頭看着我的整張臉都是泛着寒氣的,就連一貫嘲笑諷刺的輕挑都沒有了,直起身子直直地看着我:“傅瑤,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他微微眯着眼,那裡面的警告和壓抑的憤怒十分的明顯。
我怔了怔,咬着脣突然就笑了,眼淚流進嘴角,又鹹又澀的,看着他從來沒有過的堅定:“我知道啊,我怎麼不知道,我特麼還知道你把我的合約給撕了!”
“嗯!”
他突然用力將我的手一甩,看着我點着頭笑:“行,傅瑤,你行,我不是男人是吧?我特麼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男人!”
我知道韓默生氣了,氣得眼睛都是直的。
他伸着手直接拽着我就往前面走,我原本以爲他要打我,伸起手打算擋着,卻沒想他拽着我就走。
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他走得又快又急,腳下的步伐一個錯亂,人直接就往前撲,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可是韓默頭也不回,就這麼用力又把我拽了起來,幾乎是拖着我往前面走。
剛走出去的時候那風打過來,我冷得禁不住一抖。
剛纔升騰起來的憤怒被冷着降了一點兒,看着韓默的背影,突然意識到他要幹什麼,伸手去掰他扣在我手腕上的手:“放開我!韓默你放開我!”
他回看了我一眼,眼神冷冽,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沒有鬆懈。
我突然想到自己剛纔在辦公室裡面跪下的場景,扣着他手背的手一鬆,咬着牙一聲不吭地任由他拽着。
我今天特麼的就跟他耗上了,我特麼的是個人不是一條狗!
被韓默拽着進車裡面的時候,我掙都沒掙一下,看着他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不斷地拽着我身上的衣服,勾着脣冷笑。
他大概是覺得我有點兒不對勁,將我的上衣扯開之後突然之間動作就停了下來了,冷着一張臉直直地看着我。
我緊了緊身側的雙手,看着他挑釁一般開口:“繼續啊,怎麼不繼續了?”
“傅瑤你特麼的找死!”
他說這話的時候用力就把我上身的衣服扯下來了,額頭上的青筋被他緊繃着凸起。
我咬着牙,一動不動的任由他將我翻過身。
車裡面沒有開暖氣,那冷冽的氣息冷得我直髮抖。
他把我脫了精光,自己卻一點兒都沒變,伸手將褲鏈拉了就直直地闖進來。
沒有任何的前戲就好像是被人硬生生撕開一樣,我咬着牙,一聲不吭地承受着。
“我不是男人?傅瑤,你告訴我是不是男人?!”
他扣着我的肩膀,卻還是擋不住他的力氣,我的頭不斷地撞在那車門面。
他突然伸着一隻手掐着我的下巴,死死地捏着我強迫我看着他:“說話,你特麼給我說話!”
我咬着牙眯着眼睛冷笑:“是嗎?你是男人嗎韓默?”
我知道這會兒激怒韓默的下場不太好,可是我今天也算是豁出去了,死不了,就不要指望我能夠嘴軟。
我話音剛落,他直接就鬆開了扣在我肩膀上的手,我的頭直直地撞在那車門上面,一瞬間,只覺得整個人都是懵的,腦袋好像生生被人劈開了一半一樣。
韓默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他的手按在我的胸口,掐着我的力度恨不得將我身上的肉扯下來:“嘴硬是吧?我特麼讓你嘴硬!”
我咬着牙沒有說話,身下和身上的疼痛,還有被他扯着的肉都在發疼。
可是我一句話都沒有說,眼淚盈在眼眶裡面,我死死地盯着那車門,任由他折磨我。
總有一天,我會把這一切都討回來的。
大概是見我不說話,韓默直接扯着我的頭髮將我的臉拽了起來:“說話啊?傅瑤,你特麼不是挺會說的嗎?”
我斜着他冷笑:“說什麼?你除了會強女幹我,你特麼還能對我做什麼,有本事你殺了我韓默,你特麼是個男人你就殺了我啊!”
“你覺得我不敢殺你是不是?!”
他突然停了下來,扯着我頭髮上的手微微一擡,我被迫着整張臉壓在他的臉上。
他的側臉貼在我的側臉上面,眼睛微微斜着看着我:“傅瑤,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殺你。”
我冷笑着看着他,“敢啊,您當然是敢,您誰啊,a城四公子韓默啊,韓少啊,你怎麼不敢殺我,你殺我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吧?”說着說着,我禁不住突然冷了下來:“那你殺了我啊!”
“你找死傅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