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開始的時候因爲韓默,包廂裡面的人順帶看了我一眼之外,往後倒是沒有人再看我了,就連一開始對我敵意非常的名煙,對着我,也帶上了幾分不屑。
是的,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裡面,彷彿我這種故作矜持的最爲噁心了,噁心到,就連名煙這個高級女支女都能夠鄙視我。
紀雲深剛開口,他身旁的一個男人就緊接着開口了:“喲,這是誰啊,怎麼站門口了呀,來啊,來哥哥這邊坐啊。”
開口的男人顯然是年輕許多的,只是那輕挑的語氣讓我難堪不已。
我站在那兒,下意識地看向韓默,他勾着笑,卻不說話。
“怎麼,小爺我叫你你聽不到了?”
韓默一進來的時候就放任我不管,大概這裡面坐着的太子爺都知道我是韓默拿來羞辱的,他們也沒有半分的客氣。
跟前的這個男人帶着笑說話,可是說出來的話卻都是威脅。
我緊了緊身側的雙手,擡腿走了過去。
“嘖嘖嘖,燈光太暗,剛纔倒是沒看清楚,這會兒一看,你倒是長得挺好看的啊。”
我剛過去,男人直接就把我給抱住了。
我在紅顏那麼久,雖然也吃過不少虧,可是真吃過虧,也就在韓默的手裡面吃過。
摟抱是我的底線,可是那人的手還沿着我的大腿一直往上。
七月天,我穿的是包臀短裙,那肉色的絲襪薄如蟬翼,穿了跟沒穿一樣。
那手貼着我的大腿一直往上,我不斷地咬着牙告訴自己要忍着,忍着,可是我忍不住,擡手捉住了男人的手,倏然就站了起來。
在這樣的地方,弄點小曖昧不算什麼,可是我這麼一站起來,就突兀又牌坊了。
“什麼意思呢?就碰碰都不給是吧?”
底下的男人往身後的沙發一靠,擡頭肆無忌憚地看着我。
這些人都是跟韓默混一起的,沒一個是好人,韓默今天帶我過來的目的無非就是讓我難堪。也就是僅僅難堪而已,他還得利用我去勾引蔣飛逸呢。
我知道他不敢真的讓這個男人碰我,只要我忍住了,今晚起碼我還能安穩地過下去。可是我就是忍不住,之前那王總都是後就摸了摸我的腰側我都直接就把他的手指給掰了。
今天這人還想要摸着進我那從未被人涉足的地方,我根本忍不住。
忍不住,就着了韓默的詭計,他就是要看我的難堪。
就像現在,他一個人坐在那雙人沙發上,微微擡頭看着我,一邊抿着紅酒一邊笑。
看着我,就像是看個猴子耍大戲一樣。
我閉了閉眼,努力忍着自己的情緒:“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突然想起,上次紀先生說想聽我唱歌來着,今天剛巧碰到了,想着,我給紀先生獻醜一曲?”
這個臺階,紀雲深不給我下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當然,也有百分之十紀雲深想嗆嗆韓默的可能性就讓我下了。
我也是在賭,手心沁滿了汗水。
紀雲深的話決定了我今天晚上是站着從這包廂走出去的,還是橫着從這兒出去的。
他原本摟着雲煙的,聽到我話,突然鬆了手,彎腰從一旁拿了個麥克風:“早聽說傅小姐唱歌極有天賦,今天難得遇上,獻唱一曲?”
我看着紀雲深,有些感激地笑了笑,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麥克風,上前點了首歌。
紀雲深爲什麼幫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算是過了個難關。
我點了一首很冷門的歌,辛曉琪的——《你還記得愛情嗎》,一首情歌,我手機裡面刪了千百遍歌單也還是被我剩下來的一首歌。
我沒有看韓默,可是我知道他在看我,那打量的視線讓我的掌心不斷地滲着汗,就連起調的時候都不小心起高了。
只是幸好這些人也不會真的有人懂音律,我慢慢地穩了情緒,四平八穩地把歌個唱完。
回頭的時候紀雲深帶頭鼓了掌:“好聽,傅小姐不去當歌手真是浪費了。”
我扯了個笑容,“紀先生謬讚了。”
這一次我學乖了,把麥克風放了回去之後默默地走到了韓默身側的沙發邊上站着。
韓默側頭看着我,我站在那兒,只覺得他的眼神就像是那凌遲的斬刀一樣,隨時都讓我頭點地。
他看了我大概兩秒,最後收回了視線。
我整個人一鬆,站在那兒一句話都不敢說。
這算是安全了,我也沒有那麼不懂事,包廂裡面的曖昧四起,我低着頭,就當自己什麼都聽不到。
這人啊,真的不能太矯情,既然都來了紅顏這樣的地方了,就別連這麼一點兒的事情都兜不住,反正表演的那個人又不是自己,是不?
有兩對十分的火辣,韓默坐在那兒,也不怎麼說話,就偶爾喝一下酒。
原本在紀雲深身旁的名煙不知道什麼時候挪着就到了韓默的身邊,我沒敢仔細看,好不容易讓那羣人忽略了我,我就該安分一點兒。
可是我再安分也沒什麼用,因爲韓默就沒想讓我安分。
被他拉下去的時候我完全是懵逼的,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的手就壓着我的小腹,人已經貼着我的後背靠過來:“倒酒。”
他貼得近,嘴脣就在我耳朵的旁邊,說話的時候幾乎他的脣瓣一動一動的,就貼在我的耳朵邊上,似乎隨時都要把我的耳朵含進嘴裡面一樣。
我不敢動,見着他另外一隻手拿了個高跟杯,連忙彎腰拿起一旁的紅酒,給他倒。
我沒轉身,但還是能夠感覺到一旁的名煙的眼神,就好像我搶了她的老公一樣。
韓默這個時候突然往後一倒,我猝不及防地摔在了他的身上,那原本按在我小腹邊上的手突然動了動,捏着我腰間的一塊軟肉把玩着。
那是我最敏感的地方,我自己都不知道,以前只知道趙苗一碰我腰側,我就忍不住發軟發笑。
韓默這麼玩着,我咬着牙,都快哭了,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把他的手拉起來,他卻突然之間把那喝了一半的紅酒遞到我的嘴邊:“嚐嚐?”
說完,也不管我喝還是不喝,就這麼硬灌着把我想要開口的話用紅酒堵了回去。
可是我真的是受不了,伸手按住了他的手臂,微微側頭看着他:“韓少,別,別碰我那兒!”
我想說得正常點兒,可是剛纔被韓默弄得又酸又癢的,開口的話禁不住就帶了哭腔,根本就控制不住。
“紀少!”
一旁的紀雲深一把就把名煙摟進了懷裡面,那嬌弱的聲音,就跟我剛纔開口說出來的一樣。
我只覺得腦袋好像被什麼炸開了一樣,擡頭看向韓默,他正看着我,一雙鷹眸沉黑如墨,手硬生生地抵開了我按着的力度,大拇指又在剛纔的地方狠狠地按了一下:“別碰哪兒?這兒嗎?”
狠狠的一下,我渾身一軟,手狠狠地掐着自己的掌心,卻還是撐不住這樣的敏感。
他偏偏覺得還不夠一般,手又旋了一下:“嗯?”
我沒想到他還會來這麼一下,剛纔那一下我已經是咬緊了牙關纔沒有讓自己喊出聲音來。現在他突然又碰了一下,那酸癢的感覺就像是那鞭炮被點燃的引子一樣,直直地竄到我的腦頂,我整個人一僵,腦袋跟被人放了個炸彈一樣,轟的一下就炸開了:“嗯!”
急促短暫的一聲,其實根本就沒什麼人聽到,可是我還是覺得無比的難堪,鼻子裡面好像被人放了一把火在燒一樣,又酸又燙,直直地燒到眼眶上面去。
我按着韓默的手忍不住用了用力,幾乎是哀求一樣開口:“韓少,不要碰!”
他笑了笑,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就跟那寒冬的冰消一樣:“倒酒。”
我暗暗鬆了口氣,連忙俯身去倒酒。
我也不敢亂動,他的手沒在擰我,只是還打在我的腿上,那尾指的溫度隔着薄薄的絲襪傳來,幾乎把我也燒了。
我不敢再惹他了,剛纔的事情就是個警告,我要是接下來不乖乖的,那天晚上的事情隨時都有可能再上演一次。
那簡直是個噩夢,我只要想起來一次,就渾身顫抖一次。
身旁是名煙跟紀雲深親吻的聲音,吧唧吧唧的,我聽得面紅耳赤,人被韓默這麼親密地抱在懷裡面,生怕手上的紅酒會被我抖掉,只能兩隻手一起握着那紅酒瓶,穩穩當當地給他倒了一杯酒。
他似乎挺滿意的,對着我輕輕地挑了一下眉。
“餵我。”
我剛把紅酒放回去,冷不丁聽到他這麼一句話,整個人都是僵的。
燈光打在我的臉上,不遠處那銀色的牆壁照着我的臉,白慘慘的一片。
在這樣的地方,喂酒當然不是簡單地就讓你拿着酒杯對着他的嘴脣喂下去,而是要這裡的陪酒先喝到自己的嘴裡面,然後再渡到那人的嘴裡。
我只是個陪唱的,從來沒有幹過這樣的事情。
我擡頭顫顫地看着他,“韓少?”
他就這麼看着我,哼了一個音節:“嗯?”原本只是搭在我大腿上的手已經撩着我的衣襬摸進去了。
韓默的意思很明顯,要麼喂他,要麼讓他繼續摸着,或者還會幹點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