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院裡觀衆寥寥無幾,與附近大學放假有直接關係,也免除袁婧妍的尷尬。和羅翔並排坐下後,袁婧妍突然記起,她是單獨第一次和男生看電影呢。
好像,看電影是約會的重要組成部分?
片頭亮起前的短暫黑暗中,袁婧妍扭頭端詳羅翔,隱隱約約看到他有一個挺拔的鼻子,除此而外,沒別的觸動了。
“呀,呀~~~~呀。”銀幕漸漸發亮發白,電影開始了。
羅翔的話多起來,
“張豐毅演技真是不錯。”
“葛優難得不搞笑。”
“好歌,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風雨。”
袁婧妍受不得他的嘮叨,又不習慣呵斥人,只好提問:“程蝶衣好像喜歡段小樓,他們都是男人啊。”
羅翔興高采烈的說道:“男人愛男人就是斷袖!以後會被李安改名成背背山。。。。。。斷袖的典故來源於西漢,漢哀帝喜歡董賢那小廝,朝會前不忍打攪他睡覺,用劍割斷董秘壓着的袖子。。。。。。這是男人之間可歌可泣的愛情。。。。。。女人愛女人也是可以的,名字好聽,叫百合。還很有些奇妙的專用語,比如拉拉,是英文Lesbian,蕾絲邊的音譯,喻指女同性戀。比如PP和TT。。。。。。”
瞪目結舌的袁婧妍聽得一塌糊塗,背後的黑暗中伸來一隻手,輕輕敲羅翔的肩膀,“師兄,您的知識俺們很敬仰,要不放完電影找地方聆聽您的指點?俺好不容易和女同學消遣一次啊。”
“噗嗤!”袁婧妍雖然馬上捂嘴。但一聲輕笑令羅翔太有成就感。
閉嘴沉默地羅翔喜滋滋想道:“總算使她笑了。俗話說女孩變女人關鍵看兩點一線。爲你笑爲你哭地兩點很重要。是降伏她們地前奏。鑽進懷裡撒嬌就是一條線。嗎嗎地。想偏地人全不素好東西。。。。。。”
電影演完。觀衆依次退場。羅翔看見兩個認識地男女手挽手走出電影院。分明是黑驢和紅兒。就算他對此早有預感。可親眼目睹還是吃驚不小。特別紅兒帶着病。。。。。。固然。以後娶妻爲妓者大把都是。能娶妓做妻總會使人感嘆。
羅翔感嘆着把袁婧妍送回寢室。臨別時女生突然問道:“你真地要追白樺?”
他當即答道:“簡直是一定地。放出話發過誓不兌現。能算男人?”
袁婧妍沉默半響。轉身走進樓裡。
羅翔琢磨一會兒,品出其中的妙味,但事到臨頭又裹腳不敢向前。袁婧妍太純了,逗她是見不得她過着沉悶的生活,當真一手白樺一手婧妍,他可不敢太美夢了。
可眼睜睜看着常雅軍搞到袁婧妍,羅翔怎麼也不會甘心!
羅翔消失在黑夜裡,一棵榕樹後常雅軍慢慢現身,陰沉着臉手腳哆嗦。剛纔找袁婧妍不得他便起了疑心,素知她是沒什麼交際的老實女孩,本來希望是範韜,萬萬想不到果然是羅翔在橫插一腳!
。。。。。。
江城大學和農學院幾乎同時結束期末考試,範韜坐上常副市長派來的小車走了,同車的還有財貿學院方茂華。羅翔和袁婧妍的飛機是第二天凌晨,朱華東送佛送到西,約好一大早送兩人登機。
羅翔整整忙了一天,寢室幾位某人做喪家之犬急急歸家,不約而同全抓他當苦力,累得腰痠背疼還不得好,說他吃得比豬多幹得比雞少,氣得羅翔賭咒發誓再不做好人好事。
回到空無一人的五零二,羅翔把胖大嬸送的糕點吃個乾淨,一點兒也不帶給父母和妹妹。他有以後錢權在手的自信,他們到時跟着享福也不遲嘛。
羅翔從羅李勇的墊絮夾層裡找到了人體藝術畫冊,躺在牀上淫笑着翻看。不知不覺小腹升起一股兒春火,莫名其妙就把一根火山柱弄得聳立起來。看來,幾十年兩輩子的沉淪沒熄滅該有的雄風,爆發一兩次才能不傷身體。
羅翔正在思考這輩子的處男之身淪陷給哪位才合情合理,有人敲響了房門。他拍打不安分的火山柱開了門,穿便裝的老鄉兼同學徐剛鑽了進來。
羅翔愕然問道:“你當逃兵了?”
武警三支隊當兵的徐剛沒好氣的答道:“若不是爲你,我犯得着撒謊請假走一趟?”
羅翔皮笑肉不笑的乾笑兩聲,揣測着他的來意,扔去一支香菸。
徐剛敲着無水的茶杯,沒容羅翔旁敲側擊,直衝衝的說道:“雅軍要和袁婧妍分手,你知道不?”
羅翔顯得吃驚,心頭笑的天花亂墜:麻痹的,按以後的理論,不做三次人.流,不用完十打避孕套不算男女朋友。就常雅軍和袁婧妍牽手一兩次,啵沒打一個,上牀更是沒得想,能扯到分手?
徐剛鼻子裡噴出一縷煙霧,盯着羅翔,“雅軍告訴我他全心全意考研,不想兒女私情影響成績。但我知道這是幌子。你說,是不是範韜?”
羅翔手指轉動一支鉛筆,感慨這時段的常雅軍不乏童趣嘛,臉上忍不住帶着一絲微笑。
徐剛冷笑道:“範韜像他爹,整個兒小農意識,看他打秋風做雅軍的車就是例子。袁婧妍不是笨人,不會喜歡他。”
羅翔放下鉛筆,饒有趣味的問道:“你覺得是誰?”
“你!”徐剛斬釘截鐵的答道,“沒有不喜歡詩情畫意的女孩子,我聽過你寫的歌,足以融化愛做夢的女生!”
羅翔苦笑道:“老兄高看我了,何況,誰不知道我的歌是給誰的。”
徐剛點頭沉默,過了一會兒才說道:“羅翔,你不要和袁婧妍一路走,大家是兄弟,產生誤會沒必要。”
羅翔哈哈笑起來,指着愕然的徐剛說道:“你真天真啊!我不可能阻止袁婧妍想什麼,常雅軍也不會求我對她說什麼。方茂華比你聰明百倍,他看出一切卻不會自找麻煩。只有你,真當常雅軍是鐵哥們,一心爲他考慮,單爲還他的人情犯不着忘記自己。”
“你,你說什麼!”徐剛呼的站起來,雙手捏緊拳頭。